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寒意門地處半陽山上,這半陽山名字很怪,但卻有他的來歷,因為山地形勢很怪,所以使得這山一半是常年冰冷,見不到陽光,而另一半卻是陽光普照,這寒意門因為練習寒氣之功所以處在在半陽山的陰冷面。而這另一面住的都是些村戶,*在山上採藥為生,這村名叫薛家村,但卻不是家家戶戶都姓薛,有一家人是姓楊。據村裡人說這楊家是後來搬進來的,當年他們來的時候受了很重的傷,村裡人見其可憐收留了他們,後來他們為了感恩給家家戶戶都幫過忙,大家見他們也不是什麼壞人,於是便留他們至今。
這楊家現今只有兩個人,一個老頭和年輕人,老的大家都叫他老楊頭,年輕人姓楊名天,如今都有十七八歲了,在這村子裡待了有十來年了,本來他們來的時候是四個人,還有一對夫婦,可是在楊天五歲的時候這對夫婦就都相繼去逝了,至於是怎麼死的,村裡人也一直都不肯說,所以老楊頭只告訴楊天他父母是病死的。
楊天在薛家村待了這些年也習慣了,每日跟著薛老伯和他兩個兒子一起上山採藥,到現在已經能認識不少藥材了。楊天生的身材魁梧,面容清秀,怎麼看都不像是山野村民,而且能說會道,經常給村裡人講故事,逗的大家很開心,所以村子裡的人都很喜歡他,喜歡他這個人機靈。這日又要跟著薛老伯,薛凡和薛勇上山採藥了。他們一路走一路爬,楊天更是一路上聊個沒完,他知道薛老伯採藥三十多年了,見過不少奇珍異寶,所以他總是很感興趣,每次跟老伯上山就要問個沒完。
「楊天,你一天到晚到底是對藥才感興趣還是對奇珍異寶感興趣呀?」薛凡忍不住問他。
「好的藥材不就是奇珍異寶麼?」
「話到是這麼說,可我怎麼看你都不像個採藥的。」薛凡說話時還仔細瞧了瞧他。
「那你說我像幹什麼的?」楊天到是一下被問到了。
「我看到像是賣古董的,一天到晚就對寶貝感興趣,哈哈。」薛凡說完大家都笑了起來。
「到了,今天我們就從這分開,楊天你去南邊,凡兒,勇兒你們去西邊,我到東邊,還是老規矩,下山時候在這回合,看我們誰采的寶貝多!」薛老伯開始布號令了。
「好!」三人異口同聲的答到。
楊天徑直向南邊去了,要說這半陽山上,藥材可多了,因為它的特殊環境,一半冷一半熱,所以兩邊的植物,動物感覺都跟其他山上的不一樣,楊天來採了這麼多年,可是每次來依然是興趣十足,他總相信自己那天也能見到薛老伯說的那些奇珍異寶。今天他來的這南邊正好有一小段與陰冷面相交的地方,相信應該能有些新現。山上陽光明媚,樹木青翠欲滴,不時還有鳥叫聲,花兒也開得分外妖嬈,可是這些花都只能看不能碰,因為在這深山中,越是鮮艷的花,毒性越是強。楊天一步步的往裡走著,感覺心情特別的好,他每一次來都是帶著希望,希望能有新現。
陽光從樹叢中射出,被分成無數到光影,照在身上暖烘烘的「啊…」楊天忍不住打了個哈欠,「這麼好的天氣,真是應該好好睡上一覺。」想什麼就做什麼,反正現在還早,先休息一下在去找寶貝,說完他就睡下了。躺在草地上,看著天空,這麼美的景色,讓人感到無限的愜意。想著想著,他又不禁想起了他的父母,他對父母本沒有什麼印象,奇怪的是每到他心情特別好的時候,就會想起他們,哎,在想也沒用,都已故去,何必多傷感呢。就這樣慢慢的睡著了。
「啊…」楊天突然大叫了一聲,「什麼東西咬我?」他自言自語道,摸了摸脖子,感覺一陣麻麻的疼痛。「這是什麼蟲?」他忽然看見袖子上有個拇指大的蟲子,體形寬厚,背上的花紋光滑鮮艷,煞是好看。奇怪的是,它的四足居然是紅色。楊天小心翼翼的抓起它,仔細瞧了瞧。「哇」,頭不大嘴還挺大的,齜牙咧嘴的模樣好像在跟他示威。不過這蟲子挺漂亮,楊天還是第一次見到,叫不上名字來,不過在林子裡越是美麗的東西,越恐怖。「這是什麼?」一屢陽光從林中晃過,照在蟲子光滑的背殼上,隱約顯現出一些暗紋。楊天拿起它,對著陽光看到,果然背上還有暗紋。咋看上去,以為是花紋,紋路並分成三排,每排的樣式都不一樣,橫著看還不覺得,豎起來一瞧,卻點類似行文的感覺。
「張這麼大嘴乾什麼?還想吃我?」楊天見這蟲子嘴巴不停的一張一合,好像在跟他叫勁,於是故意張開了嘴做了個要吃的樣子,說道:「想吃我?我先吃了你!」可當他正要合上嘴的時候,這蟲子力道很大,一下掙扎了開,翅膀一扇,居然真的飛進他嘴裡。「啊….,」楊天嚇了一跳,趕忙卡住脖子,伸手進去掏,想把它吐出來,可弄了半天怎麼都不出來。「算我倒霉,老子今天就吃了你。」楊天見既然已經下肚了,索性不弄了,想想不就是個小蟲子麼,山野村民的什麼沒吃過,只求沒毒就好。這樣想想也就放心了。
「啊……,肚子好疼。」可還沒等他邁出一步,就開始叫喚了。看來是那蟲子在肚子裡做亂,楊天疼的難受,不一會額頭上就冒出了汗,直在地上打滾,還一邊叫喊著「救命呀,救命呀。」可惜這深山裡,很難有人聽見。他堅持著站起來,想邁出一步,可是剛一動肚子就又疼了起來,一不小心跌了一個跟頭,從山坡上滾了下去,半路中撞在了一個樹樁上昏了過去。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醒了過來,還好昏的時間不長,太陽還沒下山,看來還趕得急回家。「夷,肚子怎麼又不疼了?」楊天站起來走了幾步,真的是沒感覺了,看來也沒什麼大礙了。突然身後有聲音傳了過來
「寒天霜,都是你把我害的這麼慘,老子今天要死也要你陪葬!」
「哼,自做孽,不可活,拿命來!」
接著「彭」的一聲巨響,好像是什麼東西碰撞在一起出的響聲。楊天嚇了一跳,趕緊臥到在地,可響聲一過,就好像又平靜下來了,「不是有什麼人在戲弄我吧?難道是薛凡這傢伙,看我不好好收拾他。」楊天這樣想著,慢慢的往後走去,撥開草叢,只見下面有一個小坑,裡面做著兩個老頭,雙掌向對,好像是在打架,一個穿紅衣,一個穿白衣,不過看他們的樣子應該是腿都斷了,「怎麼這兩人腿斷了還在打?難道是仇家,有這麼打的仇恨?」楊天看了,不禁這樣想到。
「啊………」正在楊天注視著二人的時候,突然肚子又疼了起來。沒辦法腳一軟,一下就滑了下去。
「什麼人?」紅衣老者大喝一聲。白衣老者也皺了皺眉頭。心裡也在揣測是何人突然出現。
楊天順勢掉下,眼看就要砸在二人頭頂了,兩個老者一看不對勁,各撤一掌向空中打來,一人打在楊天的腳上,一人打在楊天的肩膀上,這才算是把他接住了。「啊….」「啊…」,兩人在接住後都不免大驚,為何各自的內力源源不斷的被這小子吸走?
「閣下是何人?」紅衣老者問道。可是楊天現在根本無法說話,自從被他們二人接住後,他就覺得全身一半熱一半冷,而且兩股力在體內相互鬥爭,讓他覺得極為難受,彷彿五臟六俯都要碎了。下面二人也不好受,本來就在比拚內力,誰都無法撤掌,現在又被這小子把內力盡數吸了過去,這樣下去過不了多久他二人就要內力耗盡而死了。可現在沒有第四個人來,誰都無法幫他們,只有這樣堅持下去了。充斥在楊天體內的冷熱寒氣越來越多,兩股內力相互鬥爭著,彷彿在搶他體內的空間,他感覺自己就像個沖滿了氣的氣球,在多一點就要爆炸了,於是他大喝一聲,彈了出去,撞在地上昏了過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楊天終於醒了過來,這下什麼感覺都沒有了,也沒了剛才的痛苦,他試著走了幾步,好像肚子也不疼了,似乎是正常了。這時他才現,剛才接住他的兩位老者都已經沒了呼吸。這兩個到底是什麼人?怎麼剛才接住我的時候會有那麼怪的感覺,不過既然你都死了,我也就不怪你們了。「哎,想必你們肯定是武林中人了,真不知道打打殺殺的有什麼好的,現在都死了,終於可以安心了吧。還好你們命好,碰到我楊天,看在你們剛才救我一命的份上,我就給你們收個屍吧!」,楊天一邊說著,一邊挖抗。
「好了,入棺了。」楊天先抱起紅衣老者扔了進去,接著又把白衣老者抱起來扔了進去,「咚」,在扔進去之時從白衣老者的身上居然掉出了一本書,楊天撿起來一看,寒冰劍譜。「哎,武林中人往往就是為了這些劍譜,拳譜的妄送性命,既然你們非要爭,那就把這個留給你們做陪葬吧。」說完,楊天還是把劍譜放回到了白衣老者的身上,然後封好土。由於不知道姓名,所以就立了個「白衣紅衣老者合葬之墓」。楊天看了自己也覺得好笑,今天寶貝沒採到,反而埋了兩個死人,哎,真是晦氣。看看天色已晚,也該回去了。這紅白二人正是王炎和寒霜天,沒想到兩派掌門居然死在這荒山野地,死前一對大仇人,死後居然卻葬在了一起,不能不說是天意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