花滿樓
傍晚的揚州城,日暮西照,層層餘輝灑下,點點金黃。此時的花滿樓外早已是賓客迎門,門庭若市。多少富家公子,多少書生才俊,盡歸此地,以求一樂。花滿樓,揚州城內最大的妓院,裝飾豪華,美女眾多,吃喝嫖賭,盡享風流。太陽還沒下山,趁著夕陽,樓內的姑娘們就開始在門外吆喝了,個個花枝招展,濃狀艷抹,好一副春風得意需盡歡的景象。
「哎呀,公子呀,進來玩玩。」楊天和林劍南兩人還沒走到門口,就有位七分姿色的女子過來拉人了,一邊說還一邊扭動著水蛇腰,那模樣真是風騷入骨。楊天還有些不習慣,不過林劍南到是挺鎮靜,楊天調笑道:「看來林兄是風月場中的老手呀,呵呵。」林劍南笑了笑說道:「我也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不過要是裝得不像,可能會引起人家的懷疑。」楊天暗歎道,好險忘了這點。
「有什麼能讓大爺我盡興的都拿出來。」林劍南進門環視了一番說道。花滿樓,果然不虧是最大,進門的景象簡直讓楊天歎為觀止,寬闊的打聽,兩排樓梯分級而上,到處都是美女,都是都是香艷。高高的天頂,鋪設著無數的絲綢與蠟燭,將廳內照得燈火通明,各色衣衫,奼紫嫣紅。看看就坐的這些賓客,全是左擁右抱,好不快活。一片鶯歌燕語,浪聲疊疊。「果真是人間仙境。」楊天歎道。
「那還用說,大爺,我們這的姑娘可都是揚州城內最好的,你看上那個,我給你叫!」女子搔弄姿的說道。楊天突然注意到中間的樓梯下方搭出一塊空地,幾個僕人匆匆忙忙的佈置著,楊天好奇的問道:「他們在是要幹什麼?」
「哦,兩位大爺是外地人吧,不知道我們這的規矩,每個月會在樓中選一次當月花魁,凡選中著賞金無數。所以,不僅有本城的姑娘參加,也有外地的姑娘來參選。兩位若是有興趣,待會可以看看。」女子介紹道。楊天跟林劍南小聲說道:「林兄,既然來了,要不就看看吧,反正目標還沒出現。」林劍南點頭暗笑道:「沒想到楊兄也是好風月之人。」「彼此彼此,哈哈。」
兩人給了剛才女子些賞錢把她打走了,然後在廳內找了個偏僻的角落坐下。大約一盞茶的功夫,台上便熱鬧起來,選花魁馬上就要開始了。台下的賓客掌聲如潮,吶喊助威聲陣陣,果然氣勢非同一般。楊天和林劍南為了不引人注意,也跟著鼓起掌來。聽完介紹才知道這選花魁的方式,五名已經挑選過的女子中選出三名,分別為今晚的狀元,探花,榜眼,在座的賓客可以根據自己的喜歡,買金花投票,一朵金花五兩銀子,得票最多者即為勝者。
楊天和林劍南初來此地就遇上盛事,也覺得頗為有趣,兩人興致勃勃的觀賞,不過眼睛卻沒停下,一直在人群中搜尋鏢局的那幫人。前兩位出場的女子,姿色一般,身材到是不錯,舞姿翩翩,細腰小腳,到也有一番滋味,看官不住的喝彩加油,朵朵金花如飛一般飄入場中,氣氛異常熱烈,拾花賣花的都忙的不可開交,那些公子哥兒,個個仗著財大氣粗,千金散盡,只求一樂。楊天見了說道:「沒想到開妓院也能這麼火?」「哈哈,楊兄是不是也想開一家了?」林劍南笑著說道。楊天回想起自己在薛家村的時候,采幾天藥去集市上賣一次,多者才能賣到十兩銀子,他們這一朵金花就五兩,世事人非,不能比呀,開玩笑道:「如果我開了,肯定請你這個天下第一高手的徒弟來當護院。哈哈!」兩人不約而同的笑起來。
「最後一位,花滿樓的秋風落!」
秋風落?楊天聽了一驚,難道是她?茶杯都沒放下,人就呆住了。一襲紅衫,婀娜多姿,翩翩起舞的走來,恍若仙女下凡,一時間場內的人都被她的美所吸引,不約而同的出讚歎之聲。勾魂的雙眼環視一圈,清澈的眸子明亮照人,嘴角輕輕向後拉去,莞爾之容,深入腦海。絲竹之聲響起,一人一劍,一紅一白,相互輝映,相互襯托,美不勝收,還是那支劍舞。「楊兄,楊兄?」林劍南叫道。
「哦?何事?」楊天這才現自己有些失態,忙回過神來問道。
「這女子到是頗有姿色,呵呵,我看你看的都呆了,不是也想拿出幾百兩去砸吧?」林劍南笑道。
「呵呵,林兄見笑了,我可沒那麼多錢。」楊天心裡卻想著,如果真有,肯定砸個幾千兩,幾百那夠呀。台下人也許都跟楊天想法一樣,從秋風落入場後,掌聲,叫聲,金花就一樣都沒中斷過,滿地金黃,彷彿此刻她就是花中仙女,人間尤物。
「快看,來了。」林劍南提醒楊天道。楊天順勢看去,從二樓的走廊上過來一批人,為的正是「劈風掌」陳四堂,後面緊跟的就是金威鏢局的大漢。一行十來人,陣容浩大的從樓上下來。不過走到一半,陳四堂彷彿也被秋風落的舞姿所吸引,停住腳步,倚欄觀賞。一曲終了,眾人皆鼓掌稱讚。不用說,一看就知道她肯定是今晚的花魁,結果不出大家意外,秋風落一舉奪得桂冠。
「接下來,照老規矩,開始選秀,前三甲五千兩起價,後兩名三千起價,開始。」選秀?是幹什麼?楊天感覺莫名其妙,拉過身旁的一位老兄問道:「選秀是怎麼個選法?」「這你都不知道?選秀就是看誰出的價錢高,今晚就歸誰呀!哈哈。我要投二號,你可別跟我爭。」楊天哭笑不得,就是給他選,他也沒這麼多錢。他緊緊的注視著秋風落,低垂的額頭,如絲秀,落在雙肩,含蓄中略帶神秘,怎麼看怎麼美。林劍南到是一刻也沒放過陳四堂,緊盯著他的一舉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