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信號的放出,早就已經做好了準備的決堤部隊。立刻揮動著手上的工具,將幾天前他們辛苦建造起來的臨時堤壩一下子破壞掉了。被積蓄了好幾天的降雨形成的池塘,終於在第一個缺口出現了之後,崩
了!
這次的水勢,駭人的大。活天的水勢就像是好幾條水龍,咆哮著從山上衝了下來,捲起大片的泥土和沙石,形成了一道道的泥石流。
泥石流,即便是在現代社會之中也是一種非常具有破壞力的自然災害。基本上在泥石流的面前人類根本就沒有躲避的能力。
「泥龍,是泥龍啊」。
「山塌了,快跑啊
哀嚎,恐懼。奔逃。但是人怎麼可能跑得過泥石流呢?最先被席捲的就是界橋旁邊的大營,雖然地勢頗高,但是泥石流仍然產生了巨大的威力,將原本嚴整的營集沖的七零八落,至於陣中之人,恐怕此時毛經是死多生少。
只是一刻鐘的時間,奔騰的泥石流就已經帶著套套的洪水沖向了項羽大營所在。
遠在山頭之上的戲志才看著眉頭一皺,這泥石流和洪水的規模好像比起原本猜測的要大上很多。這附近土質鬆軟。但是即便是掀起泥石流應該也達不到這樣的規模。而且這些天的雨量,自己計算的應該是沒有錯誤。
怎麼水勢大了這麼多?
忽的,戲志才望向了北邊,不由的笑了笑:「這城中軍師真是歹毒之輩,如此行動,實在是有傷天和啊。」
不過想想,計策這東西,本來就說不尖什麼歹毒不歹毒的,只要能夠產生功效就好了。自己不也正是這樣想著的嗎?所以才任由他施展這樣的計策。不過這聯軍果然是貌合神離,讓城外大軍,也一起捲入這泥石流之中去了。
這次的洪水。架勢之所以比正常情況打出了很多,另外一個原因就是因為燕雲飛掘開了河道。引北邊黃河支流轟然而下,帶起更大的水勢。
戲志才看出來了,只是微微思考。便明白了過來。只是卻一開始沒有想到對方居然是如此歹毒之輩。
還以為他多少回顧慮一下城下的友軍,即便是在早有準備的情況下恐怕也會投鼠忌器。
但是沒有想到」看如今這情況。恐怕對方連自己的友軍都沒有告知吧。分明就是一副,在將現在的敵人幹掉的同時,順便也幹掉以後可能會出現的敵人的樣子。
這一石二鳥之計,相當不錯。
只不過,棋差一招啊!
「再合馬將軍。」
「屬下在。」
「對方都已經動手了,那麼我們也可以動手了吧。」
「末將遵命阿合馬點了點頭,抬起令旗。動了信號。
「既然你喜歡水攻。那麼就常常被水攻的滋味吧。只是可惜了左衝將軍,還有那營中的數萬將士,這樣一來,雖然也說是早有準備了,但恐怕也會有大量的損傷。軍糧,算了,軍糧這種東西也不是我頭疼的,就讓田豐沮授這兩位先生去頭痛好了。只是不知道這次回到郜城之後,會不會被這兩位先生指著鼻子大罵呢。」
戲志才嘻嘻的自嘲了幾聲,接著拿下了掛在馬鞍上的酒囊,打開來。重重的臭了一口酒香。太香了,他已經好幾天不知道酒味道了。尤其是每天被典韋那粗漢逼著喝藥,那藥」簡直哭的讓他以為自己苦膽都破了。
主公也真是的,難道不知道這酒乃是世間第一等的良藥不成?要知道不管是什麼病痛,只要一口美酒下肚,痛就沒有了。
正待張口大飲,忽然旁邊伸過來一隻大手。猛的扯過了酒囊。接著嘟嘟嘟,一下子將酒全部都灌到了肚子裡。
接著阿合馬才笑嘻嘻的道:「主公說了,千萬不能讓軍師飲酒,否則要打軍棍的。」
「你
顫抖的手直指著阿合馬。戲志才一時之間無語凝噎!
「來了。」看著遠處爆出來的山洪,左衝心中暗暗的道了一句。項羽軍中在爆炸聲響起的瞬間就已經慌亂了起來,簡稱炸營。
幸好此時是白天,而不是黑夜。「全部慌什麼!誰再慌亂驚叫。軍法處置左衝大吼一聲,雖然早就聽軍師說過會有這麼一遭,也早早的就做了準備。但是當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左衝仍然不自主的覺得心中慌亂。
想起自己做的那些準備,這些準備也不知道能不能起到效果。但是無論如何,他都不能亂,此時在大軍之中,他就是統
若是統帥都亂了,大軍豈能不敗!
但是在左衝的鎮壓之下,慌亂並沒有持續多長的時間。這種情況下。左衝高達哦點的統率值的威力就顯現出來了。
統率值越高的人,不止可以統率更多的兵馬。可以指揮更龐大的戰爭,可以揮出軍隊更高的戰鬥力。最重要的是高的統率值,能夠提升軍隊對於混亂、炸營、流言的抗性。
同時有利於士氣的提升,而減緩和減弱上氣的降低程度。
當然,根據一個。人性格的不同,他的統率能力往往能夠在不同的地方得到相應的體現。比如說性格如烈火的統率,其攻城之時,往往能夠讓全軍上下併力向前,又或者是讓整個大軍,靜若深淵,動若脫兔。完全依照自己的指示行動。
而以左衝達到必點的統率值,想要鎮壓這混亂,也不需要多少工夫!動手處斬了幾人之後,整個大軍終於在左衝的強勢鎮壓之下穩了下來。而此時,山洪已經咆哮而下,估計用不了多長時間就能夠到他們的面前。
「沒有時間了,所有人聽本將指揮。將放在營寨後方的東西全部都抬出來,對著山洪堵上,今次我們能否活下來,就看準備的這些東西了
原來在營寨後面放的,卻是一排排的木筏。這些木筏構置緊密,扎的十分牢靠。
而當初,他們也就是想要用這種東西來度過護城河,現在卻先用在這裡。當然,其中一些也是戲志才臨時讓人準備的!
一排排的木筏木柵被樹了起來。這些東西本來並不是用在這個地方。而是用於添堵護城河之甩,在攻城的時候,將這些木柵,竹筏混合著泥土一起填下去。將整個護城河堵起來以供士兵渡河。
至少打造這些東西的時候,他們給出的理由是這樣的,但是現在看來這分東西注定要用在其他的場合上面了。
豎起的木筏木柵,在短時間內形成了一個臨時構造的木牆,而這片低窪的地勢便注定了,雖然湍急的洪水仍然會從兩旁洶湧而來,但是只要不是第一時間被衝亂沖走,在河中連掙扎的能力都沒有,大部分的人都還是可以保持好自己的身形,成功的在洪水之中站立!
這樣,就好了!
更重要的是,在這片低窪地區之中,卻在這段時間裡被暗暗挖掘了許多排水溝,只要抵擋住了第一次衝擊。這些排水溝就能夠起到作用。左衝看著那和木柵的巔峰只有一線之隔的洪水泥漿,輕輕的呼了口氣。雖然最後的結果還是和軍師所計劃的一樣。但走過程確實凶險無比。別的不說,若是自己鎮不住混亂。到時候有再多的佈置都是枉然!
可是幸好的是,自己終於還是鎮住了。終於沒有讓軍師,沒有讓主公失望。
「來人,準備排水,將木筏抵住。千萬不要讓他們塌下來了。還有。來人,檢查一下此次的損失。看看軍糧、兵器在洪水之中可有沖走的部分。還有,向軍師出信號,告訴軍師我們已經成功了
左衝沉穩的下令,一個個命令從左衝的身邊不斷的布出去,這些兵將看著左衝的眼神也都已經變了。那眼神之中多了一些敬佩和恭敬。
看著天空之中出的炊煙訊號,戲志才微微的笑了笑:「好,太好了。左衝將軍果然沒有讓主公失望。終於還是擋住了,果然不出我所料。」
「那個」軍師,剛才你說完了,完了,水太大了。是什麼意思?」站在戲志才的旁邊,阿合馬貌似無知的問道。
「這個」不用管這些,立刻讓人給主公出信號,時機已經成熟了。現在是攻城的大好時機尷尬的岔開了話題。戲志才輕輕的搖了搖頭道:「想必顏良、文丑兩位將軍也都已經等的不耐煩了,只是不知道魏延將軍此時是否已經得償所願?」
「說起來這個我就有些奇怪了阿合馬疑惑的道:「從一開始魏延將軍領著先鋒軍出,怎麼到現在卻還是看不見魏延將軍的身影?說實話軍師,你和主公到底是讓魏延將軍幹什麼去了?」
「你猜?」戲志才帶著戲德的神色看了阿合馬一眼,不做神色,心中狠狠罵道,這個粗漢簡直跟那典韋一樣討厭,居然敢搶本軍師的酒喝。你看著,本軍師以後一定要讓主公下一條命令。讓你終生不得飲酒!