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彌陀佛,太子殿下和飛宇施主果真沒忘了小僧,小僧甚感欣慰。」明喆和尚說著自顧自就走了進來,外面的士兵正想攔他,卻被他身上的金光震了一下,跌出去好幾丈遠。
一幫人自從和明喆和尚出生入死後,對這個傢伙倍感親切,明明是個和尚,卻是一個花和尚,不僅喝酒吃肉,而且殺人跟砍菜似地,毫不手軟。不過也正是因為他這種性格,才使得眾人對他紛紛另眼相看。
「明喆大師來了,裡面請,裡面請。」宇文弘嘴角一撇,不自覺的頑心突,急忙在前面引路,將最中央的位置給讓了出來。眾人會意,均看向明喆和尚,看他下一步怎麼辦?
「阿彌陀佛。」明喆和尚高宣一聲佛號,然後臉不紅氣不喘的做到了中間的位置,然後神色一凜,嚴肅說道:「爾等一介草民,見了本監軍還不下拜?」
「哈哈哈哈,」眾人齊齊大笑,冷安正端起一杯茶,剛喝了半口,猛然間一笑,茶水全吐出來了,笑咳不停。
這個和尚,實在是太逗了,學監軍學的惟妙惟肖。
「唧唧,」小松小眼一瞇,身影一縱,直接竄到明喆和尚光腦袋上。登時明喆和尚腦袋上多了一層黑色毛,跟頭一般無二,而且中間還帶著一縷金色。
一個和尚,腦袋上爬了個黑色的小松鼠,這情景著實怪異,眾人更樂了。
明喆和尚再沒有之前的沉穩莊重,臉色一緊,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眼睛往上瞟,緊張說道:「阿彌陀佛,小松施主,小僧頭上比不上美女懷抱舒服,還請快快下來。」
殊不知小松比他還害怕,小東西見明喆和尚腦袋實在是亮,好奇心突就跳了上去,誰知道剛上去就後悔了,關鍵他是光頭,而且腦袋還那麼滑,小松根本找不到著力點,兩個小爪子不停的扒著,越扒越往後滑,後面兩條腿不停的向後蹬,想借力向前去一點。可是沒想到後面更滑,小松根本立不住腳,緩緩向後面滑去。
「唧唧」小鬆緊張的看向眾人,小臉嚇得都變顏色了,猛然間明喆和尚一抬頭,小松收勢不穩,直接滑落下去。
「哈哈哈哈。」眾人看著這精彩的一幕,一個個笑的喘不過起來,雪柔抱著任飛宇,笑的渾身亂顫,南宮笑笑恰好能聽懂小鬆緊張時說的話,撲到朱懷山懷中,不停地捶打著情郎,來緩衝自己的興奮。冷安笑了兩聲,喉嚨一陣癢,劇烈的咳嗽起來,宇文弘急忙過去,拍著冷安的後背。
「唧唧」小松從椅子後面跳了出來,不善的衝著明喆和尚叫了一聲,小眼一瞪,腦袋一仰,從明喆和尚身邊過去。
「阿彌陀佛,小松施主天真活潑,聰明可愛,以小僧看來,佛緣非淺。」這位和尚竟然沒有生氣,依舊坐在中央的位置上,認真說道。的確是位奇怪的和尚。
足足過了一刻鐘,眾人才算止住笑聲,宇文弘又開始說起後路先鋒的任務。
「這後路監軍,最重要的就是糧草,哎,懷山你往哪兒看呢,一個光頭有什麼好看的?哈哈,你們認真點,還笑……」
這時值班士兵又進來了:「回太子殿下,外面有兩位年輕人求見,說叫什麼圈子,鬼臉的。那兩個特別橫,看樣子來者不善,要不要把他們轟走?」
「圈子師兄來了,鬼劍師兄也來了?」眾人眼睛一亮,急忙站了起來。
宇文弘驚喜笑道:「我剛才還在想呢,這幫兄弟少了他們兩個,總覺得少了點什麼,這下倒好,人到齊了,走,咱們出去將那倆小子拎過來。」
「哈哈,好。」眾人高聲響應,一湧而出。
可憐的鬼劍和圈子,本來想著自己大老遠過來幫忙,怎麼著一幫人出來了不得熱情的客氣幾句,然後說幾句感激的話怎麼的:路上辛苦了;你們能來實在是太好了;如虎添翼;這下我們有信心了。
圈子甚至連怎麼回答都想好了,兩個人斜著眼瞄了瞄笑著趕過來的宇文弘等人,將頭仰向天空,高傲的跟大地主見了佃農一樣。
任飛宇頑心突,到了圈子二人面前,沖朱懷山,冷安,趙天恆使了個眼色,三人會意,齊齊一擁而上,任飛宇和冷安一對,朱懷山和趙天恆一對,分別揪住圈子和鬼劍的耳朵,大踏步向大帳走去。
「啊,疼,放手,你們這幫小兔崽子,竟敢以下犯上,師兄要以門規處置你們。」二人再顧不得耍酷,低頭哈腰,向前疾奔,耳朵被揪住,想直起腰來也不可能了。
宇文弘跟在後面,故意義正詞嚴道:「幹嗎呢,幹嗎呢這是?雖然他們倆來的晚了點,但是揪一隻耳朵就行了,揪兩隻耳朵幹嗎?揪兩隻耳朵也就算了,為什麼不把鼻子也捏住,多不給兩位師兄面子。」
眾人恍然大悟,空出來的左手一伸,彷彿拎死豬一樣將二人拎了進去。「啊!」二人的鼻子被同時捏住,一身力氣使不出來,淨剩下大叫了。
「阿彌陀佛,罪過罪過!佛曰,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看來我剛才進的還不是地獄,我佛慈悲。」明喆和尚一副得道高僧的樣子,搖了搖頭,也跟了過去。
而跟在後面的兩女,互相攙扶著,笑的幾乎都岔氣了。
眾人回到大帳內,又鬧了一陣子才安靜下來,這次明喆和尚說什麼也不坐中間的位置了,挑了一個角落坐下,聽眾人商議接下來的安排。
宇文弘回到大帳中央,詳細說道:「後路監軍主要的任務就是押運糧草和人員調配,分戰爭用品,包括衣服盔甲,兵器弓弩,馬匹車輛,不過分東西只需要一次就夠了,半年後才會第二次,人員調配就是行軍打仗的時候才用的著,眾位將軍都有他們的士兵,咱們要做的就是將那些散兵分到各個營裡面去,這些我和下面的將領都可以做到。」
宇文弘看了一眼眾人,認真起來:「監軍最重要的任務就是押運糧草,糧草是全軍的命脈,沒有糧草的大軍就像一隻沒有牙齒的老虎,支持不了三天就得不戰而敗,萬萬不能有閃失,為了防止敵軍偷襲我們的糧草,我們會連續不斷的押運糧草,這邊送著,那邊用著,讓敵人無計可使,沒有大堆的糧草負擔,也增加了軍隊的靈活性和機動性。」
「那押運糧草的過程是怎樣的呢?」朱懷山問道。
宇文弘看了眾人一眼,繼續說道:「押運糧草,我準備派出十萬騎兵,五萬弓兵,五萬步兵,平均分成十組,五組回去接糧,五組在路上押糧,押糧車從玄陰城到這裡需要五天,這樣他們互相間每天都能碰到一次,互相間還能有個照應。」
朱懷山搖搖頭:「一隻隊伍連續押送五天,來回就要十天,這麼遠的路程,恐怕對地形都不熟悉,出了情況很難控制。」
宇文弘點點頭:「這一點我也想到了,只是戰爭太過倉促,沒辦法修建糧庫,否則有糧庫在,運輸壓力會減輕很多。」
任飛宇在一旁開口了:「糧庫是什麼東西?」
「糧庫就是在押送的路上建的倉庫,儲備糧草,軍械等東西,糧庫之間路途比較近,可以尾呼應,只要派騎兵駐守糧庫就行了,運糧的事可以交給王國的民兵去做,騎兵在高處監視著周圍的動靜,一有人來襲,馬上出兵支援,這樣安全性就增加不少。」
「王國來支援的民兵很多?」圈子開口了。
「呵呵」宇文弘自豪的看了眾人一眼,「國難當頭,那些人民雖然不識字,但是國破家亡的道理還是懂的,而且這些年王國日益穩定,他們的生活也很富足,所以對父皇十分擁護,也就三天的功夫,已經將近一百萬人民主動來到大軍中,幫助軍隊修建軍營,站崗放哨了。」
「一百萬,那麼多?」圈子驚呼出口。
「不管怎麼說,我們這一次也算是王者之師吧,看著那麼多的平民都來支援,父皇也很感動,不過這些平民沒有戰力,上場了無疑是送死,等到大戰開始後,恐怕就要將他們遣散回去了。」宇文弘無奈說道。
「修建糧庫需要多長時間?」任飛宇突然說道。
宇文弘搖搖頭,看著任飛宇道:「兄弟我知道你的意思,不過時間太長,根本來不及。」
「戰爭究竟能打多長時間,現在誰也不知道,現在修了,後面能起到什麼作用,我們更不知道,我雖然不懂領兵打仗,但是我感覺到糧庫是戰爭的關鍵,宇文大哥,究竟需要多長時間?」任飛宇堅持道。
宇文弘低頭算了一下,然後看向任飛宇:「一個月,一個月能初步建成,投入使用。而且可以同時開工四個,四個糧庫建成以後,每個小組只負責押送一段路可以了,時間能縮短至一天,一天之內隊伍可以不在野外露宿,安全性就有保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