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的演武大多由四王組織,而這一屆演武,則是來了一次大雜膾,騎牆派勢力的武師全部都可以參加進來,反倒是四王麾下的精英,參加的寥寥無幾。
演武是最快打響知名度的辦法,一共分為三個階段,第一階段是初級階段,參加要求為等於或小於二十歲,這一階段的選手大多是某些大佬的子弟後人,他們實力最強的也不過進入暗勁,只能算是武林啟蒙階段。第二階段為中級階段,這個階段的選手才是演武的主力成員,二十歲到三十五歲之間,正是血氣方剛的階段,第三階段為高級階段,主要是一些武林前輩切磋武技。
演武的報名並不限制,完全將東方演武風格與西方演武風格巧妙的聯繫在了一起,所有比賽都能一對一制度,只要連續贏十場,就可以成為本屆擂主,每一位擂主都會得到王者的祝福與指點,這是可遇不可求的機遇。
就連牛皓凌現在,也沒有得到過王者的指點。
很快,主持人宣佈演武正式開始後,便走到了台下。
王者坐席區,殺手之王嘿嘿笑道:「這次到底會有多少擂主呢?真是期待啊。」
四王之中,殺手之王的麾下人數最少,但不得不說,他麾下全部都是以一敵百的精英,特別是獵皇小隊。
「我先來!」主持人剛下台,一名身高八尺的大漢便縱身上台,沖四方一拱手,聲如洪雷的說道:「我來自華夏東北那旮旯,文東會青龍堂堂主。」
文東會?一些明顯是幫派組織的人暗自低頭竊語起來,牛皓凌好奇道:「這個文東會很有名聲?」
牛皓凌身旁那名鐵將客氣的笑笑,語氣帶有恭維的說道:「牛兄弟真是貴人多忙碌,應該很少關注華夏國的事情吧?這個文東會算是華夏國九十年代的黑道界領袖,當初若不是四王會插手,那人會將整個東亞的地下秩序徹底推翻,如今首領謝文東也是咱們四王會的金將之一,現長居在東城島。」
「哦?他來了嗎?」牛皓凌真是沒聽說過這號人物。
這人又笑道:「來了,就在那邊,那個穿著中山裝閉目養神的年輕人。不過這都是過去式了,如今文東會已經逐漸退出了華夏國,勢力大幅縮水,在東南亞以及周邊國家也有一定的影響力,不過因為他起源於華夏東北,所以這個會的戰鬥力還是非常強的,出過不少高手,像是那名謝文東身邊,就有兩位次王級高手,一位好像姓唐,我曾經與那人有過一面之緣。」
「這麼**?」聽到兩名次王級高手,牛皓凌倒是收起了輕視之心。
台上的大漢哈哈笑道:「我挑戰中級擂台,拋磚引玉一下,俺叫東子,哪個爺們來將俺扔下去?」
這大漢身高兩米,生的膀大腰圓,單單是站在擂台上,就給人一種極為壓抑的感覺。
「我來試試!」這時,一名白人站起身,幾步縱上了擂台。
這兩人全都是化勁實力,牛皓凌看不出這倆人到底孰強孰弱,境界差不多的武者,完全比拚的是經驗和耐力。
兩人互相問候一聲,很快交戰在了一起,兩個人的身高差不多,實力差不多,著實是打的難分難解。
「牛先生,你看他們誰會贏?」牛皓凌旁邊這一位鐵將叫魏良,也是華夏人,從小跟隨父親舉家搬遷到了荷蘭,如今是荷蘭一位很有名氣的投資商人。
魏良世代習武,自身實力也不錯,其集團投資下的耀龍健身俱樂部,一舉成為荷蘭的最大競技類公司,在荷蘭的權利非常大。
牛皓凌笑道:「那個東子會贏,這白人雖說武技不錯,但缺少一股子狠勁,比武較量,誰更狠誰就會贏。」
似乎是為了映襯牛皓凌的話,那白人一拳轟在東子身上,東子竟然不偏不倚的受了那麼一拳,距離擂台比較近的成員,可以很清晰的聽到卡嚓一聲脆響。
這一拳下去,至少打斷了東子三根肋骨,硬受了這麼一拳,東子竟然連眉頭也沒皺,白人的拳頭剛打在東子胸口,東子的雙拳便呼的一下掄圓了,狠狠對撞在了白人的頭顱上。
這一雙錘貫耳的威力極大,看得不少人都不忍直視。
「呃——」這名白人挑戰者雙眼翻白,嘴角溢血,噗通一聲趴在了地上,不知生死。
東子晃動了一下雙臂,哈哈大笑道:「痛快,還有哪條漢子上來試試?」
四王會從來不缺好漢,長期以來的霸者地位,將每一個成員都培養的傲氣沖天,沒等東子喊上第二聲,一個身高不過一米七左右的漢子縱身掠上擂台。
這漢子拱手道:「緬甸西德軍總教練,基布爾,領教閣下高招。」
緬甸西德軍算得上緬甸地方軍隊中的最強者,牛皓凌萬萬沒想到連軍隊都是四王會的附屬勢力。
基布爾此人渾身肌肉盤結,長相十分精瘦,用西遊記裡孫猴子的話來說:他渾身都是筋。
基布爾給人的第一感覺,就像是一根繃緊的彈簧,一旦鬆懈開來,立即就會彈射而出。
「好,哈哈。」東子晃晃胳膊,一下便衝了上去。
此時東子的攻勢,猶如一輛人形步戰車,威力勢不可擋。
基布爾眼神一亮,整個人微微一蹲,身體猛地朝前一拱,只聽彭的一聲,東子龐大的身軀和他撞在一起,竟然反而登登登後退了三步,還未等東子回過神來,基布爾已經一個蹲身,右腿一掃東子的右腳,整個人翻身而起,雙手抓住東子的雙臂,右膝蓋頂在了東子的脊樑處,硬生生使用蠻力將東子強制性的壓倒在擂台上。
「這——這個人太變態了吧,身材這麼瘦小,爆發力竟然這麼大。」魏良看得暗自咋舌。
牛皓凌笑著搖搖頭,說道:「實力的高低可不是按照身材來比的,只要練成暗勁,一個孩子的力氣都有可能比一個摔跤運動員要大。這個緬甸人的爆發力非常強大,他一瞬間爆發出的力量,至少達到了四百公斤。」
「四百公斤?」魏良更為吃驚,古代項羽力能舉鼎,其實算下來,當時的鼎也就差不多四百公斤左右。
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存在擁有天生神力的人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牛皓凌輕聲說道:「此人的實力真是不錯,單純從力量上而言,超越了不少次王級強者。」
這個世界上挺舉超過四百公斤的人,還真是寥寥無幾,除了一些以力量見長的次王級強者以及那些王者以外。
魏良笑道:「難說,我們可不知道次王級境界到底代表著什麼。」
牛皓凌自然不會說出自己擁有次王級實力,他只是笑了笑,便繼續看場中比賽。
絕對的壓倒性優勢,在這一優勢下,東子這位東北大漢也不得不低頭認輸。
基布爾鬆開東子,笑著沖台下一拱手,笑道:「還有哪位老哥前來賜教?」
場中一**的戰鬥,看得人目不暇接,基布爾在獲勝第四場以後,因為體力不支被另一名對手給打敗,而那名對手也很快被後續的對手擊敗。
戰鬥持續了一個多小時,竟然連一名十連勝的擂主都未誕生,足以看出戰鬥的激烈程度。
一個多小時的時間,對於經常鍛煉武技的人來說,只不過是次冥想時間。
此時場中的男子叫井上仁,是名日本流浪武士,這一場戰鬥結束,他便是六連勝,他的戰鬥方式非常怪異,讓牛皓凌有種極為熟悉的感覺。
想了一會,牛皓凌眼神一亮,台上那名日本武士的戰鬥風格,與他在西雅圖遇到的那名中川芽衣非常類似,兩人應該屬於同一類武技,以速度見長。
奇怪了,難道他們出自同一人門下?牛皓凌內心頗為驚訝。
「卡!」又是一名北歐人擂台折翼,這名號稱是西伯利亞訓練營裡的魔鬼教官,卻在日本武士手裡沒有撐過三十秒時候。
日本武士的速度太快,而且出手極為乾脆利落,完全按照穩准狠的準則執行,只要被他抓住機會,瞬間就會讓對手喪失還擊之力。
或許他的實力並不算多麼強大,但掄起實力來,估計就算是初入次王級的高手都不一定能在他手裡討得了便宜。
日本武士將這名北歐人的手腳全部打斷,丟在地上說道::「下一位!」
「我來!」一名韓國人一步邁上擂台,快行幾步飛身而起,右腳如大斧般劈向日本武士的脖頸。
這名韓國人是國際跆拳道最高級別的存在,踢技早已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哼!」日本武士眼裡閃出一絲不屑,他腳尖一蹬地,整個人嗖的一下掠到了這名韓國人身前,此時這名韓國人人在半空,根本來不及反應。
「光!」日本武士嘴角尚掛著一抹冷笑,右腳毫不客氣的狠狠踹在了韓國人的下體。
這一腳下去,牛皓凌隔著老遠,還隱約聽到了蛋碎的聲音。
這——這名日本人下手未免也太狠了一些。
牛皓凌心裡也稍微動了一點怒氣,這只是四王會的演武比賽,有必要這麼下狠手嗎?
不光是牛皓凌動了火氣,全場不少成員全都動了火氣,要是人人都像這名日本人那麼打,那一天下來會出現多少生活不能自理的人?
他們同屬於一個組織,有必要那麼自相殘殺嗎?
日本武士倒是沒有考慮這麼多,他不理會捂著襠部在地上拚命掙扎的韓國人,昂首笑道:「下一位,估計這一次,十連勝的第一位擂主是我的了。」
「這個日本武士太猛了,估計在場的人沒有多少是他的對手。」魏良搖頭歎道:「現在是中級擂台,年紀最大限制三十五歲,這個門檻很難出現次王級強者啊。」
儘管台下不少人表現的非常不滿,但還是沒有人上台,因為他們又不是傻子,明知道打不過還上去打,那不是彪子嗎?
日本武士嘴角掛著一絲冷笑站在那裡,像是一隻驕傲的孔雀,他笑道:「如果沒人上台,是不是就代表著我成為擂主了呢?」
「你想的美,必須要十連勝才行。」台下有人大聲喊道。
「對啊,沒人上去挑戰你就在台上杵著吧。」不少人跟著起哄。
日本武士哈哈笑道:「不是說咱們四王會都是英雄好漢嗎?怎麼現在都慫了?」
一句慫了,徹底得罪了全場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