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後,如約而來的諾布五人再一次走進了與幸格約好的餐館內。沒想到剛一進門幸格就熱情地迎了過來,「老闆你所需的一切物品都以準備齊全,我們馬上就可以出,車就停在門外。」
諾布望了望眼前戴著牛仔帽衣冠楚楚的中年人,無法相信這就是幸格,與前兩天見到那個病怏怏的幸格判若兩人。
這時站在諾布身後的黛惜驚駭地指著門口的麵包車對幸格質問道;「你不會是說這一輛就是為我們準備的出行工具吧!它看起來不只是參加過二戰,我想一戰時它也一定功勳卓著。」
這也不怪黛惜大驚小怪,,這輛汽車也太破舊了一點,除了擋風玻璃以外,其它所有窗框上都是露風的,駕駛位上所有儀表盤的指針都已經不動失去作用。就算是我們偉大盟友朝鮮,這種汽車也在馬路上絕跡了,沒想到在印度還能見到。
幸格對諾布尷尬地笑了笑道;「老闆我這也是沒辦法,在這裡如果要買輛新車最少要1個月後才能到貨,也許時間會更長。我怕你著急所以就私下決定買了一台舊車,這樣還能為你省下一筆不小開銷。」
諾布明白幸格是想盡快完成任務,拿著一百萬逍遙快活,其實諾布同樣也不希望為了一輛可有可無的交通工具等上1個月的時間。所以諾布也沒有深究車輛問題,直接將準備好的地圖擴印件扔給幸格道;「照上面的標跡走。」
幸格伸手接過複印件展開看了一下,皺了皺眉道;「老闆地圖太模糊了,根本看不清準確地點。」
「哼!能看清就不用拿一百萬來找你了。」黛惜扔下這句話後,轉過身率先走出餐館鑽進連門都沒有的麵包車內。
就在諾布眾人轉身上車前,幸格臉上的肌肉輕微抖動了下一閃即逝,含笑地走向駕駛位動汽車。
汽車一搖兩晃地駛出焦特布爾城趕往塔爾沙漠方向。行駛過程中幸格不斷的向眾人介紹著塔爾沙漠的概況。
塔爾沙漠亦稱印度大沙漠,南亞西北部沙漠。位於印度西北部和巴基斯坦東南部。別看它面積近3o萬平方千米,但卻是世界上最小的沙漠。塔爾沙漠海拔1oo∼2oo米,主要為沙質荒漠,東南部多礫漠,沙丘一般高達3o∼9o米,最高達15o米,沙壟、鹽灘地、龜裂地廣佈。
因為受伊朗高原的影響,一年之中很少下雨,最高氣溫可達到5o°c以上,地下水層較深無法取用,且多為鹹水不便利用。正常情況飲水與生活用水多靠水池貯存雨水。生活環境比焦特布爾城內還要艱苦,據有關數據表明,塔爾沙漠的塵埃要比美國的工業重城芝加哥高上幾倍。
就算是這樣,在一路上還是可以看到無數的印度人民在這裡棲息。
經過一個星期的跋涉,眾人終於行駛到了傑伊瑟爾梅爾。據幸格說,在12個標跡點中最大的一個就應該是指的這裡,而所要到達的終點距離這裡不足2oo公里。諾布將頭伸出窗外遠眺,傑伊瑟爾梅爾像是一座海市蜃樓,升起在大漠之上,城市的其它部分淹沒在城堡的陰影下。
《一千零一夜》中曾記載,傑伊瑟爾梅爾曾經是天上的王宮,被師施了咒語才被移到了塔爾沙漠腹地。
整個城市都是由傑伊瑟爾梅爾黃石堆建,諾布眾人到來的時間正好是黃昏,夕陽照在黃石上,將傑伊瑟爾梅爾城堡染成金色,讓眾人以為又一次見到了用黃金建造的城市。
到達這裡之後汽車就失去了它的作用,因為已經進入了塔爾沙漠腹地,而不再是戈壁灘,想要繼續前進眾人必須要改換號稱沙漠之舟駱駝才能趕路。
在這裡最為常見的是單峰駝,它要比雙峰駝稍大一點。單峰駝最大的優勢在於他的度,一般來說雙峰駝的度僅為每小時3.5~5公里,而單峰駝卻可以已每小時15~18公里的度前進,保持18小時。
唯一的缺點是負重能力比較差,但諾布眾人除了少量食物與淡水外,並沒有太多的物品需要搬運,所以單峰駝就成為了最佳選擇。
在傑伊瑟爾梅爾諾布眾人很容易租到了五隻駱駝。小息了一夜,第二天一早眾人再次匆忙上路。
一路向西,人煙在逐漸減少,當經過印度最西垂小鎮薩姆時,再也看不到任何有人跡出現的情況。廣袤的大漠,死寂的沙海。雄渾、靜穆,板著個臉,總是給你一種單調的顏色:黃色、黃色,永遠是灼熱的黃色。彷彿大自然在這裡把洶湧的波濤、排空的怒浪,剎那間凝固了起來,讓它永遠靜止不動。
慶幸的是,在離開傑伊瑟爾梅爾以來,沒有遇到過一交沙暴。幸格穩穩地坐在單峰駝上走在最前面,邊走還邊哼著小調。可諾布幾人這些天來卻是難受的要命,從未坐過這種交通工具的幾人,屁股現在已經不敢坐在駝背上,而是直接趴在上面。
水清、黛惜與幸雷絲現在全身都包裹在布袍內,現在幾女終於明白為什麼印度婦女都喜歡把全身包起來的原因了。
「該死的天氣。」艾倫一邊說一邊向嘴裡不停地倒著水。
幸格收起作好標記的地圖回頭說道;「尊敬的艾倫先生請別再抱願天氣了,我們出行的這些天是我這十幾年來,在沙漠中所見到的最好天氣。有時候風沙會將沙丘吹得到處跑,那種天氣我再也不想遇見。」
諾布撅起屁股對幸格喊道;「還有多遠。」
「老闆我不知道還有多遠,按地圖標記看我們已經進入到了王墓附近。」
「你不早說。」諾布迅從駱駝上跳了下來,揉了揉痛的屁股,除了幸格這個嚮導其它人也同諾布一樣。
望著一臉苦水的眾人,諾布提前結束今天旅程,決定今晚在這裡過夜。
夜幕很快降臨,彎月像孤傲的老者站在世人頭頂,雙目散出銀色光芒凝視著這片沒有人煙的荒涼之地,帶著幾分冷然和壓抑。
就在眾人剛剛搭好帳篷準備休息時,天變了。狂風帶著蕭殺之氣讓整個沙漠充斥了一股很濃的血腥味;唯有那些沒有生命的沙丘毫無知覺地享受著,沙暴帶來的快意,似乎還有些期待這裡能變得喧囂和熱鬧。
這個時候除了那些沒有生命的沙礫外,其它生命形式都在努力與之抗衡著。不然你會絕望的看到,沙暴不只會埋葬你的肉身,同時也會讓你的靈魂荒涼。
5個小時以後,疲倦了的沙暴終於停下腳步。眾人艱難地從駱駝身下爬了出來,帳篷已經被吹得不知去向。在風暴前;數十米高的沙丘還真像幸格說的那樣全完變換了位置。
眾人沒有看到,就在距離他們營地幾公里以外,一處沙壟地帶被風暴吹過後,露出了下面粉紅色的磚瓦,可沒過多久再一次被沙礫所掩蓋。
抖了抖身上的塵沙,諾布望了一眼四周,看見沒有人生意外後,慶幸地鬆了口氣吩咐繼續休息。失去帳蓬的眾人只能靠在一起休息,雖然白天沙漠中非常炎熱,可一但到了後半夜溫度會下降到1o°c左右。
陽光緩緩爬上沙丘,沙礫上的溫度開始回暖。正當諾布酣睡正香時,硬是被水清拉上了遠處的沙丘。諾布睡眼朦朧地跟隨水清爬到坡頂,半睜著眼晴向遠處掃了一眼,並沒有現什麼特殊問題。疑惑地望了一眼水清道;「這麼急你把我叫到這裡來作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