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團隊中,核心的作用是十分明顯的,畢竟領隊的師傅不能在比賽時隨機應變,但核心弟子可以,一個好的核心弟子往往能令隊伍起死回生。所以凌空上人留下五天時間給吳塵,讓其自行分配隊伍。
第十六天,任飛宇正在和眾位師兄一起,下山上山,修練身法。
「這種方法,當真十分好用,短短半個月,我的身法就有明顯的進步,以後再碰到巨型猛犸那樣的巨獸,我也能勉力應對了,我對付它耗費時間,但是它卻不能奈我何,長時間消耗下去,還是我勝利。」任飛宇暗暗說道。
「任師弟,加油啊!」旁邊一個身影追上自己,跟自己並肩前進。
「嗯,多謝吳塵師兄。」
「嗯,師弟,跟你商量個事,這次比賽,恐怕要你做替補了,你不介意吧。」
先前任飛宇也聽凌空說過,劍聖之境的弟子到了隊伍裡,只能做替補,畢竟實力相對那些劍尊之境,還要差好大一截。
如果不是天龍派考慮到梯隊展,照顧新人,恐怕十人全部都是劍尊之境。
明白了這些,就算是當個替補,任飛宇也心甘情願。畢竟過去大賽那邊感受一下,體驗一下,說不好還有可能上場比試一番,總比在這裡盲目的修煉要好上很多,這樣的事,何樂而不為呢?
想到這裡,任飛宇急忙說道:「一切聽師兄吩咐,任飛宇不敢有半句怨言。」
「哈哈,師弟還真是爽快,師兄是跟你開玩笑呢。」無塵一陣大笑,「像任師弟這麼強力的攻擊,自然要出場了。」
「這……可是……」任飛宇張口結舌。
「別可是了,師兄看好你,放心大膽的上吧。」吳塵拍了怕任飛宇的肩膀,「再說了,這也是掌門的意思,你可不要辜負掌門的一片好意哦!」
「凌空師伯?」任飛宇大吃一驚。
「嗯,掌門特意欽點你上場,師弟,你面子太大了,哈哈。」
任飛宇被吳塵笑的一陣哆嗦,這傢伙,怎麼笑的那麼怪異,感覺跟巴結自己一樣,有這個必要嗎?
二人快到山頂的時候,吳塵開口了:「師弟,跟你商量一件事。」
「哦,師兄請講。」
「你看,到時候能不能帶上你的小松鼠一起上場,掌門當時提到你的時候,還特意提了下那隻小松鼠。」吳塵遲疑道。
「師伯還真是電眼如炬啊,知道小松的不凡,我靠。」任飛宇鬱悶了,敢情自己能出場,是沾了小松的光啊。
「這個……我盡量帶它過去吧。」任飛宇婉轉回答。
「那就有勞師弟了,哦,其他人都回來了,咱們也過去吧。」吳塵急忙招呼道。
吳塵昨天晚上去拜會凌空上人,請求老上人給指點迷津,凌空上人對吳塵說道:「你一個,鬼劍一個,白樂一個,圈子一個,還有任飛宇,對了,你叫任飛宇帶上他的小松鼠,那個小東西賊機靈,它上場比你還好使。」
吳塵出來後鬱悶了直想撞牆。自己活了幾十歲,被一隻松鼠給比下去了。
******
第十九天,吳塵宣佈了人員名單,還是原先定的幾個人,只不過周陽換成了任飛宇,不對,是小松……和任飛宇。
任飛宇這些天忙於跟隊伍合練,沒時間管這個小東西,小松可是趁了心,天天美人懷裡抱,夜夜美酒盡情喝,真正的醉生夢死啊。
而且這傢伙好像過了嬰兒期了,學東西級快,任飛宇叫醒它的時候,小松懷裡還抱著一個酒罈子呢。
小松睜開惺忪的眼睛,一看見任飛宇,急忙身子向後縮,抓起被子護在前面,「唧唧」顯得驚慌失措。
這情形,跟一個清純少女碰上一個大色狼如出一轍。也不知道是跟誰學的?
任飛宇心中好笑,笑罵道:「靠,小松,你說你一個男松鼠裝什麼無助啊,太假了吧。」
「唧唧」小松疑惑的眨眨眼睛,沒明白什麼意思,的確,男松鼠這個詞語太過藝術性,小鬆一下子懵了。
「唧唧」小松兩條腿亂蹬,繼續他的表演,小爪子指著房門,尖叫不斷。
原意就是:小姑娘嚇得六神無主,嘴裡不停地喊著「救命啊,救命啊。」然後一指房門,對著某位色狼大叫:「你給我出去!」
可惜小松沒學到這種動作的精髓,神態表情都不是很惶恐,主要是身體不像,一個小松鼠再怎麼扭,也沒有那些個小姑娘誘惑力大。
任飛宇看了許久,也沒弄明白小松表達的是什麼意思,雙手一伸,將小松抱在懷裡,口中說道:「走啦,我那些師兄要見你呢。」
小松見第二幕沒有奏效,順理成章的使出了學到的第三幕,小東西窩在任飛宇懷裡,兩隻小爪子捂著眼睛,嘴裡嗚嗚不停。
任飛宇這下明白了,小松的敢情是講連續故事呢,你看,這傢伙表達的不就是這樣嘛:事後,小姑娘坐在床上,雙手捂眼,不停抽咽,嘴裡嘟囔道:「你這個大壞蛋,人家現在已經是你的人了,你……你以後可要好好對人家。」
三幕情景組成一個故事,而且還這麼惟妙惟肖,絕對有人故意使壞,任飛宇想到這裡,拍了下小松的腦袋:「小松,這些是誰教給你的?」
「唧唧」小松一指天龍苑。
「天龍苑,冷安?」任飛宇咬牙切齒道。「這個傢伙,竟然帶壞小松?」
「唧唧」小松不停的點點頭,然後對著任飛宇又豎起了中間的小爪子。
如果不是那幫師兄在等著自己,任飛宇恨不得將冷安抓住,暴打一頓。
等到任飛宇將小松帶到眾人跟前,小東西神色拘謹,低頭垂面,害羞不已,看樣子是學那些小姑娘見到生人的表情。
不行不行,任飛宇暗暗下定了決心,不能再讓小松瞎跑了,小東西太容易被帶壞了,要是這樣下去,恐怕不出一年,小松心理上非變性不可。
「好了,今天的表演到處結束,不要裝害羞了。」任飛宇拍了拍小松的腦袋,輕聲勸道。
「唧唧」小東西恢復了平時的神色,身影一閃,就到了吳塵的肩膀上。
「這度……」眾人大吃一驚,小松這隨意一躍,就抵得上自己的極限度了。
這傢伙,真夠變態的,跟它的主人還真是絕配。眾人看了看任飛宇,又看了看小松,心中不約而同泛起了同樣的想法。
吳塵一驚,繼而笑容滿面,隊伍的實力,自然是越高越好,小松不經意的一跳,就顯出了凡的本事,這要是到了比賽場上,經過大賽激烈氣氛的感染,那威力還不得更上一層?
想到這裡,吳塵問道:「任師弟,這個小松鼠和你的實力相差不多吧?」
任飛宇慚愧的笑了笑:「不瞞師兄,這個小東西,我跟它比試將近一年了,大大小小百餘場,一次都沒贏過。」
「啊!」眾人驚呼出口,直直的盯著小松。
小松見眾人望來,猛地用小爪子摀住臉龐,然後中間兩隻爪子中間露出一條縫隙,向外偷偷的看著。
任飛宇看到這種表情,又氣又笑,這個小東西,太會模仿了。
眾人或詫異,或驚訝,吳塵看著小松,跟看著多日不見的初戀情人一般,嘴裡喃喃自語:「好,實力高了好,我喜歡。」
第二十日,凌空上人帶著幾位上人過來的時候,吳塵正在將隊伍分成兩組對練。
這次,任飛宇算是領教了吳塵話癆的風采,對練了兩個時辰,他的聲音可是一秒鐘都沒有停下來
「鬼劍上,上啊,你看我幹什麼。」
「任飛宇,不要讓你的小松鼠亂跑,你就當現在是正式比賽,嚴肅點。」
「那誰,你們對面的為什麼現在就認輸了,我明明感覺到你們還有戰鬥力,為什麼認輸?」
「嗯,這次不錯,再來次。哎,任飛宇你的小松鼠怎麼躺下了,快喊起來。」
凌空上人跟幾位上人對看了一眼,臉上都浮現出了笑容。
「吳塵!」凌天上人的聲音傳來。
吳塵回頭一看,急忙命令隊伍停下,眾弟子將長劍扔到地上,整齊站成兩排。
「掌門!」眾弟子齊聲問好。
「嗯!」凌空上人滿意的點點頭,「吳塵,這幾天準備的怎麼樣啊?」
吳塵躬身回復:「回掌門,隊伍已磨合完畢,隨時可以出參賽。」
「嗯,我聽凌雲上人說,咱們天龍劍隊上次得了第七名,你感覺這次咱們能獲得第幾名啊?」
「這……」吳塵左右想想,怎麼回答都不是,巧妙接道:「回掌門,這次比賽,我等十人一定會全力以赴,爭取拿到最好的名次。」
「嗯。」凌空上人神色不動,繼續說道:「上午的時候,派到玄陰城的弟子來報,那邊比賽的場地已經準備好了,你們也可以入駐了。你們幾個明天就出吧,早過去幾天適應適應。」
「是,掌門。」吳塵回到。
凌空上人繼續說道:「你們凌雲師伯明天下午就會過去,我這邊還有點事情要處理,所以要耽誤幾天,不過比賽前我會趕到的。全部比賽要四十天,你們回去準備一下。聽說第一輪的比賽規則提前出來了,你們也可以去好好看看。」
「是,弟子告退。」十名弟子齊聲回應。
******
晚上,任飛宇正在收拾東西,冷安敲門進來了。
「師兄,明天一起走啊。」冷安一臉的懇切。
「你不要修煉嗎?」
「下個月那麼重要的比賽,怎麼少得了我冷安,再說了,我在哪裡不能修煉?沒必要天天呆在門派裡面。」
突然,冷安神秘兮兮的說道:「師兄,你知道這次比賽的獎勵是什麼?」
任飛宇看了他一眼,一邊收拾東西一邊說道:「什麼?」
「嘿嘿,本次比賽的前八名可是都有獎勵,除了一到八名的金牌之外,銀子可是大大滴喲,最重要的就是武器了,那可是三百年前一對縱橫大6的俠侶留下的神刀定光和他的妻子的武器,一把神杖,芳華,不過只有第一名的隊伍才能得到。」
任飛宇暗暗想道:「武器我已經有了天龍,那些武器再好,對我也沒太大用處,此次比賽,最重要的就是歷練自己,讓自己的經驗更豐富一些。」
冷安繼續說道:「第二名好像也有獎勵,不過遠遠沒這個好,不過我聽說本次大賽最佳核心獎的獎勵非常奇怪,竟然是一本書,叫什麼《虛空密典》!」
「什麼?」任飛宇猛地一驚,「《虛空密典》?」
「嗯,」冷安一屁股坐到任飛宇的床上,撫著小松毛絨絨的身子說道:「聽說那《虛空密典》,各大門派掌門人都參悟不透,不知道如何修煉,但是他們堅信,這是一本曠世奇書,非得有緣人才得其中奧妙,所以就作為獎勵,獎給了本次比賽的最佳核心。」
「《虛空密典》,不是父親說的那本書嗎?而且逆天八門陣最後一門也需要《虛空密典》三層才能打開,莫非說的就是這本書?」任飛宇停住收拾的動作,陷入了思考中。
「那我這次參加比賽,除了歷練以外,最重要的,就是這本,繼而繼續開始收拾東西。
這邊,冷安一邊撫著小松的腦袋,一邊說道:「小松啊,我前些天教你的那些姿勢你還記得沒呀?」
話音剛落,小鬆緊閉的雙眼猛地睜開,將被子往身上一卷,做驚恐萬分狀,一直的後退。
「嗯,不錯不錯,下面咱們學習搔弄姿術。」
「唧唧」小松高興的叫了幾聲,小眼睛都彎成月牙了。突然小松感到一股憤怒的氣息,扭頭一看,任飛宇一臉陰沉的盯著自己和冷安,眼睛裡都要冒出火來,嚇得驚叫一聲,用被子緊緊摀住了腦袋。
冷安這邊正在得意呢,忽然看到小松奇怪的動作,尚不知道覺悟,嘴裡問道:「哎,師兄,你看你看,小松這傢伙竟然又學會了一招,是你教給它的還是它無師自通……啊,嗷吼……」
冷安話還沒說完,就被任飛宇揪住耳朵向門外扯去,口中威脅道:「再見到你教壞小松,見一次揪一次。」
冷安被任飛宇連推帶攘,離開了任飛宇的房間,走了兩步又轉身回來,站在門口高聲問道:「師兄,明天一起出的事怎麼著啊?」
「明天你在廣場上等著我。到時候一起出。」
「哦,明天不見不散啊。」冷安鬱悶的聲音響起,接著腳步聲越來越遠了。
「唧唧」小松在被子裡面偷偷笑個不停。猛然被子被掀開了,小松嚇得尖叫一聲,身子下意識後縮。
「你看看你,現在成什麼樣子了,還有一點做松鼠的尊嚴沒有?下次再跟著這個人學壞,連你的耳朵也擰掉。」任飛宇冷著臉訓斥道。
小松低頭哈腰,跟某些不成器的大少聆聽教誨一般,腦子裡神遊萬里,當聽到耳朵兩個字時,還以為任飛宇要揪它耳朵,嚇得身子一縱,遠遠躲開,不想腳下踩空,跌倒在地。
任飛宇看見小松狼狽的模樣,又氣又憐,不由笑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