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時分,紅色奧迪開進一個普通小區,停在了一棟五層的樓宇前
江怡還沒從剛才的驚嚇中回過神來,她下車時,雙腿還有點軟。
洛梨跳下車,反手將車門關上,打量著小區的環境,輕聲道:「這裡勉強還能住。」
江怡以為洛梨是嫌這個小區環境差,表情稍微變得難堪了一些,只有牛皓凌才明白洛梨的意思,因為洛梨下車後的眼神,並不是在打量小區環境是否靜雅,而是在觀察遇到突然事情,是不是可以盡逃離。
牛皓凌之所以知道,因為他也是抱有相同想法。
逃並不丟人,幹什麼事,都要先一步想好退路,破釜沉舟的行為,只適合那些頭腦一根筋的人,並不適合心思縝密的人。
洛梨仰著清純不帶一絲瑕疵的粉嫩臉頰,可愛的說道:「喂,呆頭鵝,她就是你的目標嗎?長得不錯嘛。」
目標?什麼意思?江怡微微一愣,臉上迅浮現出了一道薄薄的紅雲。結合這兩天牛皓凌的表現,她顯然相差了,她覺得自己要打消這個男人內心的非分之想,羞憤交加的說道:「你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就算全世界的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會看上你。」
牛皓凌一翻白眼,瞟了江怡的胸口一眼,嗤笑道:「切,要是全世界的男人都死光了,我還看得上你?到時候我擁芳千萬,你想要見我一面,都要提前預約,知道不?」
「你!恥!」論口才,江怡根本不敵牛皓凌,她抬手指著一臉坦然的牛皓凌,氣的一跺腳,走進了樓道。
牛皓凌這才低下頭,對滿臉辜的洛梨說道:「飛機場,咱們也上去吧。」
洛梨瞪大美目,一字一句的說道:「你-喊-我-飛-機-場?」
「怎麼了?」牛皓凌的目光落到洛梨平平的胸口,流露出一絲不屑的神情。
「嗖!」洛梨說動手便動手,她身形在地上一個空翻,小腿平掃向牛皓凌的頭部。
「靠,又來?」牛皓凌早有防備,洛梨剛動手,他已經朝前一步走,直接衝入洛梨的懷裡,一把將洛梨抱了起來。
洛梨美目裡閃出一絲驚訝,她站在原地動也未動,等到牛皓凌抱起她的剎那。
她動了。
「彭!」一記斷子絕孫腳正中牛皓凌下體。
「唔!」牛皓凌蜷縮在地,額頭滲出絲絲冷汗,他活到這麼大,踹過數男人的下體,沒想到在陰溝裡翻了船。
洛梨表情淡然的說道:「先給你上一課,不出手則已,出手必致命,這才是一名殺手最基本的素質,以後不要隨便出手。等你疼完了,順便幫我把箱子提上去。」
洛梨把銀色密碼箱放在牛皓凌身邊,蹦蹦跳跳的上樓了。
「早晚有一天我會把這個小妖精給辦了!」牛皓凌蜷縮在地,咬牙切齒的咒罵道。
牛皓凌足足在地上掙扎了三四分鐘,那種痛徹心扉的疼痛才算減弱了一點,他用手摸了摸下面,又輕柔的搓了搓,自言自語道:「等下要試試還能不能用。」
這麼沉?他一瘸一拐的過去提起銀色密碼箱,卻現入手極重,至少有七八十斤左右。
難道裡面裝滿了鐵塊?以牛皓凌的體力,提著七八十斤的箱子也有點吃力,可那個小丫頭,竟然提起來毫不費力。
「哎,這種日子什麼時候才是個頭。」牛皓凌提著密碼箱,步朝著五樓跑去。
江怡就住在5o1室,牛皓凌進門時,江怡正在收拾著房間,這是一套兩室一廳的房子,裝修如童話般的浪漫,迷幻的粉色格調,在客廳的沙上,放置著兩個可愛的大布偶娃娃,柔和的米白燈光,將一切勾勒的那麼溫馨。
牛皓凌走進房間,江怡的表情明顯侷促了一些,她的房間還是第一次進來男人,還是那個行為極為霸道、奪走她初吻的男人,想到這裡,她就有一種想將牛皓凌推出去的衝動。
洛梨坐在沙上,拍拍茶几說道:「把箱子拿過來,點!」
牛皓凌嘴角抽動一下,他恨不得將這個丫頭片子按在沙上,在她的屁股蛋.子上狠狠打上幾巴掌,只可惜,他只能意淫一下。
牛皓凌將密碼箱放在茶几邊的地上,他不敢朝茶几上放,密碼箱這麼沉,完全可以將這個質量不怎麼樣的茶几壓碎。
洛梨蹲下身,很熟練將密碼箱打開,卡的一聲,一排排令人眼花繚亂的武器出現在牛皓凌的視野裡。
各類做工精緻的槍支、折疊刀塞滿了密碼箱,在密碼箱中間的凹槽裡,還有一台筆記本電腦。
洛梨把筆記本電腦拿出來,說道:「那個人蛇集團死了這麼多人,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你拿一把槍防身吧。」
牛皓凌搖搖頭,他不是不想拿,而是不敢拿,他現在的身份可是老師,一名老師要是被人從身上搜出槍支,足以在很短的時間內傳遍整個華夏。
華夏國的民可是很閒的,而且擁有小事化大的級能力。
江怡收拾完房間,從臥室裡走了出來,洛梨用腳尖一點密碼箱,密碼箱砰的一聲合在了一起。她打開筆記本,滋滋有味的玩起了絡遊戲。
江怡略顯疲憊的對牛皓凌輕聲說道:「我收拾好房間了,洛梨和我住一間吧,陳老師,你住另一間。」
牛皓凌還沒回話,洛梨已經頭也不回的說道:「我不習慣和別人一起住。」
江怡尷尬的笑了笑,不知該怎麼回答。
她並不知道洛梨是一名殺手,連睡覺都經過了訓練,如果她附近稍有異動,她立即就會條件反射xing的做出攻擊,要是江怡和洛梨住在一起,估計不出一晚上,江怡就從這個世上消失了。
牛皓凌為難的歎道:「哎,那就沒辦法了。」
他嚴肅的望著江怡,說道:「要不,咱倆湊合湊合?」
江怡明顯一窒,這個男人真會打蛇隨棍,這樣下作的話都能說出來。
江怡面表情的說道:「不用了,我睡沙。」
任何一名有點節操的男人,都會在此時主動接過睡沙的重擔,可牛皓凌卻沒有和江怡搶沙的意思,他用一副可奈何地語氣說道:「哎,既然你喜歡,那我就尊重你的選擇吧,從小老師就教我,謙讓是美德。」
牛皓凌溜溜躂達的走進江怡的閨房,輕嗅著房間內江怡留下的獨有香味,暗道:「她手裡的那份人蛇資料,到底放在哪裡呢?今晚必須好好找找。」
江怡眼睜睜看著牛皓凌走進她的房間,不由鼻子一酸,眼淚順著臉頰滾落下來,她就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小女人,受到委屈會哭,遇到危險會害怕,偶爾也會有點女人固有的任性和堅強。
自從牛皓凌出現,她平靜的生活徹底被打亂了。
粥館內,苗輝將手裡一張報紙攥成一團,咬牙切齒的說道:「我們死了十名兄弟,你們竟然還查不到對方的身份?!全都是一群飯桶!」
苗輝對面,站著六名身穿西裝的男子,為之人,便是上次那名卷中年人,中年人小聲問道:「大公子,現在警方已經介入此事了,我們要不要動用在齊州公安廳扶持的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