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文陽不懂江湖忌諱,不知道毀人綵頭是多大的恩怨,牛皓凌是個比較封建的人,同樣是個比較記仇的人,更是一個很有心機的人,辰龍閔斌是打響福壽堂戰爭的導火線,他怎能容忍這一仗就這麼偃旗息鼓掉?
畢竟,遇到一個像辰龍閔斌這麼煞筆的男人很難啊
「你知道龍王嗎?」齊文陽開口問道。
「謝陽龍?」牛皓凌輕聲笑道,這個男人終於忍不住了,只要將他拉出海,想要紅燒還是清蒸,那不就是一句話的事?
子鼠謝陽龍在齊州經營數十年,關係深深根植於齊州官場、商場之中,如果他按兵不動,牛皓凌拿他沒有一點轍,謝陽龍不同於辰龍閔斌這些大佬,他與不少生死之交的大人物,因為性格的關係,上到達官貴人,下至遊民走卒,都與他交往甚密。
陰險狡詐的人,才懂得經營人脈網。
齊文陽說道:「嗯,辰龍閔斌和謝陽龍之間的關係非常好,謝陽龍昨天已經到了泉市,見了幾位隱居幕後的大人物。」
身為一市之長,齊文陽的耳目也非常敏銳,只可惜他剛上任不久,還不屬於連晉派系的中堅分子,所以福壽堂這件事,連晉派系的人並沒有知會齊文陽,估計在齊文陽眼裡,謝陽龍還是一名本本分分、富可敵國的商人。
這年頭,無知最可怕啊。
「來了泉市?」牛皓凌嘴角翹起,冷笑道:「那咱們的機會不就來了?」
一句咱們,說的齊文陽那顆小心肝猛地一停,暗道:他不會想拿謝陽龍動手吧?
想到此,齊文陽趕緊說道:「賢侄,你可千萬不要動謝陽龍,如果動了他,這天可就要塌了。」
「為什麼這麼說?」牛皓凌故作不解。
齊文陽小聲說道:「我聽說,他和香港不少社團有關係,而且他的巨龍集團主要業務便是航運,與香港往來特別密切,你是本本分分的企業家,也不想攤上這樣的事吧?」
牛皓凌差點笑出聲來,他心裡嘀咕道:我也是本本分分的企業家?嗯?難道說,我長了一張好人臉?
他瞅著給他好人卡的齊文陽順眼了不少,嗯,這位市長大人真有眼光。
不過牛皓凌還是覺得有點好笑,子鼠謝陽龍還需要依靠香港那些三流社團嗎?那些三流社團除了吹吹牛逼、演演蠱惑仔以外,在江湖上根本沒有任何建樹。福壽堂打個噴嚏,就可以掃倒一大群香港社團。
畢竟雙方的層次太不同了,香港社團屬於走在黑社會邊緣的混混組織,最大的社團也不過是依靠著影視在混飯吃,與謝陽龍這種商業大亨比起來,簡直是小巫見大巫,沒有任何的可比性。
這位齊市長真是可愛的很啊。
牛皓凌笑呵呵的說道:「齊叔你多慮了,我這樣的小買賣人,怎麼敢去碰龍王的鬍鬚呢?這件事就隨緣吧,要是實在壓不住,也是這位閔董事長命好。」
齊文陽暗鬆一口氣,笑道:「賢侄你放寬心,我這次過來只是給你打一個預防針,具體鹿死誰手還是未知之數呢,他謝陽龍雖然勢力大,可與他交好的人大多都已經退居幕後,說好聽一點這叫退居幕後,說難聽一點,現在已經不是他們的時代了,關鍵還要看咱們一把手的意思。」
「嗯,我懂,齊叔能專程過來,小侄已是感激萬分了。聽說齊叔家的公子成為齊州商業集團的總經理了?真是虎父無犬子哪,可喜可賀,不知齊叔啥時候擺宴呢?」牛皓凌有話沒話的說著,任何人都喜歡別人誇獎自己的兒孫,這會讓他們覺得心裡很舒服。
果然,齊文陽最大的驕傲就是自己的兒子,聽到牛皓凌的讚美之言,他臉龐徹底笑開了,像是一朵還沒有經受過摧殘的菊花。
他呵呵笑道:「只是副總經理罷了,賢侄倒是有心了,現在正在風頭浪尖上,擺宴就免了,只希望這個小子好好幹,別給我臉上摸黑就成了。」
牛皓凌哈哈大笑:「以齊大哥的本事,成為商業集團董事長也是早晚的事,既然官場這麼多忌諱,那宴席就免了,我過幾天正好要舉辦一個聚會,不如齊叔帶齊大哥一起過來?那時會有不少朋友到場,也讓大家認識認識齊大哥?」
齊文陽能坐在這一高位,又怎能聽不出牛皓凌話中隱含的意思,這小子是打算以個人名義給他們父子倆辦宴席呢,果然上道的很。
「既然這樣,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賢侄的邀請,我敢不從?」齊文陽拽了點文,狡猾一笑,一老一少兩隻狐狸不由得相視大笑起來。
和聰明人交往,不鬧心!
一直到傍晚吃完晚飯,齊文陽才依依不捨的離開了,牛皓凌知道他很喜歡自己這套會所,只是齊文陽身份使然,如果真有了這麼一套會所,不出十天,他也就歇業在家了。
牛皓凌一直將齊文陽送上車,這才對一旁的鐵牛說道:「機會終於來了,咱兄弟倆可以拼一次了。」
鐵牛點點頭,沒有說話,他就是啞巴就是影子,好像他的話早就被他兄弟說乾淨了一樣。
他和牛皓凌的性格,就是一靜一動,一冰一火。
牛皓凌早就習慣了鐵牛的脾氣,他微笑道:「從來沒人敢動謝陽龍,你說,我是不是第一個吃螃蟹的人?」
鐵牛說道:「也可能是第一個吃砒霜的人。」
牛皓凌被鐵牛猛不丁的話逗得哈哈大笑起來,是啊,所有人都用第一次吃螃蟹的人來鼓勵自己,可他們卻忘記了,第一次吃螃蟹的人雖然活著,可第一次吃砒霜的人卻光榮犧牲了。
這東西沒人去碰,可能是可口美味,也可能是穿腸毒藥。
就如同現在動謝陽龍的危機一樣,誰都不確定這場風暴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或許車到山前沒有路,或許柳暗花明又一村。
這是一次賭博。
這是一次冒險。
只有牛皓凌這樣曾經一無所有的人敢這麼做。
「叮。」牛皓凌剛要安排人員,一陣熟悉的靈魂悸動在腦海裡出現,他的身體輕輕顫抖了幾下,心中暗喜道:「成功了?」
「perfive完成,得到新能力——合體。」系統提示音結束,一切回歸正常。
「沒想到你竟然成功了。」夢馨的話從牛皓凌腦海裡響起。
牛皓凌按捺心頭的狂喜,說道:「我的策略不錯吧?」
「是不錯。」夢馨的話並不多:「但你只憑偷奸耍滑,堅持不了多長時間。」
「能堅持多久堅持多久,我就算不偷奸耍滑又能怎樣?難道還能成為絕世高手?等我成為絕世高手,估計早就被人用槍崩掉十次了。」牛皓凌很有自知之明。
鐵牛並不覺得牛皓凌自言自語有什麼不妥,他隨著牛皓凌走入電梯,回到了董事長辦公室。
一直到辦公室,牛皓凌和夢馨的討論還沒有告一段落。
「合體是什麼意思?不會是凹凸曼吧?」牛皓凌摟著夢馨躺在沙上,這在外人看來,牛皓凌只是在摟著一團空氣神經。
夢馨開口說道:「合體就是你我合體。」
「真可以?」牛皓凌眼神一亮,就想迫不及待的脫衣服。
靠!靠!靠!還有這麼牛逼的戰技,老天爺啊,就讓這種戰技來的更猛烈一些吧!
夢馨很平靜的幫牛皓凌提起褲子,說道:「合體戰技,就是當你遇到危險時,我可以附到你身上。」
附到我身上?這不是鬼魂才喜歡幹的事嗎?這貨真是鬼。
「那我豈不是很厲害?」牛皓凌樂了。他可是見識過夢馨的拳腳功夫,那可是真正的中國功夫哪,哼哼哈嘿那種。
夢馨給牛皓凌紮好腰帶,搖頭說道:「我附體後,只能用你的招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