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承善趕回府上時,恰好聽見皇后派來的女官打尹嫻最後一記耳光,尹大學士臊得滿臉通紅,楊氏在床上哼哼著,她可憐的女兒
皇后派人教訓尹嫻,府裡的女眷都得跟著,就算是懷孕的小楊氏也被請出來,尹嫻臉頰紅腫,小楊氏嚇得臉發白,聽到女官對床榻上的楊氏低聲說了兩句。
「娘娘是給你留一分臉面,才沒當眾說,你曉得體察皇后娘娘的苦心。」
「我我」楊氏氣急,用去的銀子還得還給丁柔?她豈不是又受苦,又得花銀子?楊氏胸口像是壓了一塊巨石,悶得很。」娘娘說了,你如果是慈愛的,必然不會虧待兒媳,一旦不知分寸,皇后娘娘會很不高興。」女官低聲說道:「娘娘以為尹大人夫妻不易,俸祿不多,正是需要父母的貼補,尹大人即將出京赴任,人生地不熟花費自然不少,娘娘料想楊夫人不會眼看著尹大人受委屈,花兒媳的嫁妝銀子,對尹府對您也不是體面的事兒。」
「臣婦臣婦明白。」
女官在旁邊站著,笑吟吟的看著楊氏,她是王媽媽在宮裡帶過的,自然會行便利,楊氏先是不解其意,女官繼續笑著,楊氏滿口的苦澀張嘴說:「取取兩千兩銀票來,給小四媳婦,她最近辛苦了。」
「楊夫人真真是慈愛的婆婆,奴婢不打擾了,回去定會稟明娘娘實情,您安心調養吧。」女官彎了彎膝蓋,眼見著丁柔接下銀票,轉過屏風,對尹大學士說:「尊夫人並非大病,您讓尹大人入宮請太醫固然是疼惜她,但您也是皇上的臣子¤要體諒陛下日理萬機的辛勞,太醫們也不容易,看病診脈還弄出許多的不是來,往後怕是無人再敢來尹府了。」
尹大學士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尹承煥等人也面上無光,女官彎了彎膝蓋,」奴婢告辭了。「
徐氏忙送了她兩定梅花銀子,女官笑著受了。離開尹府回宮,尹大學士狠狠的瞪了一眼還跪在地上被十記耳光徹底打傻的尹嫻,「孽障還嫌丟臉不夠?滾去祠堂向列祖列宗請罪,尹家幾代的臉面都被你丟進了。三日內只許給她清水。」
尹嫻突然跳起來,衝著丁柔喊道:「是你,是你害我的,是你蛇蠍婦人你沒有好結果」
她想要上前揍丁柔時,王媽媽,齊媽媽閃出,很輕鬆的『攙扶』住尹嫻,王媽媽說道:「奴婢扶著八小姐去祠堂,您火氣太大了。」
「放開我。放開我,丁柔你這個賤人,你不得好死」
齊媽媽在尹嫻的手臂上點了點,尹嫻半邊身子酥麻,話語也說不太清楚,很快被她們攙扶下去,丁柔滿腹委屈的低頭。「太醫不來來尹府,往後母親父親有個頭疼腦熱該如何?」
尹大學士臉色變了變,最不能得罪的就是太醫,對尹嫻更是恨上了一分,「你這做嫂子的也不說勸著點她?在太醫面前隨她胡說。」
「兒媳哪裡阻攔得住八妹妹?」丁柔眼淚汪汪,眼裡的委屈更重,擔憂的看向楊氏方向,「太醫雖說母親只是進補多了。用多了珍貴東吃食,不是用了海鮮羹,原本也不至於如此嚴重的。」
尹大學士冷哼一聲,」我去書房安置,你們伺候她吧。」
折騰了大半夜,尹大學士不僅身體累Λ上也累,聽女官的話音皇上,皇后不高興了,他實在對將來有些的,難道他在大學士這閒職上做到頭?如果大學士不能得皇上喜歡,比末流小吏強不了多少。
楊氏本來想著狠狠的折騰丁柔,但她看見丁柔就胃疼,再加上如果留她在身邊侍奉,不曉得她有折騰什麼來,為了肚子裡兒子著想,楊氏皮下肉不笑的說:「你們也累了,都回去歇著吧。」
「母親,我伺候您吧。」丁柔主動的說,楊氏恨不得咬碎了銀牙,「不用了,我看你就不舒服。」
「那等母親舒服些了,兒媳再來。」
丁柔彎了彎膝蓋,直徑走出楊氏的院落,楊氏狠狠一排床榻,「舒服了再來?她是想著氣死我。」
「姑姑,來日方長,總會有機會的。」小楊氏坐在楊氏身邊勸解,楊氏咬牙切齒說:」往後?我現在就恨不得撕了她,嫻兒嫻兒被她給毀了,她將來如何能嫁入名門世家?我一番苦心,都被丁柔那賤人給攪和了,我的嫻兒本來是尊貴的,如今誰敢娶他?「」您身上不好,消消氣吧,」小楊氏除了這些不痛不癢的話之外,也說不出更好的話了。
楊氏扶著肚子,眸色暗了暗,「海鮮羹不是你三嬸要吃海鮮羹嫻兒,我怎麼會落到如此的地步?給了丁柔可趁之機,太可恨了,她是不是被丁柔拉攏過去了?我們當時可不怎麼說的。」
楊氏如何的生氣暫且不提,丁柔腳步輕鬆回到自己的屋裡,一進門就被攔腰抱起,眩暈過後時,丁柔已經在床榻上了,迎向她的是丈夫的親吻,「你是怎麼想到的?」
尹承善解開她的衣扣,「皇上已經命令我為廣州知府,再過幾日咱們就可以出京了。」
因親吻有些意亂情迷的丁柔突然清醒了幾分,按住尹承善使壞的手:「幾日?」
「嗯,不會超過十日。」尹承善壓下**,將妻子摟進懷裡,「怎麼?」
「姨娘的事情十日怕是有些緊,你方才見陛下時,有沒有提過姨娘?你不用為我的的,我總會有法子跟著你出京,她攔不下我的。」
原來丁柔在他脖子上做手腳,不單單為他,更深一層是想說姨娘,尹承善歎息:「我說過,但皇后娘娘聽不進去。」
「你怎麼說的?能同我再說一遍嗎?」
尹承善將入宮後的事情講了一遍,丁柔眉間反倒是鬆緩了一些,親了親尹承善待嘴角,「誰說你說了沒用?皇后娘娘是正宮嫡妻,再不得意她也不會為姨娘說話,只要父親母親不反對,姨娘就能隨咱們一起出京,皇后娘娘會默許的。」
「他們怎麼可能同意?」
「事在人為,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丁柔打開髮髻,想了一會說:「咱們離開京城,沒個三年五載的怕是回不來,你專心安排外面的事情就好,廣州是富庶之地,也是所有人注目的地方,需要應酬得人很多,府裡的事情交給我,一旦帶不走姨娘」
「你會留下?」尹承善的手指纏繞住她的髮絲,丁柔斜睨了一樣,從成親那會,他就喜歡這麼做了,她全身長得最好的絕不是頭髮,尹承善纏得越來越緊,「留下嗎?」
「不會。」丁柔很肯定的告訴他,「我不會為了姨娘,同你分開。」
「不相信我?」
丁柔搖搖頭,「即便我在你身邊也是看不住的,關鍵在於你的心上是否有我,我跟著你,一是想看看京城外面的世界,二是我能幫著你,有什麼事我們可以一起面對,姨娘我會給她留下足夠的畢。」
「我更在意的是你。」丁柔勾住尹承善的脖子,在他耳邊輕嚀』憫孝順姨娘,並不會讓丁柔留在京城。
尹承善捧起她的臉頰,吻落在櫻唇上,「十日後,我們一起離京。」
清晨起身,尹承善笑著看丁柔扣緊了褻衣遮了身上的吻痕,腰裡還殘留著昨夜歡愛的氣息,他腦袋枕著手臂,問道:「你怎會知曉皇后娘娘會召見太醫?」
丁柔回頭,尹承善的裸露在外的胸膛上也留著她的指甲劃痕,被子蓋到小腹,眸子漆黑明亮,唇邊勾著滿足的笑意,雖然披散著髮絲,但多卻多了一分放縱不羈,尹承善的手指輕輕碰觸她撐著身子的手,並沿著手臂向上滑動,丁柔甩掉腦子裡的漿糊,色誘?誰說男人就不色誘了?
「你不是在陛下近前?陛下寵信你,欣賞你,沒準會多問一句,我也不會能掐會算之法,藉著楊氏動怒,引尹嫻出口不遜,這事捅到皇上跟前的可能不過是五五之數,世上的事哪有十全把握的?有五分的把握,又不會傷及根本,我會做,無論是什麼結果都是利大於弊的。李太醫想要繼續在太醫院待下去,給後宮的娘娘勳貴看病,他便會找到機會同陛下說昨日不說,還有明日,加上這一點,我又七成的把握,只是效果遠沒有昨日好。」
尹承善將丁柔重新壓在懷裡,眼裡閃過興趣的亮光,低笑道:「為夫得當心了,娶了個聰慧敢搏的妻子。」
「後悔了?」」當初我在莊子上見陛下連三分的把握都沒有,如果不見到陛下,我也會步入仕途,但遠沒今日平順。」尹承善親了丁柔額頭,「師傅說過,愛拼才會贏。」
丁柔掩飾掉尷尬,這話絕對不是寶親王說的。
岳寧侯同丁家定下了五日後迎娶丁敏,岳寧侯為了表示推遲婚期的歉意,給丁家的聘禮僅僅比迎娶嫡妻是輕一分,當年岳寧侯府遠沒今日的富庶,所以這輕不過是少了一些只有嫡妻才能有貴氣,總體說來,聘禮更為的值錢.
既然是聘禮,大太太養了丁敏這麼多年,理所當然的笑納了,並未將聘禮填補進丁敏的嫁妝裡,太夫人是不會再過問丁敏的婚事,也沒誰說為丁敏說一句話。
ps夜說過丁敏成親後,就會離開京城的,咳咳,今日雙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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