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這批路匪還算有點道義,在減帶前面放置路障,很明顯是為錢而來。
還有一種在高公路劫道的路匪,那種路匪一般選擇在高路段丟出路障,然後躲在高路的邊沿下,高行駛的車輛一旦碰到路障,便會被高高拋起。待到車毀人亡後,潛藏在一旁的路匪就會現身拿走司機的財物,之後清理路障,逃之夭夭。
這類謀財害命的路匪,就連同行都對他們嗤之以鼻,不屑與之為伍。
「啪!」客車右側的車門被鈍器砸的稀爛,一個凶狠的聲音在下面吼道:「給老子開門!立即!馬上!」
十多名染著五顏六色頭的青年從高路的圍欄上衝出,迅將高路清理出一條車道,以供其他車輛通行。這幾分鐘不斷有車駛過,卻沒人敢停車管這樁閒事。
客車四個輪胎全都被木棍塞住,想要動難如登天,別說衝出去了。司機百般奈下打開車門,一名蒙著臉的光頭大漢帶著一名紅青年走上車來。
光頭大漢瞧著車內驚慌失措的乘客,哈哈笑道:「你們甭緊張,一人三百塊,給咱們兄弟買件棉衣穿,交完錢就走人。」
「安子,你去收錢,從第一個開始,都他娘的提前給我準備好。想報警的趕緊報,警察就算趕過來,也要十五六分鐘。」光頭大漢抬起鐵棍吼道。
「這這位大哥,我沒帶現金啊,一百可以嗎?」排一名帶著眼鏡的西裝男試圖還價。
「啪!」光頭大漢照著西裝男的腮幫子便是一巴掌,聲音又響又脆,登時間,那名西裝男的右臉腫起了一大塊。
光頭大漢罵道:「cao你.媽的,你以為在廊找小姐呢?跟老子討價還價,沒錢就掏值錢的東西,手機,戒指,耳墜,再沒有就他媽的脫衣服。」
劫道的人都不會把對方逼急眼,一般都是三五百的數額。
時尚女郎滿臉肉痛的從包裡抽出三張百元大鈔,不屑的看了牛皓凌一眼。現在的牛皓凌,雙手扶著前面的靠椅,雙眼含淚,激動莫名,他淚流滿臉的望著那兩名『可愛』的劫匪,喃喃道:「唔你們就是上帝派下來拯救我的活菩薩。」
「真沒出息,鄉下佬就是鄉下佬,三百塊錢就能疼成這樣。」時尚女郎撇撇嘴,優雅的抬起手指,將三張鈔票遞到過來收錢的紅青年手裡。
紅青年接過鈔票,滿臉淫笑的抓了女郎的胸部一把,嘿嘿笑道:「胸部不小嘛,純天然的,還是橡膠製品?」
時尚女郎尖叫一聲,推開紅青年的鹹豬手,身體朝後一縮,幾乎倚到了牛皓凌懷裡。
「喲,還帶著男人哪。」紅青年譏笑一聲,並沒有進一步的動作,他可不敢在這裡胡亂耽擱,這可是高路,隨時都可能出現變故。
「六百塊。」牛皓凌攬住時尚女郎的肩頭,笑呵呵的說道。
「什麼?」紅青年沒有聽明白。
牛皓凌用眼神看了看時尚女郎顫巍巍的胸部,張口說道:「我女人的胸部能白摸嗎?六百塊。」
「哈,哈哈。」紅青年囂張的環顧左右,被氣笑了。
紅青年的臉剛瀟灑的朝左側一扭,譏笑的表情還未表達完全,眼前已是黑影一閃。
「噗!」
牛皓凌一拳將紅青年擊倒在地,揉著拳頭歎道:「哎,一點江湖經驗都沒有,面對敵人挑釁,竟然還敢扭頭擺造型,真當我不敢打你嗎?」
他這一拳力道極重,又是打的對方耳根麻骨處。青年哼都沒哼出來,便昏死了過去。
「打死他們!」
「這群人渣!」
車內男乘客瞧見有人動手,不由全都起身叫囂起來。人就是這樣,沒人帶頭的時候,像是一群唯唯諾諾的鵪鶉,一旦有人帶頭,個個都變得龍精虎猛。
「臭小子!」光頭大漢大怒,瞧著地上那攤誘人的鈔票,他惡從膽中生,抄起鐵棍便朝牛皓凌撲去。
「給我中!」看著光頭大漢距離自己不到三米遠,牛皓凌一抬手臂,做出了一個大幅度的拋投動作,手中一個物件呼的一聲飛了出去。
「啪!」
「啊!」
純鋼的板磚手機,狠狠砸在了光頭大漢的鼻樑上,這大漢也是倒霉,在擁擠的車廂走道裡,想躲也沒地兒躲。
趁著光頭大漢捂臉的空當,牛皓凌幾步跑過去,抬腳就命中了對方的子孫根。一腳下去,便把對方踹的蜷縮在地上,身體躬的像是一隻煮熟的蝦米,伴隨著低沉的痛苦呻吟聲。
「行俠仗義模式採集中阻止行兇者成功,獲得兩點俠義值。」腦海裡又傳來機械般的聲音。
兩點俠義值?夠我揮霍兩天了,聽到系統提示,牛皓凌心情莫名好了起來。
「都給老子站住!」牛皓凌蹲下身,用手按住光頭大漢的腦袋,拇指抵在大漢的喉尖,朝著衝進來的三名青年大吼道。
牛皓凌震懾住三名持棍青年,衝著光頭大漢低頭輕笑道:「我牛b嗎?」
光頭大漢感覺鼻樑都斷了,鼻血嘩嘩直流,浸濕了臉上的黑色面罩,混江湖的人都懂好漢不吃眼前虧的道理,他不斷的點頭,含糊不清的說道:「牛b,牛b。」
「都是江湖混飯吃的,我看你還算懂點江湖規矩,謀財不害命。我放你一馬,你立即帶你的人離開這兒,明白嗎?」牛皓凌湊到光頭大漢耳邊悄聲說道。
「明白!多謝兄弟高抬貴手,在下桓台吳九,若有機會,定當答謝。」光頭大漢聽出牛皓凌也是道上的人,心中不禁大喜,他心裡也是害怕呀,要是牛皓凌壓制他七八分鐘,估計警察就會趕到了。
真正混江湖的人,都明白一句俗語:人在江湖漂,哪能不挨刀。栽倒在同行手裡,那叫技不如人,對方如果放其一馬,便是莫大的恩情。
江湖人都懂得江湖規矩,可不是街頭那種睚眥必報的混混地痞能比的。
牛皓凌站起身,踢了光頭大漢一腳,輕聲道:「趕緊滾吧!」
光頭大漢強忍著鼻翼的劇痛,又衝著牛皓凌鞠了一躬,這才拖著那名昏倒的青年,一瘸一拐的走下了車。
不一會兒,道路便被外面的青年清理一空,這些人翻過圍欄,將木滾子滾下山坡,很消失了蹤影。
「你為什麼放走歹徒?」一名身材肥胖的中年人呵斥道。
牛皓凌彎腰撿起百摔不爛的板磚手機,就著衣袖擦了擦,不屑的冷笑了一聲,指指車外說道:「你可以再去抓回來呀。」
中年人的臉色難看了許多,把臉扭到了另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