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楊天起了個大早,吃了點東西就急忙來到慕容府門口等著了。家丁一開門,楊天就跑了過去,一把拉過他說道:「小哥,跟你商量點事。」
「我不認識你呀,找我幹嗎?」家丁被弄的莫名其妙。
「你們慕容府是不是馬上就有喜事了?」楊天問道。
「是呀,你怎麼知道?」家丁摸了摸腦袋。
「哎,這城裡都傳開了。我正好現下手頭有點緊,你看府裡還缺不缺人,我想來幫忙。」楊天小聲的說道,好像生怕什麼人聽見了。
「慕容府企是你說幫就能來幫的。」家丁跟本不搭理他。
「嘿嘿,小哥別急,這樣,我賺的工錢到時候分你一半,怎麼樣?我就是因為前些日子手癢輸了點,所以……」楊天還不好意思說出口,用手指做了個比劃。
「原來是個賭鬼呀,好吧,我去幫你問問,不過咱們可說好了,工錢一人一半的。」家丁聽了他這話到是同意了。說完家丁就進去了,楊天心裡偷笑道,還是錢管用呀,只要我能辦的成事,就是把錢都給你也沒關係。
不一會家丁就出來了,說問過總管了,還差個打雜的,你就跟我來吧。看來計劃的第一步是成功了。進了慕容府,楊天才明白什麼是大戶人家,一過大門,中間一個天井,兩旁的走廊蜿蜒曲折的向裡伸去。走過幾步,左邊有一個偌大的花園,假山,鮮花,亭台應有盡有,幾名身著黃裙的女子在裡面嬉戲,楊天很想一睹芳容,可惜隔的太遠,看不清楚。接著穿過一個小房後,看到一片豁然開朗的空地,有一男子在正中舞劍,身著短衫,劍聲有力,舞到快時,如行雲流水,舞到慢時,卻似太白醉劍,一人,一劍頓時在這場中形成一道風景。「啪」的一聲,男子手中的劍卻突然掉了下來。
「爹!」男子急忙抱拳喚到。原來這舞劍之人正是昨日見到的慕容。
「練武之人連劍都拿不穩,還練什麼劍!」來者正是慕容空,原來是他用一顆石子打掉了慕容手中的劍。
「可這九真劍法練到第三層說是不能使用內力,你這一擊我如何…….「慕容還想辯駁,可抬頭一看爹的神情,便打住了。
「不能用內力,難道你就不會變招麼?」慕容空反問道。「這第三層說的是不能使用內力,那是因為這套劍法重在招式變化,如果你連招式的變法都還沒有掌握的話,即使在往上連也是枉然。」
「爹爹教訓的是,孩兒一定用心鑽研。」
「這套劍法乃我慕容家傳絕學…….」楊天想在要聽下去的時候,家丁已經催著他快走了,不然被老爺看到了又要罵了。
「小哥,你家老爺凶麼?」楊天就著問道。
「老爺這人脾氣反覆無常,有的時候挺好,可有的時候因為一點小事就可以把你打的半死,所以你以後做事最好不要出什麼漏子。對了,半夜可千萬別到老爺房去,聽說他房間鬧鬼。有一次一個婢女晚上聽到他房間有人大叫,趕忙衝了進去,那知道第二天老爺一醒就現她死了。」家丁說的時候神神秘秘的。
「這麼恐怖,你可別嚇我,我最怕鬼了。」楊天縮著身子,裝作很膽小的樣子。「還有什麼要注意的事麼?」
「沒了,其他人都等好的,就是那個司徒姑娘有點厲害,聽說她們就是用毒的高手,昨天還把個什麼公子哥的臉給毒腫了,我看你也最好少去惹她。」
楊天跟著後面,點頭稱是,他當然知道那小丫頭的厲害,心想遲早有天也要她嘗嘗毒藥的厲害。「這府裡都住了些什麼人呀?」
「對了,忘了跟你說說這府裡的主人了。老爺叫慕容,他有兩個夫人,大夫人叫葉素林,二夫人叫黃曉雲。」
「沒想到老爺還挺有艷福的,取兩個老婆。」楊天笑著說道。
「你小子別亂說,小心被人聽見。」家丁嚇唬道。「大夫人生給老爺生了個兒子叫慕容忠,二夫人生了一男一女,分別是慕容和慕容婉。剛才練劍的就是二公子慕容。」
「二公子劍法就這麼好,那大公子不是更厲害了?」楊天問道。
「大公子因為從生下來就體弱多病,身體一直不好,所以根本不會武功。老爺只教了二公子和三小姐武藝。「
「哦,看來這裡面的事還挺複雜的。」楊天聽了自言自語道。
「到了,你就在這幫忙,晚上跟他們一起休息。」來到廚房,家丁事情交代了就走了。
楊天一邊劈著材,一邊想著該如何下手。晚上和另幾個小工住在一起,鼾聲大做,吵得他睡不著,於是起來小解。園子裡一個人都沒有,楊天望著空中的月色,突然想起了爺爺,想起了薛家村,用手摸摸肚子,真不知道這金仙蟲什麼時候會作。一臉的愁容,讓他禁不住歎息了一聲。
然從西邊傳來了一陣叫聲。什麼聲音?楊天正思索著,被這一聲吼叫打斷,嚇了一跳,莫不是真的有鬼吧?他壯著膽子小心翼翼的向西廂房走去。奇怪的是園子裡居然一點動靜也沒有,好像所有的人都沒聽到這叫聲,他越想越奇怪。摸索了一陣,來到一個房間的門口。
「啊………」又是一陣叫聲,這次聲音特別近了,把楊天嚇了一大跳,差點讓他也叫出聲來。可以判斷就是從前邊的房間裡傳出來的。那間房正朝前門,是間正房,應該是主人住的房子,聽聲音是個男的,有點老,不知道是大公子還是老爺呢?楊天一時間也分不清,他左右看了看,四下沒人,於是聶手聶腳的走到房前,用手指在窗戶上戳了個洞,探頭看了看。
只見房內一片漆黑,近處的事物都看不見,只是映著點月光,可以瞧見床上坐著一個人,雙腿盤膝,一隻手抓在空中,一隻手抓著自己的頭,不停搖晃著。不時還自言自語的說話,可是聲音很小,聽不見說什麼。接著看到伸在空中的那隻手好像抓住了什麼東西用力一拋,接著那人自己也滾下了床來,雙手抱著頭,好像很痛苦的樣子,在地上打滾,滾著滾著,就沒了聲音。等楊天在想找他的時候,突然現房間裡沒人了,怪了,人那去了?
「啊?」楊天嚇了一跳,雖然沒有叫出聲來,可是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原來那人滾到了門口,沒有月光當然看不見。他突然一下站了起來,正是面朝楊天的窗戶,披頭散,目露凶光,一臉恐怖的樣子,楊天退了一下,轉身就想跑。可沒想到身後還有人,撞了個正著。一陣芳香,一具柔軟的軀體,撞上的是個女人,楊天大驚,適才抬頭一看,只見一中年婦女正看著他,還用一根豎起的手指檔在嘴唇的中間,讓他不要說話,然後拍了拍他的肩膀,要他跟她走。
穿過一小段走廊,來到了東邊的一處廂房,那婦女看了看身後沒有其他人,這才示意楊天進去。屋內的燭光點起,楊天這才看清婦女的容貌,高挺的鼻尖,媚絲如黛的雙眼,雪白的肌膚,齊腰的長,外加一身輕紗,真是美的讓人心動。身上還有著牡丹的花香,在這搖曳餓燭光中,真有點讓人懷疑,她是否就是花中仙子。
「你盯著我看什麼,起來我問你話。」中年婦女說道。「剛才你都看到什麼了?」
「夫人饒命,小人什麼都沒看到。」楊天回想起剛才的那一刻,現在心裡都還在冒汗,不過可以肯定,剛才那人就是慕容空,楊天從最後一眼中忍出了他。
「你三更半夜,鬼鬼祟祟跑到那裡去幹什麼?」中年婦女神色嚴厲的說道。
「我起來方便,聽到叫聲,便趕去看看。」楊天低著頭說道。
「你是新來的吧。」中年婦女打量了他一下,問道。
「是的,夫人。」
「好,那此次我也不怪你,不過今夜之事,你不能對任何人說起,否則…….」中年婦女停了一下,看著楊天。
「小人知道,請夫人饒命,我誓決不把此事說出去。」楊天說完趕緊跪下,還伸出右手來要誓。
「只要你能嚴守秘密就行,記住,以後在聽到叫聲也不必過來,不然下次我也救不了你。」
「是,知道了,夫人。」楊天此時已經可以肯定剛才那人就是慕容空,可為什麼夫人說他也救不了我,難道剛才慕容空要殺人麼?不會真的是鬧鬼吧?楊天一時半會也沒個頭緒,心裡亂做一團。只上還跪在那,等候夫人落。
「你先下去吧,記住我剛才跟你說的話。」說完,中年婦女就起身離開了。
楊天退出房來,總感覺這婦女有些不對勁,可是又說不上來是那裡有問題?只是關門的時候還不忘在偷瞧了一眼,可那知,這眼正好與屋內的一雙眼對上,嚇得他趕緊關門走了。
鬧騰了一夜,當然睡的不好,第二天起床楊天雙眼通紅,旁邊的小工看見了,還問他怎麼昨夜沒睡好?
「你昨晚沒聽到叫聲麼?我嚇的一晚上沒睡著」楊天問道
「你個膽小鬼,不就上叫了幾聲,有什麼害怕的,我們早都習慣了。」小工一邊到水,一邊說道。
「習慣了?」楊天更不解了。
「那是老爺又犯病了,他每隔一段時候就會犯一次,不過犯完就好了,沒什麼好怕的。」
「原來是這樣。」這下楊天才明白為什麼昨天聽到叫聲的時候一個人都沒有,原來他們早都知道是慕容空在叫了。
「對了,你知道東廂房住的是大夫人還是二夫人?」楊天又問道
「是大夫人,二夫人和老爺在一邊,住在西廂房。」
來昨晚的中年婦女就是大夫人葉素林了。可奇怪的是,明明所有人都知道是慕容空犯病,沒人去管他,怎麼葉夫人昨晚會去呢?
第二日晚沒了叫聲,楊天睡的特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