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奕大概二十三四歲,身上那股年輕人的目中無人還沒徹底退散,他左右各自摟著一對長相姣好身材火辣的雙胞胎姐妹花,衝著李勇冷笑道:「你和武重義什麼關係?」
李勇賠笑道:「武重義是我姐夫。」
「哦,你是他小舅子。」宗奕冷淡的回了一句,說道:「錢到來了嗎?」
「到來了。」李勇將保險箱放在宗奕面前打開,只見裡面一沓沓的鈔票,足足有一百刀捆好的鈔票。
宗奕身旁的兩名姐妹花頓時眼神一亮,看向李勇的眼神也變了。
察覺到這倆姐妹花的異樣表現,宗奕嘴角獰笑一聲,一把扯住一名女孩的胸衣,嗤的一聲撕扯開來,露出胸前兩團雪白挺拔的**。
顫巍巍的**上下晃動著,看的李勇也有點失神。
女孩輕叫一聲,趕忙抬手護住了胸口,宗奕滿臉淫笑的罵道:「浪蹄子,看到錢下面就濕了吧?」
女孩有點委屈的望著宗奕,不敢再說話,但她的眼神,還是偶爾飄向那箱子誘人的鈔票。
宗奕從箱子裡摩挲了一會,說道:「嗯,行了,你走吧,有消息了我會通知你。」
李勇恭敬的彎腰,說道:「真是拜託宗先生了,若事成,另有重謝!」
宗奕不耐煩的擺擺手,示意李勇趕緊滾蛋,李勇再次躬身,這才轉身快步離開。
還沒等離開房間,就聽到後面傳來衣衫撕裂的聲音,李勇走出門的剎那用餘光瞟了一眼,只見那兩名身材火辣的姐妹花早已被宗奕扯光,雙腿間那團森林和白皙的皮膚形成了鮮明對比,正在被宗奕上下其手,不斷發出令男人亢奮的低吟聲。
走出齊州大廈,李勇長呼一口氣,心中一塊石頭放佛落了地。
盡力了,他真的盡力了,如果還沒法幫到姐夫,他也只能聽天命了。
這幾天,由於武重義被調查的關係,許多和武重義交好的官員,全都與其斷絕了往來,還有一部分比較聰明的官員,似乎嗅到了陰謀的味道,對這件事持有觀望態度。
整座泉市一片安靜,令人感覺到一股風雨欲來的壓抑。
牛皓凌的生活始終三點一線,早上吃過早飯聽遠在歐洲的洛梨等人匯報紅桃最近的發展,中午前往湖心島別墅,向張清正問安,下午到紅桃大廈請幾位關係不錯的官員喝會茶,晚上再約馬東幾個比較要好的朋友打打牌,小日子過的倒也愜意無比。
紅桃宣佈出山以後,吸引了整個世界的目光,可牛皓凌不是傻帽,不會因為出山而讓紅桃接下什麼大任務。
出山歸出山,我們出山可以先做做準備工作吧?於是牛皓凌便派遣了接近一半的紅桃成員前往歐洲,找尋二十年前的紅桃聯絡人。
找到了這些聯絡人,紅桃的框架才算基本構建成功。
張清正這幾天將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構建陣法上,《平地元言》主要講述的便是陣法,替牛皓凌壓制殘魂的陣法包含了所有陣法的要義,張清正之所以選擇這個陣法,一是想在臨死之前為牛皓凌做點事,第二點,便是想通過完成這個陣法,來測試一下自己對陣法的感悟是否大成,也算是臨終前最大的夢想。
牛皓凌之前邀請官員喝茶,這些官員都抱有遲疑態度,他們擔心牛皓凌會出言請求他們幫助武重義,畢竟他們心裡都明白牛皓凌和武重義的關係,只是在這種骨節眼上,誰都不願意捨棄自己的羽毛給別人取暖,所以前兩次,他們都是出言推托著,後來實在推脫不了,他們也就硬著頭皮赴約了,如果一直拒絕牛皓凌的邀請,難保不會出現什麼變故。
令他們想不到的是,牛皓凌竟然真的只是請他們喝茶,期間沒有提及一丁點有關武重義的事,甚至期間還有幾名官員忍不住開口詢問武重義的事,牛皓凌都是不做正面回答。
不對勁!
這些官員還算瞭解牛皓凌的為人,知道牛皓凌不是個薄情寡義之人,如果他的人出事了,牛皓凌肯定會想辦法予以營救,可為何武重義出了事,牛皓凌連半句話都不問了。
這不禁讓這些官員猜測連連,有些不瞭解事情起末的官員,甚至在猜測是不是武重義在什麼地方得罪了牛皓凌才遭到紀委調查的。
嚴格說起來,牛皓凌的確有這種本事。
又過去了三天,武重義的調查終於進入了尾聲,調查期間一直沒有任何進展的紀委成員終於查到了一件把柄,令不少人感到驚訝的是,這個把柄卻不是武重義犯下來的,而是武重義的小舅子,紅葉集團的高管——李勇。
這個李勇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花費五百萬重金企圖賄賂泉市紀委副主任周坤的外甥,幸好這位周主任不為利誘,在得知外甥收受武家賄賂的事情後,先是大肆責罵了自己那個不爭氣的外甥一番,又主動寫了檢討書,還將自己的外甥給治了一個不大不小的罪名,治安拘留二十天。
這件事一出來,泉市許多官員發出一片嗟歎聲,本以為武重義身為刑偵科一把手,反調查的功夫肯定不小,卻沒想到武重義反而栽進了家人手裡。
手裡拿到了武重義家人賄賂調查人員的證據,這件公安局長貪污案也隨之宣佈告破,紀委迅速將政府遞交檢察院,正式提起了公訴。
賄賂五百萬,這個數目足以讓武重義蹲上十年八年的大年,哪怕武重義找到關係庇護,關上三五年也是跑不了。
這個案件還沒開始,所有人都已經看到了結果。
李勇得知這個消息後,只覺得萬念俱灰,他本是一片好意,卻沒想到好心辦壞事,等於是自己親自將姐夫送進了大牢,這種來自於內心深處的強烈內疚,刺激著李勇渾身上下的每一根神經。
「怎麼辦?怎麼辦?」李勇失魂落魄的走出辦公室,整個人恍若行屍走肉,他萬萬想不到,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
後天早上八點鐘,便是開庭的時間,這種受賄案根本不需要審理,更不需要律師,只要宣佈武重義是個貪官,單單是泉市老百姓的吐沫星子,就足以將武重義唾的身敗名裂。
「哈哈,痛快!徐市長,周主任,這次的勝利,完全是仰仗你們,來,我敬你們一杯。」周坤的私人別墅裡,一桌三人正在為了勝利而舉杯,自到齊州以來,今天是孫尚最暢快的日子。
說實在話,孫尚對齊州的印象差到了極點,他心裡在暗暗發誓,等出完這口氣回到燕京,第一時間就找齊州公安廳的麻煩,他那個寶貝兒子在齊州地界被人打了,齊州公安廳竟然沒有絲毫的表示,就好像——就好像壓根不知道一般。
孫尚心裡明白,這是公安廳那個老東西在使壞的關係,如果沒有那個老東西的授意,公安廳那些人敢不給自己面子?
至於先前孫尚給徐自力、周坤的承諾,孫尚並沒有放在心裡,開玩笑,自己只是隨口說說而已,難不成等他回到燕京,這倆人還敢追過去責問不成?
在爭奪部長之位的節骨眼上,孫尚可不想節外生枝,給競爭者留下什麼把柄。
「孫部長太客氣了。」徐自力和周坤趕忙站起身,小心翼翼的和孫尚碰了一杯,一飲而盡。
周坤幾杯酒下肚,又說道:「孫部長,我覺得我們等把這件事炒作起來,現在網絡這麼發達,找個炒作公司很容易可以做到,先將這件事鬧得天下人皆知,到時候開庭審完,不光他武重義身敗名裂,就連武重義身後那個辛老爺子,也吃不了兜著走,您看怎樣?」
聽完這席話,孫尚的眼神猛地明亮了幾分,周坤字字珠璣,全都說進了孫尚的心坎裡,制裁武重義的最終目的,孫尚就是想給辛家一個警告,如果通過這件事打擊到辛家,那豈不是額外的收穫?
孫尚不怎麼懂得網絡營銷,更不懂得什麼網絡水平,他對網絡的認知,僅僅只是停留在看看新聞的階段,可以說,孫尚對網絡的瞭解,思想還單純的像是一張白紙。
孫尚好奇地問道:「還有這種方法?需要多少錢?」
周坤略微一思索,說道:「想要搞得天下人皆知,至少要七八十萬,畢竟這個話題的噱頭並不大,炒作起來有點難度。」
「好,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辦了。」七八十萬對孫尚而言,只不過是在私人會所辦張會員卡而已,根本算不上什麼錢。
周坤笑道:「行,反正李勇那小子繳納的一百萬還在我手裡,這些錢本來就是孫部長的錢。孫部長你儘管放心,我一定要將這件事完美完成。」
孫尚點頭道:「嗯,怎麼炒的厲害怎麼來,錢不夠你就跟我說,明天一天時間,畢竟要讓全國人民都知道這件事。」
周坤呵呵笑道:「只要找一個好的話題,炒作起來並不是多少的難。」
第二天一大早,一則名為企鵝聊天工具的彈窗裡出現了一個新聞《泉市公安局局長落馬,房產商花五百萬為其贖身未果。》
在華夏國,只要新聞裡加入房產商三個字,立即會吸引全國五分之一人的目光,不少沒經歷過抗戰的華夏人視房產商為仇敵,這種恨意甚至比對日本人的狠還要強烈三分。
本來只是一則普通貪污新聞的事件,沒想到起了一個花哨的標題後,倒是吸引了大部分年輕人的關注,短短三個小時的時間,已經被頂了五萬多次,留言五千多條。
不少網友大為震怒,紛紛人肉那個出手闊綽的房產商,這一查不要緊,卻是查出來了不少問題,譬如那位房產商年輕非常年輕,比如那位房產商和武重義的關係匪淺等等等等。
這則新聞像是瘟疫一般,迅速擴散開來,在很短的時間內,輻射到了四面八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