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小松比任飛宇度還要快上一分,一個前撲,小爪子直接揮到了那名弟子的如意上,出一聲脆響。
「唧唧」小松納悶的看看小爪子,剛才自己全力一擊,竟然沒有將如意打碎,這東西也太堅固了點。
這時,任飛宇的攻擊也到了,直直的一劍,衝向那名弟子。但對方好像早有安排,右邊的兩名弟子身影劃了一道弧線後,又集合在一起。
「冰盾!」兩名弟子配合的頗為嫻熟,兩把如意架在一起,出一道白色的氣體屏障,將二人的身體護在裡面。
任飛宇的長劍轉瞬即到,最強的直刺,龍翔四野,猛然間靈氣全部爆,擊在白色的冰盾上,生生將氣體刺進去三寸餘深,但再也無法前進一毫。
任飛宇毫不遲疑,撤劍飛退,白樂的攻擊也到了,橫向一道猛烈的劍氣,劃過白色冰盾,嗤嗤,氣體互撞,生布匹撕裂般的聲音,雖然將二人*退三尺,但依然沒有破掉對方的冰盾。
白樂見攻擊未奏效,也是急後退,他知道,聯合襲擊,靠的是全體的力量,小松估計已經準備好了。果不其然,白樂的身影剛剛離開冰盾一尺,小松的爪子又攻了過來。這下小東西學聰明了,直奔任飛宇刺過和白樂劃過的地方攻去,那一個點經過雙重攻擊,此刻正在緩慢的修復。
「彭!」小松的爪子一擊奏效,整個身體直接穿過冰盾,度一緩,繼而瞬間加,繼續向前攻去。那兩名弟子見冰盾被破掉,卻絲毫沒有慌張,身體急後退的同時,又幻化出一道冰盾。
唧唧,小松鬱悶了,這盾牌貌似壞了還可以在召喚出來,這要打到什麼時候。急忙依照戰術,縱身後退。任飛宇和白樂也齊齊後退。
再看左邊,圈子的身法在天龍派中屈一指,自然度也是佼佼者,劍尊之境使出來的游龍碎天擊,跟之前名文跟計烈比試使出來的招式截然不同,一柄劍幻化成二十餘個劍影,將攻擊的那名弟子全部包圍。
那名弟子絲毫不敢大意,口中唸唸有詞,手中如意拋出,同樣化為十餘柄如意,迎上了圈子的長劍,只聽見一陣叮叮噹噹聲,如意和長劍瞬間碰撞二十餘下,最後回到各自手中,竟然不分勝負。
鬼劍的身影也到了,他的度略慢,但是攻擊力在十人中卻是最高,待到了那名弟子面前,直接消失不見,同時那名弟子四周出現了四個一模一樣的鬼劍。
那名弟子再是鎮定,此刻見到這麼逆天的招式,也不禁大驚失色,眼中凶狠神色一閃而過,手中如意果斷向後方拋出,他斷定,對手如果攻擊的話,必從後方攻擊,這也是最有效的攻擊方式。
可惜他算錯了。拋出去的如意一擊未果,身後的對手竟然是幻影。鬼劍的招式突兀出現,左前方一道劍氣斜掠,在那名弟子的手臂上劃出一道鮮紅的劍痕,鮮血直流。
原來四個影子全部都是虛影,真正的鬼劍隱藏在虛無之中,出其不意,攻其不備,八部龍形,果真玄妙無比。
旁邊的那名弟子見同伴有難,雙手一吐,兩道白色的冰箭飛出,直奔鬼劍和圈子二人。二人招式用老,直接後退。
中間的吳塵,對陣對方的核心弟子,化龍一劍走的是控制道路,招式將出未出,長劍將變未變,伺機待,神鬼莫測。對方也不敢大意,一直後退,同時手中如意一揮,在面前化成一道白色的屏障,將自己和吳塵隔離開。
吳塵一擊未果,也是果斷後退。
第一回合結束,雙方分開,對方的核心弟子急忙向前,抓住那名受傷弟子的手臂,靈氣催動,瞬間將傷口凝固,那名弟子感激地點了點頭,又加入了戰鬥。
「我靠,這幫人實力真強啊!」冷安在台下暗罵了一句,「我們天龍派怎麼那麼倒霉,碰到了這麼強勁的對手,哎,要是碰到剛才那一隊有多好。」
冷安鬱悶了。
不僅是他們,就連台上的五人也心中大驚,眼前這幫人雖然不是有名的門派,但整體實力一點都不弱於八大門派,想不到第一場就碰到了這樣的硬茬子。
凌空上人瞇著的眼睛睜開了,手撫鬍鬚認真的看著,他雖然對自己的弟子很有信心,但對手的實力也出乎他的意料,剛才的那一招,是吳塵在訓練時創出來的完美配合,就是劍神之境,也很難輕鬆的接下來,想不到被對方幻化出來的冰盾化解了。
這時場上眾人也集合完畢,吳塵等五人聚在一起,依舊是方形站位,但距離已經縮短了一半,五個人心裡都清楚,這會一場是場硬仗。
對面的五個人,依舊是錐形站位,不過招式已經改變,最後面的人猛地手掌抵住前面弟子的後背,將靈氣傳遞到前面的人身上,前面的人將靈氣傳遞到他們的核心弟子身上,那名核心弟子臉上突然光潔如玉,渾身籠罩著一層白光,如意向前一遞,大喊一聲:「冰封萬里!」
頓時以五人為中心,地面上開始蔓延起一層層白色冰霜,冰霜越有一寸多厚,以看的見的度延展開來,空中的雪花越來越大,之前的零星雪花現在擴大了兩三倍,鋪天蓋地落在擂台上。
擂台上的氣溫急劇下降,眾人感覺到呼吸都頗為困難,體內的靈氣在不斷流逝,想不到對手的這一招竟然如此威力。不多時,整個擂台上白茫茫的一片,冷風襲來,恍如處在寒冬臘月一般。
擂台對面,冰霜峽谷那位四十餘歲的中年人看到這一幕,嘴角露出一絲不易覺察的笑容,這場比賽,已經十拿九穩了。
對於天龍派這個對手,中年人研究了整整一夜,才想出這樣的一個戰術。對手的攻擊力十分驚人,度也是最快,對他們來說,只要能限制對手的度,然後聯合防禦,化解掉對手的攻擊,天龍派就像沒牙的老虎,空有一身本事使不出來。
冰封萬里,不僅能消耗對方靈氣,而且還能減緩對手的度,再配合著空中飛揚的雪花,效果更是翻倍,這樣的環境下,他的弟子揮起來更是如虎添翼,要知道,他們可是在冰霜峽谷內長大的。
「本屆比賽的第一匹黑馬,我冰霜峽谷就當仁不讓了。」中年人心中愈得意。不僅是他們,就連在場的八名掌門,都低頭結耳,一輪不止。
「哎,夥計,這下天龍派懸了啊!」一位身穿藍色長袍的老年人說道。
「是啊,氣勢全部被對手佔住了,想擺脫這種氛圍,已經是難上加難,難道說這是一匹黑馬?」另一名身穿絳黃色短衫的老者說道。
「這個冰霜峽谷,你之前聽說過沒有?」
「怎麼沒聽說過,你真是老糊塗了,上上一屆比賽,不就是他們,被玄陰城的隊伍一擊而潰,成為歷史上第一支敗的最快的隊伍麼,他們連上一屆比賽都沒有參加,想不到隱忍二十年,再出來竟是這般強勢。」
「哦,哦!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來。」
「別說了,咱們先看著吧。」
台上,吳塵低吼一聲:「大家穩住,出第二式,萬里一龍!招式統一,青龍指路,目標,那名核心弟子。上!」
圈子身法最快,率先攻了出去,接著任飛宇跟了出去,白樂、鬼劍、吳塵隨後。五個人劍氣在前,長劍居中,身體在後,位相顧,連成一條直線,宛如一條直飛的巨龍,直奔對手而去。小松輕叫了一聲,急啟動,牢牢跟在後面。
「哇!」台下眾人驚呼連連,都知道天龍派的劍術施展起來最為絢麗奪目,最是好看,但親眼看到,還是不由的驚歎,五條身影,前仆後繼,後面還跟著一隻黑色的小尾巴,當真奇異至極。
對面五人一看對手攻來,急忙加大靈氣,輸入到前方隊友的身體中,最後傳遞到對方那名核心弟子體內。那名核心弟子臉色一變,大喊一聲:「凝霜之盾!」
手中如意逐漸變得透明起來,跟空氣溶為一體,一秒鐘後,前方一個丈餘寬的透明圓盾顯現出來,圓盾也是透明的,只能模糊看到一些痕跡。五名冰霜峽谷的弟子前後相抵,圓盾護住全身,準備硬抗這次攻擊。
「彭……彭……」連續五道強力的劍氣衝到了圓盾上,接連撞擊在圓盾上,雖然將圓盾撞的凹進去許多,但還是沒有破裂。
「彭」小松的爪子結結實實的撞在圓盾上,生生將圓盾破開了一層缺口,但是也只是破開缺口,還是無法再進一步。
凝霜之盾,防禦力強的出乎所有人的預料,而且在這種環境下,眾人的度受到了極大的影響,所出的衝擊力也是大打折扣。
「唧唧」小松納悶的摸摸小腦袋,眼中閃出一絲迷惘的神色。
「退!」吳塵低喝一聲,縱身飛退,其餘四人跟著向後疾退,小松身影一閃,也退了出去。
冰霜峽谷的五名弟子,對看了一眼,驚喜不已,單憑他們任何一人都不可能抵住這樣猛烈的攻擊,但是合五人之力,卻達到了事半功倍的效果。
天龍劍隊五名弟子,又組織了幾次進攻,但都是無功而返。
「天龍劍隊的靈氣,也消耗的差不多了吧。」冰霜峽谷的核心弟子看了看微微喘息的對手,胸有成竹道,「下面該我們出手了。」
「以偉大的冰雪女神的名義,冰風暴,出現吧,將這些螻蟻趕出你的領地。」五名弟子虔誠的看著陰暗的天空,齊聲喊道。
五道三丈餘長的白色風刃憑空在五人面前出現,風刃捲著飛揚的雪花,如吞噬萬物的黑洞一般,向天龍派的五名弟子席捲而去。若是身體碰到這些風刃,恐怕會瞬間被捲進去,絞成一塊塊碎肉,而且天龍派的防禦原本就不強,危險更大。
冰風暴的領地,自然就是含有風雪的地方,而含有風雪地方,無疑就是整個擂台,五個人若是繼續呆在台上,恐怕會瞬間斃命,而下了擂台,就是主動認輸,被淘汰出局。
千鈞一之際,吳塵作為核心弟子的作用就顯示了出來,大喊一聲:「起!」直接御劍飛出,另外三人也急忙跟上,飛向半空。
小松身影一閃,到了任飛宇肩膀上,任飛宇急忙御劍飛起,躲開了這股風刃。
「哼!以為飛到空中就安全了?」冰霜峽谷的核心弟子冷笑一聲,接著一聲怒吼:「冰雪飄零!」
五名冰霜峽谷的弟子齊齊動,白色的如意光芒到了最大化,雪花變得巴掌大小,硬逾鋼鐵,從眾人頭上紛紛落下。
空中的五個人急忙揮劍抵擋,但雪花似乎無窮無盡,接二連三的落下,將眾人弄得狼狽不堪,鬼劍和白樂都被崩碎的雪花弄出了幾道口子。
台下的觀眾直接就看傻了,一個個伸著脖子望著,嘴巴大張。第一場淘汰賽,陣仗也太大了些,連風雪都招出來了。
這時一聲鼓響,第三場比賽開始,但是觀眾沒有一個離開,對他們來說,這場比賽實在是太驚心動魄了,太血腥,太刺激了。他們正在享受著這場難得的視覺盛宴。
冰霜峽谷這邊,那名中年男子面無表情的看著這一幕,神態很是輕鬆。他已經猜到了事情的結局,所以現在純粹是以觀賞的態度在看著。
天龍派這邊,凌空、凌雲上人擔憂的看著空中的眾人,不禁為這幫弟子捏一把汗。
饒是劍隊的核心,吳塵現在也是一籌莫展,下又下不去,五道駭人的風暴在下面虎視眈眈,隨時都有可能攻擊到自己身上,若是停在空中,大塊的冰雪無盡落下,靈氣急在消耗,每個人的靈力現在不到三層了。
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這時,任飛宇猛地牙一咬,沖吳塵使使眼色,吳塵會意。
「集合。」吳塵大吼一聲。眾人急忙御劍飛行,聚到一起。
「什麼事?」吳塵簡短問道。
「師兄,照這樣下去,咱們非輸不可。」任飛宇簡短的說了一句。
圈子氣的罵了一聲:「他***,這個門派還真邪門。」
「別說話,聽小宇說。」吳塵粗暴的打斷了圈子的話,到了現在,吳塵的心也有些急了。
四人一邊緊張的盯著任飛宇,一邊注意著頭上砸下的雪花。
「事到現在,也只有賭一把了,如果我和小松纏住對付三人,你們四個能不能快拿下另外兩人?」任飛宇簡潔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