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消失了。」雪柔急忙說道。
任飛宇大吃一驚:「這是什麼陣法,怎麼會那麼厲害,竟然可以讓對手憑空消失?」
「繼續看下去,或許後面能現什麼破綻也不一定。」
滅神谷弟子雖然一驚,但是好在早有準備,並沒有如青衣門一樣,瞬間亂了陣腳,那名被核心稱作老二的滅神谷弟子見狀,急忙大喝一聲:「退回來,防守!」
滅神谷眾弟子臨敵經驗十分豐富,聽到命令後,將長刀護在胸前,慢步後移,隨時注意著古陣派的動靜。待到同伴彙集自己身邊後,那名滅神谷弟子低聲喝道:「陰陽刀陣。」
己方雖然少了一人,但是憑借場上四人的實力,依然可以取得勝利,這一點,滅神谷四名弟子都很自信。
「唰唰唰」四柄長刀縱橫交錯,組成了一個方形刀陣,一道藍黑的流光出現,在四柄刀上緩緩流動,四柄刀的中央,竟然出現了一個八卦陣圖。
「嘿嘿。」古陣派的核心弟子,嘴角劃出一絲邪惡的笑容,輕聲說道:「井底之蛙,讓你們見識見識陣法的真正威力。」
「起!」五名古陣派弟子齊齊一喝,另外五面殘留的旗子自動飛出,向上方飛去,擂台上又留下五盞燈火。
「咻!」五隻旗子集合在一起,合成一道五彩光芒,突然光芒出一道光線,閃電一般直接向那名號施令的滅神谷弟子而去,度之快,目力難及。那名弟子被光線鎖定,直接被拉了起來,向古陣派這半場飛來,剛飛到陣法邊緣,那名弟子也消失不見。
「啊!」任飛宇驚呼出口,「這,這實在是太逆天了。」
按這樣下去,古陣派僅憑陣法,就可以將滅神谷五名弟子全部消失掉,這場比賽沒有一點懸念可言。那這屆比賽的冠軍,古陣派想得到還不是易如反掌?
就在這時,陣法中央,十五團火焰忽明忽暗,劇烈跳動不已。古陣派弟子臉色一變,核心弟子急忙出聲喝道:「戰決,拿下他們。」說完,急忙出了半場,向滅神谷僅存的三名弟子攻去。
這一瞬間的反常,被任飛宇捕捉到了,一時心中大定:「看來這陣法也不是多少人都可以消失掉,消失兩個人後,陣法就出現異動,嗯,這對我們來說是好事。」
擂台上,兩名古陣派弟子各自纏住對手,三名弟子全力進攻滅神谷另一名弟子,三人夾擊下,滅神谷弟子實力再強也支持不住。
二十招過後,滅神谷弟子一招不慎,被對方核心陰險的擊在後腦上,那名弟子悶哼一聲,直直倒在擂台邊緣,生死不明。兩名滅神谷弟子眼睜睜的看著同門弟子被重傷,想要上前幫忙,但是始終無法脫身,不禁齊齊怒吼。
「啊!」一道撕心裂肺的聲音傳來,古陣派半場,一個血人的身影冒了出來,全身上下鮮血汩汩直冒,雙臂盡失,血人跌跌撞撞的走了兩步,用盡全身氣力大喊一聲:「大師兄,為我報仇!」說完,身子一歪,倒在了擂台上。
「二師兄!」兩名滅神谷弟子大喊一聲,隨即轉向對方:「好陰險的招式,我和你們拼了!」
古陣派核心陰側側一笑,一個示意,和另外兩名弟子一起攻向對手,之前是三打一,滅神谷弟子還支撐不住,這次不要說四打一了,二十招過後,兩名滅神谷弟子被打的齊齊重傷,落處湖中。
「這一場,古陣派獲勝!」坐在湖中的周炎高聲宣佈。
話音剛落,滅神谷核心弟子的身影露了出來,核心弟子虎目一掃,頓時明白了事情的大概,臉上現出悲憤之色。但局勢已定,已經無力回天,只好認輸。
人群散開,這次觀眾很少有議論了,俱是一臉沉重。這樣的比賽,不僅沒有精彩而言,反而充滿了血腥和邪惡,而且擂台上籠罩的氣氛,一直讓觀眾不舒服,就像看到自己故去的親人在受難一樣,十分沉重。
半個時辰後,天龍派客廳。
「那個古陣派太詭異了,一場比賽看的我心裡撲通撲通直跳。」圈子現在還驚魂未定。
「那些旗子,究竟是什麼東西?」宇文弘在一旁說道。
明喆和尚高宣佛號道:「阿彌陀佛,旗子上的骷髏我在藏經閣一本舊的書籍中見過,但年代之遠,無從考究,小僧實在不明白那麼古老的東西,怎麼會出現在比賽場中。」
任飛宇看完宇文弘新收集過來的資料,站起身來,打斷了眾人的議論:「古陣派的事晚上再討論,現在說下對鳳陽城的事。」接著轉向左側一邊,「圈子和鬼劍兩位師兄,你們這次的對手是斷刀和幽影,這兩個人配合默契,往往共同進退,實力也不弱,所以需要你們互相照應,二對二將他們擊敗。」
「放心吧,這兩個人上一屆比賽和我們交手過,我和鬼劍一起上,拿下他們沒問題。」圈子說道。
「朱師兄,你的對手是雷波,依依,你的對手是諸葛夏荷,這兩個人都是第一次參加比賽,實力不明,他們的具體實力,要到比賽的時候才知道,小松,你去幫助朱師兄和依依,看哪一方頂不住了就支援哪一方。」
「唧唧」小松月牙般的小眼睛一瞇,含著小爪子沖依依一笑。
「鳳陽王國太子長孫燁,這一場就由我來對付,之前宇文兄的恥辱,這一場一定要討回來。」任飛宇一臉自信,堅決說道。
宇文弘猛地一震,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能站在這裡,一半原因是因為自己是王國太子,有責任站給唯一剩下的門派加油助威,為王國爭光添彩,另一半的原因就是希望天龍劍隊能給自己一雪前恥,畢竟,兩大王國,八大門派,幾十萬觀眾面前,自己竟然輸給了長孫燁,這不僅使得隊伍晉級無望,而且最重要的是丟了王國的臉面。
自己一個太子,何等身份,竟然被鳳陽王國的太子給打敗了,宇文弘這幾天心裡一直都是陰影。
現在任飛宇竟然親口說要幫自己報仇,宇文弘怎麼能不激動,急忙站了起來,真誠說道:「任兄弟,這場如果能戰敗鳳陽城,替我爭回這口氣,改日一定登上天龍山,大禮拜謝。」
任飛宇拍了拍宇文弘的肩膀,認真說道:「謝不謝的事,宇文兄就不用提了,上次依依的事,你二話不說就跟我們去了,這次幫你討回顏面,我們義不容辭,雖然你是太子,我們不敢高攀,但是我心裡一直把你當做自己的兄弟,你是冷安的大哥,也就是我大哥。」
宇文弘聽完後,感動的眼中晶瑩流轉,快的眨眨眼,將眼淚擠入眼眶,欣慰一笑:「好,任兄弟能說這話我這個做大哥的十分高興,冷安是我兄弟,你也是我兄弟。」說完轉向眾人,「眾位,宇文弘實力不強,但是絕不會背叛朋友,更不會背叛兄弟,兄弟有難同當,有福同享,以後有困難了,去玄陰城找我,一定竭盡全力,讓眾位滿意。」
「呵呵,大哥你什麼時候變大方,大家鼓掌!」冷安調皮道。一句話將眾人都逗笑了,眾人看著搞怪的冷安,先前沉重的心情輕鬆不少。
下午,第二場半決賽。裁判還沒有來到,但是兩隻隊伍的五名對手都站在了比賽中央,打起了嘴仗。
鳳陽王國的太子長孫燁,看起來十分年輕,白淨的臉上寫滿了自信和瀟灑,也許是隊伍晉級過於順利的緣故,這種自信變得有些狂傲。
「我很驚訝,也很好奇,凌空給你們灌了什麼**湯?天龍劍隊一直以來都是這麼囂張,而且在實力被對手摸透的情況下還能如此自信。」長孫燁高傲的抬起頭,眼睛向下瞥著眾人。
「摸透?」任飛宇冷笑一聲,「長孫太子,天龍劍隊的實力有人能摸透,呵呵,我不信,就說上一場比賽,你們摸透了嗎,吃驚不小吧?」
「哼,上一場比賽那是你們僥倖,天箭門榆木腦袋,才讓你們鑽了空子。」長孫燁憤怒的雙手撞在一起,挑釁的看著任飛宇:「任飛宇,你可敢跟我單獨一戰,勝的人晉級,輸的人滾出比賽場地。」
故技重施?任飛宇眼珠一轉,輕笑道:「我不會跟你單打獨鬥。」
「怎麼,不敢?」長孫燁更加囂張了,說話咄咄*人。
任飛宇看了看身邊的同伴,婉轉笑道:「太子殿下請看,我的同伴都鼓足了力氣,想要狠狠的揍你們一頓,如果就我一人上場,讓他們在旁邊看,豈不是吃獨食了,好兄弟有福同享,這種好事,自然也得我兄弟享受享受。」
「唧唧。」小松不禁笑出聲來,揚了揚小爪子,稱讚任飛宇回答巧妙。
「哈哈,揍我們?上一場你們王國那個狗屁太子被我打得滿地找牙,這一場又要重新上演了,好,這次我讓你們五個站著過來,橫著出去。」
長孫燁話剛出口,天龍劍隊五人臉上馬上陰沉下來,圈子怒道:「小宇,你和這個傻x玩意說那麼幹嗎,等下看誰滿地找牙?」眾人都不再說話了,一個個憋著一肚子火,單等裁判到來,好好教訓這小子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