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布猛然間想到,也許水清與幸雷絲所說的都是實話,幸雷絲沒有失憶同樣也沒有去過側殿,自己與黛惜在木櫃之中見到的並不是真正幸雷絲,而是那個與幸雷絲長相一樣的黑影。雖然兩人長相一樣,但表情卻相差甚遠,木櫃中的冒牌幸雷絲趁自己不留意,偷偷摸走了自己的手槍,然後又在後院假說自己將艾倫送給她的遺物丟在了木櫃內,以便脫身。
冒牌幸雷絲溜走後,在岔路口襲擊了真正的幸雷絲。而我現有異與黛惜在返回途中,在岔路口所現人才是真正幸雷絲。所以在我詢問幸雷絲是否去過側殿時,她非常肯定自己只到了這裡就被打暈。
隨後,當我與幸雷絲再次離開大殿前往後殿時,那個冒牌貨又一次裝作幸雷絲的樣子混了進來,在水清與黛惜放鬆警惕時開槍殺死了黛惜。
計劃的天衣無縫,每一步都在計算之中,它好像十分瞭解我們每一個人,甚至於知道我們下一步要做什麼,這個可以隨意變成他人樣子的怪物到底想幹什麼?那張留下帶有血跡的紙條又是什麼意思呢?諾布完全被帶進了死胡同。
這時殿外傳來了呼救聲,「救我!」幸格一瘸一拐跌跌撞撞地從大殿外滾了進來。當幸格第一眼見到與諾布站在一起的幸雷絲時,驚恐萬狀地想爬起來逃離這裡。
諾布沒給他這個機會,立即上前將幸格按倒在地。
幸格是關鍵性人物,諾布必須要從他的口中知道剛才水清所說的是否屬實,其實諾布在看到幸格看幸雷絲的那種恐怖眼神時,就已經知道水清沒有說謊,但諾布還是想親耳聽到幸格說出來。
諾布在按倒幸格後的第一件事就是翻開他的衣袖,查找手腕上是否有傷痕。就在翻開衣袖的一瞬間,諾面現在幸格的右透的痕跡,而且在傷口周圍有被火藥燒焦的跡象,就算如此還是可以在傷口邊緣看出有明顯留有被捏過的痕跡。
這一現讓諾布剛剛鬆弛下的心再次緊繃了起來,雙手緊緊按住幸格問道;「你道底是誰?有什麼目的?」
「你弄痛我了老闆。」幸格不斷扭動身體哀嚎著。
「別猶豫快告訴我,199第一個問題。
「1991蘇聯會解體,美國會對伊拉克動海灣戰爭,歐盟會在這一年成立。」
「我們來時坐的是單峰駝還是雙峰駝。」
「單峰駝。」
「在進入石窟前,我問你坦多羅教第十條教條是什麼?你是怎麼回答我的。」
「你根本就沒問過我這個問題。」幸格一口氣回答完諾布的三個問題。
諾布見幸格回答無誤後才慢慢放開雙手,鬆了口氣道;「說說吧!剛才是怎麼回事。我要知道你所見到的一切,包括你這手是如何弄傷的。」
幸格確實被諾布壓得很痛,豆大的汗珠從頭頂不斷滑了下來。緩過力量的幸格轉身剛想怒,卻望見諾布那扭曲的表情,嚥下了心中的不滿,有些驚懼地指著幸雷絲說道;「當時我看見她開槍打中黛惜,我因為特別害怕,所以率先跑出了大殿。
我很緊張,慌不擇路地跑到側殿二層的一間小黑屋裡,將門反鎖上。在我以為安全無事時,沒想到這個瘋子竟然拿著槍找到了我的藏身地,我敢肯定在我跑出去時她沒有跟上來,我不知道他是用什麼辦法找到我的。
她趁我不備之際撞開房門用槍指著我的頭,我快要嚇瘋了,當時我以為我死定時,沒想到她只是用力地握住我的手腕,在我手臂上開了一槍後便揚長而去。撿回一條命的我迅趕了回來,然後就被你壓到身下了,這就是我所知道的一切。」說完幸格稍稍拉開了一點與幸雷絲之間的距離。
諾布被幸格的說詞弄得更加糊塗,很難理解這個隱藏在暗處的怪人要作什麼,他放過了水清、幸雷絲與幸格單單槍殺了黛惜。
諾布越想越感到恐懼,這就像一場貓抓老鼠的遊戲,石窟內的怪人在玩弄還活著的人。他不想一次性將所有的獵物都獵殺,就像米歇爾的後人威斯蘭所說的一樣,最後他需要選擇一個幸運者放他離開。
最恐怖的是怪人居然可以非常精準的猜測出我們在想些什麼,幸格手上的傷就是例子,如果幸格沒有說謊,怪人故意打傷幸格的手臂放他回來是想告訴我們,我們所有的一切都掌握在她的手中,包括生死。
除了神以外諾布再也想不出有什麼人可以知道眾人的想法,除了神也沒有其它生物可以隨意變換樣貌。
諾布曾經是一個無神論主義者,認為一切東西都可以用科學來解釋。但自從在亞特蘭蒂斯遇到涅普頓?波塞冬後這一想法完全被推翻。慶幸的是諾布還從波塞冬身上瞭解到,就算是神也有弱點,並不是不可戰勝的。
為了以後相互之間方便確認,不會輕易被怪人滲透,諾布命大家開始對表,如果互相之間走散,可以按下面方法進行身份確認,時間指針單數時暗號為二、四、六,時間指針兩數時暗號為一、三、五。
其實諾布對這個方法並不抱有太大希望,如果對方真的是無所不能的神,這一方法對他來說如同虛設,這個方法只是為大家找個心理安慰,並防止有人混水摸魚。
諾布到現在為止也沒有完全相信幸格,讓他交出身上所有的武器。實際上幸格身上也沒有什麼武器可言,唯一兩件比較有威脅的東西就是鉛筆與手電。因為幸格的特殊情況,水清的證詞也變得模稜兩可。
諾布警告大家誰也不要離開眾人的視線,盡量不要單獨形動,那樣會造成不必要的麻煩。然後諾布又把四人分成兩組,水清與幸雷絲一組,自己與幸格一組,因為幸格是三人中唯一有危險的人物,其它兩人在事後都沒有離開過自己的視線。
望了一眼一目瞭然的大殿,諾布知道已經沒有再繼續搜查的必要,接著諾布四人沿著木梯走向主殿二層,水清與幸雷絲走在前面,諾布與幸格殿後。
四人警惕地爬上二層,諾布望了望四周,這裡沒有其它出口,只有眾人上來這一條木梯連接一層與二層。擺設依舊很簡單,除了緊靠在牆壁上的一座佛像外,並無它物。佛像很怪異,在諾布印象中好像從未見過這樣的佛像。
水清加快了腳步走到佛像跟前,仔細對佛像端詳起來。
佛像一副忿怒的表情,左手執法鈴、寶鐸;右手握拳、執羂索,雙腿盤坐在一頭巨豬之上。居然還有騎豬的佛,諾布暗自嘀咕了一下。
其實是諾布孤陋寡聞了,這尊佛在古印度神話中非常有名。她叫摩利支天,原是古印度神話中的豬面人身光明女神華拉希,後納入佛教神系黎明女神,她具有隱身之術,活動於三界之內,在密教與道教中都有她的記載。
水清的祖父就一直在致力於研究摩利支天,據傳說真的有人修習摩利支天後,出現隱身以及特殊變化。
經過水清的講解諾布大致瞭解了摩利支天的情況,接下來水清的一句話引起諾布的注意,雖然摩利支天非常有名,但還不足以被擺放在大殿的二層。
因為梵天、濕婆、毗濕努三位古神都未被擺入大殿,而是置與大殿之外,那摩利支天又是憑借什麼被單獨擺在主殿之內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