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早,天還沒亮,楊天就到約定地點等著了。約莫寅時,耳邊傳來一陣細微的腳步聲,來了。回頭一看,果然見一個白影飛快的從遠處飄來,身法有些獨特,不過楊天總感覺好像在那見過,一時間想不起來。
「準備好了麼?」白衣男子問道。
「好了,可以開始了。」楊天點頭說道。可那知話還沒完,白衣男子突然出手襲擊,訊雷不及掩耳之勢攻向楊天。
天還沒回過神,就已經中了一掌,還好力度不大,不怎麼痛。
「你真的不會武功?」白衣男子自言自語的說道。
「廢話,會還用你教麼?」楊天不明不白的就礙了一掌,心裡氣不過,大聲說道。
「好了,我是試試你,現在開始。」接著先傳楊天心法口訣,還好在谷神醫那裡學過點穴道,經脈的知識,要不真是聽的一頭霧水。不過很多地方,還是不能理解,管他的先背下來在說。
第二日開始學習心法口訣的運氣方式,楊天本就內力充足,所以只要掌握了方法,指引體內的真氣流動,練起來到不難。白衣男子好像知道他內力很好,對他運氣如此之快絲毫沒什麼驚訝,只是說道:「寒冰掌,重在修行寒冰真氣,要想威力越大,修行的時間就必須越長,真氣才足。」
「照你這麼說,我要報仇企不是要練個二三十年了?」楊天懷疑的問道。
「我只說過負責教,能不能報仇是你的事!」白衣男子沒好氣的說道
楊天也不理他,其實心裡明白,自己身上有寒天霜的寒冰真氣,那還用練二三十年,只要學會招式就應該沒問題了,當下也不與他爭執,畢竟這事不能外傳。有了心法口訣的指引,體內的真氣運行也比原來有規律,一個小周天下來,渾身無比輕鬆,好像有使不完的勁。
第三日真正開始學習招式,寒冰掌由指法變化而來,修行時應該先修指法在練掌法,可楊天不會指法,直接學習開始掌法時,總有許多不明白的地方,白衣男子教起來也比前兩日費勁的多,一個地方,要解釋半天,好在楊天天性聰明,悟性極高,三天下來,斷斷續續的到也是能耍出一套掌法了。
這日,白衣男子接到信號,好像有什麼急事,於是對楊天說道:「雖然你現在學的掌法不全,不過基礎的我都已經教了,往深的變化就要*你自己。我現在有急事要離開,這本《寒冰掌》我留給你慢慢鑽研。按照約定,應該把天水劍給我了。」
說完,白衣男子從懷裡掏出一本藍色的掌譜交給楊天,楊天也爽快,把天水劍給了他,臨走時,白衣男子叮囑道:「掌譜學會後馬上燒掉。」說完,便匆忙離去。
《寒冰掌》,這名字怎麼這麼熟,哦,我這不是還有本《寒冰劍譜》麼,先怎麼沒想起來?楊天這才記起,寒羽托他保管的《寒冰劍譜》還在自己身上。回房拿出來一看,果然筆跡有些相似,看來是同一人所寫。這下好了,學會兩門寒意門的功夫還怕你王風不成。
有了掌法的基礎,劍法學起來就頗為輕鬆了。加之楊天的內功深厚無比,沒幾天時間,就把寒冰劍法學到了第五重,也許他自己都沒想到,當日趙無惟只學到第五重就當上了掌門。時間一晃又是半個多月,楊天的武功已有小成,按照約定,他燒掉了掌譜,劍譜依然收藏好,畢竟是代管物品,將來有機會還要物歸原主。
清晨的春風,撩人心肺,第一縷陽光照到山頭時,楊天的腳步已經邁出了小屋。穿過曾經歡笑的樹林,如今卻是同胞的墳地,一路上,鴉雀無聲,他靜靜的走著,生怕吵醒了地下的亡靈,一路低著頭走著,默默的為他們行禮。樹林的盡頭,楊天跪到在地,行了三個大禮,這才說道:「爺爺,父老鄉親,今日我就去為你們報仇,不殺王風誓不為人!」最後的字音,久久迴盪在林中,引起的共鳴,讓人聽見那是大地的聲音,是無辜村民的祝福聲。
行走在村外的小鎮上,想起幾個月前,還是歡歡喜喜的來到這裡,沒想到今日,卻是背負著一身血債走到此地。「老闆,給我打一把劍,一把能殺人的劍!」走到鐵匠鋪外,楊天中氣十足的聲音傳了進去。
一個結實的中年男子從裡面出來,滿臉的驚恐,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位相貌堂堂的年輕人,好奇的問道:「公子不是開玩笑吧?」
楊天雙眼一橫,殺氣大勝,「好,好,我這就去打!」老闆見他氣勢逼人,也不便多問,進去沒過一會,從裡面拿出一把普通的長劍,說道:「這是昨日才打好的,先拿與公子用。」掂掂重量,還算適手,便買下了。
「楊天!給老子站住!」人還沒出鐵匠鋪的門,就聽見有人叫囂道。楊天探頭一看,來的不是別人,正是烈炎門的人。
「他媽的,你小子可把大爺我害苦了,在這等你幾個月,終於見到你龜孫子露個頭!」說話的是個眉毛很濃的大漢,後面還跟著三個穿紅衣的弟子,看樣子他還是個頭兒。
「哼,我還正愁沒處找你們呢!」楊天冷笑聲說道。
「哈哈,他還說找我們?他媽的你早怎麼不找,現在才來找,找點把你解決了,爺爺我好回去收金子!」「是呀,大哥,這回我們財了!」「哈哈……」一群人全然不把楊天放在眼裡,自顧說著開心。
「那就讓你們見識見識我這把新買的劍!」楊天一字一句的說道。一個人影飛快的從鐵匠鋪內閃出,「唰,唰,唰」三劍,就見大漢身後的笑聲陡然間消失,留下三具屍體。烈日下,明晃晃的寶劍靜悄悄的架在大漢的脖子上,無聲無息。「帶我去找王風!」
「你….你….你要找掌……門?」劍又往前挪了一小點。
「楊…楊少俠手……手下留情,我這就帶你去找!」大漢雙眼睜的老大,說話結結巴巴,看來是被楊天剛才一招所嚇倒,原先的氣勢消失殆盡。
烈炎門大廳內
王風焦急的來回走動,大聲喝道:「來人,怎麼還沒有楊天的消息?」
「掌門,我們所有的弟子都派出去找了,現在還沒人回來!」一名紅衣弟子上面報道。
「都是飯桶!把消息散出去,說誰抓到楊天,黃金8oo兩!」王風咬牙說道。
「是,掌門!」
消息出來還沒一天,江湖上就人人皆知。到處都在談論著,8oo兩黃金可不是個小數目,沒想到一無名小輩能值這麼多錢,一時間各幫各派都派出人手尋找楊天,這段時間他可是名氣大漲。
楊天從大漢口中得知烈炎門在西龍山下,於是押著他兩人騎馬往西龍山趕去。大約中午時分,馬剛出龍潭鎮,就見一票紅衣弟子遠處趕來,大概不下十人。楊天見了,嘴角間露出一絲冷笑,心想,來的還真快,省的我去找。也不多說,騎馬繼續前行。
「大師兄救我呀!」人還沒到,大漢就急著叫了起來,楊天回頭橫了他一眼,他馬上停住了叫聲。
「小子,你是什麼人,敢跟我烈炎門做對?」來人正是烈炎門大弟子何彪。
「大師兄,他就是楊天,我信號指的就是他!」大漢見援兵已到,趕忙*向何彪身邊說道。
「我道是誰有這麼大的膽,原來是你,我師父都在你手下栽過,今天我到到看看你有多厲害?」何彪招呼其他人退開,好像要跟楊天單打獨鬥。
「我說人怎麼來的這麼快,原來是你放的信號,看來烈炎門的辦事效率還挺高呀,哈哈!」楊天大笑道,回頭對何彪說道:「就憑你?」眼中露出不屑的神情。
何彪見他如此猖狂,廢話少說,出手就是殺招,兩腿一夾,從馬上躍了起來,揮劍直刺楊天面門。劍還未到,楊天的馬上就已經沒了人影,人呢?何彪正在奇怪,只聽耳邊一陣呼嘯的風聲,背後?回頭一劍,楊天側身閃過,再次消失在他面前。何彪對楊天的度感到吃驚,絲毫不感大意,劍招連綿,源源不斷的使出,楊天還沒動手的跡象,只是不停的閃躲,每一招都凶險萬分,可到楊天這總是能化險為夷。
何彪連續出了二十多招,傷不到楊天分毫,攻勢便漸漸慢了下來。「就這點本事?」楊天一邊躲,一邊說道。何彪沒有答話,還沒看到楊天出手,他心裡有種不祥的預感。楊天定下身來,何彪再接一劍,劍勢如虹,撲面而來,這次楊天沒有躲,幾乎是同時出招,只不過楊天出的是只肉掌,就在一掌一劍將要相會之時,楊天的手掌中突然出現個斗大的氣團,一時間寒氣大盛,讓旁邊的人都感覺倒吸一口冷氣,「寒冰掌?」何彪睜大雙眼叫道,似乎不相信眼前生的一切,楊天凝聚寒氣的手掌直奔而來,何彪的劍被真氣震的四分五裂,一記五成功力的寒冰掌,結結實實的打在他胸口上,等他驚訝與這一切時,已經氣絕身亡。
「啊?……」「大師兄?」眾人都被突如其來的變化嚇呆了,沒想到在他們心中神勇威武的大師兄居然一招就死了。
「兄弟們上,一起殺了他,為大師兄報仇!」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句,十名紅衣弟子馬上把楊天圍在了中間。
沒有過多的言語,紅白相間的人群間只有一把飛舞的寶劍,炎炎夏日,可讓人感受到的只有無盡的寒氣,刀光未閃,劍影已出,所到之處,見血封喉,冰冷的寶劍,殺完人後不染一滴鮮血,因為根本就沒有血流出來,劃破的傷口早已被劍上的寒氣所凍結,「大俠,不要殺我!」在大漢的求饒聲中,十具無聲的屍體轟然倒下,揚起一陣塵土。
「去烈炎門!」楊天翻身上馬,他當然不會殺他,畢竟還要個人帶路。大漢拂了一把汗,耷拉著腦袋,跟在楊天馬後。總算逃過一劫,原以為來的是救兵,沒想到無非是徒增幾具屍體,黯然的眼神回頭望了望地上的同胞,無奈!
狹窄的小道上,塵土飛揚,一側是懸崖峭壁,一側是萬仗深淵,這樣的地方,總是會讓人想起強盜和土匪,因為這是他們出沒的最好的地方。空曠的山野裡,了無人煙,偶爾傳來幾聲鳥叫,還伴著回聲。「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楊天也不禁感到這詩比喻的貼切。轉過一個急彎,人還沉浸在荒山的遐想中,突然,眼前出現兩個熟悉的身影,擋在道路中間。
「幾日不見,二位可好?」楊天笑著說道。
「看樣子楊兄弟挺清閒,這次聞山不在,你是不是跟我們走一趟?」
「看來黃河二妖是只怕聞山不怕我呀,好,今日我也跟你們打個賭如何?」來人正是當日在樹林裡堵住楊天的黃河二妖,沒想到他們又在此地出現,看樣子是等了半天。楊天下馬朝他二人走來說道。
「好,五年前我們輸過一次,今天就再跟你賭一回!」獨眼趾高氣揚的說道。「你想怎麼賭。」
「我若輸與你們二人,任憑處置,若是贏了,你們需答應幫我做件事!如何?」
「小子,口氣不小,贏我二人?只怕聞山現在來了也不敢說這個大話,我們跟你賭了!」獨眼心裡似乎有些不服,被楊天激怒了,大叫道:「大哥,讓我先來會會這小子!」獨眼使得是一對黃金龍爪鉤,呈鷹爪形,尖銳無比,可戴在腕上近體攻擊,也可繫上鐵鏈做軟鞭使,一旦被其擊中,鉤子會刺如皮肉,控制對方的身形並造成傷害。用這等武器的多半是外家高手,招式迅猛凌厲。
「看招!」話音剛落,一對龍爪便從右側橫掃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