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公,恩公,你沒事吧?」村長緩緩地睜開眼睛,先映入眼簾的是渾身上下滿是血污的白圍脖頭狼。
「恩公,你醒啦,」看到村長醒過來,白圍脖頭狼臉上的悲慼神情稍減。
「我怎麼了?生什麼事了?」村長從白圍脖頭狼悲慼的神情上讀出了什麼,「狼群呢?狼群呢?」強忍著劇烈的疼痛,扭動了下脖子,視線所到之處無不是狼群的殘骸,橫七豎八的散落在地上。沒有看到獅虎獸,估計它們也死了吧,本來就已經是半死不活的了,受此重創,不死才怪。
「嗚歐」白圍脖頭狼再也忍不住,淚水從眼眶大滴大滴的滑落,潤濕了臉上的毛,它倔強的抬起頭,仰天長嘯。
孤寂、悲慼的嘯聲,沒有了以往的附和,孤零零的。
村長不知道如何安慰它,這時候任何語言的安慰都顯得那麼的蒼白無力,再說了群狼的犧牲怎麼說都跟自己有著直接的關係,要不是護送自己回村,狼群至於會有這麼大的傷亡嗎?村長默默地閉上眼睛,老淚縱橫。老了,老了,竟然會犯上這麼大的殺孽!
「恩公,你,你還好嗎?」白圍脖頭狼看著村長痛苦的溢出了淚水,低下頭輕聲問道。
村長睜開淚眼朦朧的眼睛,點了點頭。白圍脖頭狼的身影在夕陽餘暉的照耀下,更顯得孤獨。
「恩公,你躺好了,我帶你回村,」白圍脖頭狼直立起身,身上的毛根根豎起,張開嘴巴,露出了森森白牙,一口咬住了擔架的一頭,平平的舉了起來。
白圍脖頭狼一路上行走如風。也許奔跑起來那痛苦才會減輕吧?
「唉!這都是命啊!」村長在心裡暗歎,太叔辰這傢伙是沒救了,可惜了這麼個好苗子。希望他能撐到自己趕回去吧,能跟他說會話。太叔辰是自己從小看大的,自己對待他就跟對待自己的兒子一樣,就讓自己去送他最後一程吧。
狼王一眾狼等已經在黑虎谷等著了,隊列整齊的排列著,全都高昂著頭,目光炯炯,氣場強大。原本在這時候熱鬧非常的黑虎谷一片死寂、鴉雀無聲,不知道這黑虎谷的老大,一眾黑虎們去哪兒了,總不會是見狼群來了嚇壞了吧?這也太損黑虎的名頭了吧。
狼王很滿意狼群的表現,這才是戰士不是?感受著狼群噴出的濃濃的戰意,狼王靜靜地站在那兒,遙望著夕陽。自己自從醒來之後,就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裡有一股莫名的力量,也知道是這是收服了黑虎的緣故。想想自己的能力肯定是變強了,只是沒有想到會變得強到這種程度,太誇張了,不過自己很滿意。憑藉著自己這一身的強橫單兵作戰能力,再加上狼群出色的群攻能力,肯定能在炎域山脈混的更開。
突然間,狼群陷入了騷動,慌亂了起來。
狼王轉過身來,嚴厲的目光掃過,威壓隨之施展開來,目光所到之處,狼群立馬變得安靜起來。
一個蹣跚的身影映入了狼王的眼簾,看到後,狼王的心裡也是「突突」的跳了一陣,眼神變得凝重起來。
來人正是白圍脖頭狼輕輕的把擔架放了下來,慢慢的挪到了狼王身邊,撲的跪倒在地,「父親」
「怎麼回事?慢慢說」狼王穩了穩情緒,雖然心裡也是很著急,畢竟自己多吃了幾年的飯,知道遇事要冷靜,切忌急功冒進。
白圍脖頭狼哽咽著把事情說了一遍,其實也沒什麼能說的,那能量體的爆炸突如其來,自己根本沒有搞明白是怎麼出現的。
完白圍脖頭狼的敘說,狼王不禁吸了口冷氣,這,難道是天罰?!難道說是寵獸收服寵獸是逆天的行為,還是因為自己剛才率領狼群所做的一切,這天罰將降臨到自己的族群了?「唉!」狼王歎了口氣,一時間,他彷彿蒼老了許多。剛剛還在心裡雄心壯志癟了下去。
狼群也聽了個**不離十,他們的情緒變得十分的低落,想想也是,剛才還在自己身邊的兄弟姐妹,現在就這麼沒了,放在誰心裡,誰也不會好受。
「好了,好了,我們先把恩公送回村,這事咱在研究,」狼王收起悲慼的神情,低聲說道。
「可是父親,那獅虎獸」白圍脖頭狼想起那狼族拼著性命捕捉到的獅虎獸,現在已經死挺在那叢林深處了,現在哪怕找到也沒什麼作用了。血渡的要條件就是必須要用**。
狼王擺了擺頭,示意狼群分開一條道,讓出狼群包裹著的驚喜,這驚喜是給白圍脖頭狼的,也是給村長的。
白圍脖頭狼的目光順著狼群分開的那條道看了進去,頓時心中一驚。
只見那狼群圍著的是七八隻獅虎獸、七八隻黑虎,一個個蔫兒吧唧的趴在那兒,看樣子都是受傷不輕,敢情狼王是帶領著狼群去狩獵了。不過,這也太誇張了,這才多多大一會,就有了這樣的戰績?
看到自己的戰績,狼王心裡也是充斥了自豪的感覺,這種我為主宰的感覺真的很爽。「你過去收服一隻,」狼王慈愛的對白圍脖頭狼說道。
狼王深知,不管怎麼說狼的單兵作戰能力還是太弱了點。像以前對付獅虎獸這種單兵作戰能力十分強大的寵獸來說,只能運用狼海戰術,犧牲一部分狼來拖住它,然後剩下的來完成必殺攻擊。而收服一隻寵獸,就可以彌補自己的不足,壯大自己的實力。這樣子的話,不僅單兵作戰能力得到了提高,哪怕是最擅長的群攻也會因此而強上不止一個檔次。
白圍脖頭狼搖了搖頭,拒絕了。它有它的驕傲,從小狼王就教育它,狼是最高貴的種族,同樣也是最強大的種族。它相信,狼王也是一直這麼認為的,即使現在它收服了黑虎。
狼王當然知道白圍脖頭狼在想些什麼,也沒有多做勸說,示意狼群抬起獵物和村長,踏上行程,目標羅湖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