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此事斷不可為,斷斷不可為。」曹操雙眼渙散,白眼球縱然增加,滿頭大汗,連連罷手:「如此一來,大漢必崩亡矣。」
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劉鴻心裡哀歎了一下,我都說了,我一說出來准嚇得你們屁滾尿流,誰不知道歷史上你曹操一輩子都在跟世家做鬥爭,最後曹家還是死在世家上!
劉鴻苦笑了一聲,把目光轉向賈詡,只見賈詡已經攤倒在地上,臉上一陣潮紅,看來他的感冒已經被嚇好了,嘴張得大大的,一阻口水就流在嘴邊都沒覺。
劉鴻也知道,這兩個人的觀念與自己相差太大,雖然自己不是一個政治家,但必竟是學歷史出身,對史上政體變革還是很清楚的,觀念上會比眼前的這兩尊大神先進得多。
但先進並不代表合適,劉鴻前輩子也是上的常客,穿越文也是他的愛好之一,因為只有在穿越中才可以看到避免中華幾近恥辱事件出現,但劉鴻做為一個歷史出身的學者,他非常清楚,太先進的觀念根本就不適合在過度落後的社會體制中實行。
這兩個人現在是靠不了的了,劉鴻心裡暗想,現在絕不能遲疑,再遲疑,只有殺了這二人這一條路了,問題是賈詡好殺,而曹操,劉鴻自認自己的武力值不會過二十,想殺曹操這個武力值在六十九左右的人,劉鴻還沒那本事。
「我就說了,我一說出來你們必定受不了。」劉鴻盡力的試圖緩和氛圍。
「陛下,陛下,陛下!」曹操失神的連叫三聲,這也足以可見他內心是如何的焦頭爛額:「世家乃國之本呀,沒有世家,國家如何行政,國家如何得以維繫。」
「孟德!」劉鴻梭的一聲再次站了起來了:「孟德此言大謬,世家何德何能敢於當國之本之稱。」
「陛下,6賈先生早有言之『居馬上得之,寧可以馬上治之乎』此良言警句,萬世佳言呀。」曹操砰砰砰的連連叩頭,他這一輩子的頭都沒今天叩得多。
「此跟朕欲打壓世家有何關係。」對於這句給世家大族帶來幾千年統治地位的話劉鴻清楚無比。
「陛下。」曹操募的感到一股絕望,深刻的絕望,比以前的絕望還絕望,以前他還認為漢靈帝只是被十常侍蒙蔽而已,只要誅殺了十常侍,靈帝自然能清醒過來。
現在知道靈帝並不是昏庸之主,曹操本來是很高興的,非常高興的,可是沒想到,他是真的看錯了靈帝,靈帝並不是被十常侍給迷惑住了,他靈帝壓根就是昏庸得不能再昏庸的皇帝,自從三皇五帝到如今,沒有見過比靈帝更昏庸的皇帝了。
「孟德。」劉鴻冷咳一聲,他從曹操眼裡看到了絕望哀傷與憤怒,甚至他還看到曹操的眼裡對自己的殺意,也許在現在還是一心報國的曹操來說,殺了自己,再找一個皇帝絕對是能保證大漢的一個佳途吧。
「分清讀書人與世家這兩個關係。」劉鴻望了望這兩個今天被自己折騰得七上八下的二人,「6賈那句話說的是讀書人,不是世家大族。」
「還有!」劉鴻再次冷哼一聲:「國之大本乃民,就算不是民,也是讀書人,怎麼著都還輪不到世家大族。」
「讀書人?」賈詡如枯木逢春般的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失神的雙眼再次匯聚精光:「讀書人?讀書人?」
「老師,讀書人,便是如你一般之人。」劉鴻知道賈詡已經明白了一些,所性乾脆就再點悟一下。
「對,對,世家大族是應當嚴厲打擊了,要不然,國家最終還是會被這些國這柱蟲給整垮,只要有足夠的讀書人,根本就不需要世家大族。」賈詡眼裡精光四射,這個一直以來空有大才卻飽受世家大族打壓的毒士總算是明白了過來。
「正是,世家大族年年佔據了朝堂高處,除了飲酒作樂,博取清名外對朝局有什麼利處?看看朝堂之上吧,孟德,司空太傅袁家兩個,哼,還算有點見識,橋玄?哼,段熲?還是那些吃飽了撐得飲酒談琴的清流,比如那個蔡邕,聽說孟德還想要拜其為師呢?」
「朕也不否認世家大族中有些人才,比如荀家荀彧,荀攸,可是同為八龍之一的荀爽,除了懂得站在二袁後面搖旗吶喊外,還懂得什麼?歷朝歷代,世家或許有些貢獻,但害處更多。」劉鴻冷聲說道,歷朝歷代世家大族都是導引朝堂的,而朝堂卻根本就沒辦在危急時刻靠世家大族。
「所以,朕會先廢掉舉薦制度,改用以國家為名義的科考制度,先斷世家參政的一條臂膀,再想廣播書籍,讓平民可以讀書,再斷世家一條助力,接下來,實不實相就看他們的了。」
「朕知道這樣做必然會有極大之風險,所以朕也只能緩緩圖之,這十幾年來從不敢示人,想想看,朝堂上全是這些世家大族,哼,哼,這些世家大族之所以與奸宦對峙,只是不想自己的利益被奸臣搶奪而已,以為朕不清楚嗎,偏偏還要灌上什麼為百姓為天下的口號,他們什麼時候為百姓想過,什麼時候為朕的天下想過。」
「朕這些話本來不想說,至少不想在現在說,朕本想等誅殺十常侍,國內安定,國外平定之時再做的,因為朕有信心,但對你們兩個沒有信心,一點信心都沒有,所以,朕今天一旦把話說出來了,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你們兩個只能做純臣,文和還好,出身本是布衣,孟德,竟然你聽了這話,你從此就不是世家出身了,你從此再也無家族助力了,因為,有可能,你的家族也是朕打壓之例。」
「你們兩個願意做朕的純臣嗎?」
劉鴻兩眼炯炯光,這是最關健的時候,如果曹操不願意,那劉鴻這一輩子估計也只能在被世家的監視之下了,搞不好會落個死得不明不白的下場,世家絕不允許他們扶值的皇帝有這樣的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