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瑞爾最近心情相當不錯。
儘管奧利克的回歸意味著米耶亞的失敗,但是誰在乎呢?反正這個不知輕重、胸大無腦的妹妹她從來就不喜歡。上個月,米耶亞甚至想憑借搶來的液體提純術分走自己一半的成果,這讓她徹底憤怒了。如果不是看在液體提純術能夠幫助瓦列獲取一點點優勢的份上,阿瑞爾甚至想當場翻臉,教訓教訓這個小賤人。
好在奧利克那個死腦筋的傢伙給了自己機會——一個堂堂傭兵團團長,手下三十多個好手,居然自己跑到北部山脈去獵捕魔獸,而離奇的是,梅麗雅那個小賤人居然也在隊伍裡面。
於是一個一箭雙鵰的計劃出現了。奧利克僅僅損失了兩名手下,米耶亞卻全軍覆沒。這雖然多少讓阿瑞爾有些失望,不過慶幸的是,她不用親自動手解決自己的妹妹了。
前幾天的綁架任務雖然出了點小岔子,希瑟那個混蛋居然一劍捅穿了巴魯特。不過好在後來接到消息,那個傻大個居然大難不死。這讓阿瑞爾提起來的心又放了下去。
巴魯特目前還不能死。
梅麗雅,也不能出問題。至少明天任務完成之前不能死,拉蒙一天不死,她就不能輕舉妄動,甚至還必須保證梅麗雅不受到什麼意外傷害,否則她必須面對拉蒙瘋狂的打擊報復和城防大隊的圍剿,一想到肯尼那個冷血的傢伙,阿瑞爾就會忍不住打寒噤。
幸好,這種日子就要熬到頭了!
明天,一旦拉蒙死掉,瓦列登上繼承人的位置,她就可以名正言順地以法諾爾家族外圍勢力的名義組建傭兵團,不用再遮遮掩掩,光明正大地過上嚮往已久的自由生活。
根據瓦列傳來的消息,拉蒙已經快要不行了。明天凌晨三點他就將秘密動身前往馬拉諾斯,去接受聖約翰大教堂彼德諾紅衣主教的治療。儘管這可能會像以往一樣無功而返,但誰能保證這個新來不久的老神棍會不會一個不小心把拉蒙給治好了呢?
而現在的局勢,決不容許出現任何意外!
所有的佈置都已經就緒,明天早上五點,拉蒙的馬車到達埋伏點,一切就會結束。明天下午,法諾爾侯爵就會不得不對外宣佈他可憐的次子拉蒙病逝於求醫路上。而奧利克這邊,她也將親自出馬,於凌晨五點動總攻,徹底解決掉這個老對手!
明天早上,塵歸塵,土歸土。舊的將會過去,新的就要到來。
她並不害怕瓦列成功後會的倒戈相向。作為一個女人,能夠爬到今天的位置,光靠武技和姿色是遠遠不夠的,靈活的頭腦和長遠的眼光才是關鍵因素。所以阿瑞爾謹慎地保存著和瓦列交易的每一個關鍵證據。如果真有那麼一天,即使自己突然人間蒸,瓦列也將在無盡的痛苦中悔恨他的愚蠢。
說起來,奧利克那傢伙倒是相當走運呢,這次回來的時候,居然帶回來一個漂亮小子。
想到那個金藍眼的漂亮小子,阿瑞爾心頭的**再次燃燒起來,在床上熟睡的男人下身摩挲了片刻,騎了上去。
「但願那幫蠢貨下手不要太重!否則老娘一定扒了他們的皮。」
窗外藍色明月高懸,這個夜晚,注定會很漫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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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林子裡回來之後,林賽的心情非常愉快,他甚至哼起了小曲。
或許是因為具備了暗精靈血統,米耶亞的鬥氣並不純正,和奧利克以及湯姆有著細微的差別。就是以林賽這種使用精神力的變態探查術,也只能在米耶亞極度衰弱的時候現這點差異。
那是一種和魔法更有親和力的鬥氣。沒有明確的屬性,卻能和暗精靈的魔法核心和諧共處,甚至幫助魔法核心掩蓋其本質。對於這種費勁不討好的行為,林賽完全能夠理解。
畢竟,暗精靈代表的可不光是香艷!
自成立以來,光明神殿對異端動過無數次圍剿,暗精靈的名字每次都位列三甲。一旦抓住,迎接她們的將是慘無人道的摧殘和熊熊燃燒的火刑柱。
雖然身體裡仍然找不到一點點鬥氣的影子,不過好歹得到了一點點有用的信息——魔法和鬥氣完全可以和諧共存並且相互作用,這就是說,魔武雙修並非神話!
而對鬥氣脈絡的瞭解更是讓林賽對以後的鬥氣修煉充滿希望,在林間冥想時,他試著用精神力操控一股魔力去衝擊小腹處的鬥氣樞紐。儘管巨大的疼痛感讓他痛不欲生,但痛苦過後,林賽也有了一個意外的現:一絲極為細微的魔力在鬥氣樞紐中前進了幾寸,然後消散掉了。儘管那一絲魔力細微得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但林賽的心中,隱隱抓到了某種東西。似乎只要捅破那一層紗,就可以一窺鬥氣之秘。
「只要解開第一道詛咒……」林賽抬起頭,藉著皎潔清冷的藍色月光,遙遙望著法諾爾城堡的方向,長長地吁了一口氣。「海德堡啊海德堡,那座圖書館裡,你留給了我什麼樣的驚喜呢?」
時間差不多了,林賽轉身拐進了一條小巷,朝自己臨時的住處走去。
身後兩條人影晃動,明顯加快了步伐。
路過獨眼巴克酒吧之後,這兩個傢伙就遠遠地吊在了後面。
「一個四級劍士,一個三級盜賊。阿瑞爾還真是看得起我呢!」
林賽的笑容在藍色月光映照之下,顯得無比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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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眼巴克酒吧旁的小道上晃出兩條人影,正是奧利克和弗雷德。
兩人步履虛乏,疲憊不堪,剛剛從楓香旅館出來。儘管經歷一番大戰,奧利克臉上仍然神采奕奕。
「弗雷德,早跟你說了去找個牧師給你那活兒加持一下。嘿嘿,現在後悔了吧?」
弗雷德面如死灰,不甘地掏出一個錢袋。「這不公平,瑪麗那小妞比你的小露絲狂野多了!」
奧利克一把抓住錢袋,「得了吧!願賭服輸,怎麼?你想反悔不成?我可數得清清楚楚,小露絲比瑪麗多兩次!」
「算你狠!」弗雷德鬆開了手,「下次我們換換!如果我輸了,賠你兩倍!」
拐過一個街角,兩人進入了一條小巷。
四道人影晃了晃,兩前兩後,正好堵死兩人的去路。
「奧利克,你可以安心去了!」阿瑞爾咬牙切齒,抽出長劍,站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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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道人影緩緩從陰影中走出。
稍微活動了一下略微有些酸麻的身體後,兩人點點頭,避過兩個低級陷阱,輕輕貼在了門上。
屋內湯姆的鼾聲如雷,她老婆的磨牙聲此起彼伏。
一個人影從懷裡掏出一根銅絲,探入鎖孔裡,輕輕扭動了片刻。「卡塔」一聲輕響,門鎖開了。
另一個人影抽出一把烏黑的匕,朝同夥打了個手勢,躡手躡腳地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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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輛寬大的四輪馬車在紅楓林中緩緩前進。馬車上毫無裝飾,但樸實無華的外表極其大氣,拉車的純色溫血馬也神駿非常,稍稍懂行的人一眼就能看出這隊馬車一定出自名門。
雖然是趕夜路,馬車卻跑得不快。車伕極為小心,似乎怕驚醒了車中的乘客,連鞭子抽打的聲音都控制得極低。
顯然,馬車中要麼是完全經不起顛簸的重病者,要麼就是急需休息的重要人物。不管是哪一種,他們都不會希望被人打攪。
不過今天,他們注定無法睡個好覺了。
一棵參天大樹在前方轟然倒下,攔住了車隊的去路。
車伕們臉色大變,急忙勒住韁繩,三輛馬車緊挨著,在大樹前停了下來。
車伕抹掉臉上的冷汗,還沒來得及感謝光明神,心就跌到了谷底。
二十幾個土匪模樣的傢伙,包圍了整個車隊。
「光明神哪,這土匪也起得太早了吧?」
「早起的鳥兒有蟲吃,不起早一點,哪來的肥羊呢?」一個魁梧的漢子冷笑著,代替光明神回答了車伕的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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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室裡,昏黃的燭光搖擺不定。
一盆冷水澆在了梅麗雅身上。初冬的冷水冰寒刺骨,可憐的小姑娘一個哆嗦,從夢中驚醒。
這些天來,除了被綁住無法動彈,她並沒有吃多少虧。不過今天晚上,情況好像不太對勁。
魁梧漢子手中的銅盆還保留著潑水的姿勢,精瘦漢子則往前邁了一步。在他們眼裡,梅麗雅看到了熊熊燃燒的**。
「你們想幹什麼?不!不要!」
瘦子一把抓在梅麗雅左胸上,狠狠揉捏起來。
「嘿嘿。尼爾,女人說不要的時候,心裡的真實想法是什麼?」
魁梧漢子扔掉銅盆,嘿嘿笑道,「那當然是——不要停了!」
「你個白癡,當初老大要我們來守住這小妞,你還不來。非說什麼『只許看不許摸,會癢死我』之類的屁話,要不是看在你幫我擋那一刀的份上,我當時真想踹死你!看看,機會不是來了麼?今天老子先來!不准搶!」
「嘿嘿,有得吃總比沒有的強!話說回來,蘭迪你這綁人的功夫可真是一流。嘖嘖,這小妞被你這麼一綁,真是該凸的地方凸,該凹的地方凹。」
「住手!不要啊!奧利克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拉蒙,拉蒙他一定會讓你們下地獄的!」梅麗雅大聲尖叫道。
「嘿嘿,小妞,只管叫吧,你現在就是叫破喉嚨都不會有人過來的。實話告訴你,不管是奧利克,還是你那個癆病鬼相好拉蒙,統統都已經到死神那裡報到去了!你要是配合點,老子還可以考慮玩完你之後給你個痛快,免得給阿瑞爾賣到窯子裡去!」
「不可能!你騙我!」梅麗雅大聲叫嚷著。一顆心卻開始下沉,拉蒙的藥劑最多只能撐到前天,而自己卻一直被困在這裡,恐怕早就是凶多吉少了。
「信不信由你!反正今天老子是吃定你了!忍了這麼多天,只讓看不讓摸,老子心裡可是非常的癢啊!」瘦子冷笑著,手中的力量又重了幾分。
「嘿嘿,尼爾,去把那箱工具拿來,老子今天要玩點新花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