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間,因為互不相識,楊天等人也不好多說,只聽到公孫甫和紫天鵬談天說地,好像交情頗深。公孫盛自從剛才與司徒萍單獨離開一會後,關係似呼有了變化,楊天覺公孫盛幾次想找司徒萍講話,都被她巧妙的躲過,有意避而不談。公孫無痕和紫玲也好不到那去,兩人各顧吃飯,一句話沒說過,弄的桌上氣氛怪尷尬的。李燕到是個閒不住的傢伙,不論說話吃飯,嘴都停不下來。
「天鵬兄,這次來就把親事定下吧,省得在拖。」公孫甫笑著說道。
「好呀,我也正有此意,上次若不是出了點差錯,早就該成了。」紫天鵬回道。定親?難道是要定紫玲和公孫無痕的親事?楊天的神經馬上繃了一下,手中動作漸漸遲疑下來,抬頭看著紫玲,不可能吧?聞山大師不是說已經勸說過了麼?怎麼?一口粗氣沒能嚥得下去,堵在胸口。
「玲兒,痕兒,你們的事情就這麼定了,趕緊找日子把事情辦了,趁著這麼多朋友在,大家也好熱鬧熱鬧。」公孫甫笑著對公孫無痕說道。
「好的,爹爹。」
「來,天鵬兄,喝了這杯酒我們以後可就是親家了。哈哈。」兩人一飲而空,暢快淋漓。
消息如青天霹靂般打來,楊天頓時呆了,癡癡的看著紫玲,多希望她能說點什麼?那麼是一個反對的眼神也好,可是她目無表情,彷彿這事情與她無關一般,只顧重複著吃飯的動作。紫玲,你到底是怎麼了?難道你忘了我了麼?楊天只覺得心中一陣痛處,思念又把他拽回到幾個月前…………。
「好呀,我們先恭喜二公子,紫姑娘了。」李家兄妹說道,說完兩人還一起敬了杯酒。
「黃大哥,人家都說話了,你怎麼也不說兩句?」李燕從旁小聲的說道。楊天這才注意大家都看著他,有些不好意思,忙說道:「恭喜二位!」說完一口乾完,箇中滋味只有他自己知道。也就是在敬酒的一瞬間,紫玲抬頭與他四目想對,多麼熟悉的眼神,多麼牽人的目光,可是此時卻平淡如水。
「不知道大公子和司徒姑娘的事怎麼樣了?要不一起辦了,來個雙喜臨門?」紫天鵬笑著對公孫盛說道。
「多謝紫伯伯關心了,萍兒近來還有些事,等她忙完就快了,到時候一定請您來喝喜酒!」公孫盛看了司徒萍一眼,回道。
「公孫伯伯好福氣呀,有這麼漂亮的兩個兒媳婦,呵呵!」李燕笑著說道。公孫甫聽了大笑,直誇這丫頭會說話,李鶴也跟著陪笑道,楊天此時心煩意亂,在好的美食放在面前也吃不進去,只想把一肚子的話語對她傾訴。
好容易熬完飯局,各自回房休息,楊天本想找機會與紫玲單獨聊幾句,可是根本沒有機會,只得做罷。揚州的夜,幽靜溫柔,就像一弘清水,不起漣漪。窗外微風徐徐,擾人清夢,如此寧靜的夜晚,楊天的心卻就久不能平靜。推門而出,明月當空,潔白的月光灑向水面,映的天空白。楊天在湖中小橋上走著,大腦裡卻一刻也沒停留,憑欄而望,形影孤立,更顯幾分凋零。
水波蕩漾,清晰的看到水裡除了楊天還有另一個倒影。
「司徒姑娘,怎麼你也在此?」楊天這才現司徒萍緩緩向他走來。
「黃少俠是為何在此?
「哎,為一些事心煩。」
「夜不能寐,多半是為情所困。」司徒萍歎道。
「你也是?」楊天沒有回答,反問一句。接著道:「你又何必煩惱,有這麼好的良才佳偶,應該滿足了。」
司徒萍沒有說話,低著頭,輕撫著欄杆,思索著什麼。突然說道:「我不想成為家族利益的犧牲品,雖然盛大哥對我很好,可是我一直把他當大哥看待,沒有其他想法。」
「你跟他說了麼?」
「想說,可是無法開口,怕傷了他的心。」楊天聽完,注視起司徒萍,其實她也很美,腦海裡跳出紫玲的形象,突然很想比較一番。一個開朗活潑,一個含蓄溫柔;一個乖巧伶俐,一個成熟可人;楊天想著不覺呆了。
「黃少俠。」司徒萍見他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哦,司徒姑娘是不是已經有心上人了?」楊天這才注意到自己有些失態,於是問道。話一出口,明顯感覺到司徒萍眼神中一真彷徨,好像在搜索,好像又是回憶,遲遲不肯開口。
「假如你愛的是你的仇人,你會如何選擇?」司徒萍問道。「啊?」楊天沒想到她會問出這麼奇怪的問題,仇人?要是仇人,只會有仇恨,又怎麼會有愛呢?楊天不能理解,可是看著她鎮靜的眼神,不像是在說假話,一雙美目注視著他,正期待著答案。
「不好,有人!」楊天一把抓過司徒萍,躲到亭中的屏風後面。司徒萍還沒反映過來,就見空中落下兩個黑影,全身黑色勁裝的蒙面人。只見兩人四處望了望,確定沒有異常,相視點點頭,從手中拿出個東西往空中一撒。不一會,從遠處又有人來。一,二,三……楊天數數,足有二十多人,全是蒙面。難道有人襲莊?
「黃少俠,現在怎麼辦?」司徒萍緊張的問道。
「先靜觀其變,摸清他們的來意,然後找機會去報信。」楊天小聲說道。
這群人全憑手勢行事,很明顯是有備而來。接到前兩人的信號後,二十多人馬上分成四組,朝四周散去。公孫世家一向不理世事,怎麼還會有人夜襲?難道是找其他人的?楊天回想起白天綠林盟的人抓過司徒萍,不會是他們又來抓人吧?要抓外面抓也比裡面搶要方便,何必鬧這麼大動靜?楊天有些不解,雙眼仔細觀察著橋中的變化。
天見最後兩人離去後,才與司徒萍從屏風後出來。走到剛才兩名黑衣人放信號的地方,只見地上一濕漉漉的,還有一個手指般長的圓筒,原來他們是游水過來的。楊天仔細檢查圓筒,倒過來一瞧,背面赫然印著三個字「綠林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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