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兄弟同心
「二殿下的這些手段也只能欺欺那些市井之徒了。相信皇上一定能夠明查的。」秦宇絲毫沒有隱瞞的道。
李佳昌哼了一聲道:「二哥傳這番謠言,怕是要傷了父皇的心了。」
李佳玉默不作聲的坐在一旁,忽然道:「你們不覺得有些蹊蹺嗎?」
「什麼蹊蹺?」李佳昌道。
「大哥這麼多年娶了五房側妃了,但是卻是再也沒有子嗣?」李佳玉道。
李佳昌臉色一變:「佳玉,不得胡亂說話。」
秦宇忽然問道:「太子殿下的小郡主現在多大?」
李佳玉低頭默想了一番道:「不知是九歲還是十歲。」
秦宇心中一動,想道:「如果太子殿下十年前突然不能生育了,那這事可真有蹊蹺了,十年前四殿下剛剛兵敗南蠻,回來已經失去了繼位的資格,而太子殿下偏偏在此刻也失去了生育功能,這期間會不會有聯繫。」想到這裡,秦宇背上直冒汗,在古代帝王的爭奪戰,連李世民這種後來的明君也是殺兄逼父。要是說眾位皇子中有人要讓太子殿下失去生育能力,自然是極有可能。
看著秦宇在沉思,李佳昌沉聲道:「秦侍郎,你可是想到了什麼?」
從皇上的態度和近期與李佳昌的接觸,秦宇已經決心投靠四殿下和五殿下了,自然不會有所隱瞞,忙道:「下官不敢說。」
李佳玉笑道:「讓我來猜一猜秦侍郎心中所想的好不好?」
秦宇一楞,沒有作聲。
「剛才秦侍郎問大哥的小郡主是何時出世的。就是想問大哥是什麼時候不能生育的,如果說是九歲,那麼大哥就是十年前不能生育的,十年前四哥正好從南蠻回來,於是秦侍郎就懷疑這其中可能是有人做了手腳,給大哥下藥了,讓大哥不能生育,不知道秦侍郎認為我猜得對不對。」李佳玉緩緩的道。
秦宇心中驚奇,不由得看了李佳玉一眼,這個五殿下看起來好像是什麼都不懂,但是自己就是這麼一問,他居然猜到了自己所想,看來自己還是小看了這個五殿下。
「五殿下猜的一點也不錯,而且這個人最有可能就是二殿下。」秦宇不想再藏著掖著了。
李佳昌一隻獨眼目光閃動,終於點了點頭,緩緩道:「不錯,我現在倒是也有一些印象了,我記得我兵敗南蠻後,不再在軍中任職了,當時二哥極力想接我之位,但是父皇最終沒有同意,以二哥事物繁忙為由推掉了,當時父皇還特意找過我,問我誰人合適。」
「那就沒錯了,四哥,父皇應該是知道這件事情了,但是不忍處罰二哥。所以這些年一直不讓二哥插手軍中事務。」李佳玉醒悟道。
李佳昌登時明白了那日李玉基將自己單獨召去,讓自己掌管天下兵馬的原因了,在李玉基能夠信任的人中沒有誰可以掌控軍中的諸多勢力;李明軒多年來李玉基一直不讓他染指軍中,就是擔心李明軒一旦有了軍權,就會為所欲為,既然連大哥都敢害,還有什麼做不出的,怕是逼宮的事都做得出來。
而太子殿下才能一直為朝中大臣詬病,加上李玉基已經知道了李佳元不能生育,所以也就逐漸冷淡,這次啟用自己實在是無奈之舉,想到這裡,李佳昌心中反倒是好受了一些,因為現在看來,父皇已經沒有的選擇,肯定是要選李佳玉為繼位人選。
李佳昌淡淡道:「如果這樣,對我們反倒是好事情,看來,父皇是要把皇位傳給五弟了,只是父皇一向謹慎,不敢在此時廢太子。立五弟。」
李佳玉也不做作,點了點頭道:「四哥,你也知道我在朝中沒有根基,以後還要靠四哥了。」
李佳昌想到在李玉基榻前所立的那個重誓和那日在宮門外的重誓,神色有些落寞道:「五弟,你四哥是殘廢之軀,不能入朝堂的,父皇讓我暫領著天下兵馬大元帥一就是讓我為五弟保駕護航,一旦五弟登基了,四哥就可能要隱退了。」
此刻兩兄弟已經沒有把秦宇當作外人,李玉基已經把要秦宇作為托孤之臣的事告知了李佳昌,而且這些日子三人的相處,也是相當投機。
李佳玉急道:「四哥,殘廢之軀不能上朝堂這規矩已經百餘年了,也是該廢棄的時候了,如果我有一天真的當皇上了,我一定廢了這個規矩。」
秦宇心中歎息,這五殿下說這話實在有些孩子氣,莫說祖宗的規矩不是你說能廢掉就廢掉的,而且此時兩人都是一母所生,非常親密,但是這是還沒有當上皇帝的時候,一旦人當上了皇帝,整個心態都會不一樣的,即使再怎麼親如兄弟,也不能捨得讓人來分享這至高無上的權力,如果李佳玉當上了皇帝,讓李佳昌掌握了軍權,後續難免會起干戈。
秦宇的這番心思也正是當初李玉基想法。他自己貴為天子,自然知道這龍椅對任何人的誘惑,在身體每況愈下的情況下,才無奈設計了這麼一個格局來讓李佳玉接位,雖不是最滿意的結局,但是也只有如此才能保證了在他死後不會出現兄弟相殘,大楚內亂的情況。
秦宇自然不會這麼不識趣的說出來,李佳昌也明白了李玉基如此佈置的心思,不過他十年多來未曾在朝中任職,這心也沒有當年那麼熱了,李佳玉繼位本是他當初最大的願望,如今實現了,實在沒有更多的想法,只是李佳玉在朝中資歷太淺了,而朝中的各個官員大多數都依靠在各個皇子和王爺的門下,只有這秦宇算是可以依仗的人了。
李佳昌想到這裡,淡淡道:「祖宗的規矩怎麼可以說廢就廢呢,如果真的有那一天,你四哥自然會視情況而定,只是你四哥對打仗帶兵懂得多一些,要說朝政,你還要多多依仗朝中的老臣和秦侍郎。」
「下官一定一心一意替殿下辦差。」秦宇聽到了這番話連忙道。
「秦侍郎,你別一口一個下官的。我聽著膩味,在私下裡你就是秦宇,我就是李佳玉,哪有這麼多規矩來得。」李佳玉心中顯然對這個年紀相仿的秦宇頗有好感。
「下官記得了。」秦宇道。
「還自稱下官?」李佳玉假裝板起臉。
「秦宇記得。」秦宇忙改口。
夜色還籠罩著整個京都,豐縣大營在京都和豐縣之間靠豐縣的地方,一匹快馬正從豐縣大營的一側奔出,轉頭上了官道,朝京都而去,在馬上的漢子背著一個包袱,似乎有些著急,拚命的催打著馬匹。這馬吃痛,飛快的往前跑去。
跑出了約莫幾里地的樣子,前面是一條相對狹小的地方,這漢子忽然覺得身子前傾,這馬好像被什麼絆住了,前腿普通一聲,居然跪倒在地上了,這漢子一個翻滾,站起身來,將刀拿在手上,只見從左側一點寒光閃過,正是一個箭羽從一旁射了過來,他忙用刀隔了一下,出一道火光,將襲來的箭擊落了。
但是另外一側同樣射過來一道寒光,撲的一聲射入了這漢子的背上,漢子悶哼一聲,轉身就想往豐縣大營的方向跑去。
兩個黑衣服的人已經從兩側過來,揮刀就砍,這豐縣大營的漢子似乎身手還可以,在背上有傷的情況下還是能擋住這一刀,擋住了這一刀,背後被另外一個黑衣人的刀劈中了背上。
豐縣大營的漢子怒吼一聲,用力將身前的刀盪開,反手一刀就劈了過去,三人一番纏鬥,很快豐縣大營的漢子流血過多,有些支持不住了。
其中一個黑衣人終於一刀砍中了這漢子的腹部,這漢子撲通一聲倒在地上,另外一個黑衣人迅上去看了一眼,只見這漢子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這黑衣人馬上俯下身子,在那漢子的脖子上摸了一下,搖搖頭沉聲道:「怕是救不了了。」
另外一個黑衣人似乎是兩個人中的領,看了一眼道:「將他的屍體拖到隱蔽的地方,把身上的包袱拿下來,我先回去稟告。你在這守著。」
那黑衣人點了點頭,解下這漢子身上的包袱,並在這漢子身上摸索了一陣,並沒有什麼現,於是將手中的包袱丟給另外一個人,另外一個人,快的隱入了路旁的草叢之中,剩下的漢子也連忙將這屍體拖入旁邊的草叢之中,拖完後,再回到路上,用刀撥了一些泥土將這路上的血跡遮住,然後再隱入這附近的草叢之中,
包袱已經擺在桌上了,於巖看著其中一封信,臉色青一陣紅一陣,放下信來,於巖對著坐在桌子另一側的丁有忠道:「丁掌事,做得好,我回到仁王府一定會稟明王爺的。」
丁有忠沉聲道:「這是屬下應該做的事情,只是我擔心我們這般守著也不是辦法,如果晚間出來一個兩個還好辦,如果是白天出來,那我們怕是無法應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