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了16號說17號開始兩更可是第二天就被迫放棄了休t居然都忘記和樣們說了兩更就從今天開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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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湛清弦躲在屋子裡起,已經整整一天了,都沒有見她出來過。早上起來,飯菜還是原封不動地擺在門口,柳默之一大早就守在她房門外,揉搓著雙掌,急得團團轉,大夥兒挨個輪著在門外勸著,可裡面愣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急得不知如何是好,湛清鴻撥開眾人,兩手插腰看著緊閉的兩片門板,心裡一沉氣,管不了那麼多了,抬起一腳就把門踹了開,門板「砰」一聲撞向兩邊,大夥兒就在這時一股腦兒地衝了進來,齊齊踏入房內才瞧見,床角里蜷縮著一個身影,頭埋在膝蓋裡,雙手捂著耳朵。
「清弦?怎麼了?」湛清鴻看的心緊,衝上前去把她從床角拉出來,抱在懷裡。
這情形他其實是見過的,她剛剛進湛家時,就曾經這樣一整晚,一整晚的坐著。
許是他的懷抱讓她覺得暖和了些,湛清弦輕輕抬起了頭,霧濛濛的看著眼前這一張張緊張、擔憂的臉,她眨眼掃了一圈,心裡有些觸動。
乾爹疼她,清鴻寵她,李巍他們當她是親妹子,小七一直姐姐前姐姐後的叫著,這些人都是她在雙龍鎮最親近的人。
「我沒事。」嘶啞的哽咽聲聽得大伙的心都酸了。
大夥兒正三言兩語地勸著他,阿福跑了上來,說是林將軍又來了。
李巍不知道她到底生了什麼事,直覺與林將軍有關,正火大地想要沖去打人,卻被周定邦擋住了,「你打得過人家嗎?乖乖一邊呆著。」
「囡囡。先吃飯。然後和乾爹說說。好不好?」柳默之讓阿福請林鎮海在下面等會兒。決定自己勸勸她。
哭了一夜。雙眼已經腫得像桃子一般。這會兒也沒了力氣。肚子也餓了。看著湛清鴻手中地粥。她吸了吸鼻子。「你們先出去。我梳洗一下。」
送走了這些不放心地人。湛清弦洗了把臉。走到了鏡台前。慢慢地梳理著自己地頭。頭理好後。她地心也平靜了下來。始終都要面對地。且看看他如何說吧。
打定了主意。喝完了粥。打開門正欲下樓。卻看到正在門口走來走去地林鎮海。短短地幾尺距離。若他再這麼走下去。只怕會走出一個窟窿來。「林將軍。」
林鎮海一聽她地聲音。便停了下來。心疼地看著她。這孩子只怕一夜沒睡。雙眼都腫成這樣了。「囡囡。」
兩人就這樣門裡門外地站著、看著。直到柳默之上了樓。
柳默之手中捧著兩個熱乎乎的煮雞蛋,看到他們站在外面,連聲說道,「進去說吧,來,囡囡,先用雞蛋敷一下眼。」
柳默之小心地用手巾包著雞蛋,遞給了她,湛清弦接過了,在手上轉了轉,輕輕笑了笑,說了聲「謝謝乾爹。」
屋子裡的人都不說話,湛清弦一邊用雞蛋敷眼,一邊猜測著林鎮海要和自己說什麼。林鎮海看著自家女兒與柳默之很親近,心中有些不是滋味,可轉念一想,自己還沒能讓女兒原諒呢,於是又把想了一晚上的話,在心中默念一遍。
「囡囡,乾爹知道這個消息來得太突然,你一時接受不了,要不這樣,先聽將軍解釋解釋,好不好?」湛清弦已經敷完了眼,從手巾中取出雞蛋,放在手中把玩著,柳默之見她的表情很平靜,便輕輕勸著。
沒有說話,也沒有反對,柳默之看了林鎮海一眼,示意他有什麼快說。
「當年的事,很複雜,你聽我慢慢說,我隨皇上出征,皇上被蠻子困在山上,我穿著皇上的衣服帶人突圍,被敵人逼下了山崖,所有人都以為我死了,所以有人把我的死訊傳回了家。」說到這裡林鎮海偷瞄了她一眼,看她表情平和,輕吁了口氣,繼續說了下去。
故事回到十七年前,林鎮海落下山崖後,大難不死,被林若月的母親塔娜也就是他現在的夫人所救,塔娜是格斯那草原上的大夫,當時的林鎮海已經昏迷不醒,過了三月後他才醒來,可是因為傷了腿,根本就不能動彈,經過塔娜細心地照顧,大半年後,他的傷完全好了,在塔娜的幫助下回到了東凌,可是他死亡的消息已經傳回了家鄉,等他和塔娜一起趕回家鄉時,家鄉已經成了水澤。
「爹不是不回來,而是當時戰事還沒結束,所以耽誤了不少時間,等我回去的時候,已經是一年後了。」其實他還有別的理由,可卻
女兒說,生怕女兒會更惱怒。
湛清弦依舊是低著眉,撥著一顆雞蛋在桌子上轉啊轉個不停,彷彿林鎮海說的事兒絲毫與她沒有關係。
「囡囡?」看她沒有反應,林鎮海心裡有些亂,這個女兒與若月不同,若月什麼事情都放在臉上,可清弦不說話安靜的樣子,讓他心裡一絲底都沒有。
輕抬了抬眼瞼,又飛快地垂了下來,輕輕問了句,「後來呢?」
「鄰居說,你們娘倆都被大水沖走了,家裡的房子也沒了,我在附近找了幾日便放棄了。」他的聲音越來越小,「囡囡,爹知道這些年苦了你們,爹不求你原諒我,但是給我個機會補償你,好不好?」
用不著抬頭,她也知有兩雙眼睛正盯著他,這些話聽在她耳裡,是那麼地刺耳,他隨便找了幾日就放棄了,雖說娘親最後還是拋下了她,可好歹照顧了她六年,六年裡那些零散的記憶是她最寶貴的回憶,不管過了多久,那個最溫暖的懷抱一直都在她的記憶裡。
「囡囡,將軍不是故意拋下你的,你不要怪他,常言道,天下沒有不疼愛孩子的父母,當時的情況任誰都會以為你們已經遇難了。」柳默之覺得清弦的心結還沒有解開,適時地在一旁開導著。
過了良久,湛清弦說話了,「乾爹,您說的我都明白,可是明白與接受是兩回事?」
「囡囡,我知道你一時無法接受,要不這樣,你先隨我回府吧,爹會好好補償你的。」林鎮海心想只要她肯跟她回林家,總有一天女兒是會原諒他的。
林家?湛清弦本能地抗拒著,在湛家生活了十二年,她依然覺得自己是個陌生人,這個時候回到林家,林家那些人又會如何想呢?更何況林家還有一個林若月。
垂著的眼瞼隱藏著她的心情,柳默之自認對這個乾女兒有些瞭解,可這一會兒也無法猜透她的想法,就更別說林鎮海了,衙門裡升堂審案是怎麼回事,他不知道,可他現在覺得自己就像在等著審判結果似的,急躁不安。
柳默之明白林鎮海的心思,同為人父,這樣的沉默不若於煎熬,「囡囡,要不你先考慮一下?」
林鎮海跟著柳默之走了出去,房門又關上了,湛清弦腰間立刻垮了下來,剛剛一直挺著背脊,這會兒腰在僵。
「哼。」輕輕出了了聲苦笑,這一天過得還真是精彩,從一個遭人嫌棄的養女變成了堂堂大將軍的女兒,湛清弦,這到底是幸還是不幸呢?嘴角自然地浮出一絲笑意,如果說找到爹她一點都不高興,那是假的,畢竟她不再是個沒爹的孩子,她終於知道自己是姓林,是林鎮海的女兒。從前被人欺負的時候,她總是在心裡對自己說著,要是我爹還在的話,看你們還敢不敢欺負我?如今這一切成了真,她卻突然惴惴不安起來。
就算林鎮海有千個理由,可在她眼裡,都是那麼的蒼白無力,短短尋找了幾日便認定她們已經遇難,既然沒這個心,如今又何必要來認她,就由著她在外好了。
小時候,娘親就不斷地在她面前說爹的好,功夫好,為人仗義,對皇上盡忠,為國捐軀,可現在她好想問娘,換做是娘,會不會原諒他?
林將軍要將她接進府,為此清弦很猶豫,如果她隨林鎮海回了將軍府,那就意味著她接受了林將軍女兒的身份,從此也就可以擺脫養女的身份了,這是好事,可是這個爹一連十幾年來都不曾管過她、疼過她,甚至連一起生活過都沒有,現下隨他回去,就說是已經原諒了他對她娘和她的行為,這樣是不是太便宜他了。
門外突然響起了敲門聲,「清弦?」是湛清鴻的聲音。
「進來吧,門沒關。」收了笑,看著端著點心進來的湛清鴻,心裡升起一絲暖意,他這人雖然游手好閒,卻真當她是親妹子般的疼。
「吃些東西吧,光喝粥肚子還是會餓的。」她的眼還是腫著的,其實他也是整晚都沒睡,當初在柳家看到她時的情形一直在他腦子裡晃悠著。
本來想告訴她,自己已經全都知道了,可最終還是把話嚥下了肚子,畢竟他知道她現在的心情,一個她以為去世了十幾年的爹,突然出現在她面前,任誰都無法平靜的面對。
湛清弦吃了兩塊糕點,微笑地看著他,由衷地說了聲,「大哥,謝謝你。」
簡單的一句謝謝,聽在湛清鴻耳裡格外的不舒服,心裡「咯登」的響了聲,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在慢慢滋生。(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