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者在主臥室找尋了四五分鐘,該翻的地方全都翻遍了,也沒現黃金蟒的蹤跡,他有些不高興的走出臥室,說道:「先生,你真看到有一條蛇嗎?」
牛皓凌信誓旦旦的說道:「真看到了,有三米多長呢,你看那扇戶,我剛打開戶它就冒出來了,差點嚇得我跳了樓。」
侍者回過頭,果然看到主臥開著一扇戶,他釋然道:「可能是它從戶逃掉了吧,非常抱歉,先生,讓您受驚了。」
「你們以後的檢查工作還要做好啊,多虧是我,要是換成一位女士,那還不被嚇暈過去?」牛皓凌板著臉說道。
「是,我一定會向上面反映這個問題。」侍者一個勁應是,在他得到牛皓凌的允許後,才連聲抱歉的走出房間。
侍者前腳剛出門,牛皓凌已經趴在了地上,耳朵緊貼在地板,聚精會神的聽著四周動靜。
「咚咚咚。」
喻成和章濤凡正在商量怎麼警告牛皓凌一下,房門已經響了起來。
喻三伸手從腰間抽出一柄長不過三寸的刀片,輕手輕腳的走到門邊,趴在門上看了一眼,回頭說道:「是侍者。」
喻成輕笑道:「喻三,這裡是華夏國,你不用緊繃著神經,在華夏國裡,任何勢力都不敢在紅色政權面前造次。」
章濤凡點點頭,也說道:「嗯,喻成說的沒錯。」
喻三也意識在自己有些神經質了,她從小受到的訓練就是不管在何時何地,都要保持高度的警惕,儘管喻成和章濤凡都如此說,可她還是保持著一直以來的習慣。
「先生,這是你們點的牛奶和糕點。」侍者感覺到房間內的氣息極具壓迫力,心裡不免緊張了一些。
「嗯,你出去吧。」喻成擺擺手,那名侍者如釋重負,趕忙走出了房間。
喻成拿起一塊糕點嗅了嗅,輕咬了一口,笑道:「味道不錯,來,都吃點東西。」
喻三和喻六搖搖頭,始終站在喻成和章濤凡身邊。
喻成笑道:「剛才我就說了,不用那麼緊張,我和濤凡兄怎麼說也是暗勁初階高手,放眼這座泉市,能傷我們的人能有幾個?就算是那個什麼福壽堂,也要看咱們四王會的眼色,放心好了。」
喻六還是搖頭,傲然的嬌軀動了動,聲音清冷的說道:「少爺,一切還是小心為好,危險並不僅僅是來自於外部。」
章濤凡讚道:「這話沒錯,不愧是大師公親手培養的『花衛』啊。」
聽到章濤凡的話,喻成感覺面子大增,心裡也是高興萬分,那可不是?老祖門下,除了二十年前盛極一時又銷聲匿跡的『紅桃』外,他們喻家的『花衛』誰人不知哪個不曉?
喻成高興之餘,端起一杯熱牛奶喝了一口,抿嘴說道:「牛奶涼了就不好喝了,你們先喝杯牛奶吧。」
喻三喻六對視一眼,彼此從對方眼裡看出一絲奈,她們若是連番拒絕,那可就是不識抬舉了,回頭再想想,似乎確實也沒有什麼危險,想到這裡,她們也不再堅持,各自端起一杯牛奶,三兩口喝了下去。
章濤凡沒有喝完,他只是抿了幾口,覺味道不符合他的口味,便將杯子放置到了一邊。
「嗯?」一個起身的動作,令章濤凡突然感覺頭腦一暈,他使勁晃晃頭,待他看向一邊時,才覺喻成和兩名花衛早已癱軟在了地上,人事不醒。
「不好!」章濤凡猛地一個激靈,他不顧眼前的恍恍惚惚,踉踉蹌蹌跑到淨水器旁邊,一拳打破了銀邊水桶,他整個人半跪在水桶下,任由涼水沖刷著他的臉頰。
冰涼的純淨水澆在臉上,雖然令他的精神恢復了幾分,不過效果卻還是不太明顯。
牛皓凌走出房門,抬手一甩,兩張撲克牌脫手而出,將走廊裡兩個監控器的線路切斷,他幾步走到c715房間門口,一蓄力,右腳重重的踹在了房門上。
「彭!!!」房門在牛皓凌全力一腳下,瞬間被踹開了。
「呼!」牛皓凌剛進門,就感覺一陣勁風襲來,他條件she似的一傾身子,一個懶驢打滾閃到了一旁,那是一個精鋼茶壺,茶壺打在牆壁上,將牆壁印出一個深有半指的凹坑。
「小心點,對方是暗勁高手。」牛皓凌體內的夢馨插嘴道。
「媽的,他難道沒喝牛奶?」牛皓凌麻利的滾到沙邊。
章濤凡此時的視線已經越來越模糊,他能抓住什麼便丟什麼,所有飛出去的傢俱全都蘊含了一絲暗勁,只可惜他的目力大降,這些東西都沒有觸及到牛皓凌的身體。
他一邊攻擊,一邊大吼道:「你這卑鄙小人!」
牛皓凌蜷縮在沙後面,聽著章濤凡的呼吸越來越沉重,隨著章濤凡腳步一個趔趄,牛皓凌動了。
他一個翻身躍過沙,腳跟在沙背上一踩,整個人飛身而起,帶著強大的衝力,一腳踹在了章濤凡的胸口之上。
「彭!」章濤凡的身體結實的很,挨了牛皓凌一腳,他重重摔在了牆邊的壁掛電視上,隨後身體滑落下去,將身下的電視櫥砸的粉碎。
牛皓凌落在地上,活動了一下腳腕,感慨道:「他的胸膛真硬。」
夢馨輕歎道:「每一位暗勁高手,都擁有很敏銳的反應力,當你的腳跟接觸到身體的剎那,他會在第一時間緊繃肌肉,做出防禦反應。」
章濤凡坐在碎渣堆裡,嘴角滲出了一絲血跡,剛才他瘋狂的使用暗勁,再加上牛皓凌剛才的偷襲,已經受了不輕不重的內傷。
牛皓凌一瘸一拐的走到沙邊,一屁股坐下,問道:「咱們現在可以談談了。」
章濤凡冷聲道:「你有什麼資格和我談?」
牛皓凌撓撓頭,想了一會說道:「我現在可以殺了你,你覺得這個資格夠嗎?」
章濤凡沉默了,他是個聰明人,聽得懂牛皓凌話裡的意思。
牛皓凌的語氣越來越冷,連珠炮似的問道:「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找我麻煩?還有,我兄弟鐵牛在哪裡?」
章濤凡傲然的仰著頭,沉聲道:「有些事,你知道了對你沒好處。」
牛皓凌被他氣樂了,很肯定的說道:「嗯,你如果說出來,對我有沒有好處我還不知道。但你不說出來,肯定對你沒好處。」他從兜裡掏出一包淡綠色的粉末,壞笑道:「知道這叫什麼嗎?用俗名來解釋,這叫做癢癢粉,只要粘在皮膚上,你便會感到奇癢難當,越撓越癢,最後連皮肉都一起撓下來,你要不要試試?」
聽到牛皓凌不像是開玩笑的話,章濤凡的臉色終於變了,他開始意識到,他們這個對手,是一個笑裡藏刀、吃人不吐骨頭的狠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