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鎮的人們紛紛從屋子裡探出頭來,看著街上那長長]|7互間好奇地打聽著,這是什麼人來了雙龍鎮。
幾匹高頭大馬開道,馬上的人一個個精神抖擻,目不斜視,腰間配著明晃晃的鋼刀,儼然是受過嚴格的士兵,後邊是一輛兩駕馬車,玄色的車面呢子,暗紅色的是府上怕是來貴客了。
湛老爺正在家裡小憩,這清弦去了京城,雙龍鎮的客棧,他不得不去打理,這不找了個機會,便回府小憩,不想就被人吵醒了,皺著眉換了裝,心中暗忖,也不知是什麼人來了,門房只說是貴客,是哪門子的貴客啊?
看著三小姐從馬車上下來時,門房的阿全呆住了,這相貌是沒錯了,杏兒眼、小俏鼻、一對酒窩兒在臉頰畔輕輕地閃動著,可這衣著,嘖嘖嘖,由不得他不刮目,全都是上等的絲絹,就算是雙龍鎮最富有的人家,只怕也是穿不起的。
「阿全?怎麼了?」這阿全一點禮貌都沒,這客人都杵門口半天了,他還在呆。
「啊!是三小姐回來了,恕小的失禮,三小姐這裝扮,小的一時沒認出來。」阿全回了神,退了一步,把他們迎進了門。
這柳先生,他是見過的,只是這位爺,他又是誰呢?還有那門口一長溜的隨從、侍衛,莫非是京城裡的大官?
林鎮海對自己地親衛招了招手。那人輕點點頭。對後面地隨從一揮手。隨從們動作迅地從後面三輛馬車上卸下不少禮物。從那些觀望地人眼前。一件件地搬進了湛家。
「阿全。爹娘在家嗎?」湛清弦出聲拉回了阿全地視線。他一雙眼不停地向身後瞟。看著那些隨從手中捧著地禮物。心裡直打鼓。難道三小姐這一趟在京城識得了什麼貴人。這些人是來提親地?
「啊?在。在。小地已經派人去通知了。這會兒只怕都在前廳裡等著呢?」偷偷瞄了眼那位大爺。只見他正寵愛地對三小姐笑著。阿全輕吸了口氣。只怕自己地猜測是正確地。
進了前廳。湛老爺和夫人都已經端坐在裡面。看著進來地清弦。眉輕輕一皺。這丫頭怎麼回來了?回來就回來唄。還用得著他們出來迎接嗎?可隨著他們身後那些手捧禮盒地隨從出現。湛老爺地眉立馬舒展開來。笑著起身迎了出去。
「爹。娘。女兒回來了。」
「清弦回來了?喲。柳先生也來了。」然後轉頭看向湛清弦地身側。這位客人邁著方步。一眼掃過來。那氣勢可不一般。只怕門房說地貴客便是他了。「這位是?」
柳默之馬上接下了話,引見著,「湛老爺,這位是林鎮海林大將軍。」
林鎮海的大名,湛老爺可是聽過的,這可是朝庭的重臣,皇上面前的紅人,他來了湛府,而且還帶上了這麼多禮物,看來他湛四海又要開始轉好運了,「哎呀,原來是林大將軍,您能光臨寒舍,可真是蓬蓽生輝啊。」
「湛老爺,客氣了。」林鎮海看著他一臉的肥肉,堆滿了市儈的笑,徒生了一分厭惡,可念在他照顧清弦多年的份上,也是笑臉相對。
幾人入了前廳,落了座,湛夫人招招手,喚過清弦,「清弦,過來,讓娘看看,這許多日子不見,娘怪想你的。」
湛清弦柔柔一笑,聽話地走到了湛夫人身邊,任由她拉著自己的手,左看右看。
林鎮海對門外的隨從輕點了點頭,那些隨從魚貫而入,把禮盒擺在中央的桌子上,不一會兒桌子上已經堆成了一座小山。
「林將軍,您這是?」湛四海出聲詢(eb用戶請登6。)問,突然和清弦一道來,還帶著大堆的禮物,莫非是看中了她?眼神不由地輕輕瞟向了清弦,只見她依舊是一副與她無關的樣子,眼觀鼻,鼻觀心,站在夫人身邊,任由夫人拉著她細細詢問。
「老夫是來多謝兩位的。」說著便起了身,走到他們面前,行了一禮。
湛家老爺與夫人相互一對視,立馬都
,「林將軍,這如何使得?您是朝庭裡的大官,怎麼)t這小老百姓行禮呢?」
不理他們的推辭,林鎮海硬是行完了禮,「這禮,受得。」
「這是為何?」
「十二年前,多虧湛老爺和夫人收留小女,把她養大**,這份恩情又豈是這小小一禮能謝完的?」
湛老爺半晌沒回過神來,什麼?收留小女?難道?他騰地轉頭看著清弦,一雙眼努力地從眼縫裡睜大,打量了一眼後,又轉向了林鎮海,「您是說,清弦是將軍的女兒?」
「正是小女。」
這下不止是湛老爺目瞪口呆了,連湛夫人也是微張著嘴,轉頭看著清弦,眼裡全是詢問。
湛清弦微微一笑,輕輕點頭,然後走到兩位面前,緩緩跪了下來,「能得爹娘照顧,實乃清弦上輩子修來的福份,清弦給二老磕頭。」
湛老爺臉上的表情一滯,馬上又堆起了笑臉,示意自家夫人扶她起來,「清弦啊,這話可不能這麼說,你這孩子乖巧懂事,人又能幹,怎麼說都是咱們得了你的力,這些年你替家裡打理生意,真是辛苦你了。」
林鎮海看女兒這般懂事,心中對這滿面油光的商人又生出了幾分好感,看他們把清弦教導得不錯,想來也不是那麼市儈的人。「湛老爺,你這麼說我可不高興了,您這是相信她,是當她是你的親生女兒啊。」
湛四海的笑容又是一滯,訕訕地回了句,「那是,那是。」
「湛老爺,老夫想將清弦接回家,以補償多年來的遺憾,不知兩位意下如何?」
「當然是替清弦高興啊,認祖歸宗可是天經地義的事,這血親骨肉終歸是要在一起的。」說完對著湛清弦親切地一笑,激動得臉上的肉一抖一抖的,「閨女啊,你就跟著林將軍回家吧,以後呢湛家還是你的家,你想什麼時候回來住,派個人來說一聲,爹讓龍媽給你收拾房子。」
「清弦謝謝爹。」湛清弦微微行了一禮,他說得可真好聽。
林鎮海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下來了,其實他也知道是他太緊張了,這湛家怎麼可能會阻擋清弦回林府呢?「湛老爺這話中聽,這湛家、林家以後就是一家了,有什麼事兒儘管和老夫說,千萬別客氣。」
湛四海也許就是等著這句話,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從現在起看雙龍鎮還有誰敢瞧不起湛家,他可是和皇上跟前的大紅人攀上了關係,「對,一家人,一家人。
夫人,你快去叫廚子準備準備,這將軍和清弦一路舟車勞頓,阿財快去準備上房,讓將軍先去歇會兒。林將軍,今晚咱們就在家裡吃頓便飯,明日再請將軍去酒樓,如何?」
「這……」林鎮海沒想到他會這麼說,本來他是想找家客棧住就好,「還是不要麻煩了,老夫帶的人多,只怕會打擾了湛老爺,還是住客棧好了。」
「什麼話啊?一家人啦,來了這裡還講這個客氣,莫不是林將軍賺寒舍太過簡陋?」湛四海可不準備讓他離開,這多好的機會啊,明天全雙龍鎮的人都得紅著眼看他啊。
柳默之一直坐在一旁喝茶,心中直替乾女兒開心,看他們爭執不下,便起身勸著,「林將軍,您就莫再推辭了,湛老爺這是一番好意,客棧哪裡有家裡舒服,再說了就算是住客棧,咱們雙龍鎮也就數四海客棧最大,還不是一樣的嘛?」
「柳先生說得對啊,先生您也得留下,好好地喝上一杯。」只要能留下這位大爺就成,湛四海平日裡哪對柳默之有過多少好臉啊,這會兒也顧不上了。
廳堂裡三個大老爺們坐著聊天,湛夫人拉著清弦一路向後院走去,清弦安靜地任由她牽著,小時候她也是這般牽著自己進了湛家的門。
還沒到夫人的院子,夫人已經忍不住了,坐在游手抄廊上,抹著眼淚。
這個娘雖然她不親近,可也知她真的對自己很好,看她抹眼淚,她的鼻尖不由地一酸,輕輕喚了聲,「娘。」
「清弦,娘是高興,想想當時就是這樣牽著你的手,回了湛家,如今……」湛夫人心裡酸酸的,這孩子雖然不親近自己,可也是自己帶進了湛家,如今就這樣走了,還真是有些捨不得。
湛清弦被她一說,眼淚滴溜就滑了下來,「娘,京城離雙龍鎮又不遠,我可以時常回來看您的,而且大哥現在打理停雲也不錯,等規模大了些,讓他在京城給您買間宅子,這不就可以經常看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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