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雲萬里所言,雲萬里出手擊殺了野豬群,那位森子嶺的主人竟然沒敢露臉,整個森子嶺內外一片安靜,像是從未有人踏足過一般。
曾經霸佔了森子嶺三年之久的神風森子,面對華夏國僅存的幾名王者之一,退縮了。
這種狀況,讓牛皓凌愈發想要招攬這位大能。
試想一下,如果他出行能有一位王級強者伴隨,那該有多**?
想想都覺得**爆了。
雲萬里有種與世爭的獨特氣質,欲求,這讓牛皓凌想起了四個字,欲則剛,儘管有點扯淡,可雲萬里的實力,主要也是來自於他的這種氣質。
王級強者都有各自不同的領域,像是雲萬里,他是選擇了與世爭,欲則剛,人如果沒有了**,就能超脫一切桎梏,成為巔峰存在。
像是功夫之王,他以前是一位拳法宗師,硬生生突破自身極限,所體現出來的是一種威不可擋的霸道,所向披靡,君臨天下,誰如果與他交上手,那就要抱著必死的決心,一旦心裡有絲毫的怯弱,很就被他霸道匹的氣勢絞殺的屍骨存。
joker則是陰柔到了極限,他本身就代表著陰柔,如同一條伺機而動的眼鏡蛇,不出手則以,一旦出手,天崩地裂,會抓住你最脆弱的命門,一擊必殺。
每位王級強者都有自身擅長的領域,這也是他們和s級強者,也就是所謂的宗師之間的區別。
雲萬里輕聲說道:「既然問題解決了,不如去我那裡坐坐吧。」
李慧暗自焦急的給牛皓凌使眼色,生怕牛皓凌會答應下來,她們此行可不是為民除害,而是為了找尋成吉思汗的玉璽,如果真跟隨雲萬里前往住所,萬一那名神風森子帶走玉璽那該怎麼辦?萬一神風森子毀掉該有的線索,那該怎麼辦?現在有雲萬里在這,神風森子肯定不敢勞師動眾的毀掉線索。
畢竟這裡大多都是古建築,想要毀掉這裡,除非動用大噸位的**,一旦動用**,雲萬里豈能干休?他的住所可就距離森子嶺不遠。
牛皓凌哈哈笑道:「前輩相邀,晚輩豈敢不從。只是這位李小姐是華夏國有名的考古學家,她這次隨著晚輩出來,主要是想替咱們國家挖掘一些有意義的史實資料。」
「哦?」雲萬里掃了李慧一眼,頓時令李慧渾身發軟,小心臟砰砰跳動,這種眼神太具有誘惑力和殺傷力了。
雲萬里點頭道:「既然這樣,那就讓他們去吧,你跟我去住處。」
「遵命。」牛皓凌放低姿態,擺出一副晚輩求教的模樣。
牛皓凌衝著克麗絲說道:「克麗絲,你要保護好李總,這次李總不遠萬里過來,那可是為國家做貢獻的,身為江湖中人,我們要是連學者都保護不了,那就沒臉在江湖上混了。」
克麗絲聽得一陣氣堵,這個男人真是沒臉沒皮,連謊言都說的如此冠冕堂皇,與他比起來,那些算命先生、推銷產品的簡直才算是入門級。
「前輩,我們可以走了。」牛皓凌舔著臉湊到雲萬里身邊,笑嘻嘻的說道。
在克麗絲和范進的隨行下,李慧心情忐忑的繼續往森子嶺深處走去,牛皓凌絲毫不擔心他們的安全,畢竟雲萬里的大名在這裡擺著,要是那群不開眼的傢伙再放出什麼蛇呀狼的,那就是對王者最大的挑釁,除非他們不想活了,否則只要有一丁點的自知之明,他們就不敢輕舉妄動。
雲萬里帶著牛皓凌按照原路返回著,牛皓凌一邊走一邊暗自驚奇,心裡漸漸釋然了,原來雲萬里的住處,就在他們纜繩的下方,這也就怪不得雲萬里會突然出現出手了,感情是從他們搭纜繩過來,對方已經盯上他們了。
幸虧不是敵人,牛皓凌心裡一陣後怕。
雲萬里將牛皓凌帶到懸崖邊,說道:「我的住所在懸崖正中央,你有辦法下去嗎?」
他的眼神看著牛皓凌,頓時讓後者心中一片瞭然。
他是在考我。
牛皓凌明白了雲萬里的想法,心裡暗喜道:「考驗別的我不行,但考驗攀巖,我可是綽綽有餘。」
擁有躍翔的他,但從縱躍能力來言,實力已經不弱於王級強者。
果然,正如牛皓凌所料,當他施展躍翔如同一隻鷂子般翻下峽谷時,連雲萬里都面露驚訝。
牛皓凌施展開躍翔,身形輕靈的遊走於峭壁之上,不多時,他已經落到了唯一一塊不斷米須寬的石台上,石台內,便是一個狹窄、僅容一人進入的縫隙。
雲萬里收起驚訝的表情,縱身一躍,身形極的飛躍而下,在即將落地上,他的腳步猛然衝著虛空一踏,腳掌與空氣接觸,竟然發出啪的一聲爆響,藉著這股力道,他很輕鬆的落在了石台上。
「你怎麼會千王之王的絕學?」雲萬里緊盯著牛皓凌,開口問道。
躍翔是千王之王的絕學?那鐵塊、紙刃這些戰技是什麼人的絕學?牛皓凌暗自吃驚,忙說道:「這些都是晚輩的義父所傳。」
「你義父?」雲萬里微微皺眉。
「牛志山。」牛皓凌再一次抬出了百用不爽的義父招牌,現在想起來,那個邋遢的牛老漢還是蠻有影響力的嘛。
雲萬里點頭道:「哦,陳老頭的弟子,難怪當年陳老頭對他百般寵愛,他竟然能得到千王之王的傳授。」
「進來吧。」雲萬里身形一扭,很穿入了那道縫隙,速度之令人咋舌。
牛皓凌擠擠把把的硬鑽進縫隙,亂了滿頭秀髮。
他上學那會還記得一句古言文,放在此刻正好合適——復行數十步,豁然開朗。
穿過縫隙,是一間足有五百餘平方米的洞穴,洞穴內有山泉有乳巖有靈芝,有鳥雀魚蟲,恍若一處天外仙境。
在洞穴一根石柱中央,還懸掛著一幅裝裱好的畫卷,畫卷長四米寬一米,上面描繪著一幅惟妙惟肖的旗袍美女,與這位美女比起來,什麼蒙娜麗莎真是弱爆了。
儀態萬千,清艷脫俗。
目若秋水膚若凝脂。
描繪這幅畫的人肯定用極了心思,將一幅工筆畫畫到這種境界,一眸一笑全都恰到好處,非花壇宗師所不能。
遠遠看去,畫中人似乎隨時都會走下來一般,讓牛皓凌暗覺驚奇,他看了一會,目光落在了畫卷右下角的小字上——「情發金石媚笙簧,羅褂徐轉悠悠揚。」
落款:萬里。
兩行小字寫的龍飛鳳舞,頗有大家之意。
這幅畫是雲萬里所繪?在距離畫卷不遠的地方,還有一張裝在相框中的黑白照片,裡面的人物已經有點模糊了,這是一對年輕男女的合影。
照片裡,那名男子身穿派軍裝,佩戴著少將的軍銜,牛皓凌選擇與連晉合作後,曾專門在軍銜與軍服上做了一番功課,他知道那套軍服的出處,那是華夏國解放後第一批授銜軍服。
牛皓凌這一天的吃驚比二十年都多的多,他萬萬沒想到,這位雲萬里竟然還是一位開國將軍!!!天啊,他真懷疑這張照片是不是雲萬里ps出來的。
雲萬里停住腳步,開口說道:「將你知道的都告訴我吧。」
他的語氣有點低沉,似乎壓抑著自己的情感,牛皓凌摸摸鼻子,說道:「我知道的基本都說出來了。」
「是嗎?你真是四王會的人?」雲萬里不置知否,雲萬里知道四王會的由來,也知道四王會最後的選擇,他不相信牛皓凌的話,因為沒有敢留在華夏國的四王會成員!
牛皓凌奈的歎道:「前輩,我是牛志山的義子,所以——所以怎麼也算是半個四王會成員吧?」
「你義父呢?」雲萬里問道。
在雲萬里灼灼的眼神注視下,牛皓凌很繳械投降了,這個男人的眼神太犀利了。
牛皓凌歎道:「我義母死後,義父就離開了四王會,隱居在了齊州二十年,我也是去年才知道了義父的身份。紅桃上下都死光了,紅桃的倖存者都和四王會結下了仇怨,現在也是舉步維艱。」
這是實話,紅桃現在只敢在華夏國發展,一旦脫離華夏國,以四王會在世界的影響力,可以很輕鬆的將紅桃抹殺在萌芽之中。
這也是為何酈靈傳位的關係,她是在賭博,賭四王會看在牛皓凌這位繼承人的面子上放紅桃一馬,給紅桃留下一點發展空間。
當然,這一切都是酈靈的猜測,都是酈靈的一廂情願。
「隱居二十年?」雲萬里微微有點動容,說道:「你見過他鍛煉武學嗎?」
「從來沒有過,不過我弟弟卻是他教出來的,就算鍛煉,應該也是背著我鍛煉。」牛皓凌有點奈,他小時候一直在上學,哪裡會見過牛老漢練武,倒是鐵牛形影不離、鞍前馬後的追隨著牛老漢。
「如果他二十年沒有鍛煉過武學,那他現在的境界不可小覷了。」雲萬里沉聲說道:「能捨能得,不愧是陳老頭最看重的人。」
「什麼?」牛皓凌聽不明白了。
雲萬里輕聲說道:「宗師之境,有形可循,每個習武者只要按部就班練習,都可以在有生之年達到宗師境。」
「嗯?」牛皓凌還是聽得挺迷糊,不明白雲萬里想說什麼。
「這是咱們華夏的說法,在國外,宗師境強者又被稱為s級強者,國外只看強弱不看境界,有些門派弱點的宗師境強者也不過是a級實力。但如果宗師境強者想要再進一步,那就必須脫離自身的桎梏!」雲萬里誇誇而談:「這就如同練習太極,太極的最高境界,就是忘記所有的招式,擺脫招式的影像,天地陰陽渾然一體,才能大成。」
「啊,我明白了,前輩的意思是,我義父隱居二十年,就是為了忘記以前所學會的招式?」牛皓凌恍然大悟,原來牛志山隱居二十年,並不是單純的自殘——
雲萬里滿意的點頭,說道:「這就是s級強者和王級強者的區別,王級強者的攻擊隨心而為,毫軌跡可循,而s級強者攻擊有板有眼,就算一百名s級強者,也不可能打的贏一名王級強者,這就是境界的差距。」
雲萬里的話,等於替牛皓凌打開了一扇通往強者之路的戶,儘管他覺得打打殺殺是不對的,還是習慣於『以德服人』,比如撒點特質粉末什麼的,可如果自己有點實力,那也是一件值得歡慶的事。
前提是——修煉過程不能太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