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沾叔,您今天教我應該說指導我點什麼呢?」嚴俊誠懇地問道。畢竟眼前的老人身上有無窮的寶藏等待我去掘,自己可不能入寶山空手而回。
「沾叔?呵呵,你可真有意思,我有這麼年輕嗎?我的年紀應該當你的爺爺了吧。」看來黃沾和傳聞中的一樣,是真的喜歡開玩笑啊。
「我不覺得您老啊,您給人的感覺總是很年輕。如果只是從年齡上來看,您確實是有點老,可實際上您的外表看起來也就四十多歲的樣子。而且您也沒有我爺爺大,更難得的是您有一顆童心,所以叫您叔叔是最明智的。」嚴俊緊盯著他的雙眼,目光中滿是真誠。
「你說的話還真有幾分道理,可是其間有太多的吹捧成分在裡面了,這樣會讓人覺得很不誠實的。你年紀還小,記到要改掉這個壞毛病,不要見著誰都亂拍馬屁。」沾叔以長輩的口吻教訓嚴俊道。不過雖然他口上這樣說,其實心裡聽到這話應該還是蠻開心的吧,不然他怎麼會笑容滿面呢?
雖然嚴俊年紀不大,但人情世故已經瞭然於胸。雖然直口直言是人生下來就應該做到的,但現在這個社會能做到這樣的能有幾人呢?不過嚴俊還是很佩服他的為人,現在能說真話的人實在是太少了。
「好了閒聊就到此打住。現在我來問你一個問題,你覺得填詞是怎麼一回事呢?」話題一轉,沾叔從剛才的談笑風生立馬轉變為了嚴師的口吻。
此刻的嚴俊已經明白了和他談話最重要的是要直要真,要直插問題的中心,掌握事情的關鍵。如果做不到這點的話他會認為自己水平不夠,又或者覺得自己在欺騙他。所以嚴俊說話地時候不再吞吞吐吐,更不用刻意去繞圈子,「我覺得填詞是一件非常美妙的事情。填詞的好壞除了一個人的文學素養外最重要的應該是天賦問題,這也就是為什麼有人能把平常的字組成美妙地歌詞。而絕大多數人卻無法熟練地掌握這些技巧的原因。」雖然膚淺但嚴俊現在腦中也只有找到這個答案了。
「哈哈,不錯。我非常喜歡你這樣直言直語,填詞確實就是這麼回事,是要講個人的天賦的。」說到這裡沾叔的臉上不由得透出一種自豪的神色來,整個人更是顯得神采飛揚。不過他確實有驕傲的資本,放眼香港。沾叔就站在整個樂壇的最高峰。
也不知道大家是否還記得人頭馬一開,好事自然來這句睿智的廣告詞嗎?這就是出自他老人家手筆,以至於讓後來沒有敢接人頭馬地新廣告詞,因為這已經代表了一個無法逾越的高峰。
從往事的追憶中清醒過來,沾叔恢復了常態道:「那你覺得填詞有局限性和有它應該遵守地規則嗎?」沾叔繼續問道,臉上浮現出一種期望的神情。
「我覺得填詞並沒有特定的規則,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歌詞也一樣。如果有什麼非得要遵守的規則。我想那應該就是寫詞的人所寫出來的歌,不能是他自己一個人才能領悟和明白的。因為歌是唱給大眾聽的,是要讓別人接受。而不是一個人獨自娛樂。當然如果有人想那樣做的話也沒有辦法,但只能說明他是一個失敗地作詞人。要說到局限性嘛,我覺得沒有。因為歌詞可以說是來源於生活,是生活的一部分。歌詞只是把一些簡單的東西複雜化或者是簡化複雜的東西。」一口氣說了這麼多,自己覺得還不錯。可是看著沾叔若有所思的表情,嚴俊依然覺的心裡沒底。
「哈哈………哈哈大笑起來。隨即一頓道:「難得啊!知音難尋。沾尋覓一生。終無所得。今日無意插柳。不想居然在這裡碰到一個知音人。幸甚快哉。幸甚快哉!」
看著沾叔居然變成這副狂放地模樣。嚴俊還是依舊那般。沉著冷靜。沾叔癲狂地原因應該是自己剛才地答案是稱了他地心吧!
「我給你說件事。你一定要答應我。」沾叔慢慢地停止了笑聲。臉色也隨之凝重下來。他一臉嚴肅地對嚴俊說道。
「我決定收你做我地關門弟子。」沾叔語不驚人死不休。聽到這話後嚴俊自然在那愣了一下。
「怎麼?你不願意嗎?」沾叔地聲音中明顯地透露出不高興地意味。
「這怎麼可能。我怎麼會不願意呢。我高興還來不及呢。剛才只是太出乎我地意料。有點不敢相信而已。」嚴俊連忙申辯。做黃沾地關門弟子也。是人都不會不願意地。要知道。雖然嚴俊頭頂著音樂學院碩士學位。但在香港音樂界。較起真來。確實比不上黃沾弟子幾個大字。
「那就好。」沾叔如釋重負,「不過我有一個要求你必須要做到。知道嗎?」沾叔一臉期望地看著嚴俊。
「你說就是了。只要我能辦到。」嚴俊連連點頭,畢竟黃沾總不至於叫自己去殺人放火。
「這個要求就是:你不能對任何人。包括你的家人,說我收你做徒弟了。對外依然只能說我對你只是進行指導。至於什麼時候公開嘛,看我心情啦。」沾叔臉上一臉凝重,看上去不像開玩笑的樣子。
聽到黃沾這麼說,嚴俊當即就一陣鬱悶。不過他倒也不屑於靠著黃沾弟子地身份混跡音樂界,因為是個男人都希望靠著自己地實力成就一番事業。何況,黃沾只要對自己填詞作曲多做指導,他就心滿意足了。像是個世界聞名的大派娛樂公司。其實這不過是嚴俊為收購英皇、無線所搞地皮包公司,其主要作用就是周轉。由u集團香港分公司進行注資,漢果進行收購三十四層南面,佔有臨街的近一千五百坪的辦公場所。
這原是一家新開不久又因投資方資金的不到位而無以為繼,瀕臨關閉的娛樂公司。不過卻被王貞嘉恰逢其會以低廉的價格給拿了下來,錄音室及其他設備是原有,但她卻已從歐洲進口了一組頂級地音樂錄音設備,而辦公場所則按照他心中的風格經過了重新的裝修,以天藍色為主,粉紅、白色等柔和色系為輔的裝修理念。
由此看來。王貞嘉也確實很懂得佈置。
除了原先的高層外,公司的近三十名員工也大部分留了下來,未滿員,辦公場所極其空曠。由於是重新改名開辦,因此也沒有什麼簽約歌星,更沒有什麼商業演出、品牌推廣、形象代言等業務,一切從零開始。而在此這前,算上房租、水電、稅務、工資、員工福利等等,嚴俊得為此每月付出數萬美金地損失。不過他並不心疼。因為他知道回報會來得更猛烈。
嚴俊走進公司的大門,前方的純水晶屏風上寫著漢果國際娛樂六個天藍色的細明體字,接著便看到身材火爆的前台小姐稍稍欠了欠身向他問了聲好。「七少,早上好。」
自從公司被其收購之後,大家便紛紛知道了自己的幕後大老闆居然是嚴俊。公司中的不少員工在聽了嚴俊的歌曲之後,都成為其粉絲。在香港,創辦自己的娛樂公司,這樣地藝人不是沒有,但都是些天皇巨星。類似於嚴俊這樣的,著實少見。最讓人想不明白的是,老闆居然創辦自己地公司。卻加盟別人的公司。
不過很多東西不是他們可以瞭解的,公司上下全部都對外保密老闆的身份。而且在公司內,大家見到嚴俊也不喊老闆。這是嚴俊要求的,為此大家紛紛叫他七少,畢竟嚴俊以前的小名叫作:七仔。
「你好,徐小姐!」嚴俊嘴角揚起一個壞壞的笑意,走向自己的辦公室。老實說,每次他見到她低胸的裝扮以及露出來地白花花一片,他就想到了國的精髓——裡的爆乳女郎。確實,在香港的大街上他還很難再找到如此挺拔的女人。
一路與眾職員打過招呼,女多男少,陰陽不諧。
「喂!嘩哥,你怎麼有空打電話給我!?」嚴俊還未走進辦公室,劉德嘩居然少見的打電話過來說有事找嚴俊幫忙米幫忙?
嚴俊走到最東側,就要推開辦公室的大門時,他的秘書許佳時正好從外間會客室走了出來。一身極具officelad氣息地黑色的職業套裙。將眼前女子足以在任何女人面前都能引以為豪的身材襯托至完美,腳下纖塵不染的高跟鞋。邁著不緊不慢的步子,一步步走向嚴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