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又要請假了,本來想這一個星期,每天保持雙更的,可是那該死的偏頭痛又來纏著我了,不過我會保證一日一更的,大家可要記得投票哦~
++++++++++++++++++海棠病秧子自語+++++++++++++++++++++++
阿福做事自然讓人放心,第二日就從周邊農家找來了木匠和泥匠,一大清早,拆牆的拆牆,修桌椅的修桌椅,在院子裡敲敲打打的熱鬧得很。
湛大少伸著懶腰,打著哈欠,腳步虛浮,搖晃著從樓上下來,眼睛沒留神,踩在一級折了的台階上,膝蓋一軟向下滑去,還好手快,抓住了一旁的欄杆,不然就滾下去了。
他惱怒地揮拳砸向台階,手還沒落下,卻現廳堂裡忙碌的眾人全都停下來看著他,收回了手,只好裝作若無其事的站起來,拍拍自己的衣衫,摸了摸鼻子上的疤痕,走下了樓。
「大少,起來了?」小七雖然已經脫下了那身破衣服,可還是不太習慣規規矩矩地穿衣,衣服胡亂地掛在身上,衣領敞開不說,連腰帶都沒繫好,長長的帶子都快拖到地上了。
「啊……」湛清鴻的回答是一個大哈欠,「我能不起來嗎?一大早就敲敲打打的,這屋頂都快被拆了。」
一身灰布衣服、頭上纏著帕子的湛清弦,從牆上摘下菜牌,丟在地上的竹籃裡,冷言刺道:「你想睡得好,何不回雙龍鎮去。」
看湛清鴻要回話堵她,小七連忙拉著他擺手,「老大,跟我來。」不由分說地拖著他到了後院,「老大,清弦姐煩著呢,你就別惹她生氣了。」
湛清鴻摸著肚子鑽進廚房,從鍋裡端出一碗粥,就著喝了起來,「我惹她生氣?明明是她在找我的茬。」
「不是的,聽說湛老爺給她的銀子不多,可修理這破客棧,可得花大把的銀子,一大早,請那些個工匠、泥匠,買材料,置辦行頭,就已經用了不少去,剛剛我還聽她和福叔說,只怕到了開業那天,連請人來熱鬧熱鬧的錢都沒有。」
「沒錢?不會寫信問爹要嗎?」在家一日好啊。在這兒想喝碗粥都沒人伺候。
小七搖搖頭。「要那麼簡單。清弦姐煩什麼啊。我聽福叔說。湛老爺可是了話了。就這些。而且還得讓她一年還本。」
難怪一大早就找他地霉頭。原來是這樣。「小七。這客棧開張那天。都要準備些什麼?」
「老大。這你就問對人了。」從前一遇到人家新店開張。便能討來不少喜錢。「香案拜神。燒豬祭神。有錢人家還請來舞獅隊啊雜耍班子。什麼地湊個興。」
湛清鴻吞下最後一口粥。把碗遞給小七。然後拍拍他地肩。「我出去走走。你好好幹活。聽著別偷懶!」說完便跳過院牆不見了人影。
二更地梆子剛剛敲過。金哥和小七一起去關院門。今天晚上風大。剛剛做好地新院門。可禁不起風吹。還是先頂上大木栓地好。
掛在外邊門簷上的燈籠晃動得厲害,就在小七準備去收下來的時候,終於承受不住風力,掉在了地上,幾個翻滾,燈滅了。
撿起了燈籠,兩人關了門回了廳堂,後面夥計睡的房間還沒修好,兩人便在廳堂裡打起了地鋪。
金哥把兩張桌子拼在一塊兒,鋪上被褥,回頭卻看到小七還在門邊上向外張望,「小七,怎麼還不睡啊?明兒要把廚房翻新,還得忙。」
「大少爺還沒回來,也不知道他上哪兒去了。」小七關好門爬上桌子。
「你不說還不覺得,這幾天都沒怎麼見大少爺。」金哥想了想,這幾天除了上午能見著大少爺,其他的時候,都不見人影。
小七正準備熄燈,突然聽到院子裡傳來一陣聲響,兩人相互看了一眼,迅地跳下桌子,跑到門後向外張望。
小七暗罵自己笨,這般黑漆漆的晚上,月光自是借不到,又如何能看清楚外面的光景,聲音很快就沒有了,悄聲問金哥,「要不要出去看看?」
金哥的頭搖得和撥浪鼓似的,手緊緊壓著門栓,怎麼都不肯他開門,「萬一是賊子怎麼辦?」
「賊子進來了,咱們還不是逃不掉?再說了,哪裡來那麼多賊子?我可是嚇大的。」小七雖說只是小叫花出身,可是在雙龍鎮也混了不少年頭,膽子大著呢。
金哥隨手抄起一要木棒子,站在門口,咬著牙根,示意小七去開門,拿下門栓,小七輕輕地拉開一條縫,一陣風從門縫裡擠了進來,若不是他手快,門已經被風吹了個大開。
就在這當兒,腳步聲響起,踩著院子裡的落葉,出「挲挲」的聲音,轉眼一個高大的身影擋在了門縫前,小七睜大了眼睛,困難的嚥下口水,牙關都在打顫,手更是緊張得出了汗,金哥看他的表情,手不由地緊了緊,死死地握著木棒子,盯著門,心想若是有人衝進來,就一棒子撲下去。
「看什麼呢?快點讓開,冷死我了。」話音還沒落,小七手一鬆門被風砰地吹開,膝蓋一軟滑落在地上了,原來是老大啊,真是嚇死他了。
金哥把小七從地上拖了起來,還不忘記踢了他一腳,「你不是膽子大嗎?怎麼坐地上去了?」
小七甩開他的手,自己爬起來,把老大讓了起來,不忘探出頭瞧了瞧外面,這才關上門上好栓,口中還在埋怨,「老大,你怎麼才回來,這都什麼時辰了?」
「晚嗎?我哪天不是這個時候回來?」湛清鴻坐在火盆邊,打了個寒顫,雙手在手臂上搓了搓。
遞了杯熱茶給他,「平時院門沒修好,也就沒注意。對了,門關上了,你怎麼進來的?」
「爬牆,娘的,也不知道是誰堆了一堆破瓦在那裡,還有你們,連個燈籠都不點,害我差點摔了一跤。」
金哥看他灰頭土臉的,便知他說的不是實話,剛剛那一陣聲響,只怕是他摔了一跤,也不點破,只是心裡偷著樂。
「老大,你成天早出晚歸的,都幹嘛去了?不會是去賭場了吧?」
一個爆粟打在他頭上,「囉嗦!管那麼多幹什麼?想去當管家?」說完站起來,打了個哈欠,上樓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