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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122章 前奏 文 / 新漢靈帝傳

    董卓昏昏迷迷的拿了一個皇帝近臣的身份東倒西歪的溜出了營帳,順帶的,皇帝沒有收了他的兵權,而且,在他出帳門的時候,他現,那些個猛將兄也不見了,換上去的,看上去,倒是一團和氣的禁軍士兵。

    董卓明白皇帝的意思,回去後,二話不說,也不管那揚年康驚愕的眼神,和那拚命求饒的醜態,更不理會揚年康那臨時前撕心咧肺的呼號。

    死去吧,該死的讀書人,讀書人全他媽的沒一個好東西!

    我說你們一個個天天裡算來算去的累不累,你們有什麼不滿,拳頭擺出來呀,誰拳頭大,誰說話,你們整天個借刀殺人,背後下暗手,算他媽的什麼英雄好漢。

    董卓看著擺上來的人頭,恨得咬牙切齒,皇帝在他走出營帳前的那一句話「董卓,多讀些書,這樣才能更好的為自自想想。」

    我他媽的打死也不讀。

    我說是不讀書也能猜到你啥子意思,好,我怕了,我跟著你成了吧,你指哪,我打哪,其他的誰誰誰我鳥都不鳥,這總成了吧。

    讀了書,我他媽的也想呀,算計人誰不想,看看你們這些個陰人,動動嘴皮子就把別人整得個你死我活,這種活計誰不想幹,問題是,老子都快奔四的人了,還讀個毛呀,等到能算計你們的時候,估計俺老董也早就直挺身子躺地下去了。

    「把人頭送到陛下那去。」董卓雙眼血紅,呸的一口唾沫往揚年康身上吐去,恨恨的對手下說道。

    「這。」相反,這行刑的頭子是他的收擾來的,有一身武藝,看樣子也是讀過些書的,所以也比較明理,但是跟從自已的日子較短,董卓還打算再考量考量他才讓他加入自已的權力核心。

    「這什麼這?」董卓被牽來拉去整來算去卻一絲反抗的力氣都沒有的火氣一下子爆出來了:「他媽的老子被這個陰人像傻子一樣牽著走,你現在也敢跟老子提意見不成?華雄,你是不是也喜歡讀讀詩書。」

    由此看出,董卓的怨氣不是一般的大呀。說句真的,他也真的很不喜歡揚年康的那種讀過幾本書就倫語在手,天下我手的姿態,什麼勁呀,天下沒有你讀書人,人照樣還是人。

    這個長得粗猛有力的待衛還真的被董卓說對了,他還真想提意見來著的,可是一聽董老大這麼說,再多的意見也壓進肚子裡去了,但是話還是要說的:「郡守,這送人頭給陛下,這總有個名義吧。」

    其時人家華雄原本是想說這不合禮法來著的,如果是皇帝叫你殺的,那你殺就殺了,沒必要拿人頭給皇帝送去,你董卓又不是皇帝的禁軍待衛,有點越僭之嫌,更像有挑等釁之意,如果不是皇帝叫你殺的,那什麼意思就不用說了。

    「禮個屁,殺個人還這麼麻煩。」董卓就像是被點了火線的炮杖般,像豹子一般的衝到華雄面前,指著華雄的腦門就是一頓大罵,那口花跟天女散似的瞬即在華雄的頭上淋上厚厚一層白沫,「mlgbd,狗日的,這你別管了,總之給陛下送去,陛下可不管禮不禮的。」

    董卓不比華雄笨,他雖然沒讀過禮記,但好歹人家也當了十年的郡守了好不好,哪裡會不知道這意思,他這麼做,就是以關西人的身份,直白白的向皇帝表達他死心埸地的意思,以董卓的直覺,皇帝一定會讚賞他這樣的手段的。

    「媽的,郭汜,你去查一下,看看軍中還有沒有讀過書的人,我們軍中不要有讀書人,煩都被煩死了。」董卓氣喘息息的看著捧著人頭哭笑不得的跑向中軍營帳的華雄,覺得還是不解氣,不由得恨恨的對郭汜說道。

    郭汜跟李儂聽到這個讓人菲夷所思的命令不但沒有皆啼不得,反而是身有同感呀,這些讀書人,還真他的讓人討厭,什麼都不明著來,暗地裡卻比誰都還狠。

    你看人家皇帝老兒,就三言二語,就把老大整得七昏八素,欲仙欲死,這跟揚年康前幾個月幾句話就把咱家老大挑得熱血沸騰有啥區別。

    郭汜與李儂對視一眼,心裡面不約而同的吶喊道:還是高祖說得沒錯呀,仗義每多屠狗輩,讀書人都不是個東西。

    當華雄膽戰心驚的把人頭送到中軍天子營帳的時候,營帳裡除了皇帝外,還有一個一身青衣的文秀儒雅中年人,這中年人的氣度不用說,華雄一看就知道必然也是一個上位者,當華雄把沒有做過任何處理的人頭奉上時,那中年人有些不喜的皺了皺眉頭,看向他華雄的眼光也有些厭惡。

    這他媽的能怪我嗎,我也很討厭呀,華雄一下子很不滿,他也很討厭呀,這人頭是剛砍下來的,沒有做過處理,所以還在不斷的流血,流得滿盤子都是,自然,他身上也沾了不少,可是,這他媽的關我屁事,我就是一個跑龍套的,你有眼力勁厭惡我,你怎麼不去對皇帝使這個眼色。

    接下來的事真的讓華雄有些配合自個了,看來自已不要來當兵呀,自已要是去做個半仙,一定比當兵過得滋閏,你看,那中年人還真的就轉身過去,對看到自已,或者說,是看到自已手裡的人頭後面沉如水的皇帝恭敬但不失嚴肅的說道:「陛下,聖人言,上者當以仁厚待天下,,。」

    「伯安。」劉鴻瞇著眼晴淡淡的笑了笑,他對劉虞的觀感不錯,但也不願意再在這個問題上費太多的口舌,不管是從現實還是從歷史來看,劉虞都對得起東漢末年最傑出的政治家之一這個稱號,但是,劉虞行事,過於柔弱,失之剛猛,這是劉虞在三國上失敗的最重大的原因。

    「伯安,聽皇叔所言,你這名字跟皇叔還有些因緣。」劉鴻平淡的揮了揮手,自然有待衛過來接過華雄手裡的人頭,華雄也恭身退後至帳門處,這才轉身離去。

    「正是,這虞字,當初還是宗正大人給臣取的。」劉虞按輩份上來講,同樣也是劉洪的子侄輩,私底下稱呼劉洪也是叫皇叔,不過今天皇帝在這裡,他可不敢說,你說,不就是表示跟皇帝同輩了嗎,這種錯誤在他這個曾在司馬徽和一代大儒鄭玄手下學禮的人來說是不可能會犯的。

    所以就這個問題他還寫信訴責過劉曄劉子揚沒大沒小,老是在皇帝面前稱呼劉洪為皇叔,這是不尊重皇帝的做法,後來劉曄屢叫不改之下,劉虞一怒更是寫了奏表,把劉曄告上朝堂,搞得劉曄跟劉鴻這二個對禮記沒有多好印相的傢伙都有些哭笑不得。

    「虞字,有七種意思,其中有一種意思是虞獸的意思。」劉鴻點了點頭,伸手要拿茶杯,劉虞趕緊跑了過去,拿去滾燙的茶壺為劉鴻倒好茶之際又低咕了二聲君子不立危牆之下的聖語。

    劉鴻真的有些懶得理會劉虞源源不斷的聖人之言,他輕呷一口熱茶繼續說道:「虞獸是神獸,是上古中有名的仁獸。」劉鴻看著臉色沒變,但眼神卻漸漸帶得緩和的劉虞心中暗想,果然是君子可以欺之以方呀。

    「虞獸仁義,不忍食天下萬物,所以只食自己之肉,的確堪稱天下萬仁之本。」

    「臣慚愧,宗正大人為臣取這名字,臣鎮守一方卻沒有造福百姓,愧對宗正大人的一片厚望。」這個虞獸,劉虞倒是沒有聽過,他雖然飽讀詩書,但大多數都是六經之中的,就算還有別的,也脫不開聖人那類的,像這種奇人見聞他懶得去看。

    「呵呵,伯安做得很不錯了,伯安的功勞朕都記著,只是,伯安,你有沒有想過,真有這種仁獸,只吃自已的肉,那他怎麼活得下去?」劉鴻微微一笑,對劉虞的請罪並不看在眼裡,劉虞的確做得很不錯了,整個幽州在劉虞的治理下,蒸蒸日上,這次三韓來襲,往死裡說,也跟劉虞沒有多大的關係。

    果然,劉鴻這一震聾憒的一問,讓劉虞一下子陷入當機之中,他本來是以為皇帝要跟他談仁厚之術的,皇帝不喜歡以純粹單一的用儒家治國,這早就不是什麼秘密了,皇帝也因為這個跟朝中大大小小的官員生出不少爭吵,但無一例外的都是以皇帝勝利為告終。

    今天皇帝突然提出這個問題,用義也不言自明,皇帝要跟自已討論聖人之言,劉虞本身是很高興的,甚至在路上的時候,劉虞就一直想著如何向皇帝進言,請求皇帝重視聖人之言,以仁待天下。

    可是現在機會來了,還是皇帝親自提出的,按理說,劉虞應當高興了,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皇帝竟然從他的名字入手,就一個虞字引出了這個只吃自已的肉的神獸,再反過來問這麼一句。

    他真的不知道怎麼回答了,是呀,仁厚到只吃自己的肉,那無疑是仁厚中最仁厚的了,可是這樣的仁獸怎麼可能活下去。

    仁獸死光了,那不是只剩凶獸了?那也不符合仁愛天下的本義呀,可問題人家偏偏是最最仁厚的。

    轉念又一想,人家孔夫子收徒還要求要肉乾當學費了,這又是怎麼回事?

    劉虞一下子被這種心,術,過程,結果,的悖論陷了進去,就是一個美麗得不可方物的女子進來他都沒有感覺,要不是那個女的見架的聲音響起,他估計不知要想到什麼時候去:「賤妾卞氏見過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卞氏?

    「起來吧,召郭嘉等前來議事。」劉鴻淡淡的說道,本來劉虞想請示出去的,他知道卞氏這個人,卞玲瓏,這個士族叫牙切齒恨不得生食其肉的奇女子,這個美麗得像仙女一樣心機卻像大海一樣深沉的女子來到這裡,必然有要事,看皇帝的沉靜如水的表情就知道了。

    「伯安就留下來吧,一會正好議議。」

    皇帝的表情讓劉虞的心一下子沉甸甸的,他本能的感到這個外號毒寡婦的美麗女人帶來的並不是什麼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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