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布準備自己與水清先前往隧道察看,等一切安全後才讓剩下眾人進入,可倔強的東雪卻一定要跟著,沒有辦法諾布只好帶上了這個拖油瓶.
在幽暗的隧道內,氣溫急劇上升,還沒走出多遠氣溫便上升到了零下八攝氏度。可能是長期處於封閉狀態,空氣中的氧氣逐漸變得有些稀薄,二氧化碳含量有所提高。大腦皮層反應變慢,諾布即刻吩咐帶好頭盔。
裝備好頭盔後,眾人清醒了不少繼續向內深入。大約向斜下方走了2oo米左右,一間單人臥室出現在眾人眼前。
臥室內聖者沒有給眾人留下任何有價值的線索,除了放在冰床上的水晶頭骨外,沒有任何傢俱與日常用品存在,乾淨到讓眾人認為聖者是個潔癖者。
在諾布抓起頭骨的一瞬間,一股與自己血脈相連的感覺油然而生。在這顆頭骨內的篤拉能量異常平和,如果不是仔細感知很難現它的存在。
「大家快來,這又有一條通道。」就在諾布將所有注意力集中在水晶頭骨上時,閒不住的喬東雪不知道又從什麼地方翻找出一條通往更深處的地下入口。
就在諾布轉身觀望地下入口時,無意間在現在冰壁入口旁邊,有兩個非常清晰的手印。諾布立即近前,用手摸了下冰壁,上面還帶有水漬,很明顯冰壁上的手印是剛剛形成,而且是從手印下還可以看到有淺淺的刻痕。
很有可能,在這個地方原先是有文字的,但就在剛才被人用手給融化掉了,會是誰呢?瞭解這些後諾布心裡立刻有了打算,轉頭對水清與喬東雪道;「現在我們要做出選擇,是原路返回去尋找金屬門,還是向下看看裡面到底有什麼?同意繼續深入的請舉手。」
一比一,喬東雪贊同繼續深入,而水清則反對這一提意,想原路返回與艾倫與黛惜匯合,這樣一來決定權便落在了諾布手中。
就在諾布左右為難之際,水清開口道;「你們難道忘記了聖者的訓示,冰層下面有非常危險的存在。」水清堅決不同意向下搜查,擋在向下入口處。
「喂,我說美女,雖然你長的比我漂亮,但膽子怎麼這麼小啊!如果每一個人都像你這樣,還考什麼古。乾脆回家種大白菜,這樣安全的多。」喬東雪挑釁地望著水清。
「如果你想去,可以獨自前去,請不要拉上無辜的人。」
哼!喬東雪冷哼一聲;「我當然會去,如果怕死就別跟來。」說完一頭鑽進了地下入口。
「等等」諾布一把拉住已經探進去一半身子的東雪道;「我陪你進去。」然後鬆開手轉頭道;「我與東雪先進入地下察看一下,你先留在原地。」
「諾布」水清還想再勸說一次。諾布擺了擺手道;「我意以決不必多說,也許這裡面會有殺死安達姆的方法。」說完與喬東雪一起消失在地下入口處。
在諾布離開以後,水清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劇烈的頭痛讓她皺緊了眉頭。
大約能向下走了十幾分鐘,諾布與東雪兩人停在了一處平緩之地。在這裡,冰壁上爬滿了籐蔓,幾乎覆蓋了所有的冰面。籐蔓的根部穩穩紮在冰表之下,有幾根高大的枝條已經穿過頭頂的冰層向上生長。
諾布用熱能探測器對這些蔓籐做了一次全方位檢測,果然與漫步者號顯示一樣。這些籐蔓所出的熱能與人類的體溫一致,所以讓眾人以為這裡存在生命,然後諾布又測量了一下這裡的空氣情況,儀器顯示這裡幾乎充滿了二氧化碳,如不出意外應該是這些植物所釋放出來的。
就在諾布全神貫注時忽然感到自己後腦一陣巨痛,然後便失去了知覺。站在諾布身後的東雪下意識地回過頭,望著水清手中的鐵棒驚呼道;「你要做什麼?」
水清冷冷望了一眼東雪道;「這裡沒有你什麼事了,我要與他有個了結。」
「事情還沒有查清楚,也許姑姑的死並不關諾布父母的事。」
水清用力抓著頭低吼著,「我沒有時間再等下去了,時間越長我越下不了手,別攔著我三妹。」說完舉起手中的鐵棒砸向諾布的後腦。
「不」東雪猛的將水清撲到在地,兩人撕打在一起。可能是水清不想與東雪糾纏,見任務無法完成,很快便跑出入口消失不見。
這時諾布也慢慢清醒,剛才的重擊讓宇航服內的氧氣調節系統出現故障,感覺到呼吸有些困難,昏昏沉沉地站起身,諾布現東雪倒在自己不遠處的地上,從頭盔的氣孔猜測,喬東雪的呼吸非常急促。
「東雪你怎麼了,剛才生了什麼事情?」諾布趕忙上前扶起了喬東雪。
「沒什麼?剛才突然間這些蔓籐襲擊了我們,現在沒事了。」
諾布疑惑地瞅了一眼趴在冰壁上的蔓籐,然後又看了看四周留下了痕跡。諾布很快猜出喬東雪在說謊,四周的冰面很平整沒有一絲痕跡表明這些蔓籐離開過冰壁。
倒是在喬東雪身邊好像有搏鬥過的痕跡,因為隔著太空頭盔,諾布看不到喬東雪的表情,只能從她那顫的聲音中分析,剛才的事情絕對不會是光蔓籐襲擊那麼簡單。
猛然間,諾布現在喬東雪身下有一張照片,從色澤上看這張照片很老,大約像是2o多年前的老式相機所照。趁喬東雪不注意,諾布迅將照片握在手中,然後偷偷放在了便攜式太空包之內。
轉回身對望著蔓籐呆的東雪道;「我們上去吧,我總覺得這裡怪怪的,而且我的氧氣系統有些故障需要急時修理。」
「好」喬東雪一反常態的跟在諾布身後,離開了地下洞穴,開始向上返回。當走到半路時,諾布在地面上又現了一組不屬於自己也不屬於東雪的腳印,腳印很奇怪只到了洞穴的一半便消失不見了。
就在諾布與喬東雪剛剛離開不久,趴在冰壁上的籐蔓慢慢向兩側分開,一根細長的籐蔓托著一顆無根草從上面降了下來。缺少籐蔓的阻擋,很容易便可以看到冰層內景物,冰壁裡面部滿了密密麻麻的血管,透過薄薄的血管可以現,裡面的血液是流動著的。
無根草在冰壁前凝視了很久,它的記憶在慢慢復甦,一塊塊分散的片段開始重新組合,終於無根草回復了大部分的記憶,它興奮地顫抖起來。明白原來自己的目的是這樣的簡單,但興奮並沒有持續多久,無根草冷靜了下來。
因為還有一段記憶它沒有記起來,而且這段記憶對它來說非常重要。無根草只能想起這段記憶跟聖者有關,具體是什麼自己怎麼也想不起來了。
當諾布與喬東雪走出洞穴時,艾倫、黛惜還有水清正焦急地在上面等待著,見兩人安全回來後眾人才長出了口氣。
諾布笑了笑開口道;「大家都在呀,不用這麼嚴肅我們這不是安全回來了嗎?」
黛惜很生氣地敲了下諾布的頭盔道;「別扯開話題,你知道你在下面待了多久嗎?整整4個小時,而且我與艾倫想下去找你,可水清這個死腦筋說什麼都不同意,還騙我說下面有什麼吃美女的的怪物。」
「哦,是嗎?」諾布較有深意地看了一眼水清道;「水清你是不是一直守在入口這裡,沒有離開過。」
「是的,我從沒有離開過洞口半步,其間我曾下到洞穴的一半,忽然感到自己身體非常不舒服,便又走了回來。回來時正好看見從上面下來的艾倫與黛惜。」水清十分肯定地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