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賬,你們不認識我是誰嗎,竟敢阻攔我?」說話的正是於恩澤,看樣子這個小傢伙真是急了,說話顯得十分焦急。
「小少爺請回吧。」守衛們說了一句,再不答話。
「你們!你們行。」於恩澤氣的直跳腳,但是他不過是一個小孩子,根本打不過這個高大的守衛,只得離去。
就在這時,守衛背後白光一閃,一道詭異的弧線自守衛胸口劃過,兩名守衛睜大了雙眼,帶著不敢相信的神色倒了下去,任飛宇的身影露了出來。
「表弟!」於恩澤大喜過望,急忙圍了上來,「果然不出你所料,真的有人作亂。」
「是誰?」
「我二叔,也就是你二舅於念同,我和小松在後面的窗戶上聽到的,他們商量著要抓住爺爺和爹爹,然後篡位。」於念同小拳頭狠狠的攥著,氣憤不已。
「小松呢?」任飛宇心下明瞭,繼續問道。
「他還在偷偷的監視,我來釋放你們,沒想到這幫狗守衛已經被二叔收買了,連我都不讓進。」於恩澤氣憤的提了地上的護衛一腳。
任飛宇沉思片刻,做出來決定:「事不宜遲,咱們先救了我爹和雪柔,然後再去救你爺爺,那邊有小松看著,應該問題不大。」
「嗯,全指望表弟你了。」於恩澤求助的看著任飛宇。
「走!」任飛宇折身回返。
等到任飛宇帶著眾人來到老宮主於古槐房間的時候,小松正在和一個淺藍色粗狂漢子戰在一起,小松顯然已經得到了吳塵的精髓,打架就是一話嘮,本來小松的實力還沒有那名大漢強勁,但是大漢被小松說的氣急敗壞,一時連招式都不知道用了,一味猛攻。
「哎,傻大個,你頭上怎麼綠油油的,老婆在家沒,我見一個男的進你們家了,幹嗎去了?」
「你看看你,臉都紅了,這麼好的事去哪裡找啊,有的男人一輩子都碰不到這好事,靠,怎麼好的事怎麼也得慶祝下,就這麼說定了,呆會喝兩杯,你請客。」
「其實你不知道,你媳婦出門的時候都不純了,那天晚上你在你床上放的是狗血,蒙你呢,你個傻大個。」
「知道咱是幹什麼的不,破案的,當初名動天下的西門蓮一案,潘巧雲一案,閻婆惜一案,都是我破的,怎麼樣,崇拜吧,所以說,我小松這雙眼,可是絲毫不落空,說你老婆有問題,那絕對有問題。」
「哎呦呦,還生氣了,別打了,趕快回家去吧,實話告訴你,你的孩子也不是你的,你看他哪裡跟你長得像嘛,一點都不像。想知道誰的不?」
「我******」大漢罵了一連串的和諧話語,大臉龐氣的紫漲,看樣子隨時有吐血的衝動。
二人邊打邊罵,倒成了旗鼓相當,大漢一身的本事只能得出六層來,全是拜小松別有心機的話語所賜。本來於念同交給他的任務也給忘到一邊去了。
地上躺著兩個人,正是於古槐和於念州,二人均被於念同打傷,但是因為一個是自己的父親,一個是自己的大哥,於念同不敢親自下殺手,於是就讓從蠻荒領域請來的高手扎木殺掉二人。這個扎木本是個粗狂漢子,被小松一席話激得怒火熊熊,竟然忘了最大的任務就是解決掉二人。
任飛宇一看屋內情形,馬上做出了判斷,和任楚天等人低語了幾句,眾人點頭,開始行動。
「小松退下,我來會會他。」任飛宇抽出長劍,大喊一聲,仗劍攻出,小松臉上一喜,急後退,轉眼消失不見。
扎木的實力在小松和任飛宇之間,對付小松尚可,但是對付任飛宇,可是大大的吃力了,僅僅不到十回合,就被任飛宇一劍刺掉手中的兵器,倉皇後退。
「你,你是誰?」扎木睜著大眼,不解得看著任飛宇。
「哼,你還沒資格知道我的名字,說,你們的計劃是什麼?」任飛宇厲聲說道。
扎木慢步後退,突然猛地轉身,向身後撲去,到現在他才明白自己的任務是什麼,想要殺掉二人,之後逃之夭夭。
「晚了!」任楚天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出現在二人前方,單手一指,將猝不及防的扎木控制住,狠狠的摔倒地上。所用招式竟然是紅龍大6最常用的控魂。
任飛宇急忙上前,給於古槐二人輸入魂力,一刻鐘後,二人才悠悠醒轉,恢復了意識。
「額,我這是在哪裡?」於古槐張開眼睛,突然變得衰老了許多。
「嘿嘿,爺爺是我啊,小澤,我來救你了。」於恩澤急忙從門外進來,來到於古槐的身邊,將於古槐扶了起來。
「小澤。」於古槐低低的說了一聲,抬頭看了看眾人,臉上露出羞愧之色,「你們,我,哎!」
「父親!」任楚天彎腰將於古槐攙扶了起來。
「天兒,你,還認我這個爹?」於古槐臉上滿是驚喜之色,「這麼多年我這麼對你,你不恨我?」
「都是自家人,何來恨這一說,當初我違背了家規,丟失了龍珠,您沒把我殺死,而且還允許我將小宇帶走,撫養了五年,而且在我回來的時候,您也不沒有殺我,只是讓我在宮裡當個僕役,如果沒有您網開一面,我怎麼能有今天的真相大白。」任楚天誠懇說道。
「哎,怪就怪我啊,當年聽信了念同的話,將你們倆做了那麼重的處罰,念萍是我最愛的女兒,卻一直長眠不醒,你是我最看好的女婿,卻落得如此下場。」於古槐說著也是唏噓不已。
「哎,事情都過去了,就算了吧。現在楚天的冤屈終於能伸了,這也要小宇這孩子啊,若不是他一直在監視著龍宮的動靜,恐怕您都遇害了。小宇,來。」任楚天將任飛宇來了過來。
「外公。」任飛宇喊了一句,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既然外公認錯了,那自己也不好再說什麼了,再說了,外公外孫那是天生的關係好啊。
「嗯,恩,好,」於古槐滿意的看著任飛宇,「你這個小傢伙可不簡單那,比小澤還小一天,修為竟然比我還高,而且個子都長這麼高了。」
「呵呵,之前不是敗在外公的手下了嗎?」任飛宇笑道,也許是血緣的關係,二人之間那種無形的隔閡很快就散去了。
「第一百五十招的時候是怎麼回事?那一招你明明可以刺中我的心臟,為什麼突然收回去了?」於古槐笑著問道。
「呵呵。」任飛宇笑而不語。
「父親,這個是小宇的媳婦,您的外孫媳婦,叫雪柔,你看看還滿意嗎?」任楚天又將雪柔領了過來,見過於古槐。
「滿意,滿意,十分的滿意,」於古槐說著哈哈大笑,「小澤還是個孩子呢,小宇都成親了,哈哈,趕明也給那小傢伙找個媳婦,正好可以給我這個外孫媳婦做個伴。」
「我才不要媳婦呢,整日裡哭哭啼啼的,一點都不好玩。」於恩澤撇了撇嘴。
「哈哈,這孩子。」眾人一陣大笑。
「對了,差點忘了正事了。」於古槐一拍額頭,轉向扎木:「你們的計劃是什麼,念同那個逆子打算怎麼對付我?」
「哼,老宮主,等你們明白過來,已經晚了,現在於公子已經當上了龍宮宮主,而且龍珠在他手裡,你們就等死吧。」扎木兇惡的笑道。
「龍珠!」於古槐伸手摸向懷裡,早已是空無一物,不由大驚失色,「龍珠不見了。」
龍珠乃鎮宮之寶,是歷代宮主的信物,作用就相當於皇帝的玉璽一般,此刻龍珠丟失,對眾人卻是大大的不利。
「扶我起來,我要好好教訓這個逆子。」於古槐頓時火冒三丈,作勢欲起,不料身受重傷,又坐了回去。於念州急忙命人取了一架輪椅過來,讓老宮主坐上。
「怎麼辦,怎麼辦,龍珠不在這裡,我的魂力還沒有恢復過來,誰能對付的了這個孽子,真是急死我了。」於古槐不停地在輪椅上搖動身體,額頭冷汗直冒。老宮主十分明白,如果再過半個時辰,於念同將龍珠煉化,那讓他就是真正的飛龍了,到時候上天入地,根本抓不住他。
「外公,這個龍珠有什麼特別嗎?」任飛宇好奇道。
「乖外孫,你不知道,龍珠是歷代龍宮宮主的信物,但是同時也是龍宮實力的象徵,一旦掌握了龍珠,便可以化作巨龍,到時候修為翻倍,天下無敵。錯了,我真是錯了,單純的從龍珠顯靈上認為小宇是禍根,原來最大的禍根是念同。」
「對了,父親,龍珠顯靈不是說小宇將二弟殺了嗎,您看讓小宇出手怎麼樣。」於念州急忙建議道。
「不可,不可。」於古槐搖了搖頭,「誰都可以出手,唯獨小宇不能出手。他體內含有龍珠陽珠,如果他出手,殺死老二的陰珠,陰陽失衡,小宇必會入魔,大開殺戒,龍珠顯靈顯得不一定是以後將要生的,但是一旦那樣做,卻是一定會生的。」
「哦,這樣,」眾人點了點頭,又陷入了沉思。
「對了,小宇,你之前不是吃過一個珠子,會不會那個珠子有影響龍珠的可能。」雪柔試探著建議道。
「珠子,什麼珠子?」於古槐驚訝問道。
「是這樣的。」任飛宇又將落霞谷一事,以及劉金鍋讓自己保管珠子的事講了一遍,之後說道:「當時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是覺得體內一痛,就出現在視海之內了,現在我的視海除了天龍,還有一枚珠子。」
「來,讓我看看。」
任飛宇急忙走了過去,於古槐拉住任飛宇的手,用念力查看任飛宇的視海。
「是一枚定魂珠,嗯,姑且試試吧。」於古槐猶豫說道。
「外公,這枚定魂珠是做什麼用的?」任飛宇奇道。
「定魂珠,顧名思義,就是安定你的靈魂的東西,一旦有魅惑之力入侵,或者藥物之力使你離魂,定魂珠就會顯示作用,將靈魂安定住。」
「怪不得,當初我進入一個陣法之中,差點灰飛煙滅的時候,定魂珠竟然亮了起來,我這才逃過一劫。」任飛宇恍然大悟,「事不宜遲,咱們現在出,一定要揭穿於念同的詭計。」
「好,走!」眾人推著於古槐,押著扎木,向大廳走去。
「嘿嘿,父親,現在龍珠在我手中,您說是誰的死期呢?」於念同擎著龍珠,向眾人陰沉的笑著,而旁邊的假於古槐,也是一臉的得意,儀式已經完成,龍珠也已經到手,還怕這幾個殘兵敗將不成?
「龍宮宮主在此,你們幾個人,還不敢快跪下!」於念同一舉龍珠,厲聲喝道。「這,」滿場賓客十分詫異,不明白生了什麼事情。
「於老,這,這究竟是怎麼回事?」花白鬍鬚的老者站出人群,低聲向門口的於古槐問道。
「就是啊,老宮主,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怎麼出現了兩個宮主,哪個才是真的。」
「小宇,拿下於念同,三大護法何在,拿下假於古槐。龜丞相何在?」
「不要喊了,龜丞相早就死了,那一付老烏龜殼我不是拿來泡酒喝了嗎,哈哈。」
「逆子,如此大逆不道,你死有餘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