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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四章 劉賈之戰 文 / 新漢靈帝傳

    在走出未央宮的這段路裡,賈詡無數次的想開口說些什麼,但始終沒有開口,因為他感覺到了一股不同尋常的東西,他自家知道自家事,漢靈帝說的那些東西他都沒有,那漢靈帝聽誰說的,莫非其中有詐?

    那又是什麼詐?詐,詐誰,詐他,他有什麼好詐的,一個看糧倉的孝廉朗,詐來幹嘛,詐,必須有利益,詐他有什麼利益?

    更重要的是,每當他要停下來說話的時候,都可以感覺到漢靈帝抓他的手的力量重了幾分,他心中一驚,只好跟著漢靈帝走,但他一個臣子,是不可能跟漢靈帝並肩而走的,只好度在後面,與漢靈帝錯開身子。

    曹操跟在後面,看到賈詡時不時瞞珊的步伐,心中爆笑,因為前面兩人的樣子就像哥哥牽著弟弟,而弟弟步伐不穩,老是前腳踩後腳,又不敢跟哥哥並肩齊走。

    而偏偏,賈詡的年紀又比皇帝大得多!

    「對了。」剛走出南宮,劉鴻就停了下來,對跟在後面的張讓趙忠說道:「阿父阿母,你們代表朕去看看那陳耽老匹夫,陳耽老匹夫這一撞,搞不齊明天那些可惡的清流們又一起稱病辭官了,而且阿父阿母就要參政了,也應當緩和一下跟他們的關係。」

    「陛下說的是,那些清流們只懂得空談,其他的什麼都不會,這些人稱病就稱病,還敢跟陛下對抗,陛下按奴卑說,乾脆把他們都撤了算了,省得陛下每天心煩。」張讓一聽劉鴻這麼說,臉上的笑容都可以擠出水來,馬上上前鼓惑道。

    「阿父說的是,他們雖然討厭,可是朝廷沒有他們可不行,阿父阿母就代朕去看看吧,朕可不想去,朕可不想再聽那些無能之徒鼓燥,朕要去文和家中看寶貝呀,那可是范大商人經商的心得呀。」

    劉鴻聽得心裡冒火,但不得不附合著張讓的話,他此刻感受到賈詡的手一冷,他一驚,立刻用勁的捏了捏賈詡的手,他生怕這個時候,賈詡突然說他從來沒有買過什麼范蠡的書,一旦漏陷,十常侍必然警醒,對他十分不利。

    「是陛下,陛下此去賈大人家中,需要多少侍衛保護,騫大人正在調兵,奴卑過去跟騫將軍說一聲。」張讓諂媚的說道,他對靈帝把騫碩召回的命令有些不喜,多了一個騫碩,那靈帝對他的寵愛就會少一分。

    「不用,你孟德賢侄武高強,自然能護得我周全。」劉鴻笑著對曹操說道:「孟德是不是。」

    曹操再次苦笑的俯身說道:「是,微臣一定護得陛下周全。」

    「如此,就有勞孟德賢侄了,賢侄年紀輕輕就能升任西園副校尉,有陛下的寵信,將來前途一定不可限量。」張讓呵呵的對曹操笑道,一幅和氣的笑容。

    該死的閹宦,敢敲打我!曹操心裡一下子極為的憤怒,什麼叫做陛下的寵信,什麼叫做前途不可限量,無非就是說,他現在的成就靠的就是他的祖父曹騰,那就是宦官。

    「是極,是極,孟德德才兼備,但年紀尚淺,阿父應當對其多多提點,曹常侍老去了,但曹常侍的情份朕都記著,都是忠臣呀,不說了,不說了,阿父阿母,你們去吧,朕也去了。」劉鴻用衣裳遮住自己的雙眼,的揉了揉,擠出一點眼淚,壓著傷感的語氣說道。

    「是,陛下,還請陛下暫息悲傷,免得傷了龍體,想曹長秋知陛下如此顧念舊情,定可安心眠目的。」張讓馬上淚流滿面說道:「如此,奴卑告退。」

    張讓的變臉度之快讓劉鴻讚賞不已,個個都是影帝級的人物呀,自己把眼睛擠得通紅才擠出兩滴淚水,而人家張讓,自己話一說完,人家淚水就如泉湧,不是同一個級別的人物呀,佩服,佩服了。

    看著張讓遠去,劉鴻轉過身來,冷靜的看了一眼賈詡,再看了一眼曹操,這還在深宮之中,耳目眾多,劉鴻自然不會多說什麼,先支開曹操說道:「曹校尉,你先去準備好馬車,在宮門外候著。」

    曹操應諾了一聲,快步的點了點頭,向宮門處走了去,待看到曹操的背影已經遠去時,劉鴻鬆開賈詡的手,面帶笑容,眼睛卻死死的看著賈詡。

    見一直拉著他的手的劉鴻突然鬆開他的手,賈詡終於鬆了一口氣,被劉鴻這個無能之君這麼拉著,賈詡心裡一陣反感,看來回去以後,要好好的用櫸子葉洗下手了。

    可是等了半天,見靈帝就這樣站在他面前,沒有什麼動作,也沒有說什麼,賈詡不禁有些奇怪,偷偷的抬眼看了一眼靈帝,這一看之下,賈詡心寸大亂。

    靈帝的雙眼一反往常迷茫之色,有如釘子般的直視著他,眼裡的精光像兩道利箭,一瞬之間,讓毫無準備,滿腹疑問的賈詡心神全部失守。

    又過了許久,漢靈帝還是沒有說話,賈詡再次抬頭望了一眼,這一次的賈詡再沒有先前看靈帝時那種不屑與反感,眼神中竟然略顯慌亂,這讓習慣於古井不波的他都有些驚訝。

    靈帝的目光依然如舊,但賈詡卻感覺靈帝眼裡的神光更燦,如果說之前像兩把利劍,那麼現在就像兩道閃電,直插賈詡的心神,讓賈詡有一種脫光了的感覺。

    賈詡竟然不敢與靈帝對視,不是因為靈帝是皇帝的身份,也不是因為賈詡謹慎的習性,而是真正的不敢與靈帝對視,換句話說,賈詡似乎有被靈帝威嚴所攝的感覺。

    或許是因為害怕,或許是生病體力不支,賈詡汗如雨下。

    「賈詡,賈文和。」劉鴻輕輕念了一句,賈詡的身子一抖,直到感覺手又被靈帝抓住,賈詡再次抬起頭來,見靈帝已是滿臉笑臉,一如之前。

    賈詡的心不爭氣的砰砰的跳動了起來,一種變幻莫測的神秘感充滿他的大腦,他第一次的感到害怕,這還是荒淫穢亂,昏庸無恥,喜愛賤業的皇帝劉宏嗎?

    賈詡再次像還沒有學會走路的弟弟一般被劉宏拉著往前走,只不過這次賈詡踩腳的次數多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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