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太子殿下文武雙全,才識過人,有太子殿下在,實乃王國之幸,老臣附議。」
「老臣附議,」
「老臣附議。」不多時,十餘位大臣全部站出來,對宇文弘的建議表示讚賞。
「嗯,」宇文明讚賞的看了看自己的兒子,「既然眾位大人都沒異議,那就按太子說的辦,傳我旨意,即刻派人去鳳陽王國,就說咱們已經抓到了真兇,請他們派人來玄陰城監斬,七天後午時三刻,正陽門行刑。」
「陛下英明!」群臣齊齊跪倒,大聲回應。
七天後,正弘宮內,任飛宇和鬼谷子在一起下棋。雪柔,宇文弘,朱懷山,南宮笑笑等人在一旁觀看。
鳳陽王國的使者第五天都到了,浩浩蕩蕩來了近兩百餘人,由此可以看出鳳陽王國國主長孫扶蒼對這件事的重視程度。太子長孫燁被人擄走,長孫扶蒼痛心的幾次昏厥,所以這一次派了王國內兩百名頂級強者一同監斬。
時間將近午時三刻,冷安和小松都去看行刑了,其餘眾人都呆在正弘宮內,對觀看殺人眾人都沒有興致。
「呵呵,小宇啊,你又輸了。」鬼谷子得意大笑。
任飛宇收回思緒,佩服說道:「前輩棋術十分高,小宇甘拜下風。」
朱懷山在一旁插話了:「不對呀,小宇,之前你的棋術不是很高明嗎,怎麼連輸三局。」
鬼谷子呵呵笑道:「他哪是輸給我啊,他是輸給了自己,這幾天你沒看他一直魂不守舍的,連下棋都不能專心。小宇,再這樣我可不跟你下了哦。」
任飛宇歉意笑道:「前輩果真電眼如炬,連這都注意到了,我這幾天一直在想想那個鬼僕最後那句話是什麼意思,他明明一敗塗地,為什麼卻說我輸了。」
「呵呵,」鬼谷子拍了拍任飛宇的肩膀,安慰道:「都過去啦,過去就不要想它了,那個鬼僕實力雖然很強,但是說話行事卻有些瘋瘋癲癲的,你又不是沒看出來,保不準他是故意那麼說,讓你不得安寧呢,你這樣一直瞻前顧後,心神不寧,不正好中了他的計嘛。」
任飛宇認同的點點頭,目光看向棋盤:「前輩說的有理,哎,我上一局下的好好的,怎麼就輸了。」
「哈哈,」鬼谷子得意的大笑,「怨就怨在你一開始就吃了我一個子,這個子我是故意設下的埋伏讓你吃的,你不吃還好,吃了你後面就必輸無疑嘍。」
宇文弘微微一笑,說道:「前輩真厲害,一開始就算好了結局。」
鬼谷子點點頭:「嗯,世上的事,越是簡單越是陷阱無窮,就像咱們前幾天,他們很容易就抓住了小宇,沒想到咱們將他們連窩都端了,就像這盤棋,哪有那麼容易讓你吃的子,所以說,這盤棋,小宇從一開始就輸了。」
鬼谷子娓娓說道,舉例子帶分析,將這些道理給眾人聽,眾人聽了紛紛點頭,佩服不已。
鬼谷子的話說完,任飛宇猛然間想到了什麼,頓時手腳冰涼,臉上冷汗直冒,鬼谷子說著有心,眾人聽得有意,不過任飛宇卻從這席話中聽到了另外一件事:這盤棋,從一開始就輸了。
「玄陰城一方故意讓我被抓,然後其餘人尾隨到敵方老巢,一舉殲滅,那鬼僕何嘗不是這個樣子呢,那被俘虜的那名囚犯,怎麼會那麼容易就被抓到,那名囚犯有問題,有大問題!不會是……」
任飛宇急忙站起身來,緊張的看著鬼谷子,語無倫次道:「前……前輩,你度最快,趕快……趕快去正陽門,那個囚犯,不能殺。」
「怎麼,小宇,你說清楚,怎麼了?」鬼谷子驚訝不已,就連眾人,也看著緊張的任飛宇,充滿了疑惑。
「一時半刻說不清楚,前輩,快去正陽門,我中計了,我們大家都中計了。」任飛宇說著向殿外衝去,神劍瞬間出現,直飛而去。眾人臉上露出驚訝神色,對看了一眼,也跟著上去。
正陽門外,裡三層外三層,圍得都是玄陰城的觀眾,玄陰城兩百名監斬人員,鳳陽城兩百名監斬人員,全在最裡層站著,一個頭戴烏紗的官員頂著烈日坐在前方,斷頭台上綁著抓過來的那名囚犯。
囚犯面色烏黑,皮膚卻很白皙,蓬頭垢面,雙眼緊閉,氣息微弱,看樣子就是放了他,他也活不了多久了。一個膀大腰圓的劊子手手持明晃晃的大砍刀站在囚犯左側,靜靜的等著官員下命令。
圍觀的群眾一大部分是失蹤強者的家屬,此刻正對著那名囚犯不停地咒罵著,罵著罵著一個個哭了起來,哭完了繼續罵。菜葉,雞蛋,磚頭,紛紛向那名囚犯扔去。那名囚犯低著頭一動不動,頭上,臉上,身上全是菜葉和碎雞蛋,一塊磚頭飛過來,正好砸到囚犯肩膀上,鮮血直流。
不多時,官員抬起頭看了看天空,太陽已到正中央,於是果斷的抽出一支令牌,厲聲喝道:「午時三刻已到,斬!」
「咚,咚,咚,嗚!」鼓聲號角聲依次響起,催著劊子手斬殺囚犯。觀看的強者以及玄陰城的人們都開始激動起來,眼中露出興奮之色,心臟狂跳不止。劊子手見令牌落地,果斷的站到囚犯後側,眼中凶光一露,大刀揮起,朝囚犯脖頸砍去。
遠方的半空中,任飛宇以最快的度趕了過來,映著陽光見一道亮光閃出,急忙大喊一聲:「刀下留人!」
但是,已經晚了。
劊子手的大刀已經向下揮出,聽到任飛宇的喊聲,收勢不及,一股鮮血噴出,囚犯人頭落地。
「啊!」任飛宇腦中一片空白,心滑落到最低處,身子生生停在了半空。眾人從後面趕上,見任飛宇停住,順著目光向斷頭台上看去。
囚犯人頭落地,掉到地上又彈起來,然後順著台階向下滾去,在滾到第三層台階的時候,臉上一層皮脫了下來,露出本來的面目:臉龐白皙,劍眉挺鼻,竟然是一位少年公子。
兩國監斬的強者順勢向台階下看去,人頭咕嚕咕嚕,直接滾到了鳳陽王國二百餘名強者面前,一名看似頭領的強者似乎感覺眼前這個人頭很熟悉,心中一股怪異的感覺猛然湧上心頭,猛地俯下身子,不顧上面鮮血淋漓,捧著頭顱直直的望去。
眼前這個頭顱兩百名強者熟悉的不能再熟悉,額頭雖然被磕破了,臉上沾滿了鮮血,但掩飾不住透出高貴的氣質,公子的雙眼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睜開了,瞪大的雙眼帶著無盡的不甘,直愣愣的盯著絢藍的天空。
「太……太子殿下!」那名強者顫抖著說完,臉上已滿是淚痕,其餘強者也哭出聲來,抹淚不止。剛剛被殺死的這名囚犯,正是鳳陽王國的太子,長孫燁。
「嘩」人群中一陣驚呼,人們擠著紛紛向裡面湧去,想要看個究竟。就連監斬的那名官員,也站了起來,和劊子手對看了一眼,劊子手也露出疑惑的表情。他就是殺了一個囚犯,怎麼就成了鳳陽王國的太子了?
不多時,這個驚人的消息在人群中炸開了,人們互相議論著,聲音越來越大。
「不得了了,那個囚犯竟然是鳳陽王國的太子,長孫燁。」
「不會吧,長孫燁就是失蹤案件的兇手,這太不可思議了。」
「誰知道呢,知人知面不知心,或許鳳陽王國是背後的*控者也不一定。」
這時眾人也趕到了,吃驚的看著場中的這一幕,臉上陰晴不定。宇文弘看了場中一眼,拍了拍任飛宇的肩膀,向人群中走去。
不多時,兩百名鳳陽王國強者止住悲聲,仇視的盯著監斬的那名官員,冷冷說道:「你們玄陰王國就是這樣抓兇手的?」
「這……」那名官員四下看了看,一時也是啞口無言。
「哼!我們走。你們記著,這個仇,鳳陽王國記下了,不報此仇,我們誓不為人!」領頭的那名強者眼中閃過一絲凶狠神色,脫下長衣將長孫燁的屍體包好,另一名強者急忙脫下衣服,將頭顱包好,分開盛裝,分開人群,向外面走去。
「你們等著,等我們鳳陽王國的鐵騎踏破玄陰城之時,就是你們國家覆亡之日,到時候男女老幼,一個不留!」另一名強者狠狠的威脅道,跟著離開了人群。
兩百名強者剛擠出人群,向外走去,迎面正好碰上宇文弘。
「朋友,請留步。」宇文弘緊走幾步,急忙上前說道。
領頭的強者冷冷說道:「怎麼,太子殿下,莫非玄陰城想倚著人多勢眾,將我們留下來不成?」話一開口,餘下的強者紛紛將兵器亮了出來,嚴陣以待。
宇文弘擺擺手,歉意說道:「生了這樣的事,我們也很痛心,但是著實沒有料到這個人會是長孫太子,我們被敵人算計了,真正的敵人是古陣派,也希望各位能明察秋毫,查不要被真正的敵人利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