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書友也看到了,主角苦悶低三下四的日子慢慢到頭了,越來越清爽了,這一章也是證明之一。第一更)
郭嘉與戲志才越走就越心驚,寬廣的閣放滿了各種檔案,有些是竹簡的,看起來也比較舊,自漢紀二年後,就全都是紙張了,而且紙張質量也是遂年變好,至漢紀五年來,就趨於穩定了。
郭嘉與戲志才既然被皇帝允許加入核心圈,自然就有權力翻閱這些東西,而且皇帝讓曹操與賈詡分別帶著這二人,也就表示,這二個人可以翻閱曹操與賈詡有權力翻閱的東西。
在情報部的房間裡,郭嘉張大了嘴,手裡拿著一份皮上標著絕密的文案,看得是手舞足蹈,完全就忘記了賈詡這個將來的上司就在一旁,一邊化身貓,死勁的「妙,妙,妙」叫喚,一邊化身妓男「靠,靠,靠」的努力著。
「嗯?」郭嘉突然停下了手上的竹簡的翻閱動作,疑惑了很久,還是終於抬起頭來,神色不變的收起了竹簡,向靜坐在一旁的賈詡問道:「賈大人,這是漢紀一年的?」
「上面有日期,看,絕密,熹平三年十一月。」賈詡張開細小的狐狸眼,他跟蹤郭嘉這麼久,對郭嘉再瞭解不過了,知道確實郭嘉是接他的班的最好的人選,所以也樂得打笑打笑:「再說了,奉孝原本出身寬裕人家,自漢紀六年家道中落這才流離於各大書院,但奉孝自小接解紙墨,對墨也是頗有研究,漢紀八年,奉孝不是曾幫著尊師蔡議朗蔡邕選過一方好墨嗎?」
「你們早就注意到了我們?為什麼?」郭嘉一驚,手上的竹簡趴的一聲滑落在地,不可思議的說道。
「囉,在那一櫃。」賈詡指了指一個標著「人物」,標籤擁有寬大空間的隔子,郭嘉走上前一看,裡面各大州的都有,每一州還有郡守分類,密密麻麻的放著一些竹簡和紙張,郭嘉很快就找到穎川郡,伸手就把穎川郡裡所有的資料都翻了出來,正要翻開來,卻突然停下了手,轉頭看向正用眼角的餘光望著他的賈詡。
「賈大人,嘉能翻閱這些文案嗎?」郭嘉忽然詭異一笑,問道。
「不錯。」賈詡也是微微一笑,擺擺手,「看吧,既然陛下有恩典,你自然可以看,但是看之前,先想想此間房子大堂上寫著是什麼?」
「絕密之機要,上不可告父母,下不可告妻兒。」郭嘉頭都不頭,大堂上掛著的標有機要守則的牌扁,他一進門就看到了,以他過目不忘的本事,自然不需再看。
「正是,看吧。」賈詡把軟座換了一個方位,背對著郭嘉,不再理會。
「郭嘉。」郭嘉也知道賈詡的意思,賈詡算是正式接納了他,他也不再多言,很快的在穎川郡類別裡找到了自己的名字,也不是他手快,而是他的那一塊正放在最上面,郭嘉用顫抖的雙手打開標有自己名字的小本子。
「郭嘉,字奉孝,年六歲,穎川陽翟人,漢紀二年於陽翟(某村)尋得,好酒,無特別明顯特徵。」
「漢紀三年,,,。」
「,,,,。」
「漢紀六年,母亡,家奴欲卷財逃,由密衛暗組七號殺之,其只留一祖屋,其財皆散盡,居於穎川書院,拜司馬微為師。」
「漢紀七年,於穎川書院蒼松道人處得滑石粉,常與酒服之,,,,交友多人,,,與徐福,郭圖,幸評,交好。此下為滑石粉效:,,,。」
「,,,,。」
「漢紀九年,離穎川書院到洛陽,由司馬微,幸評薦拜蔡邕為師,,,。」
「這,這,,,!」郭嘉只覺得手腳冰涼,饒是他心智再怎麼凡,一想到自己在六歲的時候就開始被人注意,一舉一動都在人家的注視之下,心裡那種感覺,有如打翻五味瓶,實在不知道是什麼味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沒怎麼一回事,自已看。」賈詡頭都沒抬,聲音卻很冷,冷中還帶著絲絲的自得,你郭嘉平時不是老指責我們這幾個人嗎,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似乎也不太好,怎麼說也是要接自己班的人,性子還是要敲打敲打。
郭嘉一下子氣得半死,英俊的臉浮起片片暈紅,的翻了翻接下來的幾卷,不過郭嘉沒有仔細看,只翻看一下負責人像「密衛暗組十號,密衛暗組一百一十七號」便作罷了。
「賈大人早就注意到在下了,在下倒是想問問,僅以嘉的來看,嘉在小時並無特別之處『無特別特徵』,那嘉倒真想知道,賈大人為什麼能注意到嘉了,而且,嘉看,我等以人都有專門人盯著,從漢紀二年至漢紀九年就一直沒有變過,賈大人,嘉想知道為什麼?」郭嘉通紅著雙眼,手上拿著標有他名字的那個小本子,繞到賈詡面前,衝著賈詡說道。
「不要問我,本官雖然身為龍組校尉,但對這些事同樣一概不清楚。」賈詡眉頭皺了二皺,不過想想,要是把郭嘉換成自已,看到自小以來,自己偷看過哪家的姑娘洗澡,去青樓嫖了誰,時間是多少,用了什麼手,哪天上茅廁忘了帶紙,所有的一切全部都被紀錄在案,自己恐怕也會像郭嘉一樣的情緒吧,所以也對郭嘉的怒火並不生氣,不過話中卻了「本官」二字,提醒了一下郭嘉。
「龍組校尉?密衛?暗組?」郭嘉猛得沉默了起來:「也就是說,賈大人手下暗探分明別類,有好幾層關係,其中一條線就是,密衛統領暗組了。」
「該你問的你問,不該你問的就不要問。等你正式在本校尉手下的時候,最好不要去問李儒在幹嘛,李假校同樣也不會問你在幹嘛,這是規矩,本官建議你,在正式進來之前先把龍組的規矩好好的看一看。」賈詡突然睜開眼裡,兩道精光直視著郭嘉,指著大堂上的那塊牌扁冷聲說道。
「諾。」郭嘉行了一個參禮,臉色卻是變幻萬千:「這麼說,這些人都是陛下要求監視的,陛下是怎麼知道我等的,還請賈大人解惑,要不然嘉實在心慌無底。」
「說真的,詡,也真的不知道,陛下心懷天下,高手佈局,詡實在是看不透,不過陛下曾經說過一句話,這句話曾經在你讀書時也被你批得一文不值!」賈詡長歎了一聲,搖了搖頭,很是理解郭嘉的心情,因為當初他也問過一樣的話。
「哪句話。」郭嘉一愣,他這些年批過不少書,他哪想得起。
「《論語季氏》!子曰:生而知之者,上也。」賈詡一臉的肅穆,在當初殺十常侍之後,他就曾向劉鴻問過這些問題,劉鴻說的就是這一句話。
郭嘉張大了嘴,眼裡的全是圓圈,「狗屎。」這句罵人的話差一點就吐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