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影者什麼也沒有說,這個時侯雙方都知道,恐怕不能夠善終了,那麼,只有戰。紫影者的瞳孔一陣的收縮,雙瞳之中紫芒閃爍個不停,突然,一個側身向著旁邊閃去,同時,雙手以一個延緩繚亂的度擺出了無數密密麻麻的手印,一道接一道,全部打在了石敢當之上了。
在紫影者驟然躲去的瞬間,一個巨大的實體一般的斧影轟然出現,,對著紫影者的殘影一劈而下,圍繞著斧頭的是一圈圈的繚繞著的鬼氣,一時間鬼氣呼嘯,陰風吹拂。斧頭對著虛空一劈而下,連周圍的空間都隱隱的出一陣呼嘯之聲,出現了一條條細小的裂縫宛如是閃電一般蔓延開去。
但是不待巨斧撤去,一方黑溜溜的小印頓然出現在了巨斧之上,隨著一道道光芒擊打在其上,頓時之間綻放出一串刺目的光芒,小印隨之放大,轉眼之間便如同是小山一般,石敢當頂部的龍雙角朝天,雙目不禁射出了一股龍威,石敢當表面四壁之上一幅浩蕩的山水中突然衝撞出了一股驚人的氣勢,對著巨斧一壓而下。
「吼啊!」不只是從何處傳來的一聲血影者的大呼,望著石敢當的巨山壓頂,巨斧以幾乎違反自然常理的度急的剎住了劈下的趨勢,然後反向的迎著石敢當劈上去。似乎是確定要以自己不過蒼蠅一般的身形對抗一座大山,看去可笑之極。
「不自量力!」紫影者一聲淡笑傳來,顯然對於血影者這種幾乎與送死沒有區別的行為感到一陣的不屑,石敢當的下壓之勢再次上升了一個度,巨大如山般的石敢當在這一刻竟然似乎成了一條黑線,一閃而逝,但隨著一聲震耳欲聾的轟響以無以匹敵的巨勢在輕鬆的泯滅掉巨斧之後,再次向著大地砸去,而在石敢當正對著的下方,竟然就是聖地宮殿——天貺殿。
這個時侯,無數道光芒擊在了石敢當之上,頓時之間,石敢當的下落之勢便得到了有效的扼制,但是,真的能夠扼制住嗎?血影者難道真的這麼蠢?
果不其然,石敢當不過剛剛穩定了身形,下落的度也再次減小,可是在這個時候,如山一般的石敢當龍柄的上方,突然空間一陣蕩漾,泛起了一層層的漣漪,一道比起石敢當絲毫不差分毫的巨斧迎面砸下。
這個時侯紫影者終於看出了剛剛巨斧的不堪一擊不過是對手的一個晃敵之策而已。「啟!」紫影者一聲六氣悶哼,頓時之間石敢當表面大放起了光芒,不過這一切顯然已經晚了,巨斧迎面而來,正中石敢當的龍雙角,頓時便是一聲爆炸連鎖式的轟鳴,一圈圈漣漪一般的光波隨之震盪著傳送了出去。而石敢當在這一刻終於徹底的脫離了紫影者的控制,化為了一道黑影,重重地砸在了天貺殿之上,頓時之間山石崩碎,灰塵滿天,轟鳴伴隨著剛剛的雷炸瞬間在以一股無敵之勢向著四面八方迅的蔓延掃蕩而去,無論是高可入雲的巨峰,還是低深進入地下的山谷,所有的一切在這震天之勢面前全部不值得一提,紛紛橫腰折斷,或者被瞬間填平,總之,不過幾個呼吸的時間裡,整個曾經高低起伏的聖山迅的被移為了平地,然而震天之勢仍然以未衰竭的勢頭向著四面八方招搖而去,所到之處,只能夠用廢墟來形容。
無疑,所有聲勢的爆之源的聖地是損壞的最為嚴重的。只見,原來天貺殿所在之處此刻竟然成為了一片開闊的廣場,天貺殿在迅的被摧毀為齏粉之後便迅的被雷霆之勢所帶來的熾熱高溫迅的燒烤硬化,終於在幾個呼吸之間化為了一片方圓幾里的廣場硬地。
突然,廣場一角的地表動了一動,繼而便是一道足以沖天的黑芒直破土而出,一道狼狽的身影從其中露了出來,正是身著紫袍的紫影者。只見此刻的紫影者,終於消去了最後的一絲身為上位者的傲氣,全身的紫袍在這一刻變得條條屢屢,分明就是一套乞丐服。而曾經被紫影者一直以自傲為稱的銀與長髯,此刻也是僅僅剩下了寥寥幾根,也是遍佈灰塵,似乎曾經征戰沙場一般。
面對著方圓幾里的廢墟,紫影者的臉色頓時變得陰沉無比,仔細看去,甚至可以看到其嘴角隱隱的幾條肌肉在不自覺的顫動。
終於,在看了足足有一刻鐘之後,紫影者咆哮著飛向了天空:「血影者,今天不死不休!」說吧,如同是海一般的神識迅的向著四面八方翻滾而去,幾乎是瞬間便鎖定了一個地方。
然後,揮手之間,石敢當祭了出來,雖然經歷了剛剛幾乎堪比破碎虛空的力量,但是卻絲毫沒有在石敢當之上留下絲毫的痕跡。石敢當迅的化為了一座山,紫影者一躍而上,端坐在龍脊上,微微念動著口訣,雙眼微瞇,喉間一陣蠕動,頓時之間「撲哧」吐出了一口鮮血,然後,雙手迅的沾染鮮血,在空中迅的勾畫起來。不消片刻,只見一條血龍便憑空出現,每一個線條裡都在嘩嘩的流淌著血液,尤其是龍眼之處,竟然在緩緩的蠕動,似乎有醒來一般的趨勢。不過終究沒有想像之中血龍直接活了過來。唯一的缺陷就是血龍卻似乎有些虛幻的樣子,似乎本不存在一般的樣子。
但是紫影者卻是絲毫不驚,一道道手印繼續迅的擊打在腳下的石敢當上,隨後,石敢當竟然稍稍的上移,移到了血龍的上部稍稍偏右的地方,那裡紫影者剩下的血液還未乾涸,石敢當沾著血跡一壓而下,重重的在血龍的旁邊壓下了一個大印。儘管因為現在的石敢當底部並無刻字,但是卻這一次卻生生的壓出了一個模糊的印跡。
施展完法術的紫影者此刻的臉色別提有多麼的蒼白,宛如是一張白紙一般,連一絲血跡也沒有。顯然,施展這樣的法術對於紫影者也是一種巨大的消耗。但是從紫影者雙眼中瀰漫的暴怒的血色來看,顯然,不幸的血影者必須要為自己的奸詐之計承受住紫影者的不死不休的怒火。
「行!」幾乎是搾盡了體內的所有力量一般,紫影者長嘯出一個悠長而陰沉的聲音。
然後,血龍的眼睛默然的射出了兩道驚人的目光,直接在地下的廣場硬地之上射出了兩個深深地洞。隨後,血龍被血跡勾畫出來的痕跡在漸漸的充實了起來,血跡之間的空白,也在周圍血液的滋潤之下,虛幻的幻化出了一張張碩大的龍鱗。不消片刻,血龍便完全的現出了身形,龍角上揚,雙目傲然,赤色的鱗片異彩,四肢粗壯的龍爪不停的在半空之中微微的擺動著。一條足足有幾十丈虛幻的長尾在微微的擺動著,所過之處,自然充斥著一股凜冽的氣勢。
在血龍成型的一刻,天空之中迅的凝聚起了深厚的烏雲,狂風暴起,雷鳴炸響,條條手臂般粗細的閃電頓時對著血龍轟然劈下。血龍抬起了高傲的頭顱,仰望了一下如同是亂麻一般的閃電,不禁似乎是嘲笑一般的打了一個噴嚏,頓時,煙消雲散,連轟雷也消失的無影無蹤了。看到這裡,紫影者不禁會心的一笑,如果連小小的天劫血龍都抵抗不了,那麼自己的一番心血就全部白費了。突然,紫影者異色一動,神識迅的湧動,終於明白了剛剛自己鎖定的的確是血影者,只是,這個老狐狸在看到血龍之後馬上逃遁,現在原處不過是一條有著血影者氣息的血色袍子而已。
「你跑不了的!哼!」紫影者怒吼著喊了一聲,頓時間將目光看向了千里之外。隨著紫影者的目光看去,頓時之間,血龍全身赤芒大作,浩浩蕩蕩的搖頭擺尾向著紫影者所注視的方向飛去。而紫影者則是靜靜的坐在了石敢當之上,端看著血龍的戰勢。
果然不愧是神龍,即便是一條由血液召喚出來的尚還虛幻的血龍,也在眨眼之間飛到了紫影者所要求的上空。也不見有什麼提前的蓄力準備,神龍一個大甩尾轟然帶著無匹的力量對地砸去。就在即將到達地面的時候,地面上突然土石崩飛,一把巨斧迎著龍尾而來,不過即便是如此,倉促之下的巨斧顯然不是有備而來的龍尾的一合之敵。
下一刻,巨斧便被再次狠狠的砸向了地面。一個比起更為紫影者更為狼狽的血影者冒出了身形來,拚命的催動著體內的法力瘋狂的向著巨斧之中灌入,面色蒼白的口中念動著晦澀難懂的口訣,終於,勉強的令巨斧停止了下落的趨勢,並且開始向著側面飛去,血影者可沒有傻到要與神龍一爭高低的自傲。
現在的血影者別提有多麼的鬱悶了。本來自己的計劃就要成功了,石敢當重重的砸向了天貺殿,無論天貺殿裡有什麼秘密,恐怕也只能夠毀在這裡了,這分明是天衣無縫。可是血影者就是忽視了連續兩擊爆出來的強大氣勢已經不可以用常理來推算了。果不其然,最終受到重傷的竟然不是紫影者,而是處在大爆炸中心的血影者。儘管當時血影者已經瘋狂的架起了自己有史以來最為強大的法力罩,可是因為新身體尚還第一次使用,不能夠揮出百分百的實力,所以,直接被埋在了廣場之下陷入了沉睡。好不容易醒來之時,竟然現暴走的紫影者召喚出來了一條血龍。這自然不是受傷狀態之下的自己所能夠匹敵的,所以,只好暫避其鋒芒。雖然自己比起紫影者來受傷頗重,可是自己卻沒有拚命去施展什麼足以招來天劫的禁制*,此消彼長之下,只要將血龍的出現時間耗光,那麼勝利就是屬於自己的。於是,血影者瘋狂的逃遁遠去。可是最終卻不過剛剛遁走了幾里地而已,便被神龍追了上來。雖然形勢險峻,可是血影者並不擔心,地下土裡的能力,雖然比不過紫影者,可是對付這條虛幻的血龍還是綽綽有餘的。可是血影者還未等到繼續下潛到深土層,便被神龍釋放出來的強大氣勢所禁錮住了身形,身體一動也不能動了。於是,血影者是能夠堪堪的使用法寶巨斧來抵擋一陣子,於是,便出現了上面的一幕。
看到巨斧沒有砸到血影者,神龍似乎有些不滿意,索性自己上陣,幫助巨斧迅的砸中目標。於是便出現了下面的一幕,一條神龍在空中仰著身子曬太陽,不時的隨手招呼一下下方的巨斧,於是巨斧便不斷的追著血影者跑去。一兩次血影者還可以勉強的將巨斧控制住,可是次數一多,便顯得有些力不從心了,妖獸再強大,又怎麼能夠與神龍想比呢?
不過神龍並未下殺手,只是調侃的戲耍著血影者而已,所以雖然血影者不時大驚,但總是沒有性命之憂。可是,不消一刻鐘之後,血影者的眼睛裡就只剩下了絕望。因為在陰差陽錯或者是神龍的有意而為之之下,血影者竟然再次跑回了紫影者的身邊。此刻,紫影者的一雙冒火的眼睛便狠狠的頂住了血影者,看的血影者心底直泛起一陣陣的涼氣。
「你死定了!當年我因顧忌只能夠封印你卻不敢殺你,後來因為一個約定而不能夠殺你。不過今天你違反了約定,那麼我就絕對不會顧忌了。」紫影者咬牙切齒的說道。
沒想到在這種時刻,血影者反而理直氣壯起來:「你認為你能夠殺得了我嗎?就是那個爬蟲也不行!」說著血影者伸手指向了空中還在曬太陽的神龍。
似乎已經通靈一般,神龍頓時將身子轉了過來,怒視著紫影者,一股上位者的龐大氣勢也由此而出,壓得紫影者與血影者兩人皆喘不過氣來。只是,這個氣勢比起開始之時,卻是弱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