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在一起談了好久,多數時還是負人格在說,清樹只是一個傾聽者,負人格的苦水哪裡是一時半會吐得完的,若不是清樹的進入另他的神智清醒,可能他一輩子都活在一片混沌的世界裡了。
「你能想像作為別人的一個人格而存在嗎,你能接受這樣的事實嗎,所以我恨你,恨得要死。當那個鬼接近你時我就知道機會來了,沒有力場的你,被鬼上身的機會本來就大,只不過這隻眼睛的緣故完全隔絕了這種可能,所以我選擇了主動同化,天知道這會不會成功,畢竟我又不是真實的存在…」
「然後呢?」
「然後?我以為我會失去神智,成為一台洩暴虐的機器,誰知我只是有一部分事情不記得了,思想也開始混沌,要不是你突然闖進來,我還以為我是真正的活著了。」
頓了一下,負人格深出兩跟手指,嘴角一翹。
「我又重新活了2o年!」
(!)
「你若是不出現,說不定我還能一直這樣快樂的活著,很爽呢,雖然有些東西我不記得,但是學過的知識可一點沒少,你知道那有多爽嗎,門門功課第一,我以全縣第一的成績進了咱們那所破高中,我就是不去那個狗屁高級中學,人家打電話來問我,你才我怎麼說?哈哈,我說你們學校的伙食太差!」
看著他那股高興勁兒,清樹也會心地笑了,心裡在想如果是自己的話,估計也會這麼幹。
「可是舒坦日子還是到頭了,打你一進屋,我的思想就開始混亂,總覺得你是我的惡夢,一定會殺了我,腦子裡大量的信息湧入,明明是意識清醒,卻總覺得不是我在控制,這感覺太奇怪了,直到那黑洞被打散了,我方才感覺好了些,可是那些信息卻還在我腦子裡。」
「是什麼樣的信息?關於鬼的嗎,還是在你身上的那個鬼的記憶?」
「嗯…都有吧,而且我還隱約的看到一個人。」
「誰?」
「一個男人,一個女人。」
清樹被氣笑了,暗說這還真是他自己,最喜歡說這樣的話討打,「我說,你是不是該告訴我,怎樣保住我又可以出去了?」
負人格更關心他的「生死」,誰都有活的渴望,人格也不例外。清樹撓撓頭,想了一會,問道:「方法確實有,只是…要看你對那個鬼的控制力了。」
「我靠,你能不能不這麼玩了,你非得玩死才甘心啊。」
負人格沒好氣的甩了清樹一句,他甚至都懷疑清樹在耍他。
「你想想,鬼的能力是什麼?是同化!這裡是潛意識世界,你才是老大,我們本就是同一個人,在次同化,應該有這個可能!」
清樹說的很慢,他在觀察負人格的表情,看他先是一驚,接著變是激動,隨後又是表情一僵,一臉的不相信。
「同化?我靠,這真tm是個好主意!你有沒有想過後果?一旦失敗,老子就和那該死的鬼同化了。」
「確實,有風險,這就像一台電腦裝了雙系統,如果機器太差,是不可能運作的,也許只是不兼容,也許機器會卡,也許會藍屏死機,也許…就此報廢。」
說完清樹抱之一笑,也不知是對負人格還是自己。
「…白癡。」
說完負人格也笑了,同樣也不知是為什麼,不過心中…似乎有什麼東西在融化。
「怎麼樣,敢不敢試上一試?」
「反正機器是你的,我不過是一個備用的系統,我怕個球?大不了被格式化了唄。」
「你到是看得開,不過…」
「不過什麼?」
「恐怕,我們得是三系統同時*作了。」
「啊…還有那個鬼?天啊,現在社會變化…這∼麼大嗎?三個人…也能∼一起…過?」
清樹暗笑你小子怎麼把小品台詞都般上來了。其實說完話清樹自己也在笑,這個想法無論誰聽到了也會笑的,這實在太離譜了,先不說能不能成功,單是能不能都兩說,清樹也不抱太大希望,可是他真的不忍心殺掉「自己」。
儘管他做的出來,負人格也一樣。
「不試試怎麼知道呢,如果成功了,我們的實力一下子會提高不知多少倍呢,人還是要往好處想。」
「哼,想法好有毛用,沒聽說過希望越大失望越大麼,現實與理想的差距就和那句情話一樣。」
「啥?」
負人格眼睛一閉,老神自在的說道:「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天涯海角,而是隔著一層褲衩,你卻不知道我想x你。」
「無聊…哈哈哈哈,我怎麼不知道有這句話?怎麼說的來著,教教我。」
「你不是說無聊麼…」
兩個人剛剛還打的火熱,現在又聊得開心,清樹真希望自己能有這麼一個親兄弟陪自己說說話,可惜…
「唉,說了也白說,試試看吧,反正我也又活了二十年,該做的都做了,該干的也都干了,夠本了,總比你個小處男強得多。甭耽擱了,這裡和現實世界的時差我也不清楚,估計這會你不是在醫院也得在寢室。o.快點開始吧,告訴我怎麼做。」
「啥?你小子…哎哎哎,你是不是已經活到我前頭去了,先告訴我那姑娘是誰啊?」
負人格一臉得意,心想我就不告訴你,你能怎麼地吧。
「瞅你那猥瑣樣,三分鐘的貨…」
說完清樹知道自己失言,這不是也在罵自己嘛,重重咳嗽幾聲掩蓋下尷尬,清樹開始談正事了。
「具體怎樣做還得靠你。我問你,你是怎麼運用死氣使用黑洞的?」
「這個…我也不清楚,只是當時憤怒得很,一下子就動了,名字其實是我自己起的,只記得當時眼睛痛得要死,渾身的力量都往右眼湧去,血也開始溢出,要不你以為一個破手機就給我打成那樣啊,老子又不是水做的。」
「盡量想啊,還有你現在的感覺是什麼?你已經與鬼同化了,如果是鬼作為主意識他自然會同化,你只需要模仿它,用它的能力,我想應該行的同,再者我們倆又是一個人,更不會困難。」
「那麼成功之後呢,我們誰會是主人格。」
「天知道。」
清樹無奈地聳聳肩,這個他可判斷不出來。
「唉,8成是我被你同化了。」
「嗯。」
清樹也不避諱,直截了當,和自己,沒有秘密可言。
「也罷。」
負人格站了起來,一臉的釋然。
「總比被殺了好嘛,這輩子,我得做你的一部分,至少,你*時,我也能爽。」
「…你就不怕我想歪了?」
「滾一邊去!」
「哈哈。」
一切都準備好了,負人格知道這是唯一的方法,反正橫豎要死,到不如放手一搏。成了,自己可以真正的活著,敗了,還有一人一鬼陪葬,值了。
(謝謝你…)
負人格深深地看了清樹一眼,話沒有說出口。精神集中,負人格努力回想著和鬼同化時的感受,清樹幫不上什麼忙,只好在一旁焦急地等待。
(但願一切如我所願吧……是我的錯才造成了今天的他,逃避終是還需要面對,負人格的我,如果不能成功,請原諒我,我還不可以去死,這輩子欠你的,我會還,但我還有任務,還有必需活下去的借口,至少,為了咱爸咱媽,我還不可以輕生……)
清樹痛苦的閉上雙眼,他不清楚以後的路,像負人格說的,自己一直都在做著費力不討好的事情,是自己錯了嗎?遵循良心,就應該是這樣的結果嗎?
有那麼一刻,清樹想做他自己,那個內心自私的自己,可是這個想法只是略略一帶就過去了,清樹不認為自己做錯了,只不過,這世界上,好人,終是沒有好報,所以人們才會說,死後都會「平反」的。
負人格也閉著雙眼,表面上看不出他有什麼變化,實則這裡面的危險也只有他自己才知道。要想找到那同化的方法,就要去主動把自己身體的控制權「交給」鬼一部分來換取更多的記憶重疊。他需要時刻「監視」鬼的一舉一動,又要查看那些記憶,這樣的一心二用可不是一般人做得到的,可能我們覺得一心二用很簡單,那也分是什麼事,如果兩件事任意做不好就會有生命危險,怕是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得那麼漂亮了。
突然間,負人格右眼起了一絲波動,那是湮滅黑洞動的前兆,清樹看在眼裡暗中加了小心,雖說負人格同意了自己的想法,可不代表負人格不會陰他,自己是最瞭解自己的,負人格能做出什麼事來,可說不準。
波動過後,湮滅黑洞一點點的行成,只是這次度很慢,清樹一點點看在眼裡,心中記下,他也想領悟,可是自己沒有死氣,除非這次的兩人一鬼同化成功,否則清樹還真的夠嗆能有這一天,這樣變態的能力誰不想要?
可是變態的能力,也需要付出代價的。
「清樹!!用你的右眼看著黑洞,集中經歷!我沒找到那個同化方法,看來那是鬼的本能了,在我所能看到的記憶裡沒有這一條,你切聽好了,剛剛我們打鬥時,我看到了,你的眼睛在黑洞形成時也動了,看樣子只是因為你沒有死氣才激動不了,一會我用黑洞來達成融合,但是我希望能和你有一次公平的競爭!」
「你的意思是……」
「我們都用黑洞來吸引對方,放心,被吸入黑洞不是我才說的那樣,這是本就不現實世界,你我都只是兩個意識,黑洞只會讓我們融合,但我不想做你的一部分,我要成為主人格!!所以……我們再來戰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