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碎光點點的山間樹林中緩緩的走出一位身形高大的騎士,全身烏黑亮的鎧甲覆蓋著一層淡淡的紫色光暈,眼睛處閃爍著紫色的光芒,隨著身形的移動拉出一道長長的紫色光痕。
可瑞斯汀娜盯著來人,心突突的直跳,這種氣勢上的壓迫感,讓她心臟的血壓猛然增強,全身神經瞬間緊繃,精神也不敢稍有鬆懈。
脫力的屠千竹和半躺在地上的拓跋城也一樣,看到來人心頓時涼了一半,要是來個六級靛青級強者也許還有一搏的實力,但是對這這個完全是沒可能,只能聽天由命了。
「跟我走吧,我不想出手!」淡淡的口氣,聽說任何感情在裡面,說完那雙紫光縈繞的眼睛又轉向屠千竹的方向,看的屠千竹心裡直毛,「還有你!」
屠千竹直感到喉嚨有些干,吞嚥了幾下,心中有些火大『靠,你以為你天王老子啊,一副高高在上的嘴臉,裝什麼神秘哥,說跟你走就跟你走啊,老子雖然沒你實力強,但也不是泥捏的,就算打不過你也得錘你三拳』。
必死之局啊,*著人自殺
一時之間,整個小山林中寂靜非常,那些重傷倒地哀號的聖殿騎士,也在這位不知名的聖殿紫級強者的氣勢籠罩之下,大氣也不敢喘。失去聖殿聖器的哈特,更是直接趴在了地上假裝昏迷,假裝的了嗎?自我安慰而已。
「哼!看來你們是不打算乖乖的就範了?」一聲冷哼,那淡淡的紫色光暈流轉加快,濃郁起來,好似另一輪明月般耀眼。
「讚美我主!洛塔騎士,是誰允許你私自出殿的?」在場的人聽到一個陌生的聲音一齊轉頭朝聲音的方向望去。
一個乾癟瘦小的老者,突兀的出現在眾人中間,立身於剛才那位紫級騎士對面,屠千竹望著來人,『好嘛,又來一個,也不是個省油的燈,比剛才這個更拉風』,只見來人灰褐色的麻衣,布鞋,一頭亂糟糟散亂的灰白披肩長。眼窩、雙頰深陷,就像是幾十年沒吃過飽飯一樣,靠?難道這裡也有丐幫?
仔細看來也不能說破爛,倒是樸素更合適
全身上下就屬那雙眼睛讓人印象最為深刻,精光熠熠,絲毫不是元氣引的那種光彩,而是一種精神、靈魂之力。
看來這名紫級騎士就是來者口中所說的洛塔騎士了,難道雙方有仇?那最好了,打死一個少一個吧,反正這兩人屠千竹他們都不認識,想著,屠千竹看了看拓跋城,又望了望不遠處的可瑞斯汀娜,兩人的反應和自己差不多,看來是都不認識了。
「你是誰?教廷的人?」洛塔騎士淡淡的問道。
「只是我主座下的一名僕人,不配擁有名字「這回答可以說是不鹹不淡,又可以說是非常的虔誠,「跟隨我主的腳步,受我主的指引」
「…….整個一虔誠到瘋狂的教徒?」屠千竹看著這個乾癟的老頭心道。
而一旁的可瑞斯汀娜心中也非常的震驚,從小生活在帝都的她,曾經聽說過教廷又一個非常可怕的組織,從屬於當今教皇,從來沒有在世間露過面,那就是教廷的苦修士。
苦修士,簡單來說就是在清苦的生活中磨礪自己的**以提升自己的精神靈魂境界,苦修士心中只有一個存在,那就是他們口中所提到的我主,也許是當今教皇,也許是光明神,至死不會改變自己的信仰。
自己還真是撞大運了,從來沒有出現在苦修士竟然也出來行走了,可瑞斯汀娜心中除了苦笑還是苦笑。
「既然你沒有殿主的指示,就不要妄圖把人帶走,另一個也一樣,我主早有指示」靜立在騎士的對面,放佛一尊雕像。
如果對上一般的紫級強者自己還希望一戰而可能取勝,但是對上這種虔誠到瘋狂的苦修士,心裡還真沒個底。一時間對峙的兩人陷入了沉默。
那聖殿騎士身上氣勢猶如山嶽般壓迫者在場的眾人,而這神秘的苦修士又像是驚濤駭浪中的一葉扁舟,借力飄搖,兩人誰也拿誰沒有辦法吧,可就苦了屠千竹三人,兩種截然不同的氣勢,把三人夾雜在中間,就像是掉進了急盤旋的漩渦中。
「姐,阿城哥,我們怎麼辦?」靈識是沒辦法交流了,只能以眼神詢問。
「………」看不懂!如果能逃過這一劫,可得給他們好好上上課。
「哼,我會回稟殿主,看你們的教皇大人會給個什麼交代!」氣勢一收,對面的紫級騎士冷哼一聲,身影連閃,瞬間消失不見。
而這位乾癟的苦修士滿含深意的看了屠千竹一眼,轉身就走,屠千竹也不明所以,不會是衝著我來的吧,我才來沒多久啊,不可能認識我。
「姐,我們走吧,阿城哥你怎麼樣?傷的重不重?」爬起來的屠千竹趕忙去攙扶拓跋城,拓跋城狠狠的擦拭了一下嘴角上殘留的血跡,憨憨的笑了一下,怪異的看了一眼屠千竹,搖了搖頭。
「斯蒂娜姐姐,這到底怎麼回事?」拓跋城到現在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對於可瑞斯汀娜的事情,他是一點也不知道。
「我們走吧,先離開這裡!」可瑞斯汀娜環視了一下山頂那些橫七豎八倒在一旁的騎士說道。
三人中,只有可瑞斯汀娜沒有受傷,拓跋城傷的比較重一些,以三級實力對上四級的強者全力一擊,沒死就算是阿彌陀佛了。藉著夜色的掩飾下,屠千竹攙扶著拓跋城很快消失在山林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