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部尚書鄒道秉急忙站了出來道:「皇上,秦侍郎只是從三品,如何能到內務府當差,這樣是壞了祖宗的規矩啊,請皇上三思。」
榮國公肖金波也上前道:「皇上三思。」
李玉基眉頭一皺,神情已經有些不悅,生硬的回答:「這有何不可,秦侍郎依然是從三品,官職不變,這是關鍵時期,自然得有非常手段,就這麼定了,休得多言,徐愛卿,回頭在內務府給秦侍郎安排個地方,以後朕怕是常常要去你們內務府了。」
徐直清猶豫了一下,朗聲道:「老臣遵旨。」
眾人見李玉基已經下定決心,都不敢再說什麼,仁王爺眼睛朝秦宇瞟了一一眼,神色不變,心中在猜度李玉基的用意。
李明軒在一旁臉色陰沉,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秦宇本來覺得呆在戶部現在已然有些尷尬了,此刻聽到李玉基將他暫時去內務府辦差,心中一喜,見眾人沒有了反應,連忙上前道:「臣遵旨。」
李玉基道:「好了,你們都下去吧。」
眾人叩拜後紛紛離去,出了暖春閣,徐直清在門口放慢了腳步,等到秦宇到了身前,呵呵一笑:「秦侍郎,年紀青青,前途無量啊,今日我看你就不要回戶部了,反正要來內務府辦差,老夫有一些賦稅相關的事情正好也要找你商量。」
秦宇看了一眼徐直清,忙道:「一切但憑丞相吩咐。」
「那就隨老夫來吧。」徐直清見秦宇答應,隨即朗聲道。
見眾人都已經走遠了,李玉基站起身來,在太監的攙扶下到了一旁的房間內,靠在一張軟椅上,李玉基輕聲道:「你去叫厲無行來見我。」
劉玉祥快步走了出去,並沒有吩咐其他的人,自己親自跑了出去。
過得半個時辰,李玉基正在假寐,聽到劉玉祥在門口輕聲道:「皇上,厲大人來了。」
李玉基坐起身來道:「讓他進來吧。」
門吱呀一聲,一個身上並無著官服的人從門外走了進來,這人身材高大,年月四十餘歲,雙目精光四射。
此人一進門,立即叩頭道:「臣厲無行叩見皇上。」
李玉基點了點頭道:「起來吧。」
太監劉玉祥等人知道李玉基的規矩,這厲無行來了,旁人是不能在場的,於是對皇上身旁還在伺候的兩個太監使了個眼色。兩個太監平日裡也知道這個規矩,見劉公公的眼神,急忙從李玉基身後匆匆朝門外走去。
厲無行關好了門,恭敬的站在一旁,李玉基也沒有讓他坐著。
李玉基道:「上次唐侍郎的刺殺一事,你查到現在還沒有查到究竟是何人所為嗎?」
厲無行臉色不變道:「皇上,我門查到了這兇手出身是江南的巨劍門之後,臣派人暗中去查了這個門派,從目前的我們資料看來,此次事情應該和巨劍門無關,這條線索就斷了,臣看過唐侍郎的傷口,巨劍門有如此身手的人不過三五人而已,其中的幾人當時正在門內不可能千里迢迢的來殺人,如果這兇手是左手,只有一個人有可能,就是巨劍門三年前逐出師門的大弟子趙帆,據說這趙帆三年前被逐出師門後就失去了行蹤。」
李玉基有些不耐煩道:「那最後你究竟查到了些什麼,這件事情和明軒有沒有關係?」
厲無行沉思了片刻,終於道:「臣不能確定,我已經通知密院的人全力去搜尋這趙帆,但是現在還是沒有半點頭緒,不過二殿下一向和江湖中人沒有什麼瓜葛,可能二殿下的可能性不大。」厲無行猶豫了一下,還是將後半段話說了出來。
「繼續查,特別是要查這件事跟朝中的哪些人有關係。」李玉基吩咐道。
「是。」
李玉基咳嗽了兩聲,有些喘息,輕聲道:「太子最近怎麼樣?」
「和以前一樣,沒有現什麼異常。」
李玉基閉上眼睛,胸口起伏不定,忽然道:「明軒最近有什麼異常沒有?」
「二殿下昨日去了盧大人府中,而周大人昨日也恰巧在周大人府中。」厲無行謹慎的答道,沒有加入任何的的感**彩。
李玉基點了點頭,揮手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這兩日多看看明軒,有什麼事情,即可稟告給我。」
厲無行跪倒在地道:「是,皇上。」
說完厲無行轉身出去,將門輕輕合上。
李玉基閉上眼睛,有些疲憊,口中喃喃的不知道在念些什麼。
秦宇在內務府和徐直清等人一直就白日的幾個事情商談,一直談了兩個多時辰,期間秦宇每每有驚人之語,徐直清倒還好,已經習慣了,三位國公這幾個時辰聊了下來,不禁對秦宇刮目相看,看來皇上挑了這麼一個年輕人來內務府聽差,是有深意啊,幾個人都是官場的老油子了,都隱約猜到了李玉基的心思,雖說秦宇還只是一個從三品的侍郎,但是怕在皇上心中的地位並不比任何一個尚書的地位差,更何況這個人看起來年紀還不及弱冠,前途不可限量。
想到這裡,三位國公倒都是起了結納之心,本來開始反對秦宇來內務府的肖金波態度也有所鬆動。
眼看天色漸黑,秦宇看幾個老頭子還精神抖擻,可秦宇的心思早已經飛到了家裡,心中暗道:「你們幾位是沒什麼娛樂活動,我晚上可是還得忙活。」秦宇終於找到了一個時機,終於讓幾個老頭子意識到已經到了下班的時間了。徐直清呵呵笑道:「幾位國公,我看天色已晚,不如今日就到這裡,明日秦侍郎還要來內務府辦差的,不急在一時。」
三位國公自然無異議,秦宇終於鬆了口氣,匆匆出宮,在一陣假寐後,很快轎子就到了家門口。
秦宇下了轎子後,並沒有看到劉秀芸在門口等候,但是屋內卻是燈火通明,秦宇快步走了過去。
門是虛掩著的,剛進門就看到在吃飯的地方多了兩個人,秦宇快步走上前去,只見在桌子上端坐著兩人,正是前些日子從自己這搬走的岳文亮夫婦。
秦宇大喜道:「岳大哥,你想死小弟了。」
岳文亮見到秦宇,也是高興,站起身來,哈哈笑道:「前些日子等不到兄弟,我有些事情要去處理,不辭而別,秦兄弟不會怪你這個大哥吧。」
秦宇板起臉道:「怪,當然怪了,你不等我回來也就算了,居然也不告訴芸兒你搬去哪裡了,如果岳大哥還不來找小弟的話,小弟可就要叫鋪子裡的到京都各處去貼懸賞找你了。」
岳文亮有些歉疚道:「是你岳大哥做事不夠妥當,來,做大哥的敬你一杯,就算給你賠禮了。」
說完岳文亮端起酒杯,劉秀芸乖巧的倒了一杯酒給秦宇,笑道:「相公,岳大哥這不是回來找你了嗎,你就不要怪岳大哥和岳大嫂了。」
秦宇噗哧一笑:「騙你的,岳大哥定是有要緊的事才會不辭而別,如今岳大哥回來了,小弟高興還來不及呢,來來來,一杯怎麼能算完,起碼要和小弟喝上三杯。」
岳文亮拍了拍秦宇的肩膀道:「喝酒我可不怕你。」
劉秀芸和岳文亮的妻子站在旁邊,相視一笑。
酒過三巡,飯菜也吃得差不多了,岳文亮忽然道:「秦兄弟,這次我過來找你,還真是有點事情要和秦兄弟說。」
秦宇見岳文亮一臉正經,有些奇怪道:「岳大哥,你有話就直接說吧,你我兄弟之間還客氣什麼。」
岳文亮正色道:「我們到房內再說。」
秦宇心中奇怪,但是看岳文亮的臉色,點了點頭道:「芸兒,你陪岳大嫂在這聊一會天,我和岳大哥去談點事。」
劉秀芸乖巧的應了一聲,轉頭和岳文亮的夫人聊了起來。
秦宇將岳文亮帶到了書房,家僕泡了一杯茶之後就離開。
秦宇忙道:「岳大哥,究竟是什麼事,這麼神秘?」
岳文亮臉色嚴肅道:「秦兄弟,上次在豐縣多蒙你相救內人,我一直沒有告訴過你我的身份,本來我也沒打算告訴你的,但是現在情況有些變化,我想我可能應該要告訴你了。」
秦宇看著岳文亮,有些奇怪,他一直沒有問岳文亮的身份,因為他見岳文亮不僅僅身手了得,每每和他聊及時事,見識也是了得,不像是一個單純的武夫,但是他知道岳文亮這種人如果不是自己說,是很忌諱人問他的身份的,所以秦宇一直也沒有問。
秦宇笑道:「兄弟相交,貴在知心,岳大哥是什麼身份我並不在乎,我知道以岳大哥的見識和武功,定不是一個普通人。」
岳文亮苦笑道:「秦兄弟,你我相識雖然不是很久,但是秦兄弟的為人我相信我自己不會看錯的,以前我不告訴你,是為了秦兄弟的安全著想,現在要告訴你,同樣是為了秦兄弟的安全和前途著想。」
秦宇心中一動,奇道:「岳大哥,這話是什麼意思?我的安全?」
岳文亮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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