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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四百八十二章 除患 文 / 妻居一品

    救下了人,江浙布政使夫妻親自登船表示感謝,並且那位夫人送了重禮,接待他們的是丁柔

    雖然丁柔名聲也挺響亮的,但托她不成出門又懷孕發胖的福氣,稍加打扮一時不會讓人認出來,對比柳氏和安國夫人,丁柔的長相安全得多

    她們出京是為了散心,如果被各地的地方官纏上了,丁柔的一片苦心就白費了,落到京城怕也是不好文熙帝信任安國夫人,但安國夫人也不能時刻挑釁信任的底線,該收斂的時候,絕不能囂張

    雖然布政使夫人覺得丁柔有點面熟,但一時還真想不起在哪裡見過,她感激丁柔救下女兒是真,可聽聞船主是商賈的家眷,布政使夫人難免透著幾分的高傲,丁柔對此只是淡淡一笑,想要扭轉世人對商賈的認識,絕對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兒

    反倒是江浙布政使皺了皺眉頭,對丁柔很是客氣,那名不到四十的男子,儒雅冷峻,說話行事持重且方正但顯得又不拘泥於迂腐,丁柔多看了兩眼,難怪文熙帝會派遣他做江布政使,按照性情上來說,同尹承善會有契合

    也難怪依靠岳家入仕的他,如今能穩穩的壓著岳家一頭,是個有能耐的,但布政使夫人說話有幾分傲慢高傲的時候,丁柔看到他流露出一抹無奈,並且會將話重圓過去,面上夫唱婦隨,但實際丁柔送走了他們,轉身對安國夫人道:「他瞧不起其妻,或者說他心裡另有婉約知己一樣的女子存在「

    木太妃放下了茶盞,好笑的問道:「你不過見了他一面,說話沒有半刻鐘,我聽著大部分是那位夫人在說,你怎麼會知曉?」

    「感覺,布政使的心沒在其夫人身上」

    木太妃冷笑:「男人」

    丁柔輕聲感歎:「他許是還算是好的,許是一肚子委屈他敬重著髮妻,沒有忘恩負義,給髮妻臉面,不過是不喜歡妻子的傲慢罷了方纔我看他對那名庶女可比對落水的嫡女親近」

    「這你也看的出來?」木太妃皺了皺眉頭,「你把聰明才智是不是都用在這上頭去了?」

    「哪能呢,我只是看到了一些我以前就想到的事兒,如果如果娘還在父親身邊的話,等到太夫人百年之後,也許我也能感受到這種待遇」

    「別給我提他」木太妃多了幾分的惱怒,「你當他是好人?對柳柳真心?」

    「什麼是真心?什麼是假意?至純的情愛是最傻的我何嘗不知道娘如果不是安陽郡主,他不會如此在意」

    「你想說什麼?「木太妃雖然在身為女子的覺悟上差了一點,通俗的說就是現代的鐵娘子,情愛遲鈍,但不意味著她看不出丁柔的意圖,瞄著丁柔,「你可別同我說讓柳柳回去」

    「哪能呢,祖母說過她只認母親」丁柔笑容越發的燦爛,「我也不覺得娘應該同父親在一處,從一而終對女子是迫害」

    「外祖母介不介意多個女婿呢」

    「」

    木太妃戳了丁柔的額頭緩了一口氣:「只要你娘願意,我個半截身子入土的老婆子在意什麼?」

    木太妃眼裡劃過心疼,這一輩子最為對不住得便是嫡親的女兒,柳柳才三十五,守活寡的滋味她清楚,「她是個死心眼兒,你能勸得動?」

    「試試看嗎,京城人太多,娘的名聲太顯赫,不好找人」

    「京城外的人一樣會看重柳柳的身份」木太妃提醒丁柔「許是會為看重」

    「方纔我才同您說過,世上沒有純粹的愛情,即便有這樣的愛情,大多以悲劇結尾,娶妻子哪個不考慮背景家世?安陽郡主同娘的性格一樣,是娘的一部分豈能剝離?」

    木太妃張了張嘴,臉上有些掛不住了,最近她全面壓制住外孫女,如今又被丁柔反攻了,「既然你有本事,我就交給你了,你——該去睡覺了,累壞了我曾孫,我饒不了你」

    丁柔笑著搖頭,纏到木太妃身上,「沒我哪來得曾孫?」

    木太妃打過仗,殺過人,做過很多的事情,但惟獨沒哄過孩子,甩不開丁柔,又不捨的甩開她,木太妃動作僵硬的輕拍丁柔的後背,丁柔半夢半醒的時候,聽見木太妃低沉聲音,「給你娘找個好人」

    「嗯」丁柔向她懷裡縮去,木太妃不需要她保護,可以完全的索取

    廣州知府衙門,見知府尹大人哼著小調離去,師爺屬臣湊到一起,小聲議論,「大人有什麼高興的事兒?我看著笑了三四天了,辦事也好說話了許多,方纔還誇我字有進步」

    「聽說府裡來了個女子」

    男人彼此交流了很懂的目光,尹承善在繁華的廣州城過著苦行僧一樣的日子,也該忍不住了呀」你們胡思亂想什麼?那名女子是投靠尹大人的,是個寡婦,尹大人仕途得意,文采風流,即便納妾也會選個乾淨的大姑娘,還能納個寡婦?再有尹大人的夫人是誰,你們都忘記了?有詔書的昭陽縣主,聽說安國夫人對其非常的喜歡,安國夫人這輩子就沒受過妾侍的苦,雖然娶縣主也可納妾,但也得分誰照著不是「

    安國夫人的威名,即便在千里之外也讓人聞風喪膽,「那尹大人是為什麼這麼高興?」

    「這還不明白?不是為了陞遷,不是為了納妾,自然是尹大人的娘子快到了,他能不高興?」

    「不是會所有喜了?看得到也」

    「庸俗,你當尹大人是你?多少人佩服其才華,敬佩其品行敬重髮妻不難,但難得是處於尹大人這位置,還能一心一意的對待嫡妻,試問誰能做到?」

    眾人沉默了下來,昭陽縣主給他們的印象也很深的,當年的叛國案子,很多人都還記憶猶

    尹承善回府之後,聽了下人回報,「給夫人準備下的屋子收拾乾淨了,您給夫人的禮物也都安排下,四少爺用不用親自瞧瞧?」

    「不用了」尹承善笑瞇瞇的摸了摸旁邊的書信,信封不平且多了汗漬毛邊,一看便知曉他經常看的,「五日過得可真慢」

    尹承善掰著手指頭算丁柔來得廣州的日子,將要緊的公事提前處理了,可以挪出功夫陪伴她,」她是胖了,還是瘦了?她會不會很辛苦?她會不會脾氣暴躁?」

    隨從耷拉著腦袋,自從知曉夫人南下之後,因為這些問題他耳朵都快起繭子了,如今誰在說自己主子老成持重,山崩於前面不改色,他是絕對不會相信的

    尹承善又拍了拍了信封,換了居家的暗紅色袍子,撤去頭冠,僅用一根髮簪固定髮髻,除去官服少了官威兒,多了幾分學者書生的俊雅,尹承善彈了彈寬袖,「去後宅」

    鋪襯擺設富貴舒適的屋子,尹承善同生母對坐,在屏風之後,一名臉色微黃的婦人放下了手中的書卷,如死水般平靜的眼底閃過幾分的波動,她的手臂不安的扯動著衣襟,想了一會,女子起身繞過屏風去了隔間

    姨娘一臉的疼惜,「她是個懂事的,我始終記得她幫過咱們母子,有她在的時候,太太總是開心的,我可以輕鬆得許多」

    尹承善眼瞼都沒抬,聽生母說她做過什麼,幫了他們母子什麼,等到生母說完了,尹承善才說道:「姨娘覺得最近日子過得可自在?是不是比在太太跟前立規矩來得好?」

    「這自然」

    面色紅潤,不見往日淒苦懦弱的姨娘很是滿意現在的生活,她身上多了幾分的貴氣從容,丁柔不在廣州,尹承善也不可能一個人應付賓客,姨娘幫襯著他見來往的命婦,她在官太太面前很是自卑,但在商賈等夫人面前,姨娘找到了自信

    「過年事情多,我見識不高,還不多虧了她在我身邊提點?飲水思源,四少爺,咱可不能沒良心忘本」

    「這話姨娘說得對,是不能忘本」尹承善食指屈起敲了敲桌子,「姨娘沒有忘記表姐的好處,但您怎麼忘了,姨娘出京徹底擺脫太太的欺負,依靠得是誰?是您兒媳婦,她不過以前在太太面前幫襯您幾句,您就一直記到今日,小柔做了這麼多,您就當做看不到?「

    「我焉能不記得?但四少爺,她不是真心的,不是真心的啊」姨娘眼圈泛紅,「她是為了名聲好,為了四少爺您,四少爺就不怕她?」

    尹承善笑了,「兒子為什麼要怕?夫妻本是一體的,小柔對你確實不夠真心實意,但她對兒子好不就是行了?因為姨娘是兒子的生母,她哪怕再多的不耐,再多的不甘心,都會幫著你,在太太面前幫你出頭,姨娘可知,她雖然是庶女,但最不為不喜歡妾因為得勢就壓在太太頭頂上」

    丁柔的掙扎,旁人看不明白,他還不明白?由此他為的心疼她,「為了讓您揚眉吐氣,為了兒子多年的夙願,她是算計了很多人,但您的誥命也到手了,兒子是庶子中的奇葩,可也不是所有庶子都是無能的,姨娘看看誰家的妾室誥命是四品?」

    「我我」姨娘過了好半晌才說道,「我寧可不要四品的誥命,也不想看著四少爺身邊空著,四少爺是大才的人,怎能沒人伺候?」

    ps其實尹承善是夜寫的這些文中,地位能力最低的,但一樣給力,他很不錯的,不會再讓丁柔操心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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