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年前,四大世家紛爭武林的時候,出現過一個叫莫野的人,此人來自大漠,是個武癡,當年為了尋找對手,隻身獨闖中原,傷了不少人,武功非常厲害。後來到我少林挑釁,被幾為師叔用達摩陣法降服,當時我還在當寺內主持,見過此人,記得他使的有門功夫就叫五異厲魂掌,聽他自己說練這種掌法要殺一百個活人,用他們死後的鬼魂練成鬼魂氣,威力才驚人。」聞山頓了頓,看著楊天繼續說道:「當年我幾位師叔雖然降服了他,不過二師叔卻中過他一掌。在他走後的第五天,人就死了。」說到這,聞山回往事,神情黯然。
「啊?要殺一百個活人,這是什麼邪門武功如此害人!」楊天咬牙說道。
「是呀,取他人之命補己功力,是最為武林人所不齒的做法。照理說來,司徒青峰練成此功肯定也經歷了這個過程!」聞山擔心的說道。「啊!」楊天感覺腹中又疼了起來,大聲喚道。
「無聲,無息,你們快進來把楊施主抬到功房!」聞山一把扶住楊天叫道。
穿過幾個走廊,來到一間寬闊的大廳內,裡面擺放著十八般兵器,堂上供著金光閃閃的如來佛主,兩旁立著形態各異的一百零八羅漢,廳內坐著幾個正在修行的和尚。聞山進門說道:「師弟,你過來看看。」當中一人起身迎來,穿著主持袈裟,正是少林方丈聞遠。
「師兄,他體內有股氣體做亂,這是怎麼回事?」聞遠探了下楊天的脈門說道。
「是鬼魂氣!」聞山皺眉道。
「啊,鬼魂氣?」聞遠也吃了一驚,「難道……」
「不是莫野,是司徒青峰!」
「司徒?師兄,我看事情緊急,還是請示師叔,興許有些辦法。」
「也只有這樣了。」說完兩人急忙向後堂走去。
不一會,從後面出來五人,聞山,聞遠在前,後面緊跟三位鬍子花白,精神矍鑠的高僧,看年紀估計有**十歲了,不過走起路來悄然無聲,一見便知是內家高手。幾人來到楊天身邊,聞山說到:「幾位師叔,就是他。」其中一位體形偏瘦的高僧上前一步,左手輕貼在楊天後心,一用力一股極強的真氣衝入體內,真氣馬上與楊天體內的氣體相交,在腹中鬥了起來,高僧面容不斷變色,到最後不得不撤掌。起身說道:「果然是鬼魂氣,與當日二師弟的情況一模一樣。」
「阿彌陀佛」另兩人齊聲念道。其中一人轉過身對聞山說道:「先帶他回去休息,等我們三人想想辦法再施解救。」
第二日,也就是中毒後的第三天,疼痛已經不在限與腹部,楊天只覺得骨頭都彷彿要斷了,一陣的酸痛間斷而來,讓他好不難受。聞山見狀,也沒有好的辦法,只得先讓他服下大還丹,可是依然不起作用,楊天疼的全身冒汗,雙眼黑,嘴裡還不停的咳出血來,被鬼魂氣折磨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牢煩二位,我找聞山大師。」窗外傳來對話聲,聞山一聽,趕忙出來,說道:「神醫,你可來了,在晚我真怕他堅持不了。」楊天勉強睜開眼,見來人是谷朝陽,想起身說話,可全身的痛處讓他張不開嘴。谷朝陽還沒來得及與聞山寒暄,見楊天如此模樣,趕忙走過來扶他躺下,示意不要說話。
然後迅取出幾根銀針,分別紮在他附分,靈台,魂門,意捨幾處穴位上,雙手掌於他腰間,不多時,便見銀針上有黑血流出,大約過了一盞茶的工夫,黑血才完全逼出。谷朝陽收掌問道:「楊少俠現在感覺如何?」
「好多了,沒剛才的酸痛感了,多謝神醫!」楊天有氣無力的說道。谷朝陽取下銀針,又從隨身物品裡取出幾根金針插在剛才的穴位上,再次掌。前後提了三次真氣,谷朝陽的額頭上都已經冒汗,可是金針依然不見任何反映。又試了幾次,效果依然如此,他只得收功,收拾好東西,問道:「少俠剛才有什麼感覺?」
「好像體內有股氣被你牽動了,在我肚子裡亂竄,異常難受!」楊天痛苦的表情足以說明一切。
「大師,是何人下毒?」谷朝陽皺眉問道
「司徒青峰!」
「難怪,除了司徒老兒,這世上應該沒人能在鬼魂氣裡下噬骨毒。」谷朝陽接著道:「我剛才已經用銀針把噬骨毒逼出來,但是我用金針,想以引真氣的方法逼出鬼魂氣,卻無功而返。我也是第一次接觸鬼魂氣,原來只是聽說,好像十幾年前,少林有位高僧因此而死。」
「正是老衲的二師叔!」聞山回道。
「哦,不知道當年其他幾位高僧還在否?我有些關於鬼魂氣的問題想請教!」
「其他三位師叔都還在世,神醫隨我來。」說完兩人與楊天聊了幾句便離去。
第四天,楊天的情況依然沒有好轉,每隔一段時候,腹中就會疼痛不已,幾天下來,人已經被折磨的不成樣子。披頭散,大喊大叫,疼到極處,還會用頭撞牆,聞山怕他有不測,只好每日派人看著他,以防萬一。
這日聞山正看守著他,突然谷朝陽和幾位師叔同時來到,聞山忙起身說道:「神醫,師叔,可想到什麼解決之法?」
「我和幾位高僧商量了下,沒有別的方法,只能用金針引氣法,希望合四人功力能將鬼魂氣逼出。」谷朝陽說道。
楊天坐在中間,谷朝陽和三位高僧分坐四角,布好金針後,谷朝陽示意可以開始,於是四人同時出掌,擊在楊天不同部位。四股真氣源源不斷的充入楊天體內,不一會就與鬼魂氣相遇,在楊天腹中鬥了起來。「啊!」楊天拚命的搖頭叫道,表情異常痛苦,腹中的痛楚讓他的面容都變了形。聞山看著不免有些擔心,想問什麼,可見四人都在全心運氣,不好打擾,只的念起經文,以靜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