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燕王府書房
「你確定尚家的尚楚賀、定國公府的林祺玉還有我那個好弟弟身邊的秦沐陽都在差不多的時間裡出現在了蕪州州府平城?」燕王鳳崇矢一邊著皺眉,一邊看著手中的一張寫密信的小紙條問道。
「是,據屬下安排在平州的探子回報,幾日前他們三人都出現在了蕪州州府平城。定國公府的林祺玉是以收賬為由去的,他在平城落腳的地方是葉家的別院。」回答他的是一個站在書房中陰影裡的一個玄衣男子。
「嗯,看來傳聞中定國公有意親上加親為他那寶貝孫子聘葉家的小姐葉如花為妻的事並不是只是空穴來風啊。」鳳崇矢說到這時嘴觸角掛上了一個幸災樂禍的笑容:「看樣子我那意氣分的弟弟想要讓秦貴妃說動父皇,將葉家的那個葉如花指給他做正妃怕是沒那麼容易啊。葉清和那個老狐狸向來與定國公林老頭關係不簡單,如果葉家真不想摻和到我們的事裡邊那把孫女兒嫁到定國公府到是個不錯的選擇。」
玄衣男子沒有對鳳崇矢的話作出回應,只是繼續匯報道:「尚家的尚楚賀去得很急,不過聽尚家內傳出來的消息說他急著去蕪州府是為了他現在正病在床上的妹妹找一位高人救藥。而我們蕪州那邊傳回來的消息只說他在那邊就見了林祺玉,然後與林祺玉在葉家的太白居裡宴請了葉家的葉雲嶸和他妹妹葉如花。當夜也入住了葉府的別院裡,不過在第二日清晨就快馬離開了平城,正朝京城方向回趕。」
「這個尚家長房的老二說起來也真是個人物,比他那個廢物大哥是強多了。可惜就是人太不上道,不肯站到本王這邊。不然的話,哪輪得到尚楚歌在他們尚家風光。」說到這裡鳳崇矢不無惋惜的搖了搖頭,又道:「不過他既然是去蕪州求藥地。看來葉家的那個丫頭的醫術是出自會元觀明和道士的傳言必是真有其事了。哼,如果真是這樣,那就更不能便宜了鳳崇業。一會兒給我傳個信給母妃,告訴她一定不能讓父皇下這個賜婚的聖旨。最好能在葉家滿服前想法子讓老三先娶了別人才好。」
「這個可不太容易,皇上能讓吳王空置正妃的位置這麼多年,早就有傳言是為了葉家那位小姐。如果現在要讓皇上改變心意,怕是不大可能。」玄衣男子道。
「不然怎麼辦?他現在已經佔了上風。再讓他收攏了葉家又攀上會元觀的關係。那本王來有什麼將來?」鳳崇矢有些惱怒道:「當初若不是程家橫插一槓,葉家地葉雲嶸應該已經與本王成了襟了。現在四大世家中就只葉家沒有擺立場,如果葉家再讓老三拉了去過,對本王是大大地不利。」
「王爺,屬下只是說讓娘娘從宮中入手可能不太容易,卻沒有說沒其他的辦法了。」玄衣男子解釋道。
「哦,你是說有別的辦法?」鳳崇矢急切的催促道:「還不快說!」
也不能怪他這般的著急,近兩年來在與弟弟鳳崇業的爭奪中他頻頻失利。讓對方佔據了絕對的上風。如若不是倚仗著洛家與蕭家的堅定支持,只怕現在鳳崇業就已經是東宮之主了。所以勢力不在洛、蕭兩家之下地葉家在儲位爭奪中的站位就越的牽動著他地神精。
「對吳王正妃那個位置有想法地可是大有其人啊。」玄衣男子提示道。
「你是說秦家和程家?」鳳崇矢馬上就會意過來道。
玄衣男子點點頭。解釋道:「秦、程兩家雖不比葉家是開國名門。但到了如今在勢力上並不比葉家差多少。他們兩家都有女兒在吳王府內為側妃。側妃秦氏更是執掌著吳王府內院。要說她沒有再進一步地想法那是絕無可能地。程家嫁入吳王府地族女雖然死了。卻留下了一位深受今上所喜愛地小郡主。更有傳言說程家家主程嘯天有意再將嫡孫女程芷淇嫁入吳王府。無論從哪方面來說程家是絕對不會容忍程芷淇只得到一個側妃名位地。」
「你說得太對了。這就是本王地機會。老三他老想著通過聯姻來拉攏人家。秦家是他地外家支持他倒也罷了。程家可不是。若是有意出頭與葉家一爭高下。那可就熱鬧了。到時侯一個不好。別說拉攏葉家。怕是連程家也會得罪了。」鳳崇矢越說越得意起來。彷彿他已經看到了東宮地大門正朝著自己敞開。
「還有一件事屬下認為很值得注意。」玄衣男子打斷了他地yy道。
「本王知道你說地秦沐陽出現在蕪州地事。」鳳崇矢收起臉上地得意表情:「你確定他不是受了鳳崇業地指派去地?」
「是,屬下得到的消息說是秦沐陽在拒絕了娶尚家小姐,以及推辭了吳王府侍總領之位後就被秦家的家主責令回了齊州本家思過。按說他人現在應該是在去齊州的路上,而不是離齊州甚遠的蕪州。」玄衣男子道。
「你能確定這不是秦家與鳳崇業做的一齣戲?」鳳崇矢瞇起了眼睛。
玄衣男子肯定的答道:「不是。更重要的是,屬下安插在蕪州的人也是無意間現他的蹤跡的。這個人之前在京城見過跟在吳王身邊的秦沐陽,像他那一張臉見過一次的都不會忘記。」
「那到是,他那張臉可真是迷人啊。」鳳崇矢的聲音裡有著一種說不出的yd之意。
不過他到底也是個人物,很快便回過了神清醒的問道:「他去蕪州都做了些什麼?」
「他太過機警,探子現他後很快便跟丟了。」玄衣男子的聲音裡也有著遺憾:「不過蕪州向來都是葉家的地盤,他去了那裡就算不是去找葉家的人,葉家也應該知道。」
「你的意思是……」
「屬下認為吳王殿下也應當知道這件事才好。」玄衣男子笑道。
「你說得太對了!平析,你不愧是本王的智囊啊。」鳳崇矢也會意的笑了起來。
蕪州鄴城葉府
鄴城這些天已經下了好幾場大雪,如花再次緊緊了身上地紫貉皮子做的斗篷帶著紅芳朝明金堂的方向走了去。
一路上來來往往的丫頭婆子們一個個都顯得極為忙碌,這也難怪。明兒就是小年夜了按府裡的規矩住在蕪州境內的各房各支的重要成員都要匯聚到鄴城這邊舉行一次大祭。而大年初一地祭祀則只限住在蕪州境內地嫡脈嫡支,各分出去的各房各支的嫡繫在大年的時候只用在初三到初八的日子再過來本家走動一下就行了。此外其他的時候,包括大年夜則都是在各家自己安排怎麼渡過的。
所以從某一方面來說,小年這一天才是大魏豪門中的豪門,蕪州葉氏最為重大地日子。今年與往年不同,正值老太君的孝期。按葉氏的家規要一切從簡,也就是這次來參加年祭地各房各支都只用派嫡長子或是嫡長孫前來宗祠行祭禮就行了。
饒是如此。今年前來參加祭禮的人也不在少數。府中要準備的事務也很多。
看著眼前這一派繁榮的景象如花地心頭卻有著一種說不出來的沉重。不知怎麼地前世電視劇《紅樓夢》中那個「月盈則虧,水滿則溢」的「盛極必衰」地言論就這麼湧上她的腦中。
自己這是怎麼了,一定是這陣子對於葉夕月地詭異出現想得太多了。自己給自己的壓力太大了,才會事事都往不好的方面去想。
葉家這樣的百年門閥世家經過了兩百多年的苦心經營,早年又有葉夕月那樣的人物做安排,不會在暗處沒有一點倚仗的。
就算別人不清楚盛極必衰的道理,葉夕月總是明白的。為了這一天,以她的個性來看不可能沒有留下一點防備皇家的後路給葉家。葉家的根基極有可能比其他的三大世家要更為深厚而隱密。
再說了葉家有祖父、有老爹。另外葉家其他在朝為官的老狐狸們也不少,有他們在怎麼葉家的興衰也輪不著自己一個女孩兒操這個心。
「如花小姐,老夫人正在偏廳等著小姐呢。」明金堂的門口。一個四十來歲的僕婦遠遠的看到如花主僕兩人便趕忙迎了上來,一邊從紅芳手中接過油傘,一邊熱情的招呼道。
門口的一個小丫頭也機靈的幫如花打起厚重的門簾,然後慇勤的對屋裡道:「如花小姐來了。」
如花帶著紅芳走進了偏廳。屋裡燒著地龍,溫度很高。如花在兩個年輕丫頭的幫助下脫下了紫貉抖蓬。然後跨過屏風就看到堂姐葉如芸、表姐崔晴兒都坐在了楚氏左右兩邊放置的錦墩上。
端坐在堂上的祖母楚氏懷中更是抱著一個四歲的女童,看到如花進了屋便笑著對懷中的小女孩兒道:「琳兒。快瞧,你如花姐姐來了呢。」
「姐姐。姐姐。」女孩兒也看到了如花,笑著對走近的如花伸出雙手。
這個女孩兒正是她們這一房最小,也是出身最高貴的嫡出小姐,葉如琳。她也是如花那個尚了公主做駙馬的三叔葉希照與安元公主的唯一女兒,那個如花很是不爽的堂妹葉芹芹同母異父的親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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