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布被三人的表情嚇退了兩步,疑惑地望著眼前的男孩子。突然間小男孩開口了,「先生你能看見我是嗎?」
諾布傻呵呵地點了一下頭,然後立刻又搖了搖頭。小男孩漠然地轉過頭望著遠處的哀悼人群自語地說著;「別看他們現在裝作很悲傷的樣子,其實他們心裡現在別提有多高興。如果不是我的繼母,我也不會死的這麼早。」
「你是說害你的人就在那群人中。」諾布指著前方正在舉行的下葬儀式開口問道。諾布的話語將身邊的三人再次嚇了一跳,太可怕了他在跟誰說話。
「會不會是鬼上身了。」
「艾倫別瞎說,也許諾布真的可以看到我們所看不見的東西。」黛惜緊張地向四周打量著,希望能從中看出一些蛛絲馬跡。
時間過了好一會,諾布緩緩站起身體說道;「我聽明白了,我會幫你轉告,還有其它事需要幫助嗎?」
「謝謝!沒有了。」
諾布向空氣中揮了揮手,低頭走到主持下葬儀式的牧師跟前,打斷了儀式的進行。開口道;「我是海拉夫的朋友,他在臨死前委託我來主持他的葬禮,對不起我遲到了。」
「你胡說,我從未聽到過海拉夫提起過你。」一位婦人尖叫道。
「夫人不管我是不是胡說,請讓我先完成這場儀式。」說完諾布接過牧師遞來的聖經與十字架。宣讀道;「今天我們懷著一顆平靜的心來為你送行。海拉夫,你走了,您離開我們去找尋天堂的幸福了,走上幸福的天路,一路會有孤獨,一路也會有埋怨。
願戶外的清流能夠洗滌您遠行的疲憊。當黎明來臨的時候,我們虔誠祝福,我們也深深企盼,希望您能靜靜地在天堂散步,今日為您送行的生者今生都會感到安康。
海拉夫雖然被病魔折磨了一生,但他從沒放棄自己的夢想,他同樣告訴過我永遠不要放棄,就是這樣的記憶讓我瞭解海拉夫,他讓所有的人記得這個堅強的男孩,他通過笑容與頑強讓身邊的人永遠聯繫在一起。
他對自己病情在失望中期待過,同樣在期待中失望過,他最後只能把他的期望寄托在夢想身上。
我站在你的面前感到深深的慚愧,你頑強的精神讓我所折服。也許我們很陌生,但我還是要來到這裡說聲謝謝,因為你的寬容和從未放棄,感謝你海拉夫。」
一段激昂的悼詞讓面前的所有來賓,情緒激昂。諾布將手中的聖經與十字架交還給牧師後,走到剛才尖叫著的婦人前,低聲道「安塔夫人,我可以與您單獨聊聊嗎?」
安塔曼斯望著眼前陌生而又英俊的面孔遲疑了一下,認真回想著自己的養子在什麼時候有了這麼一位忘年之友。
「海拉夫有幾句話想讓我轉告你。」扔下這句話之後諾布便走向墓園的遠角。
安塔曼斯猶豫了一下還是跟了過去,因為她實在是好奇海拉夫到底是留了什麼口信給她。
諾布扶著一塊已經快被風雨磨平的墓碑,並沒有回頭仰望天空自言自語道;「海拉夫他想告訴你,他從未怨恨過。雖然你違背了他的意願,強行結束了他的生命,但他還是欣然接受了你的安排。
反而他還要感謝你,感謝你在這三年中無微不至的照顧,感謝你幫他了結了痛苦,他明白他的病情不僅拖累家庭,而且還拖累了您與他的生父之間的感情。雖然他想過自殺,但聖經上說那是弱懦的現表,他還是咬牙堅持了下來。
最後他還告訴我,在你們這群人中唯一能為他真正傷心的只有你。其它人只會偷笑這個病鬼終於死了。他只愛你一個人,就算是你在用枕頭壓死他的那一瞬間,他對你的愛依舊不變,含笑九泉。」
嗚……
安塔曼斯瘋癲地跪拜在地,淚水染花了面頰,雙手抓著自己的頭,用頭不停地撞向地面,血與淚混淆在了一起失聲痛哭。
諾布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已經離開了墓園,壓抑的心情讓他打消了前去大不列顛博物館的想法。現在他必須弄明白為什麼自己會看到靈魂,難到是自己死過一次,見過冥府的大門才會擁有這種奇特的能力。
百思不得其解的諾布只好先返回酒店。
克拉裡奇酒店位於倫敦西區的中心,高級住宅區梅菲爾區域。從酒店出門步行幾分鐘就可以到達著名的邦德街、莫爾頓南街和牛津街——要知道,世界上所有地位顯赫的酒店都有一個特徵:必須地處這個城市中地價最昂貴的黃金地段,當然,對最具有聲望的酒店來說,酒店的歷史幾乎和地段一樣重要。
克拉裡奇酒店的c1aridge』s酒吧內,除了諾布以外其他三人都靜靜地坐在吧檯上,等待著諾布的解釋。
諾布稍微回憶了一下,將剛才所生的一切原原本本地說了一遍。雖然眾人知道諾布沒有說謊,但還是不願意相信這個事實。隨後諾布又將自己在亞特蘭蒂斯遺址內,昏倒以後所生的古怪事情講述了一遍。
所有的事情都生在波塞冬刺傷自己以後,諾布的觀點是;這些古怪的事情一定與波塞冬有關。
在解釋過後諾布提出了一個更另人吃驚的想法,他想讓艾倫將幸雷絲從中國接過來,在克拉裡奇酒店舉行婚禮,婚禮時間定為今年的8月8日。
「你也看到了。」艾倫唰的一聲從坐椅上站了,吃驚地望著諾布。
諾布輕輕按下站起來的艾倫道;「沒錯,在危地馬拉瑪雅遺址內,命運輪盤所預知的所有事情都生了,雖然我可以模糊的看到每一次歷險的開頭,但卻無法找到結果。也許一切都在無知中改變著,我猜想當時我們三人都看到了未來,只是沒有人願意說出來。」
「那我們能不能改變她,我的預知能力到這裡就已經結束了,我想知道後面的結果。」艾倫有些情緒失控,因為他清楚地記得諾布在命運輪那裡說過的話,這是一塊姻緣石,代表愛情。上面說你的女朋友非常美麗善良,她會帶給你事業與愛情的雙豐收。但你們只有短暫的相聚,之後就是永別,讓你珍惜眼前人。
諾布攤了攤手;「我們不是一直在努力改變命運嗎?可是每一次都回到了原點,後面的結果我們沒有人知道,也許只有在找齊十三塊頭骨後,我們才能真正掌握自己的命運。」
c1aridge』s酒吧忽然靜了下來,因為這時酒吧內放起了英國經典老歌《danyboy》,是講男孩長大了要離開爸爸的歌,歌手de正向世界詮釋藝術真諦。
水清不明白為何突然間三個人都閉上了嘴,四人之中只有水清沒有經歷過命運盤輪的洗禮,也許就是這一次的擦肩而過的機遇,讓她遊走在左右之間。
在隨後的數天裡這種沉鬱一直都未曾被抹掉,直到幸雷絲的到來才有所好轉。眾人不想把這種負面情緒感染給遠道而來的客人。
幸雷絲當聽到要為她與艾倫在這裡舉行婚禮時異常激動,她盼望著這一天已經有好多年了。就算是當初她聽到自己被委任為洛克菲勒總裁時,都沒有這一刻激動。
艾倫的心情也說不出是什麼滋味,憂鬱、竊喜、疑慮和不安交織在了一起,也許這就是人們常說的婚前焦慮症吧!
諾布帶著黛惜與水清不停地在為艾倫的婚禮忙碌著,採購婚禮必備的用品。黛惜現在頗為興奮,因為她將會作為伴娘的身份出席婚禮,最重要的是諾布會是伴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