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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九十一章 :交戰黑宏 文 / 神龍族

    「好!好!好!」黑宏連著擊掌三次,嘴中叫著好,雙眼之中綻放著熱切的氣息。

    「我一直在為鐵熊的全軍覆沒在你們兩個小鬼手中感到可惜,不過今天眼一見,鐵熊是技不如人,死在真正的高手手中也算是瞑目了!」令陶笛與無塵感到心驚的是黑宏竟然說出了這樣的話來,頓時令二人陷入了沉寂之中。

    不過唯一所不同的是,無塵是一個直心腸聽到黑宏的話頓時之間就感到了一陣虛偽,於是破口大罵:「老東西,莫要說這些東西來妖言惑眾,一個妖怪也敢評判我茅山之人!」

    而陶笛不同,黑宏文縐縐的一席話突然之間在陶笛的腦子中一閃,頓時之間想起了陶守天曾經說過的一句話。在桃源修行之時,陶守天便是多次強調,修行在下,修心在上。當時陶笛百般不得其解,自己當初修為不見增長,可是心性卻磨練的及其堅韌,不過自己與同門師兄對決的結果只能夠是飲恨而終,哪裡有什麼修心為上之說。可是今天黑宏的一句話宛如是一盞明燈直接給予了陶笛以答案。

    修行在下,修心為上是針對著修為已經到達了一種境界的人,在無謂的追求修真大道的功法已經是如同雞肋一般的存在了,那個時候所比拚的是心性的高低與堅韌。而黑宏估計已經到達了這一種地步,所以才會說出這種為敵人惋惜話來,儘管有九分是假。

    當然,陶笛清楚,這是後話,只有逃過眼前的這一關才能夠去考慮今後的事情。

    黑宏聽到無塵的無禮之語後,並未表現出暴躁而出凜冽的攻擊,而是眼中不經意的流露出了一絲可惜之意:「我是黑熊族的家長,看著自己的族人被殺死,我心中不是滋味。而兇手又是你們這樣的令我佩服之輩,我沒的選擇,你們做好準備吧!」

    無塵這一次默默的揮手畫出了一張太極圖,直徑足足有一丈。陰陽雙魚在急的旋轉之中,逐漸的伸長,最後竟然在陶笛與黑宏的驚訝之中化成了一桿長矛,柄上兩個銀光閃閃的大字「茅山」,憑藉著陶笛勉強的文盲終於認了出來,可是在細小些的密密絲紋,陶笛再也看不懂了,絲絲的法力波動從仍然旋轉著的陰陽魚的雙眼之上傳來。

    無塵手執長矛指向黑宏,直接用行動來代替了自己的語言。

    而陶笛則是忍不住反詰道:「你也知道殺害別人的親人族人是可恨可恥的,可是在你們黑熊的手上至少也已經下不來上千條人名了吧?」

    不過這一次黑宏沒有回答陶笛的問題,而是直接一句:「你們做好準備了嗎?」

    陶笛見黑宏無有答語。頓時之間也就死心了,於是緩緩右手仙劍,左手賈湖骨笛,與無塵並排站在了一起。

    陶笛與無塵二人相視一眼,不禁放聲大笑,從對方的眼神之中,對方讀出了好多的東西,是劍俠柔腸,是一腔熱血,是決不退縮,是淡淡悲哀……是讀不懂而品味的了的東西。

    下一刻,無塵便是化作了一道白光向著黑宏激射而去。而陶笛則是直接將賈湖骨笛招在了唇上,一曲《沙場飲血》頓時從陶笛的唇下滾滾而出。竹笛,曾經在陶笛的心中是淡然的稱謂,可是今天卻用來演奏了激昂的沙場。低沉的賈湖骨笛,在一聲聲戰馬的鏗鏘之中,滾滾的音波實質化一般向著四周蔓延開來,轉眼之間便將這片小小的區域整個覆蓋了過來。

    黑宏感受著陶笛手中賈湖骨笛傳來的陣陣聲波,非但沒有一絲的異樣,反而感到了一絲舒適傳遍了全身,不禁感到了一陣疑惑,陶笛身為對手,怎麼會施展法術來幫助自己呢?這定然是一個圈套。

    對,這就是一個圈套,不過當黑宏現時已經晚了,一陣刺心一般的疼痛從大腦出迅的傳遍了全身,似乎是連思考也在這一瞬間變得遲鈍了起來。

    而無塵微微一瞇眼,金色的光芒湧動,看到了黑宏眼神之中一陣失神的迷茫,分離的將手中的陰陽矛投擲了出去。彷彿是一道利劍一般,直直的穿透了圍繞在黑宏周圍的一層法力壁罩,狠狠的旋轉著刺透而去,帶著無匹的寒氣從另一側穿透而回。

    直到胸前的傷口在漸漸的變大,黑宏才回過神來。儘管胸口並未露出一絲血跡,可是穿透性的大洞已經不可掩飾的告訴了黑宏剛剛生的事實。

    黑宏目中盡露出不可思議的驚恐,微微低下頭看了看胸口上碩大的傷口,不禁一聲苦笑。

    「我敗了!」一聲無力的聲音傳入了無塵的耳中。無塵直接驚住了,在其眼中,黑宏已經是不可攀的高手之列了,可是在自己與陶笛的配合之下,竟然連一個回合也沒有堅持下來,就已經喪身陰陽矛了。在不過兩三個呼吸的戰鬥之中,陶笛吹奏賈湖骨笛負責神識攻擊,無塵施展陰陽矛負責**攻擊,本以為是一場驚天動地的大戰,甚至為此都已經報了必死的決心,可是據結果卻是顯得這樣的戲劇化,一擊必贏。

    無塵似乎是也陷入了陶笛的神識攻擊之中不能夠自拔,一時間失神不已。

    不過經過這麼長時間的歷練,遠處的陶笛可不認為這麼簡單。自己賈湖骨笛的威力自己是知道的,憑借黑宏能夠召喚並*縱無數箭矢與一矛一刀的情況來看,此人的神識必然是出奇的大,定然不是自己的賈湖骨笛所能夠一擊搞定的。既然不是這樣,那麼只有一種情況,就是這是一個陰謀。

    想到這裡,陶笛大吼:「快退!」

    猶如是被涼水從頭頂澆下,無塵頓時清醒過來,聽到陶笛的一番話,幾乎還沒有思考的變化,意識立即湧動著,無塵連連趔趄的退了三四步。

    而就在無塵剛剛向後退了一步,一張大約四五丈大的滿佈著鬼氣的黑色手掌憑空而降,直接在一片轟鳴之中將原地的廢墟亂石壓了一個粉碎,沒有一絲的粉塵逃匿了出來,全部化為了手掌下的碎末。

    直看到這裡,無塵才真正的回過神來,不禁一陣的後怕。若是這一掌轟在了自己的身上,恐怕現在意識已經消退了。

    一手摸著額頭上並不存在的冷汗,一邊衝著陶笛投去一個感激的目光。而陶笛則是仍然臉色不變,目不轉睛的看著因為計謀失敗不僅沒有失望反而有些驚喜的黑宏。

    「老東西,真陰險!」無塵不遺餘力的在語言上攻擊著黑宏。

    而黑宏僅僅是一瞬,臉上的失望便是一掃而光,恢復微笑之後說道:「彼此彼此!」

    隨後,陶笛再也站不住了,將賈湖骨笛祭到空中作為一柄仙劍,緩緩的站到了無塵的旁邊。隨後,二人化為了兩道光芒衝向了黑宏。

    眼看著陶笛二人一齊湧來,黑宏抬起頭看了看有些烏雲乍起的天空,不禁臉上露出了一絲焦急之色。

    四五顆火球帶著熾熱的溫度代表著先鋒轟然而至,重重的擊在了黑宏的身上。隨後跟來的陶笛與無塵也不因餘力的將法力傾注到法寶之上,神識大開鎖定周圍的區域,一轟而至。

    詭異的一幕再次出現,火球彷彿是泥牛入海一般,在進入了黑宏的身體之後不過閃了一下,就化為烏有湮滅在黑宏黑黑的身體之內。雖然看在陶笛的眼中感覺到大駭,但是手上的賈湖骨笛卻是絲毫不停止,與陰陽矛直直的穿透了一直站在原地而絲毫未有動作的黑宏。

    哪知,陶笛與無塵直到將法寶刺透而去,才現哪裡還有黑宏的身形,此刻自己不過是穿行於空氣之中而已,全力一擊被空氣的卸力直接令二人在空中失去了平衡,險些就要掉了下來。

    而就在二人失去平衡的一刻,空中在瞬間又是凝聚起一掌鬼掌,對著二人一壓而下。

    鬼掌瀰漫著層層的鬼氣,在漆黑之後竟然還有著一點點凝聚的血色,散的狂大威勢頓時之間便是將陶笛二人身上的衣服撕扯個粉碎。看著空中一壓而下的鬼掌,二人頓時臉色大變,也顧不得身形的不穩定,陶笛瞬間招出了黑色小盾祭到了頭頂之上,隨著法力的注入,頓時之間便已經化為了丈許,將二人庇護在下面。而無塵則是手行不斷的變化,迅的凝化處一張太極圖,將二人緊緊的貼身於內。

    而下一刻,鬼掌便已經到了眼前,只是一瞬便將黑色小盾包裹在了其中,黑色小盾閃爍著強光強自支撐著。陶笛只感覺到與黑色小盾的聯繫越來越淺,附著於其上的一絲的神識似乎岌岌可危的的樣子,不過是幾個呼吸的時間,陶笛再也感覺不到黑色小盾了,視野裡也看不見小盾的影子,黑色小盾,一件不錯的法寶竟然直接被鬼掌吞了下去。

    不過是微微一頓,鬼掌再次攜著萬鈞之力一壓而下,轟的一聲重重的砸在了太極圖上。幸運的是,太極圖並不像黑色小盾一樣,轉眼就被一壓而破,而是完全的將鬼掌頂住了,而在瞬間,無塵的臉色變得慘白無比。

    望著距離自己的臉龐不過幾寸的距離的鬼掌,陶笛已經聞到了其上傳來的惡臭,對神識有著嚴重的負面作用,熏得陶笛差一點窒息,不過馬上陶笛的法力一湧而出,將二人的鼻子遮住了。而隱藏在漆黑鬼掌深處的血絲,一時間便吸引了陶笛的注意力,似乎是那麼的熟悉,不過具體是在哪裡見過,陶笛著實想不起來了。

    眼看著無塵有些法力不支,太極圖的光芒色澤已經變得弱了許多,而鬼掌在僵持之中也在緩緩的下降了幾寸,陶笛一掌拍在了無塵的肩上,一股股精純的法力順著手臂向著無塵體內輸去。

    而太極圖因為陶笛法力的支援,重新變得光芒大作起來,搖搖不支的壁障也變得結實凝華了好多。可是這不過是一個短暫的現象而已,儘管陶笛法力的輸入減緩了無塵的壓力,可是無塵的臉色卻是越來越白,簡直連一絲血色也沒有了。此刻充斥在無塵的心中的不過是死的絕望而已,回想起自己在茅山的一幕幕,不禁感覺到是那麼的溫馨。可是自從自己邁出那座山起,自己的生命就徹底的改變了,直到今天,自己即將要命喪黃泉。

    相比較無塵,陶笛現在並未感覺到無助與絕望,相反,陶笛的臉上反而露出了一絲詭異之色,雙眼之中紅芒狂湧不斷。仔細的看去,在背著無塵的一隻手上已經遍佈起魚鱗般血紅色的鱗片,與血影是如此的相似。鱗片手臂如同是一條籐蔓一般,對著鬼掌上的那一絲血絲緩緩的移動而去,而在這個時候,鬼掌之中的血色終於看到了陶笛的這一隻佈滿血色鱗片的臂膀,竟然露出了一絲畏懼之色。借此機會,無塵乘機又將太極圖向前推了幾寸。

    正當陶笛準備將血色鱗片臂膀伸入鬼掌之中,似乎是欲要將那一絲血絲強行捉來一般,突然一聲暴喝「呔!」宛如轟雷一般炸響,頓時鬼掌宛如是洪水消退一半,幾個瞬間便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陶笛的鱗片臂膀也是迅的消退到背後,在一陣血色光芒與陶笛的齜牙咧嘴之中,鱗片終於嘩嘩的如同下雨一般掉落在了地上。陶笛毫不遲疑的一個火球扔了過去,頓時化為了一堆灰燼。

    看到陶笛臉上的痛苦之色似乎是比起自己更加嚴重,無塵強忍著全身的乏力將陶笛拉了起來,再次並排著站在了一起,不過說是站著,不如說是相互靠著。

    黑宏正站在二人的前方,亦是滿臉的大汗,一隻手臂已經變成了枯柴一般沉沉的垂下,似乎是受到了什麼打擊一般。

    「為什麼不殺死我們?是要屈辱我們嗎?」無塵無力的吼著。

    而陶笛則是輕輕的問道:「為什麼要救我們?」其實剛剛陶笛的神識一直看的清楚,鬼掌似乎並不是黑宏的所為。在鬼掌砸下的一刻,陶笛清晰的看到了黑宏自費一臂,將其中的白色的血液全部抽了出來,凝聚成了一個碩大的光球,狠狠的摔進了鬼掌之中才將鬼掌擊退的。儘管陶笛並不需要其幫助,儘管更大的程度上,黑宏可以說是壞了陶笛的好事。

    「什麼?你瘋了,他還救我們?」無塵幾乎要瘋狂了,扯著嗓子對著陶笛大聲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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