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皓凌淡然說道:「先坐,等會再說。」
「是。」王虎從地上爬起來,乖乖站到了一邊。他這段時間可是吃盡了苦頭。
很,馬東安排人在別墅裡擺下了宴席,算是給牛皓凌接風洗塵。
宴席結束以後,包括馬東在內,都一臉嚴肅的向牛皓凌匯報了紅葉集團最近的狀況,牛皓凌活脫脫一個甩手掌櫃,只要紅葉集團不找他要錢,他也就滿意了,至於賺不賺大錢,對於現在的他來說,已經足輕重了。
手裡握有日進斗金的悅來客棧,牛皓凌的金錢需求稍微減輕了一些。
匯報完工作,不知這群人是不是為了顯示他們對工作的熱忱,在馬東帶頭下,諸位紅葉集團骨幹放佛約好似的離開了別墅,返回了各自的部門。
如今他們這些人個個都是行業翹楚,每天的檔期排的滿滿的,哪裡有時間陪一位甩手掌櫃玩。
一剎那,別墅裡只剩下了吳傑、王虎、莫蘭、靈芸以及五名紅桃成員。
吳傑對父親的死表現的很坦然,這也是從小在外留學而養成的弊端,那就是親情淡薄,孔孟之道的孝文化基本沒有影響到這些留學生。
王虎找到了兇手,吳傑也沒有太過關注,只是陪著王虎呆在了別墅裡。
牛皓凌請兩人坐下,笑道:「說說吧。」
王虎剛坐下,又趕忙站起來說道:「盟主,一開始我動用了不少關係,查詢那個zhang姓男子,最終查到他最後一次出現是在瑪祖,我帶人過去,通過一些——一些手段找到了那個男子的入住資料,發現他來自於馬來西亞。之後我又追尋到馬來西亞」
牛皓凌一直微笑看著王虎,他能夠聽出王虎話中的意思,一些手段,自然是見不得人的手段,他既然加入了俠義盟,俠義盟裡面的牛鬼蛇神自然會給他提供一點點便利。
牛皓凌見到王虎不再說話,不由問道:「怎麼不繼續說了?」
王虎的眼眶有點發紅,支支吾吾的說道:「那個人在馬來西亞的勢力很大,他不知道從哪裡得到的消息,知道我們在跟蹤他——除了我之外,我手下所有的兄弟都死了。」
那些人都是王家的死忠派,如今死的一個不剩,王虎心裡也著實難受。
牛皓凌略微頷首,說道:「嗯,我基本可以確定那個人的身份了。」
王虎噗通一聲跪倒,叩頭道:「盟主,你一定要為我討回這個公道啊!那個人利用我的父親,陷害盟主,害死吳叔,又殺害我這麼多弟兄,這口惡氣不出,我心中不平哪!」
牛皓凌沒理會王虎的懇求,轉臉看向吳傑,笑道:「阿傑,你的想法呢?」
吳傑開口說道:「都可以,如果這件事有一定的危險性,不如留到以後再解決。」
吳傑現在的生活非常穩定,單單是紅葉集團的分紅,就足夠他十輩子揮霍了,而且他現在又找了一位女友,好日子剛剛起步,他自然不希望紅葉集團再出現任何變動。
其實吳傑心裡倒是想為父親報仇,只是考慮到牛皓凌現在的身份,加上牛皓凌現在的背景,他還是不想讓牛皓凌涉險,如果牛皓凌死了,偌大個紅葉集團可能就會煙消雲散,他吳傑也可能會變得一所有。
牛皓凌呵呵笑道:「單單抓那小子倒是不麻煩,只是那章姓小子的家族有點實力,如果他不出馬來西亞,想抓住他也是很難。」
牛皓凌站起身說道:「王虎,香港的俠義盟分舵剛剛成立,你現在先趕到那個分舵,前潮州幫大佬范金龍如今是分舵舵主,你過去投靠他,我會先和他知會一聲,香港分舵時候注意馬來西亞的動向,只要那個小子一離開馬來西亞,你們立即通知我,先幹掉這個小子,找回一點利息。」
牛皓凌幾乎可以確定殺死寅虎吳剛的人是誰了,章濤凡!那個當年和喻成在一塊的男人。
反正牛皓凌已經殺死了喻成,再加上一個章濤凡,他也可以勉強承受。只是馬來西亞有王級強者壓陣,打死牛皓凌,牛皓凌也不敢帶人進入馬來西亞,若是章濤凡膽敢離開馬來西亞,不管是派紅桃的人還是自己親自出手,殺死章濤凡幾乎沒有任何問題。
「是!」王虎心裡雖然對牛皓凌的作為有點怨言,卻也不敢頂撞。
吳傑同時點了點頭,開口說道:「到時候,帶我一起去吧。」
牛皓凌笑道:「嗯,沒問題,你們先回去吧。」
「好。」
「是。」吳傑和王虎不敢再逗留,拜別牛皓凌以後,很駕車離開了別墅。
他們心裡都明白,如今的牛皓凌已是今非昔比,身份早已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單單看齊州那些高官對待牛皓凌的態度,就可見一斑了。
牛皓凌現在確實沒時間找章濤凡的麻煩,如果他真想找這小子的麻煩,他有一百種辦法誘使章濤凡離開馬來西亞。
只是眼前他還有一件大事要做,那就是找尋七件充滿煞氣的法器。
過了沒三天,牛皓凌返回齊州的消息不脛而走,在齊州稍微有點背景的人紛紛慕名而來,禮品近乎堆滿了別墅的後院,自從牛皓凌獲得四名軍方大佬的青睞後,黑白兩道全都將牛皓凌當成爺爺供了起來。
對於這些慕名而來的人,牛皓凌一概拒之門外,當然,禮品是必須要收下的,畢竟人家大老遠的帶來了,不收就見外了不是?
又過了一天,登上送禮的人少了許多,可能是因為牛皓凌拒不見客的緣故,這些送禮的人覺得送禮太過浪費,也就是絕了結交牛皓凌的意思。
正午時分,遠在河南的高濤趕到了齊州,來到了牛皓凌的別墅。
牛皓凌所認識的人裡面,也就只有高濤真正懂得奇門之術,雖說練得不太到家,卻也是聊勝於。所以牛皓凌將高濤召到了泉市。
高濤聽說牛皓凌想要找尋煞氣類的法器,也是嚇了一跳,煞氣自古就是凶煞之物,不少傳聞中的鬼屋鬼宅全都是由煞氣引起,常人遇到這種東西躲都躲不及,牛皓凌竟然還想收集,還不只是收集一件。
高濤連行李都沒來得及放下,就說道:「盟主,你找尋這些大凶之物做什麼?煞氣類的法器,就連我們奇門中人都不容易控制,一個控制不好,會惹出大亂子的。」
牛皓凌笑道:「我也是沒得選擇,所以才找你來幫忙,我聽一位前輩說,煞氣法器所在的地方,往往會有詭異的事情發生,所以想找你問問,咱們華夏國什麼地方有過詭異之事?」
「詭異之事?」高濤微微皺眉,說道:「這種事倒是有不少,但不一定擁有煞氣類法器。」
高濤嘴裡嘀咕道:「嗯?我想起了一件事,雙魚玉珮!!!那裡肯定會有煞氣類法器,而且應該還不止一件!」
「哦?跟我說說?」牛皓凌頓時精神了一些。
高濤仔細想了一會,說道:「這件事發生的時間,大概是五十年代末,距離現在已經有六十多年的時間,還是我師傅告訴我的,雙魚玉珮是發生在疆的一件詭異之事,後來被軍方給徹底封鎖了消息,當年也有幾名奇門中人前往探查過,後來也是功而返,還有一人變得神志不清,再加上政府大力封鎖消息,這件事也便不了了之了。我師傅跟我提起過這件事,他說那裡肯定有一個至凶之地,煞氣類法器絕對不單單只有一塊雙魚玉珮!」
很,高濤向牛皓凌講述了大概過程。
故事發生在十年動亂之前,大概是1957年到1962
年之間,華夏國西北地的羅布泊發現了一個古城遺址,當時附近的一些青年都想去淘些古物,後來不知那裡發生了什麼事情,那些青年死的死,瘋的瘋。
據說那些瘋者看起來像是鬼上身,但又不是。那些瘋者行為異常活躍,最後全都筋疲力盡而死,驗屍後發現他們身上有未知毒素、胃中殘留未知植物,就是因為食用了此植物才使那些倖存者發瘋。這些瘋者腳部已經磨爛,也就是說他們毫知覺。令人震驚的是,他們帶回來了一些拓片和一些古代裝飾品的碎片還有一塊玉鐮,當時華夏政府也已經開始著手進行一些調查,但不夠充分。然後華夏文化運動爆發,行政機構幾乎處於癱瘓狀態,此事就擱置了。
文化運動結束後,在軍方的支持下,考古學家彭加木帶領軍隊中的精英,還有很多方面的專家,包括民間的考古專家甚至是盜墓高手前往了羅布泊,軍方一直認為那些青年之所以發瘋,是誤食了某種生化病毒,所以彭加木的羅布泊之行,主要任務就是調查古城遺址、事故源頭、採集生化病毒的標本。
此事只是一個單項調查項目,國家並沒有成立專門機構的計劃。但是,出人意料的是調查的結果有些匪夷所思,古城遺址找到了,事故竟然再次發生。
他們去了哪裡?遇到過什麼?這是在當時就列為絕密級的東西,去的時候是大隊人馬,回來的人卻沒有幾個,這其中還有一人受了重傷,彭加木領隊突然失蹤只是一個個案而已,之所以被重視是因為一起失蹤的還有那採集到的神秘植物標本!事後,雖然彭加木的考察隊出現了嚴重事故,但是也有了重大發現——他們找到了一個基本保持完整的工程設施,設施裡有大量設備,大部分都失效了,個別設備的功能被甄別出來了,其中最重要的發現就是——雙魚玉珮。
為什麼叫雙魚玉珮?不是因為外形,而是因為研究人員在實驗室裡初次發現它靈異的功能時,是用一條魚做實驗的時候,玉珮突然啟動,一條完全相同的魚被複製出來!
為什麼彭加木失蹤了?有不少好事之人猜測,那塊雙魚玉珮應該屬於某種邪惡器物,這件事的結果不是彭加木找不到了,而是出現了兩個彭加木!在此情況下只能對外宣佈彭加木失蹤。這只是彭加木消失的一種可能性,之後關於他消失原因的傳聞不計其數,其中可能性最大的就是他暈倒後被風沙掩埋。
甚至還有人傳聞,西北地區出現了大量的鏡像人,部隊和百姓都被複製了。後來,軍方才把原子的靶場選在那裡,直接全部一次性解決。
後面的假設對於奇門中人來說,近乎是稽之談,近乎所有知曉此事的奇門中人都一致認為,羅布泊那處古城遺址是一個絕殺凶地,只要進入其中的人,立即會被煞氣入體,發瘋而死。
沙漠地質乾燥,本就不是煞氣凝聚之地,如果說產生了如此多的煞氣,只有一個可能。
那就是古城遺址裡擁有不止一件煞氣類法器,這些煞氣類法器將沙漠中僅存不多的煞氣吸納進了古城遺址,這才導致詭異事件的發生。
而五十年代到七十年代,正是華夏國全力打擊奇門中人的時間段,那些奇門中人自保都成問題,遑論去羅布泊一探究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