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名工作人員很快取來一套西裝給牛皓凌換上,台下的四王會成員這下全都牢牢記住了牛皓凌的名字,記住了這個為了勝利而可以拋棄一切的男人。
和這樣的人當對手,那將會是噩夢一般。
牛皓凌回到鐵將椅上,魏良還沒從震驚中緩過勁,他喃喃道:「牛兄弟——你——你太猛了,剛才那可是彼得啊,四王會第一天才彼得!你——」
牛皓凌嘿嘿笑道:「僥倖而已。」
不一會兒,彼得走到了牛皓凌身邊,輕聲說道:「這一次我輸了,但下一次,我一定會贏。」
彼得語氣很堅決,眼神也很堅定,只是牛皓凌的心理卻是頗為不以為然,勝利可不是說幾句大話,然後再裝裝逼就能贏的,這要靠頭腦和拳頭說話。
牛皓凌笑了笑,說道:「下次的結果下次再說。」
彼得看了他一眼,轉身離去了。
接下來,又進行了多場中級演武,只是遲遲沒有出現十連勝擂主,除非是壓倒性的勝利,否則沒人能夠連續戰鬥十場。
一直持續到傍晚,初級演武和高級演武也很快決出了十連勝擂主。
相比於中級演武十連勝擂主,其他兩個階次顯得太過微末了一些。
三名十連勝擂主,分別對應著三名王者,殺手之王開始選擇的牛皓凌,倒是將牛皓凌嚇了一跳,幸虧千王之王也同樣選擇的牛皓凌,而作為被選者,牛皓凌有著選擇權,自然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千王之王。
要是讓殺手之王指點,他還不被玩壞啊。
三名王者選擇完十連勝擂主,便退出了會議,他們能夠現身一次,已經是難能可貴了。
到了傍晚七點鐘,四王大會到了尾聲,由前組委會成員向四王會成員宣佈這一屆的各級任務,這些任務主要分為銀階和金階兩類,大多是成員的求助以及政府求助。
只要完成十次銀階任務,那身份就會被提升成銀將,只要完成十次金階任務,身份就會被提升成金將。
金將銀將的地位在騎牆派眼裡非常高,這也是許多人想要成為金將銀將的原因,不少原先依附於四王的高手,為了退出江湖,也會拚命成為金將銀將,只要成功了,他們就可以隨便躲到一個地區養老了,當地的四王會組織肯定會向伺候祖宗一樣的伺候他們。
宣佈完具體任務,這場大會正式進入持續一天一夜的狂歡交流階段,同時也是四王大會的收尾活動。
金將在這次活動開始前就已經退出了,只有部分銀將以及鐵將們才會與數千名成員共同交流,這一刻,松陽山莊張燈結綵,到處都是美貌女子端著各類美味佳餚穿插而過,美食與美色共舞。
牛皓凌第一次參加會議,自然沒有早退的道理,他捨命陪君子的一一與一些比較著名的組織首領杯觥交錯,趁機拉攏自身的勢力。
到了凌晨一點時,牛皓凌的確喝的有點站不穩了,這才在紅梅和紅蘭的攙扶下回到了酒店。
牛皓凌做為中級演武唯一的十連勝擂主,簡直成了這場晚會的紅人,過來想與牛皓凌認識的人絡繹不絕,著實滿足了牛皓凌的虛榮心,當然,付出的代價就是喝的叮嚀大醉,差點就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紅梅紅蘭攙扶著牛皓凌走入房中,剛打開燈,紅梅的眼神突然一寒,她幾步邁出擋在牛皓凌身前,雙手迅速取出了兩柄短刃,大喝道:「什麼人鬼鬼祟祟的?給我滾出來。」
「呵呵,不愧是紅桃的人,警惕性果然很好。」在燈光的照射下,一名老者坐在沙發上,笑瞇瞇的望著紅梅,紅梅心中一震,心臟咚咚咚的跳動起來。
剛才——剛才沙發上明明沒有人在,就在紅梅眨眼的那一瞬間,對方竟然出現在沙發上,這種速度是不是太過於變態了?
紅蘭沉聲道:「前輩是什麼人?今天是四王大會的日子,如果之前有什麼過節,可以等到四王大會結束後再談。」
紅蘭深知她們不是眼前這個老者的對手,單單對方展現出的速度,就令她望塵莫及,如今牛皓凌已經喝得叮嚀大醉,肯定無法戰鬥,以老者鬼魅般的速度,哪怕她們想逃,恐怕也不是那麼簡單的事,為今之計,只能搬出四王會這個金子招牌了。
老者呵呵笑道:「你們放心,我這次過來並沒有惡意,只是想看看自己這個混蛋兒子到底怎樣了。」
「混蛋兒子?」順著老者的目光,紅蘭看向了牛皓凌。
這麼說,眼前這位老者——是主公的義父?
紅蘭曾經聽牛皓凌提及過自己的義父,說這個老頭除了不敢偷人外什麼都敢偷,是個五毒俱全的新一代老不修。而且穿著打扮極為邋遢,放在古代那就是丐幫污衣派的代表。
綜上所述,紅蘭有點相信眼前這位老者的身份了。
因為眼前這位老者,穿著一雙露著腳趾的千層底布鞋,而露出來的那個腳趾,上面竟然還能看到泥垢,這讓一向有點潔癖的紅蘭有點受不了了。
再看老者的穿著,上半身穿了一件唐裝,倒也算完整,就是上面油跡斑斑,下本身穿了一條藏青色長褲,褲子上面依稀還有幾道口子。
最讓紅蘭受不了的地方,估計就是老者的髮型了,長可垂肩的髮型蓬鬆著,上面完全可以養上一窩斑鳩。
老者很不以為然的摳著腳趾,咧嘴笑道:「將這小子給我丟過來,我看看有什麼變化沒。」
紅梅紅蘭除了順從之外沒有一點辦法,紅蘭是個非常有大局觀的人,一切都以最大利益為前提,照現在的情況下來,除了將牛皓凌丟出去,似乎沒有第二條可走。
紅蘭一揮手,紅梅架著牛皓凌將他放在了沙發上,牛皓凌在沙發上翻了一個身,一隻手搭在了老者肩頭,嘴裡嘟囔道:「來,再喝一杯。」
老者不緊不慢的在兜裡掏了一會,掏出一個裝滿了煙絲的煙袋,然後又掏出一盒火柴點燃煙絲,抽了幾口吹出幾個煙圈,慢條慢理的說道:「這小子還真是沒有一點危機意識,敢喝成這個熊樣,就不怕睡著了被人摘掉腦袋?」
一邊說著,老者一邊微微一斜煙袋,燒的通紅的煙嘴正好扣在了牛皓凌的手背上。
「嗷嗷嗷嗷嗷啊!」在一剎那,牛皓凌整個人騰地一下跳起來,強烈的劇痛,使他眼淚鼻涕橫流,整個人瞬間清醒了許多。
「哪個王八蛋——」牛皓凌嘴裡的謾罵剛說出一半,就瞪大眼睛看著眼前的老者,過了半晌,他使勁揉揉眼睛說道:「操,我不是在做夢吧?」
老者掃了牛皓凌一眼,不耐煩的罵道:「混蛋小子,瞪著倆牛眼當鈴鐺呢?」
牛皓凌喃喃道:「老酒鬼?你——你怎麼會在這裡?我靠,我不會是醉迷糊了吧?」
這老者不是別人,正是牛志山。
對於牛志山的出現,牛皓凌還是抱著不敢相信的態度,他使勁掐了自己一下,確定是疼痛後,喃喃道:「你——你到底怎麼搞的,怎麼會叛出四王會?」
牛皓凌說到這裡,衝著紅梅紅蘭揮揮手,說道:「你們去外面守著,任何人不准進來。」
「遵令!」紅梅和紅蘭略微一躬身,快步朝著門外走去。
老者目送紅梅紅蘭出門,色瞇瞇的笑道:「這倆妞你吃掉哪個了?」
牛皓凌被問的一窒,他心想:我是那種靠下半身思考的男人嗎?嗯,話說紅蘭的身材真是挺不錯的,不知道雙腿有沒有足夠的力道保持那個什麼動作。
「嘖!」牛皓凌和牛志山動作一致的擦了擦嘴角的口水,然後同樣用鄙夷的眼神瞪了對方一眼。
牛皓凌張口便問道:「你趕緊解釋一下,現在四王會都在通緝你呢。」
牛志山躺在沙發上洋洋得意的晃著二郎腿,笑道:「咋樣?我是不是很拽?近萬人都在找我,我還敢來找你,是不是特別崇拜義父我?」
「別跟我扯淡,到底是怎麼回事,現在四王會可是開出了高價抓你,說實話啊,老爹,我都有點心動了。」牛皓凌的眼神裡滿是糾結的神色,上下打量著牛志山,內心似乎在激烈的抉擇著。
牛志山罵道:「你小子真是沒良心,虧得老子當年從荒山野嶺裡把你撿回來。」
這一老一少的見面,並沒有狗血劇裡那種抱頭痛哭的鏡頭,兩個猴精猴精似的人,已經注定了不會為了感情而改變情緒。
過了一會,牛志山本來那副放浪形骸的表情漸漸收了起來,開口說道:「四王會之所以抓我,是因為我發現了一個天大的秘密,而這個秘密開始我還不確定,現在我幾乎可以肯定了。」
「什麼秘密?」連一向擁有著天塌了有高個頂著心態的牛志山都流露出這樣的表情,足以說明嚴重性,牛皓凌望著牛志山,好奇地問道:「什麼秘密這麼嚴重?」
牛志山的臉頰抽搐了一下,輕歎道:「這件事說出來可能有點匪夷所思,但我有百分之七十的把握說明是真實的。」
牛皓凌坐在沙發上,在元力的催動下,體內的酒精也有點蒸騰出了體外。
牛志山輕聲歎道:「早先我進入牛家莊,一個原因或許是感情的原因,這個原因就不再提了,另一個原因,則是為了牛家莊的那個毒咒。現在你應該知道毒咒的事了吧?」
牛皓凌點頭道:「知道個大概。」
牛志山搖頭歎息道:「牛家村位居一個特殊的風水方位,所以造成我們牛家村的人血脈裡都含有九陽之氣,儘管這聽起來像是一個神話傳說,在古代,古人用天干加地支來表示年限,天干表示時辰,其中又分五行和八卦記法,不管天干地址五行八卦等都是由陰和陽組成。若他所居之地多為陽性組成,那他的身體就會是「純陽體」。古代的「九」代表滿的意思,所以「純陽體」就是「九陽體」。」
牛志山一番講解,聽得牛皓凌有點模稜兩可,牛志山又說道:「這麼說吧,由於牛家村的特殊風水位置,再加上牛氏祖先又葬在九陽龍脈之地,所以讓子孫後人都受了他的餘蔭,當然,現在看來,他的子孫後人都受了他的牽連。」
如果牛家村的村民不是九陽之體,或許他們就可以和大部分人一樣,生活的非常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