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頭罩鬆動的同時黑袍人也現了這一情況,立刻轉過身重新將頭罩帶好。但在這短短的時間內諾布還是完整記下了黑袍人的面孔,雖然在黑袍內所出的氣息和給諾布的感覺都很像自己的母親平措,可相貌卻完全不同。
不知為什麼黑袍下的面孔讓諾布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諾布敢肯定自己與黑袍下的面孔一定有過交集,可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裡見到過。
這時諾布突然想起黑袍人所說的第一句話,也許當你見到我的真容時你會很失望,因為我的長相與你所猜測的並不是同一個人。但你要明白我就是我從來都沒有改變過,特別是對你的愛。人生就像一場夢,不管它有多真實天亮總會夢醒,真亦假時假亦真。
諾布看了看手中在花棺內拾起的像片,心中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突然冒了出來,這種特殊的感應自從在亞特蘭蒂斯遺址出來以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而此時這種預感卻越強起來。
「水柔你怎麼了。」就在諾布感應的同時,梁水柔突然生異況。只見梁水柔毫無征照的昏倒在地,面色青灰,神志不清,呼吸開始變得急促。
祼露在外的皮膚上出現瘀點、瘀斑、以及多種皮疹徵狀。大約過了能有一分鐘,梁水柔開始大量嘔血。突如其來的情況打斷了眾人的糾紛,這裡現在已經沒有了仇家,剩下的都是苦主。
艾倫在第一時間便衝到了梁水柔身邊,從外表特徵上看艾倫十分肯定梁水柔是被細菌感染而患上了敗血病。敗血症是指細菌進入血液循環,並在其中生長繁殖,產生大量毒素而引起的全身性嚴重感染,臨床表現為熱,嚴重毒血症狀,皮疹瘀點,肝脾腫大和白細胞數增高等。
雖然生在梁水柔身的的情況與敗血征很像,可是梁水柔的徵狀有些太過明顯,而且一個正常成年人很難患上敗血病,敗血病一般都出現在兒童與營養不良者身上。艾倫怎麼看梁水柔都不像是一個營養不良者,該大的地方大該凸的地方凸。
最重要的是雖然敗血病可以致命但那在是長期得不到治療,絕不會像梁水柔這樣從病到昏迷只用了十幾分鐘而已。從以上幾點綜合來看,艾倫知道梁水柔身上的情況並不是敗血病這麼簡單。
在艾倫檢查這段時間裡,梁水柔病情又有了新的變化。皮膚上的皮疹瘀點開始變大向血泡方向轉變,而且還在不斷向外凸起。艾倫不敢怠慢立刻取出兩瓶抗生素注入梁水柔體內,病情才有了暫緩。
隨後艾倫從梁水柔皮膚內部內取出血液樣本進行化驗,驚訝現梁水柔體內的綠色素含量很高已經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血紅細胞基本上已經被一種叫做葉綠素銅鈉鹽的物質所同化。
噗——一個血泡破裂,在肌膚內慢慢鑽出一株纖弱的花苗來,緊接著血泡接二連三的破裂,大片的綠色枝籐從梁水柔的體內冒了出來。然後迅地開花,花朵上還殘留著未曾乾涸的血液。
梁水柔已經痛昏了過去,實際上大家都知道水柔已經救不回來了,此時的梁水柔除了心臟還在泵血以外,身體的每一處都成了花肥。
而在梁水柔體內長出的花籐還是沒有停止生長的跡象,依舊在向外擴散直到將萬花塢的殿門封死。紫紅色的花朵醜陋地綻放著,從裡面散出類似腐肉和臭魚的氣味,花蕊之中長出像人腦的讓眾人感到作嘔。
花朵無風自擺的振動產生嗡嗡的聲響,就像一台年久失修的破冰箱一樣。
諾布幾人自覺地向後退了幾步,因為艾倫與水清離的比較近,險些被伸出的籐蘿纏住。逃到諾布身邊的水清現在已經麻木了,一連串的打擊讓這個弱女子完全失去了生存下去的意義,兩眼一黑昏厥在了諾布的懷裡。
每一個人都被眼晴的巨變打亂了節奏,諾布憤怒的大喊道;「艾倫這是什麼鬼東西,它為什麼會在梁水柔的體內。」
「別問我,我是醫生不是植物學家。」艾倫火氣同樣不小,對於諾布的責問有些惱火。
「你們兩個現在都給我閉嘴,把吵架的力氣用到對付這該死的東西上面。」
諾布與艾倫同時深吸了口氣平復了下心態,此時此刻誰的心情都不好。血腥場面留下的陰影太過震撼,好端端的一個活人在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裡,用最痛苦的方法死去,換作是誰都難免會產生一點負面影響。
艾倫舔了舔有些乾裂的嘴唇道;「大家不用太過緊張,以我來看這鬼東西是靠血液傳播,而細菌想要通過血液進入人體就需要有切入口,只要我們小心不讓身體有任何破損的地方就不會有危險。」
「梁水柔可能是在通過二層時不小心被植物所傷,然後有毒植物的細菌侵入了她的體內,才會造成這樣的結局。」
聽過艾倫的講述所有人都仔細查看了下自己的身體,十幾分鐘以後所有人安心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唯有諾布臉色凝重的看著自己的手掌。
「土鱉你怎麼了,愁眉苦臉的。」
望著艾倫善意的笑容諾布立刻將手背到身後說道;「沒什麼,只是有些不安。」
「別想太多,現在我們的任務已經結束,快想想辦法離開這鬼地方,我是一分鐘都不想多待下去。」
諾布點了點頭開始向四周打量起來,猛然間諾布愣住了。忙亂之間每一個人都忘記了最重要的東西五覺七幻草消失了,目光掃過整個萬花塢之內仍然沒有找到它的蹤跡。諾布很清楚的記得它就長在花棺左側的花海之中,可現在卻不知去向。
五覺七幻花的消失讓眾人放心地走到殿中央的花棺面前,嗜血魔花的聲音依舊在擾亂眾人的思維。
短暫的昏迷後水清緩緩睜開了眼晴,眾人開始商議起離開的辦法。在聚到花棺之前所有人除了被魔花封死的殿門以外,其它每一處角落都已經查驗過並沒有現任何機關與暗門存在。
艾倫焦急地問向諾布;「土鱉聖者不是說這次冒險很容易嗎?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先是那些怪異的豬籠草與日輪花,然後又出現了神奇的紅白彼岸花與黑色曼陀曼,還有那神花大茗,現在更可怕居然出現一種我們誰都沒有見過的嗜血魔花。這也叫容易嗎?簡直是在放屁。如果我們當初是經過有毒的花叢指不定現在什麼樣呢?」
艾倫的抱怨讓諾布更加心煩,無名之火騰的一下冒了起來。自從一連串的變故之後諾布就很難控制自己的感情,煩躁易怒時常生。
不知怎麼的,諾布無法控制自己猛的推倒艾倫咆哮道;「閉嘴蠢貨,別在我面前指手畫腳,我要是知道怎麼回事早就想到辦法了,你以為我喜歡待在這裡嗎?」
諾布的異常表現讓黛惜與水清吃驚不小,兩人從未見過諾布這麼大的火。而且還是對艾倫火。
推倒艾倫之後諾布也有一些後悔,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後靠在花棺上生起悶氣。
傻呆呆的艾倫坐在地上愣了好久都沒反應過來,這時誰也沒有留意在艾倫倒地的一瞬間,卡——一聲輕脆的聲音響起。艾倫背包內一件從冰境星帶回來的物品碎裂了一角,從裡面流出一絲絲墨綠色的汁液。
汁液滲過背包滴在了花叢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