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老大,我的人雖然會有準備。但如果真出什麼事,你到時候要多擔待
「放心,阿俊。就咱倆的交情,我的人也早就安排好了。火山要是敢亂來,我絕對叫他見不到明天的太陽。雖然它竹聯幫很牛,但在我們香港可不是他們可以說了算的。」
得到向化強的保證,嚴俊對王振華又放心了許多。其實他倒沒有特別多的顧慮,畢竟火山此刻可不是在台灣,他現在是在香港。香港可不是竹聯幫可以說了算的,畢竟強龍也不壓地頭蛇。何況他一個蠍堂堂主,怎敢在香港胡來。
娛樂圈是追逐名利的戰場,也是黑社會「洗錢」的黃金樂園。黑幫以授資影視片的方式來「洗錢」,既神不知鬼不覺,又能獲得高額票房回報,對黑社會而言自是一舉兩得的「美事」。而在這一過程中,明星的身份就變得曖昧起來:有的是因為刀架在脖子上不得不干,有的本身就和黑幫有千絲萬縷的聯繫馳,很多年前就開始申請移民加拿大,?然而因被懷疑和黑社會有染,而屢遭拒絕。從1996年被加拿大駐香港專員公署駁回申請後,「周天王」就開始了漫長的上訴之路,最後甚至把官司打到了加拿大的最高司法機構聯邦最高法院,可依然被無情駁回。加拿**院去年甚至披露他們手頭有四份周星馳和香港3合會有關的秘密情報文件,並認為這些長達2oo頁的「黑材料」鐵證如山,由此可以認定周星馳是一名「犯罪組織的成員」。
香港娛樂圈自來就是地下世指界方方面面地利益,就像是一個誘人的大蛋糕,已經有了勢力劃分,要向插足進入,並攫取一塊,唯一的方法。就是展示出強悍實力。
欺負弱小的幫派社團,算不上本事,真正的強者,就要敢於向權威挑戰,並將其打倒。成為規矩地制定者,而不是可以被人隨意踐踏、拋棄的棋子。
而嚴俊正是一直在做著這件事情,要知道雖然內地對香港黑社會打壓的很厲害,但不可否人「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如今這些黑社會大佬全部在漂白,都有著合法的特殊身份。可背地裡幹的事情,卻不見得有多麼的光明磊落。酒店雖然稱為酒店。其實卻又像個靜幽的小築。它地每一層大廳,都有一百多平米,牆上掛著幾幅裱貼的水墨字畫,佈置的古香古色,在大廳的兩側,還有抄手長廊。漆柱碧瓦,雕花鏤彩。因為樓外細雨紛飛,所以廊簷橫樑上,掛著很多鳥籠,嘰嘰喳喳的叫個不停,到也悅耳動聽。
王振華更感覺到,隨著他的進來,有那麼幾個正在吃早茶地人,身形徒然顯得有些僵硬,而這幾個人的位置,隱隱對門口、樓梯形成地包圍態勢。
在一名服務生的指點下。王振華登上五樓。接著,他被兩名膀大腰圓。幾乎看不見脖子的壯漢攔在了樓梯口處。
以王振華的經驗,一眼便看出。這兩個壯漢,指掌粗大,舉手投足動作協調,定然精擅擊技。
那兩名壯漢用帶著敵意的目光,上下審視著王振華,然後示意他把手抬起來,搜身。
王振華可並不打算配合,談判,講究的就是一個氣勢,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何況曾經身為軍人的他,可沒有被搜身的習慣。
彈掉帽簷上的雨水,用很不屑的神情,瞄了對方一眼,冷叱道:「滾!」
那兩名壯漢一愣,顯然沒有料到王振華會如此強硬,他們地臉上,露出受辱地神情,下意識轉過頭去,瞅向坐在大廳正中處的火山。
火山像是什麼都沒有看見,連眼皮都不抬一下,坐在那裡,慢條斯理地給自己斟茶,而他身後站著的劉一真,則饒有興趣地微笑著。默不作聲,倒是那個竹聯幫基佬激動起來,叫道:「衰仔,你也狂的沒邊了吧,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扁他!」
得到指示,兩名壯漢神色立馬猙獰,回頭便要動手,一名壯漢卻看見一個拳頭,正由小變大,度之快,根本就來不及閃避。\接著,隨著腦袋被重磅鐵錘砸爛般的巨痛,他看見了成千上萬顆飄飛地小星星,然後被大力所帶,檑木滾石般的順著樓梯滾了下去。
另一名壯漢也在同一時間,頭被薅。強拉的湊了上去,眼睜睜的看著對方的手肘。撞中了自己地肋骨,肋骨出斷裂的脆響,他都沒有經過樓梯,只接就從樓梯兩側欄杆的上空飛了出,然後撞砸著樓梯扶手,再一路飛流急洩,與第一名壯漢同時摔在了四樓樓板上,出驚天動地的聲響。
整個朝聖大堂,似乎都在顫動。看清楚。一是因為樓梯口太窄。而他的身子被兩名壯漢所擋,二是太快了。一抬手,一揚肘。拳掌著肉的聲音猶在耳邊,那兩名壯漢已然從人們視線中消失。
巨響過後,整個朝聖五樓大堂靜寂無聲,似乎時間成為定格。
竹聯幫基佬叫喊地嘴巴仍然張大著,但喉嚨深邃無底,再也不出絲毫聲音,像是一匹遭到意外強暴的河馬。
劉一真臉上的微笑也悄失了,滿眼驚詫,他沒有想到眼前這人竟然如此強悍。
火山挺身抬頭,斟滿的茶盞因為手中茶壺的繼續傾洩,而溢出到桌面,一片汪洋。
而向化強卻是暗讚不已,心想嚴俊果然很不簡單。手下弄個人過來,就有這等身手以及氣勢。看來自己親近他,倒也算是打對的算盤。
周圍那些坐著地馬崽,先是目瞪口呆的愕然,接著,像是被電擊了一樣,以異常整齊地動作,唰的立身而起,拔槍在手,直指王振華。
至少有十二、三把槍,如果來個齊射,王振華的身子,定然會在瞬間,變成篩子眼。
樓下的眾多彪形大漢也一聲吼叫,踢翻桌椅,亮出鋒利的尖
那陣式,直似要將王振華千刀萬剮。
向化強正是已經眉頭深鎖,隨時準備讓自己的人出現。\\畢竟他答應過嚴俊,這道上的承諾那可是一諾千金。
在眾目睽睽之下,王振華或許是最輕鬆從容的人,他先以隨意的表情,把手上的帽子摘下,又整理了一下衣襟,然後淡淡地道:「這,就是竹聯幫地待客之道?我是接到七少的命令,抱著和平地誠意而來,可千萬不要把這份誠意。視為軟弱可欺。」
「軟弱可欺?」
火山再也按捺不住,他拍案而起,眉毛倒豎,形如刀鋒,雙眸閃動著獰厲和激憤:「說起軟弱可欺。我到想問一問了,你地那位小老闆何等猖狂,暴打我們地竹聯幫的人,甚至把香港華納都給連根拔起。可是夠狠的啊!難道是欺我們竹聯幫好欺負?」
王振華笑了,微挑著嘴角,但笑的並不張揚,並不惹人討厭:「這麼問。可就有點沒意思了,據我所知,劉一真好像並不能代表竹聯幫,哦,我知道了,難道竹聯幫現在地當家人是劉一真。怪不得,如果是這樣的話。那確實是我們的錯。不過你們竹聯幫好像也沒知會過我們老闆,說香港華納是你們的。何況要是上次我們老闆打了你們的人,那可是你們的人先動我們老闆的女人!」
「你?」
火山身子向後一仰,又坐回椅子上,目光冰冷地掃了劉一真一眼。沙啞的語氣,就如銼刀在砂布上磨:「這麼說來,你們老闆當初的意思是只針對劉一真的香港華納了?」
「大哥,不要聽這小子信口雌黃,挑撥離間,他分明就是針對咱們竹聯幫的。這香港有誰不知道華納的後台是竹聯幫呢。」劉一真頭上冒著汗。連忙站起來解釋道。
「你放心,我豈是那麼好被撩撥地。那簡直是太歲頭上動土!」火山冷哼道。
四周空氣遽然緊張,那些持槍者的手。個個青筋跳現。
王振華百無聊賴地看看四周,繼續的道:「其實這次事情不是你們挑起來的麼!劉一真老闆,你自己說。\要不是你的香港華納亂動手腳,還叫殺手去暗殺我們老闆,事情會到這地步?真是不知所謂,我們老闆什麼時候放言說要踩竹聯幫的場子了?」
火山望了望劉一真,放緩語氣道:「那你這次過來,你們老闆有說這件事情打算怎麼收場嗎?」
「這個,說起來可就話長了。」
王振華用目光示意道:「我是不是可以坐下來談啊?」
火山無言,他盯視著王振華,威嚴盡顯,王振華也回視著火山,不卑不亢,兩人目光交錯,就如森林中野獸的不期而遇,他們都從對方身上,聞嗅到了危險氣息,過了好一會,火山揮手示意圍著王振華的那些槍手退下。
抬起手掌,指著自己的對面,火山用低沉的聲音說道:「請坐。」
有一種人,雖然最為對手,是敵人,雖然你恨不能將他碎屍萬段,千刀萬剮,寢皮剝骨,但同時,你又不得不承認,對方是一個強大的、有力量、有尊嚴地人,值得敬重,並因為有這樣地對手而自豪。
「這是我們竹聯幫蠍堂的大哥火山徐望東,這是香港新義安大哥向化強,這是澳門何家地代表
「u王振華!」好像剛才的劍拔弩張,根本就沒有生。
雙方很友好地互通姓名,談了談天氣,拉了兩句家常。而朝聖大酒店是竹聯幫在香港的產業,做為半個東道主的火山還向王振華推薦了朝聖大酒店的招牌菜爆炒魷魚,要剛出海地,小指大小,上面放了幾絲紅辣椒和薑片。透著一股子香氣,使人聞之食慾大動。
劉一真也適時的加入了洽談,一個勁的誇獎王振華身手了得,在u以後的前途會是一片光明之類的廢話。倒是那個竹聯幫基佬更真實性情一些,歪吊著嘴,滿臉地苦大仇深,如果目光可以殺人。王振華應該已是血肉成泥。
王振華卻是如同菩薩一般,心中卻冷笑不已,他知道,對方這是在套他的底呢,先禮後兵,後招還在後面呢。
一番回答。滴水不漏,隨口敷衍的話語沒有一句有實在內容。
漸漸的火山也有了一些不耐煩。朝劉一真使了個顏色。
劉一真點了點頭,斂去笑容,看著王振華整容說道:「明人也不說暗話,這次找你們來會談,也是要商量出個解決方案。我們竹聯幫希望你們u開出一條路來,畢竟生意也別你們一個大頭佔著。這次香港華納倒了,美國華納總部絕對會重新打造。畢竟是世界五大唱片之一老闆只派你來,我們是否可以看成是他看不起我們竹聯幫?希望你能回去跟你們老闆好好談妥,否則
「哈哈哈,真是會開玩笑。劉一真你是不是喝暈了頭。這種白癡的提議你竟能想出來。真是笑死人啦。」
王振華靠在椅背上,仰天大笑。
我們老闆既然已經把你們給趕出了這個行業。又如何會再放虎歸山?這不是自己搬石頭砸自己的腳嘛!
竹聯幫基佬張口欲罵,火山卻已先開口了。森然道:「憑什麼?」
此語一出,空氣都冷凝了幾分。
如果不是因為u集團在香港有一團迷霧幫派的背景,火山早就下令打開殺戒了。
「王振華,要不是我們希望和平解決。就你一個小小地代表,我們早他媽滅了你。看看這裡,澳門何家以及香港向家的全在,你若說道。
「我管你們那麼多,反正我只是過來談話的。成不成,我可不管。」
王振華挑著眉毛、斜著眼睛反問了一句,這一聲反問,讓劉一真臉上的從容,變成了僵硬,像是被凍結的樹皮,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王振華身子微微前俯,直視劉一真的眼睛,饒是劉一真叱吒江湖多年,見慣血雨腥風,也不由毛:「光腳不怕穿鞋地,你們要是覺得嚥不下這口氣,那麼,大家就繼續磕,誰把誰整死了算!」王振華整個人,彷彿是在燃燒,散著藐視一切,能把周圍萬物焚化為灰燼的熾天火焰。
一時間,整個大廳,只剩下呼呼喘著粗氣地聲音,劉一真覺得,空氣緊張的都要爆炸,他還從來沒有想到過,一個人,可以在忽然之間,變的如此驚怖。
火山不愧是龍頭老大,沒有被嚴俊氣勢壓迫,還能保持著冷靜:「王兄弟,我知道你只是個代表。但我希望你打電話問下你老闆。他要是不答應我們的提議,我怕今天你走不出朝聖酒店。」
「哈哈,是嗎?。」
王振華抬起手,開始解自己上衣的衣扣,他的動作很慢。不會惹人誤會。
隨著王振華衣衫的解開,包括火山在內,所有人地眼睛都直了,臉上的肌肉不能控制的**著,因為在王振華地腰上,除了掛有兩把插在皮鞘中地匕,一柄美式快搶。腰間還密密麻麻地掛了一排形如地瓜地手雷,個個閃著黑黝黝的金屬亮光。
這種手雷,美式製造,每枚手雷裡面,都有近百顆鋼珠,一旦爆炸。方圓三十米以內,都屬於有效殺傷範圍。
太危險了!
剛才真是太危險了!
那些曾拿著槍。指著王振華身體地馬崽,個個都不由冒著冷汗的慶幸起來,幸虧剛才沒有開槍,否則,大家一起玩完。
看著王振華面無表情的瞅著自己,那股撲面而來的亡命氣息,讓火山地心口,拔涼拔涼的,他明白王振華這是在警告,不要玩陰的。大不了來個魚死網破。
看到這一幫子人都已經被自己鎮住了。王振華也不多說。只是望了望火山等人幾眼,便轉身離開了。
句難聽的。就算他今天死在這了。那麼估計朝聖大酒店裡的人,也他媽得全部陪葬。四周基本除了新義安、和勝堂的人外。就全是安邦保安公司地那些退伍軍人。裡面不乏很多特種兵,爆破部隊等等的退伍軍人。
而在王振華離開之後,火山才猛地將手中的茶杯往地上一砸。不過他只是洩了一下,隨即便站起身走到向化強他們身邊道:「今天實在在向老大你們面前丟臉了
跟向化強等人寒暄幾句之後,火山便帶著人全部離開了。而向化強等人,自然也在前後紛紛撤離。台灣卻是第一時間去看望了一個人。
站在有些熟悉,卻又似乎很陌生的門口,嚴俊還是深吸了一口氣後便上前暗了門鈴。
跑出來開門的是個八、九歲大的小男孩,他一見嚴俊一行人還真被嚇了一跳。就在他準備開口問嚴俊他們找誰時,屋內已經傳來一聲詢問道:「小毛,是誰啊!」
「媽媽,我不認識他們,他們全戴著墨鏡孩子有些怯怯的回答著。
那位母親一聽,也是馬上走了出來。等嚴俊見到她時,她似乎也沒有變老。她已經成了媽媽呢!一想到此,嚴俊馬上衝著李鎂冉呵呵一笑道:「鎂冉姐,猜猜我是誰!」
「你是惑,不過等嚴俊摘下眼鏡之後她便馬上拿著小手摀住了嘴巴。
邊上的小毛不等母親反應過來,便已經驚呼道:「是何足道,嚴俊哥哥
起來,嚴俊從小就深入小毛的心。因為小毛的父母從小就讓他拿嚴俊做榜樣,不過畢竟是小孩子。除了《笑林小子》等電影外,給他記憶最深刻地便是何足道這一角色。要知道小孩子可最喜歡看武打片,那神秘地功夫對他們有著莫大的吸引力。
「阿俊,來來,先進來坐。你看,來之前也不打招呼,我一點準備都沒有呼嚴俊一行人進屋,畢竟她和嚴俊也將近十年沒見了。要知道嚴俊還住在她家時,可是個毛頭小子呢!現在當年地小童星,卻已經長成了亞洲天王了。最沒讓她想到的是,這個當初地後生仔居然會再次來看望自己一家。畢竟當初嚴俊去了美國後,雙方已經再也沒有了聯繫。
「對了,鎂冉姐!亮哥去哪了啊嚴俊便張口開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