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天兒,讓你爺爺安歇了。」薛青山說道,楊天沒有說話,只是捨不得挪動一步,駐足墓前,遲遲不肯離開。
「對了天兒,你剛才說你替你爺爺挨了一掌,可是你怎麼沒事?」薛青山皺著眉頭問道。
楊天聽了這才回過頭來,從今天下午開始生的一切就讓他有點莫名其妙,還有接掌時,體內難受的感覺都讓他心中充滿了疑問,薛青山一問,才讓他想起這個問題來。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神醫,你幫我檢查檢查」楊天急忙說道。
兩人回到屋內,薛青山扒開楊天背上的衣服,檢查了半天,也沒有看到有烈炎掌的痕跡,怪了,這是怎麼回事?薛青山一下也想不出來是何原因。
「對了,今天下午在山上採藥的時候肚子就特別疼,然後掉下來的時候被那兩個老頭接著時,就感覺身體裡充滿了氣,好像要爆炸樣的,不過過了一會反而肚子不疼,身上也舒服多了。」楊天回憶著說道。
「有這等事?老夫行醫這麼多年還沒見過這等怪事,你一點武功沒有,居然能接下烈炎掌,真是匪夷所思。」薛青山在房間裡踱了踱去的想著問題。
「什麼時候開始肚子疼的?」薛青山突然像想到了什麼,問道。
「我一不小心吃了個蟲子,後來肚子就疼起來了。神醫,不會是那蟲子有毒吧?」楊天看薛青山的神色,感覺好像有些不妙。
「那蟲子是何摸樣?」
「大概這麼大。」楊天比劃了一下,接著道「背上的花紋一半黑一半白,腳是紅色的。」
「啊,真的是」薛青山的眼中露出興奮的神情。
「神醫,到底怎麼了,你快告訴我呀」楊天心裡著急的很。
「天兒,要知道你這會可真是找到寶貝了,我剛才就在想,你說的情況與練武之人走失內力的情況非常像,可又想不出來為什麼會有內力流失,現在就全明白了。這世上只有一種動物食人內力,那就是被你誤食的金仙蟲。」薛神醫說到此時好像特別的興奮。
「金仙蟲?」楊天不有點不解。
「這金仙蟲乃上古神蟲,老夫行醫採藥多年都未曾見過,只是在醫書上看到過,知道這種蟲*吃世間毒物和人的內力為生,所以對於練功的人來說,如果能將其所吸的內力練化到是可以功力大漲。」
「這麼厲害!」楊天終於展開了眉頭。
「不過,照你剛才比劃的樣字來看到是有些不妙,書上說若是在其很小的時候可以用來做為練功的爐鼎,等到大一點的時候,它吸食到了一定量的內力後就要開始變為成蟲了。這個過程大概需要半年的時間,而在變為成蟲的最後兩個月內它會吸食人血以補充自身成長,到那時候,如果它長成了,你也就會被吸乾血而死。」薛神醫說到這的時候神情嚴肅。
「啊,那我不是只有四個月的時間了?沒辦法解救麼?」楊天急忙問道。
「哎,世間果是福禍所並呀,這救法到是有,不過卻很難,因為這金仙蟲是*吃毒物為生,一般的毒藥都毒不死它,只有雄蟲的毒才行。」
「雄蟲?這麼說來我吃的這只是雌的?」
「是呀,按照書上的記載紅腳為雌,綠腳為雄,這雌蟲是吃毒物卻不放毒,而雄蟲吃毒物卻能將毒釋放出來,所以被雄蟲咬過的人無藥可救。你只有找到了雄蟲將其磨成粉吃下去,便可消除雌蟲吸食的內力的功效,這樣不但能獲得它吸食的內力,還可以遏止它的生長。」薛神醫點頭說道。
「雄蟲毒性這麼強,那我吃了不是也毒死了?」楊天不解的問道。
「這倒不會,沒聽過以毒攻毒麼?這雌蟲本來就毒性很強,所以你不會有事,反而它體內的內力可以讓你受用一生。因為金仙蟲原是道家修真之物,經它吸食後的內力會劃為先天真氣,這可是多少武林人夢寐以求的東西呀!」
「可是這雄蟲去那找呀?」楊天摸摸肚子,真狠不得能伸只手進去掐死這該死的蟲子。
「哎,這個就難說了,老夫也只是在書上見過些記載,至於去那找,我也不知道。更何況這金仙蟲貴為上古神蟲,身上一定還有很多秘密,我也想探個究竟。」薛神醫探了口氣到。
「啊,找不到,那我不是只有四個月可活了?」楊天苦悶的說道。
「天兒,你也不用急,我有個師兄叫谷朝陽,他是醫治毒病的高手,你去找他也許有救。」
「真的?神醫你也不找說,害我擔心這麼半天,看來這下有救了。」楊天終於鬆了口氣,總算有點希望在眼前了。
「他住在蘇州城外的松雲山下,你拿我的信去他自會救你。」說完,薛青山提筆寫了封信交個楊天。
「多謝神醫相救了,您對我楊家的大恩大德,天兒莫齒難忘!」楊天跪地磕頭說道。
「快起來吧,天兒,事不宜遲,去回。」薛青山連忙扶起他。
楊天告別了薛青山就直奔家中收拾東西,準備連夜出了。臨走前,他又來到老楊頭墳前,磕了三個響頭才離去。想起一天生這麼多事,真是太突然了。爺爺也走了,往後就剩自己一個人生活了。對了,爺爺臨終前交代一定要把寒前輩帶回寒意門,反正也是順路,就先去寒意門。打定了主意後,他又潛回到樹林中,剛才他觀戰的時候就怕有差池,所以事先把寒天霜的屍體藏在了一個隱蔽的地方,相信不會被現。
他先來到剛才打鬥的地方,看了看,人已經全部走光了,看來王風那傢伙終究是熬不住疼痛跑了。找到藏屍的地方,果然還在,總算沒讓爺爺失望,若是真的在讓他們搶去,我可沒辦法搶回來了,楊天自言自語的說道。「咿」,劍譜還在,楊天搬動屍體的時候又摸到了剛才自己放劍譜的地方,心想:老聽剛才那個王風說什麼寒冰劍譜的,看來是個很重要的東西了,絕不能讓他們得逞。於是他把劍譜收到了自己身上,在才放心。
趕了一夜的路,總算到了鎮上,天氣不錯,陽光普照,看樣子今天出來的人不少,街上的人熙熙攘攘,好不熱鬧。楊天在村裡也是好一段時候才來一回,每次都是和薛凡他們一起來,三個人賣賣藥,然後買好多東西才回去,沒想到這次會是一個人來。他一邊拉著板車,一邊走著,車上躺的正是寒天霜的屍體,用茅草蓋著,外人一眼看不出來。拉了一夜,身上又餓又累,還是先找個地方好好休息下吧。邊城客棧,就這家吧。楊天把車拉到門口,還沒說話,小兒就迎了出來
「客觀,是吃飯還是住店?」小兒滿臉笑容的說道。
「住店吧,不過先給我來點吃的,另外把我這車東西拉到後面放著。」
「好咧。」
客棧生意不錯,樓下的飯桌全都做滿了,就剩西北角還有個地兒,楊天就著坐了下來,點了一碗麵,馬上就狼吞虎嚥的吃了起來。
「聽說了麼?寒意門慘遭滅門後,寒天霜和趙無惟都失蹤了。」旁邊的幾個江湖摸樣的人閒聊道。
「何止呀,聽說烈炎門的王炎也不見了,這場仗肯定打的激烈。」另一人接著道
「哎,你說這烈炎門幹嘛就非要和寒意門過不去呢?現在好了,兩邊的掌門都失蹤了。」
「這你還不知道,那寒意門和烈炎門原來就是仇家,這寒天霜後來又創出一門寒冰劍法專克烈炎掌,王炎這老匹夫那受的下這口氣,在說了,他烈炎門本來就不是什麼好東西,做事蠻橫不將理,因為忌憚寒意門收斂了幾年,這下有機會當然要滅了他們。」
「哎,看來以後這江湖又要亂套了,沒人震的住烈炎門,那這邊蜀的三幫十二派又沒好日子過了。」其中一個歎氣到。
「不過,聽說寒意門的大弟子寒羽和二弟子寒星到是逃了出來,相信他們應該會找烈炎門報仇的。」另一個人小聲說到。
「他們兩個有屁用,人家烈炎門的王風….」這人的話還沒說完,突然感覺到脖子上一陣冰涼,沒錯,是兵器的感覺,涼的連血管一瞬間都停止了流動。
「接著說呀。」一個白衣服的年輕少年說道。手中的劍從劍鞘中滑出了一半,正落在此人的脖子上。
「大哥,有事好商量,小弟也是道聽途說。」說話那人趕忙求饒道。
「是呀,是呀,大俠饒命呀,我們都是瞎說的,沒個正經,你可別跟我們一般見識。」旁邊幾人也連忙附和道。
「哼,識相的就快點滾,別在讓我聽你說到寒意門的事。」白衣少年大聲說道,然後把劍撤了回來。
「你們快走吧!」突然白衣少年身後一為藍衣青年說道,看上去後來這人要年長點,臉有些大,神情比較溫和,想比下,這白衣少年就顯得有些年輕氣盛了。楊天看著這兩人,感覺不像一般的市井之徒,不過看那白衣少年拿著劍,應該也是江湖中人了,想想還是少若為妙。
「哼,你們有種就別走,在這裡給老子等著。」剛才被劍架著的那個大漢出門時大聲說到。
「還不滾?」白衣少年抓起桌上的一隻筷子扔了出去,那筷子直擊大漢的腦門,他一閃可惜慢了,還是擦破了點皮。然後一招手,示意同伴門灰溜溜的跑了。
「師兄過來坐。」他們看楊天的對面有了一張空桌子,於是那白衣少年招呼藍衣青年過來坐。「師兄,你說劉師叔說的是不是真的?」點完菜,兩人攀談起來。
「劉師叔是師父的好友,應該不會騙我們。」藍衣青年說道。
「希望這趟去薛家村能有所收穫,不然我非劈了王………」白衣少年憤憤的說道。可是話還沒說,他師兄看了他一眼,他就停了下來,看來是與什麼話不方便在這裡說了。楊天一聽他們要去薛家村,登時盤算了起來,他們說的王什麼的,不會就是王風吧?難道是王炎?心裡一陣好奇,不過回想下剛才的事,心想這兩人必定與寒意門或是烈炎門有關係,若是烈炎門的人那到麻煩了,若是寒意門的,我到正好可以將寒前輩的屍體交給他們,心下打定了主意。
「師父,就是這兩個人!」沒想到那大漢又折了回來,不過這次可帶了好些人來。被他稱做師父的那個人,身材瘦小,穿一身黑衣,留著小鬍子,左邊衣服還沒有袖子,露出半隻胳膊來,手中提著雙刀,看來是來生事的。
「就是他們兩個?」瘦小的中年男子指著剛才兩人說道。大漢點頭。於是一行人進了店直奔白衣少年他們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