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周禮!」李陌陌一眼看上去周禮貌似被制住了,心裡很著急,那還靜的下心來分析一下是怎麼個情況。話音一落,見袁清並沒有識趣放開周禮,一把抓著他的衣領,用力往後一拉,在周禮的制止聲還沒有喊出來的時候,袁清的身體就被提到了空中,下一秒鐘已經落到了大堂的空地上。
「哎吆」袁清揉著因為完全沒有防備而摔痛了的屁股,慘呼著。這時的袁清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孩子,好無助的,周禮看著心中一陣惡寒。
「哎,袁大哥,你沒事吧?」周禮不知道說什麼好,忙跑過去將他扶了起來。
「怎麼回事?」袁清到這時候還不曉得生了什麼事情,只覺得身子一輕就落在了地上。
「不好意思,是我妻子誤會了,不好意思,」周禮忙不迭的道歉。
「啊,沒什麼,」袁清看了一眼李陌陌,他從一開始的時候就沒有感覺到李陌陌的體內有寵獸的存在,可是竟然會將自己隨意的丟到了一邊,比看到周禮的那兩道拳風還要來的震驚。
「對不起,我以為」李陌陌尷尬的笑了笑,臉上雖然是歉然的表情,但心中卻沒有絲毫內疚的意思,誰讓你做出這等讓人誤會的舉動來著,能怪我嗎?李陌陌覺得自己很委屈。
「沒事,沒事,」袁清覺得自己的脾氣變得太好了,竟然連這麼丟面子的事都能忍得下去。這要是擱十年前,管他是誰,管他怎麼地,滅了再說。
「來,我先扶你到凳子上坐會兒,」周禮扶著袁清就近找了個凳子。
袁清平復了下心情,才問道,「賢弟啊,你剛才的那一拳是怎麼做到的?」
「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很自然就做到了,」周禮完全是實話實說。
袁清也沒有追究周禮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他有些不好意思開口,「小兄弟,不知道你的寵獸是什麼?」
「狼,」周禮絲毫不猶豫。
「哦,」袁清接著問道,「你看上去還這麼的年輕,年紀輕輕就達到了這般實力,你是怎麼做到的?」
「我也不是很清楚禮有些不好意思,袁清老頭的這幾個問題他一個也不知道。
「啊,」袁清十分的失望,「我也知道你是不信任我,我只能告訴你我沒有一點惡意,」袁清頓了頓,一聲斷喝,「唐寅!」
「不是,」周禮剛想解釋,袁清的身邊就出現了一隻斑斕猛虎,剛出現就出了一聲長嘯,「呼」
袁清伸手在斑斕猛虎的頭上撫了一下,那斑斕猛虎立馬安靜了下來,乖得像一隻小貓。
「哇,好可愛,」坐在旁邊迷迷糊糊的李陌陌被斑斕猛虎吵得清醒了,盯著那猛虎瞅個不停。
「撲通」從二樓上摔下來一個不明物體,隨即出了「吱吱」的慘叫聲。
大堂中所有人包括那只斑斕猛虎的目光都被吸引了過去,那是一隻雪白毛的兔子,只見它一個鯉魚打挺蹲坐在地上,被這麼多的目光盯著,它顯得十分的不好意思,兩隻前爪不知道怎麼放好了,一會兒撓撓耳朵,一會兒碰碰鼻子。
袁清何時見過這麼人性化的小動物,就是他自己的寵獸,都沒有如此這般機靈,更何況自己的寵獸可是比這隻小兔子高級了不止一個檔次,「這」
「小白,過來,」李陌陌朝著小兔子招了招手。
小兔子像是看到了親人般,飛的跑了過來,在到近前時猛地跳起來,撲進了李陌陌的懷裡。
「這是你的寵獸嗎?」袁清指著小兔子向李陌陌問道。
「不是,她沒有寵獸,」周禮解釋道。
袁清的面色變得沉重,一瞬間看上去老了許多,紅潤的臉上竟似出現了皺紋,他鬆垮垮的坐在凳子上,一句話不說,不知道他現在想些什麼。
李陌陌自顧自逗著小兔子,當然沒有覺得有什麼異樣,不覺得有什麼尷尬。周禮依然很穩,靜靜的看著桌面,數著上面的條紋。
不知道過了多久,袁清站了起來,然後下一秒鐘就消失在大堂,不知所蹤了。
「咦,那老頭呢?」李陌陌轉過頭來問道。
「走了,不知道去哪兒了,」周禮湊上去從李陌陌的懷裡把那破兔子揪了出來,隨手扔到了地上,拉著李陌陌向房間走去。這老頭看上去精神有點不正常,以後再碰到還是躲著點走的好。
小兔子在後面做了個很委屈的表情,隨機緊跟上了周禮二人的腳步,它可是不想晚上在外面睡。
趙侍衛長此刻焦頭爛額的,那狩獵者完全沒有要恢復過來的跡象,並且他的身體在慢慢的變冷,生命在一點點的散失,而趙侍衛長對此完全無能為力,任由那狩獵者平躺在馬車上,這周圍這麼多雙眼睛,萬一被集體訛上了可就完了。趙侍衛長此刻在心裡咒罵著狩獵者,你說你***早死玩不死的,都***要進澗欒城了,卻出了這麼一件事,這不是給自己添堵嗎?
心裡雖然這麼想著,但是這人還是得救得,在這大庭廣眾之下只要自己表現出一點點的煩意來,恐怕就會引起民憤來,這民眾別看他們老老實實的樣子認人欺侮,可是當他們聚集起來時,足以讓自己連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也不知道周禮現在怎麼樣子了,袁清那個怪老頭有沒有對他不利?趙侍衛長朝著城牆上看了看,上面空無一人,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離開的,看樣子是沒動手啊,沒動手那個怪老頭找周禮是什麼事情呢?
「大夫來了沒有啊?」趙侍衛長朝著人群大聲喊道。這去請大夫的人都***走半天了,怎麼還一點信都沒有。不對,狩獵者歸來,這所有的人幾乎都出城了,這回去請大夫哪能找得到人呢?真是忙中出錯啊!當下朝著人群再次大聲喊道,「給我傳話,讓大夫趕緊過來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