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好妙的計策,好後生。」劉洪微微一笑,「陛下,你看這二個後生,用計極險,卻險得穩,險得好,這麼多年來,那些異族們驕傲自滿得也差不多了,再加上有個籌碼不愁這些禍害們不中計,呵呵。」
「老皇叔,這,,,。」郭嘉和戲志才雙雙滿臉通紅,他們之前一直是站在軍事的角度上來說,自然覺得這計極好,可是現在現這些大佬們各各都知道,卻沒人提出來,原因就是在這誘餌上。
劉鴻狠狠的瞪著負責軍事分析的賈詡還有擁有決斷軍機的曹操,這兩人馬上轉過頭去,拚命的向劉洪說道:「老皇叔說的極是。皇叔說的好呀,這二後生的確是少有的青年才俊。」
曹操目前為止還比較實誠,沒了練出厚黑宗師的經歷,曹操還是很不好意思的,他沒有像賈詡那麼圓滑,而且詞又被賈詡給搶去了,蹩了半天呵呵說道:「老皇叔說得極好呀,今天天氣不錯,正好帶著年青人出去轉轉。」
這是哪跟哪。
「你們這兩個呀。」劉洪這時哪能不明白是什麼意思,這兩人不說出來,有這兩人考慮的根據,皇帝的安危在某些時候比什麼都重,大漢現在可亂不得:「陛下,老臣老了,想四處去走走看看,尤其是邊地,那塞外的風光呀,還有那朔方啊,世祖(光武帝)把他給了匈奴,是離間之舉,為大漢贏得了不少的太平日子,但現在卻是到了該收回來的時候了,老臣老了,也該為大漢盡盡餘熱了。」
「老皇叔不用說了,這朕決不同意。」劉鴻手一伸,打斷了劉洪的話:「朕雖然不懂兵事,但也看得出奉孝之計,奉孝之意很明白,以朕作為誘餌,東鮮卑就是能人再多也得來,一來是因為東鮮卑的奪位之爭,誰要是能抓住朕,誰必然可以極大的增加繼檀石槐之位的可能,這個蛋糕太大,大到讓這些自心為是的鮮卑頭人們根本就無拒絕。」
「二來,從戰略的角度上看,鮮卑人把戰場從幽州轉向並司二州,有極大的優勢,一來可以斷了三韓進入中原之地與其搶食的機會,二來,大漢的騎兵部隊大大減少,以他們全是騎兵的部隊來說,勝利的機率大大增加,怎麼看都是只有好處沒有壞處。」劉鴻也站了起來,接過臉上的紅色還沒有消退的郭嘉手裡的指揮棒。
「而且這裡,便是河內,有直插司州洛陽的最短途徑,從朔方,或羌地,沿河而下,不用五日,便可直插洛陽,並且地勢平坦,水草豐美,簡直就是這些鮮卑人的理想進攻聖地。」
劉鴻在地圖上劃了一條長長的線,「所以朕以為,朔方就不用考慮了,鮮卑人要做,就會直接做大的,他們必然是集中於羌地,短暫修整,然後強攻,這二條線,一條是沿洛水直攻馮詡,以尖刀之勢直插洛陽。」
「另一條就是沿黃河,以迅雷不極掩耳之勢搶佔先頭邊關,佔了西河郡,再慢慢做修整,這下他們可就好了,有朔方,羌地做為左右兩翼,進可攻,退可守,而我洛陽就壓根就沒戰略縱深了。所以他們選擇這兩點的可能性一個以穩中求勝,一個以洪水之勢!賈詡,李儒,汴氏。」
「諾。」賈詡馬上掏出幾張紙,分別遞給眾人,郭嘉展開一看,原來上面記著的分別是關於軻比能,步度根之間的關係,和他們與極他們手下重要人士的性格分析報告。
郭嘉跟戲志才越看心裡越恨得牙癢癢的,好嘛你賈詡身為軍事的最高頭頭,你早就想到這一切了吧,什麼都準備好了,而且這些還不是跟剛才的情報放在右邊的,而是專門放在左邊的,我剛剛可看清楚了,你左手袖子裡就只放著這些東西,你丫的設個套子讓我們兩個鑽呀。
「詡認為,軻比能雖有謀略,然而性格暴燥,終合其少年成長的過程來看,其人嗜殺,手段果斷直接,在擁有強勢力量時決不會動用大腦,而且還不准手下動用大腦,所以詡與文正(自創的李儒的字),卞大家,曹大人討論認為,軻比能會選擇進攻洛陽最近的一條線,也就是沿洛水直攻洛陽。」
「儒同意文和的意見,儒從打入鮮卑的血組人員裡得到不少關於這二人的情報,綜合分析下,軻比能現在手擁十萬大軍,而烏桓,匈奴又都因為其強大,而附其羽下,大漢涼州有河西鮮卑拖著,幽州有三韓拖著,表面上擁有騎兵的部隊只有司並二州的兵力,其他州的騎兵在這人眼裡有如花架子,所以在這樣的情況下,手裡同時擁有烏桓和匈奴的軻比能必定會從洛水進攻,而步度根,他童年經過宮廷政變,一向以來,情格較為沉穩,總是喜歡故弄玄虛,比較喜歡迂直的手段,如果是其掌兵,很有可能是沿黃河而襲。」
「如果要讓他們一定從一線攻擊呢,如果他們從黃河過來,風險太大,大漢極有可能會被隔斷與幽州和半部并州的聯繫。」劉鴻指了指西河上黨等地,說道。
「奉孝,這裡沒有什麼規矩,有話可以直說的。」劉鴻呵呵一笑:「這裡可不是上課,還需要舉手才能作答的。」
郭嘉剛消下的紅色又馬立騰的起來,白晰的皮膚下像是斷石層般,一片片的腮紅清晰可見,而可憐的秀美無比的耳朵更是像雞冠一樣,又像是滴著血的試管一般。
像是被蛇咬了一口般,郭嘉迫不極待的放下了舉著起來的手,看得眾人又是一陣大笑,郭嘉的長相本來就極為的俊秀,身材又很是瘦俏,本來就極像女子,他這一臉紅,就像一個羞答答的大姑娘般。
「陛下,可命馬騰以大部涼州之兵力頂住河西鮮卑,而命董卓董太守,護羌校尉黃甫將軍集結本部兵力屯於武威,金城二郡,時時的向羌地邊緣走走。」
「毒呀。」橋玄擊掌而歎:「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呀,文和,這子之計跟你一樣,毒,真毒,這樣羌人不反都不行了。」
「橋大人,過獎了,過獎了,不過若是讓馬騰馬刺史也掌一旗過去,會更好一點。」賈詡呵呵一笑,緩緩的吐道。
這哪是話呀,這吐出來的簡直就是毒蛇!
「鮮卑為了後路,必須得監視羌族,那麼只能攻打最快的路,最靠近這三人屯兵的路,以防止羌人斷了他的後路,這樣一來,鮮卑等族必須得從洛河這條線了,又快又近,符合所有條件。」戲志才也微微一笑。
「為了以防萬一,最好在羌地,草原各地放出風聲,步度根是懦夫,不如軻比能,枉為檀石槐的後人。」大廳裡突然響起了一句冷冰冰的話,沉寂在陰謀的快感的眾人不禁打了個冷噤。
「好毒的女人,好冷的女人,好厲害的女人。」郭嘉雙眼放光,這女人好毒這下連步度根都得跟著一起來了,講話聲音怎麼這麼冷,可能是慾求不滿所致呀,哇,好女人呀,有挑戰,我喜歡。
「咚。」正流著口水犯著色隱的郭嘉頭上突然挨了重重一擊,抬頭一看,賈詡眼裡的精光向那女子一瞄,比了一個手勢,郭嘉立馬擦掉了口水,搖頭晃腦,好似正在沉寂於算計之中般,剛剛什麼事都沒生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